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4 見面
閨女大型公開處刑粑粑現場。
曹小兵和蘇酥都認為：這娃肯定是葉成枭親生的，沒跑了。
這年頭，孩子不是親生的，也不會天生自帶坑爹光環，開口就說丁.丁二字。
“噗嗤，哈哈哈哈，鵝鵝鵝鵝鵝！”
曹小兵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還笑出了蜜汁鵝叫聲。
“葉成枭，你個混蛋，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酥化身咆哮帝，她全身泛濫着豆腐花兒味道，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臭氣熏天。
親娘呦，他哪裏知道怎麽回事？！
葉成枭也在內心OS：我是誰？我在哪裏？我什麽時候多了個閨女？！
“爸爸，抱抱！”
小團子是許點陽光就燦爛，看到爸爸就不想用雙腿走路。
當她張開懷抱的時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裏，裝滿了天真與期待。
好像誰不答應她的要求，就是天理不容，禽.獸不如。
曹小兵都笑岔了氣，“葉成枭，嗝，你跟你女兒去裏頭好好聚聚吧！今天我幫你請個假。”
葉成枭沒轍了，他抱着小團子，感覺懷中抱了個軟體動物似的，沖進了卧室。
葉寧寧靠在爸爸的懷裏一動不動，順便把身子縮成一團，像是小貓貓被拎起後頸皮一樣乖巧。
她最喜歡爸爸的懷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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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葉成枭盯着葉寧寧看了半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他雖然長的比較帥，但家裏非常窮，連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向銀行借來的錢。大學畢業後，他就忙于還各種大學時欠下的貸款。為了省錢連房子都不租，更沒交過女朋友。所以從科學層面上來講，他是不可能有個娃兒的。
可這孩子怎麽知道他小時候的事兒？還說得頭頭是道。莫非……他被什麽妖魔鬼怪給纏上了嗎？
葉成枭很淡定地溫柔道：“小朋友，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是你的女兒寧寧呀！”小家夥咂咂嘴，一副她萌她有理的樣子。
葉成枭根本不信她的話：“我肯定不是你爸爸，你父母叫什麽名字？叔叔帶你去找爸爸媽媽。”
小娃娃晃了晃兩條小短腿兒，篤定道： “不用找，你就是我爸爸！”
葉成枭試圖跟她講道理：“小朋友，叔叔我是個窮光蛋。跟着我沒吃沒喝也沒地方住。你要是想找個爹媽養你，千萬別跟叔叔我這種鳥人。”
葉寧寧也絲毫不信他的話，“爸爸不是鳥人，你不會飛的。”
“但叔叔我很窮啊。”葉成枭故作嚴肅狀：“我可養不起什麽女兒。”
小娃娃眨了眨眼睛，十分坦然道：“我知道啊。爸爸你不是一直很窮嗎？可你從前也沒說不要我。那寧寧就要一直跟着你！”
父女中門對狙失敗，溝通更是差了幾個位面。看這娃的意思，不管富爸爸還是窮爸爸，反正就是賴定他了。
葉成枭無語凝噎，他真的被什麽鬼魅纏上了？可這萌娃看着也不像鬼。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了，幫忙道：【崽崽，你就跟你爸爸說：你是來自另一個平行宇宙的他閨女，你們是親生的父女關系！】
小娃娃努力開着口：“我是來自……宇宙……”下面是什麽話她忘了。
“宇宙？外星人？”
葉成枭立即聯想到了ET的情節。
莫非是外星人落難地球尋求人類的幫助，就像美國大片中那樣？
葉成枭頓時做起了中二病美夢：“我要是救助了你，說不定你們星球的人都會很感謝我，把我當做救世主，送給我很多黃金……哈哈哈哈！”
系統汗顏：【親，你在想屁吃哦……】
葉寧寧用真切十足的語氣道：“寧寧不是外星公主，寧寧只是爸爸的小公主。”
葉成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聲音也溫柔了些：“不管怎麽說，我們得先去填飽肚子，馬上早餐時間就要過了。”
管他什麽外星公主什麽妖魔鬼怪，作為一個人類，天大地大填飽肚子最大。
葉成枭本身就是非常粗線條的男人，他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就算帶個外星人去吃飯，也能坦然處之。
倒是去公司食堂吃早餐的時候，葉寧寧的出現引發了一股風潮——
“啊啊啊，這是你閨女？！”
“葉成枭，看不出來嘛，你女兒都這麽大了！
“真可愛，我看了都想生女兒了。小乖乖，去阿姨家做客好不好？”
葉寧寧一上桌，叔叔阿姨們就以她為圓心，拿着各種食物狂奔而來，瞬間圍了個水洩不通，各種彩虹屁誇贊可愛。
葉寧寧現在只想和爸爸在一起，就铿锵有力道：“爸爸去哪裏，寧寧就跟去哪裏！”
葉成枭：“……”
靠，這小外星人寶寶真的把他當爹了？
他以為自己的體質是吸引禦姐與熟女，沒想到還吸引小外星人公舉。
吃完了早餐，曹小兵就告訴他：BOSS專程打來電話，讓他帶着閨女葉寧寧前去董事長辦公室，一起商讨帶娃上鏡的事宜。
