第9章

頭條頭條!

號外號外!

#演技派貴公子唐笑公然與新人君子荊戲裏戲外調情#

#君子荊初出茅廬竟虐待毆打唱作小天王淩以涵#

什麽?

洛頤辰?

人家可是家大業大權大勢大,連證據确鑿的事情報社都不敢亂寫,何況是沒影兒的事?

分分鐘倒閉破産的節奏好麽!

不過輿論的目标總的是放在兩位男性身上,君子荊再怎麽說都只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

當然很多人都覺得君子荊是借這兩個名人炒作,反正以前經常有的事兒,他們也不放在心上。

君子荊自然更不放在心上。

那兩只?哈!要炒作也是攀着洛頤辰啊!

一只是未成年小毛孩。

另一只……連名字都是随便取的龍套哪入得了她的眼。

╮(╯_╰)╭

“子荊,準備一下,你要和莫如眉演第一次見面那一幕。”薇薇在不遠處和工作人員核對日程,心裏有些擔心那兩個女人會不會為了某個男人一不小心發生點不和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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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兩女人脾氣都不是一般的差!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不管怎麽說,在演戲方面,兩人都是專業的。

這個時候的矜戈已經是其他國家的謀臣兼武将,卻主動請纓以舞姬身份打入敵人內部。

見過了全然妖媚柔弱的女子,矜戈這種舉手投足都帶着英氣的女子讓大王起了濃厚的興趣。

君子荊坐在唐笑身邊,靜若處子,周身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莫如眉臉上遮着面紗,帶着媚意的眼眸輕擡,投射出的是不比男子差的堅毅冷銳。

唐笑舉杯向莫如眉示意,眼中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君子荊緩緩擡頭,清冷的眸子微微掃過那個看起來英氣逼人,實則是煞氣濃重的女人。

只一眼,便讓莫如眉心頭一顫,身子一僵。

轉身的時間,莫如眉便神态自若的繼續舞蹈,并且逐漸向唐笑靠近。

女人最終停在男人面前,斟滿一杯酒,獻上。

唐笑含着侵略的眸子瞥了女人一眼,将酒一飲而盡。

下一刻,唐笑動作極快的揭去女人面紗。

一張美豔似妖的容顏展現在眼前。

莫如眉一笑,不獻媚,也不妩媚,竟帶着男子般的豪爽。

唐笑挑起女人的下颚,“你叫什麽名字?”

“回大王,奴家名喚矜戈。”莫如眉毫不畏懼的與男人對視。

“矜戈?矜戈……這名字……”煞氣太重。

君子荊側過頭,含蓄的笑了笑,“長得好。名字更好。一個女孩子家,竟擁有如此剛毅的名字。難道你的父母希望你長大之後,金戈鐵馬、馳騁沙場麽?”

莫如眉轉移視線,雙眼依舊平靜,對君子荊一笑,“王後說笑了。矜戈原是鄉村粗婦,這名字也不過是父母随意點中,難登大雅之堂。”

君子荊不語,端起茶盞,水汽氤氲間,微沉的眸子似是飄渺的望向遠方。

“随意點的名便這般霸道……矜戈姑娘,這……是天意啊。”

莫如眉心頭猛跳,面上卻不動聲色,“回王後,奴家以為……只是湊巧罷了。”

君子荊放下茶盞,露出恬靜溫柔的笑容,“我只是有些嫉妒了。矜戈姑娘名字這般好聽,寓意也這般好。相比之下,我的名字,才是真的難登大雅之堂。”

莫如眉下意識的想要移開視線。

被這個女人這樣看着,有種無所遁形的惶恐。

“好了好了,不過一個名字而已,也值得你們讨論那麽久。王後的名字很好,非常好。孤很喜歡!”

這次唐笑不敢貿貿然的摟上去,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他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君子荊的手背。

君子荊看向唐笑,眉眼平淡柔和,略彎了彎嘴角,“大王喜歡,臣妾便足矣。”

靜谧如畫的女子,連莫如眉都不自覺的晃了神。

有什麽,能讓這樣的女子情緒失控?

“孤很欣賞你,便留在孤身邊吧。王後,你以為呢?”

那神色,絕對不是在詢問,只是要她一個态度。

君子荊微笑,似乎完全置身事外,“臣妾以為,甚好。”

唐笑點點頭,很滿意王後的識大體。

“多謝大王、王後。”莫如眉不卑不亢,哪怕是跪拜行禮也絲毫不顯卑賤。

君子荊看向伏跪在她面前的女子,神色平和,眼中卻帶着意味深長。

敢這樣直白的吐露如此霸道的名字,這個女人……能簡單?

和君子荊對過一場戲的莫如眉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會有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威懾力?

甚至比洛頤辰還要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感!

系統:因為少女是站在宇宙頂端的人!……哦不,不是人。-_-|||

唐綿綿騰騰騰跑到君子荊身邊,“淩少已經在錄音棚等你了。”

君子荊默默的看着她,“……哪個淩少?”

現場陷入短暫的詭異的寂靜之中。

唐綿綿囧囧有神,“就是淩以涵少爺。”

君子荊歪了歪腦袋,“哪個?”

唐綿綿更加囧囧有神,“就是昨天被你揍的面目全非的那個!”

君子荊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哦……那個熊孩子啊。”

衆人:……

君子荊挑了挑眉,“綿綿,去買包糖來。”

唐綿綿眨了眨眼,“咦?……哦!我馬上去!”

待君子荊收拾完畢和唐綿綿一同踏入錄音棚時,熊孩子已經不耐煩的準備摔東西走人了。

“你再敢在我面前耍性子試試?”

君子荊輕飄飄軟綿綿的一句話出來,熊孩子立馬消停了。

淩以涵心裏不舒服,委屈的直癟嘴,“從來沒有人敢讓本少爺等!你是第一個!”

君子荊沖唐綿綿伸出手,後者會意的把糖交到女王陛下手裏。

君子荊走過去,蹲在淩以涵面前,拆開一顆糖塞進他嘴裏。

“不準鬧別扭了。一會兒嗓子啞了你還怎麽唱歌?你跟我置氣無所謂,難道你還要跟自己過不去?嗓子不是你的命麽?”

淩以涵嘴裏含着糖,不可思議的看着君子荊。

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跟見鬼似的看着君子荊。

這個……這個一臉溫柔充滿母性光輝的貨是誰?!

君子荊抿了抿唇,嘴邊溢出一抹柔軟到閃瞎人眼的笑容,“是我遲到了。對不起。”

說完,君子荊還在小孩頭上揉了一把。

……

衆人:Σ(っ °Д °;)っ卧槽這不科學!!!!!!

淩以涵愣愣的、愣愣的、愣愣的盯着君子荊直瞅。

“……你……想勾引我?”

死一般的寂靜。

君子荊揚起眉,臉上的笑容瞬間切換到極致妖魅,“既然你那麽誠心誠意的作死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吧。”

以下鏡頭全部做馬賽克處理。

辣手摧草無壓力的君子荊拎着差點被揍哭的小孩進了錄音室。

工作時間的君子荊和淩以涵都跟精分了似的。

都變得正常了!

嗯。

前奏的部分,是君子荊用細致沙啞的嗓音低低吟唱。

這個身體的嗓音是清亮的少女音。

可是君子荊賦予了這把嗓音新的生命。

君子荊此人,性子偏冷傲,但骨子裏透出一股子豔氣。

這部戲,這首曲子,要的是沙場的壯烈和女子的豔麗。

君子荊本來就是矜戈的原型,唱出這種感覺再容易不過。

淩以涵其實真的是公司請來給君子荊提高知名度的。

要說他天籁般的歌聲,顯然和這首曲子格格不入。

君子荊并不這樣想,她就是要化腐朽為神奇,讓不可能變成可能。

戰亂時代,渴望的和平,就在淩以涵的聲音裏。

救贖。

君子荊:誰道紅顏婉轉,蜿蜒绫羅帳幔。

淩以涵:素手執戈,談笑傾覆人間。

君子荊:嬌柔身,硬裝鐵馬,縱意沙場。

淩以涵:何處堪留冷心,回眸一瞬息。

君子荊:殘城樓垣,赤色雲過,血色雨落。

唱到這裏,君子荊竟是随手拿過一旁的古琴,覆手而上。

淩以涵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說好的沒接受過音樂訓練呢!