“什麽帶娃上鏡？”葉成枭莫名其妙。
“昨晚你閨女很上鏡啊，現在微博上有個話題叫萌娃帶貨直播，就是講得你女兒！”
昨晚葉寧寧的帶貨秀，已經引起了很大的網絡風波。
人們從未見過這麽小、這麽可愛、這麽懂事的帶貨主播，都被萌了個半死。幾分鐘的帶貨視頻，點擊率已經超千萬。
也有維權人士站在兒童的角度講，指責大人不該利用娃兒來牟利。
這些不同的聲音和議論，反而助長了這個話題爆紅。各種讨論充斥了整個網絡。
“她昨晚用了我的直播間？！”葉成枭這才知道，目光瞥向葉小可愛，葉小可愛非常無辜道：“爸爸你的鍋鍋賣不出去，寧寧想幫你的忙……”
葉成枭：“……”
平常五歲的娃娃，根本不懂上直播吧？
系統無語凝噎：【糟糕，你爸爸好像更加石錘你是個外星人了……】
父女大眼對小眼，兩人都在發着呆，還是曹小兵折返了回來，催促道：“你們在幹嘛磨磨蹭蹭的？趕緊跟我過來啊，這可是BOSS親自接待！”
葉成枭：“……”
今天早上的一切都是夢吧.jpg。
不一會兒，葉成枭就帶着葉寧寧上了七樓。
“星光網絡”這家分公司的董事長名叫徐小鋒，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俊彥。
說起來，葉成枭也是第一次直接和董事長本人對話。像他這樣的底層主播，本來是沒資格直接面見大領導的，今天還是沾了葉寧寧的光，才能在BOSS面前露把臉。
徐小鋒把葉寧寧昨晚直播的錄像給他看了一遍，才請教道：“葉成枭，你是怎麽讓你女兒說出這麽多流利的廣告語的？”
言外之意，你女兒是語言天才嗎？
葉成枭：“……昨晚我睡着了……”
他什麽都沒教，都是這娃自來水的廣告。
葉寧寧搓着小手手，主動坦誠道：“伯伯，我只是想幫爸爸賣鍋鍋賺小錢錢，我是不是做的不好啊？”
徐小鋒笑道：“不，你做的很好。”
葉寧寧歡呼起來，她終于幫到爸爸啦，她要當爸爸的小幸運星!
“好孩子，你加油跟着你爸爸幹吧。伯伯給你們一些資源，你們可以合作打造成一個親子直播間，這是全網獨一份……”徐BOSS都替他們父女兩考慮好了前途。
葉成枭懵逼，他怎麽就成了董事長欽定的娃娃爸了？還親子直播間？
出了董事長辦公室，曹小兵意味深長道：“要不說，徐小鋒這麽年輕就可以混上公司一把手的位置？這商業嗅覺真TMD厲害。我和幾個經紀人都商量過了，現在帶娃上鏡的風潮正當紅，我們直播界缺少這樣的童星人才。怎麽樣？以後就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來着？”
“葉寧寧！”
她是寧靜的寧，寧夏的寧，爸爸親自取得名。
“對，以後你們就組成個親子直播CP，父女的互動很治愈，很适合家庭主婦觀看。”
曹小兵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連網紅生涯都給父女兩規劃好了。
葉成枭一頭黑線，他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搞不明白怎麽就多了個娃娃。這喜當爹當得一頭霧水，葉成枭還得反抗一下，“喂喂喂，你怎麽就肯定這孩子是我親生的？”
“爸爸……你是不要我了嗎？”
聽到這句話，葉寧寧的小眉毛就擰巴起來。她已經很乖、很乖了，就是為了能讓爸爸安安心心接納自己。但是爸爸好像……還不認可自己嗎？
葉成枭無語凝噎，盡量輕柔道：“娃兒，你聽我說，我好像……真的不是你爸爸。”
“不嘛不嘛，你就是我爸爸，寧寧的爸爸就是你！”
萌娃一受委屈，那小臉蛋就格外的通紅，好像随時都要哭出來。然而葉寧寧強忍着，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是最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這下連曹小兵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了葉成枭的衣領，“葉成枭，你到底算不算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認？”
“泥奏凱，別欺負我粑粑！”
葉寧寧看曹小兵和爸爸吵起來了，趕緊又跑出來維護爸爸。
曹小兵這才松開了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葉成枭啊，女兒是上天賜予男人最珍貴的法寶。你別重男輕女嫌棄這嫌棄那的，你倘若不要這個孩子，後面排着隊想給她當爹的人多了去了。你知足吧你！”
“……”
這倒是實話，葉寧寧絕對是人類崽崽中顏值TOP那類，哪家都會當個寶貝寵着。
葉成枭看了一眼小娃娃，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都什麽事兒？
別人當爹至少還有幾個月的緩沖期，他是睡一覺就多了個“閨女”嗎？！
葉寧寧看爸爸皺着眉頭，不由得問道：“爸爸，你有什麽難過的事嗎？可以跟寧寧說。”
葉成枭搖了搖頭，忽然冒出個孩子硬是叫自己為爸爸，他怎麽都感覺心中不踏實，于是道：“總之，我先帶你去公安局一趟，看看有沒有哪家丢了孩子。”
葉寧寧乖乖跟他走，心道不就是爸爸從前丢了自己嗎？
剛出了公司大門，葉成枭就看到馬路對面有個算命攤子。上面寫着幾行大字：生辰手相，驅邪鎮宅，不準不要錢。
葉成枭心随意動，就牽着閨女的小手手來到了算命攤子前——
那個，先排除一個最基本的選項：
這娃娃不是妖魔鬼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