君子荊瞪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淩以涵回過神,壓低了聲線,使自己嗓音變得低柔纏綿。

他念了一句:待爾仇斷恨消,攜手今生,可好。

君子荊喟出一聲嘆息:戎馬一生,再無眷戀。

又是一陣悠揚的琴聲拂過。

君子荊苦笑:蕭瑟繁塵,吾已困獸。

長而舒緩的間奏響起,君子荊繼續由淺入深的低聲吟誦。

君子荊:當年花開靥好,少時青澀模樣。

淩以涵:許你一生安樂,與我一世太平。

君子荊:誰負誰深情,誰覆誰天下。

歌曲到這裏,所有聲音驀然停住。

君子荊語調微揚:遙想回到那日,道一聲,吾願。

聲音逐漸低下:吾甘願,為爾,放手。

一秒。

兩秒。

三秒。

哽咽沙啞的女聲,自嘲般輕笑。

君子荊:……晚矣。

錄完之後,淩以涵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這個半點沒有動真情的女人。

會彈古琴咱就不說了。

唱歌技巧情感收放自如咱也不說了。

艾瑪這女人從頭到尾一臉面癱是鬧哪樣啊!

他可是都快被這女人唱哭了啊喂!

君子荊表示,小孩你還太嫩了!

看這歌詞的結尾就知道,君子荊打算把這部戲寫成悲劇。

贏了天下,卻輸了你。

只不過男女颠倒而已。

攤手。

反正女主角不是她,渣了也不關她的事。

再次攤手。

君子荊覺得,這首曲子要原汁原味的好,別弄些有的沒的後期效果。

此間,古琴部分她可以搞定。

背景音樂也就挑幾個人使用古典樂器,并不需要多大的聲勢。

剪接編曲之類的她很放心的交給淩以涵。

自己唱的總比交給其他人來的好,更何況淩以涵在這方面專業的不能再專業。

這樣幹淨純粹的歌曲,不适合以戰争為背景的巨作?

君子荊看中的是藏于深處的來自人心的悲涼凄楚。

浮于表面的東西,君子荊是不在乎的。

這倒是讓淩以涵對君子荊的印象完全颠覆。

在此之前他對君子荊這人還處于“暴力血腥彪悍殘忍喪心病狂……偶爾精分”的認識。

→_→被君子荊知道你的想法,分分鐘骨肉分離啊孩子!

現在淩以涵眼裏的君子荊是“有才華有本事有想法……同時暴力血腥(以下省略)”。

系統:……我真的沒辦法阻止你作死啊少年!祝你一路走好!

不管怎麽說,淩以涵看君子荊順眼了很多。

他微微仰起頭,盯着君子荊看了一會兒,臭屁的勾了勾嘴角,“喂,女人,本少爺現在看你很順眼。就勉為其難的允許你追求本少爺吧!”

→_→這死小孩已經認定君女王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所以才對他醬醬釀釀的!

系統:請不要大意的在作死的康莊大道上漸行漸遠吧!點蠟!

君子荊嘆息着搖了搖頭,用聖母般的目光看着淩以涵,“你聽到了麽?”

淩以涵呆了呆,“聽到什麽?”

君子荊勾起嘴角,笑的特別悲天憫人,“天堂在召喚你。”

淩以涵:……

以下全屏做馬賽克處理。

門外的唐綿綿滿臉嚴肅的寫筆記。

——與女王陛下作對者……斬!立!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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