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懲罰

憐冬其實是吃飽了的,但是現在她感覺自己又餓了,這種饑餓不是因為肚子,而像是來源于靈魂深處。

想吃。

至少,想要舔一舔。

憐冬緊盯着水裏的那尾胖魚,饑渴地、危險地舔了舔唇瓣。她就舔一口,就一口,應該可以的吧?

水裏的魚微微地晃動了一瞬,就在這一刻,憐冬忽然動了,她的身體弓成捕食的姿勢,像一張弓般積蓄好力量,便猛地朝着水裏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商望潮化成的幽籃胖魚身上。

這只魚只比她要大上一點,于是憐冬撲上去時,一整只貓都像是騎在了胖魚身上,四只粉白爪爪抱住了魚魚的身子,胖魚沒想到她這麽敢,被她死死摁進了水裏,尾巴劇烈擺動一瞬,那近似透明的分叉尾鳍毫不留情地拍在憐冬的小屁股上,把貓貓抽得抖了抖身體,疼起來了,可憐冬的四只爪爪卻還是抱着商望潮不肯松開。

商望潮如今體型縮小了無數倍,驟然被憐冬騎上,身體便不住下沉,憐冬也條件反射地憋氣,水裏出現兩串泡泡,一串是商望潮那緩慢而少量的,一串是憐冬貓貓那劇烈而大量的。

其實憐冬根本也不怕水,她在水裏也能呼吸,然而忽然沉進去後,她還是有點慌亂,後面就嗆了水,咳嗽起來。

貓貓嗆水了,商望潮到底是心疼這小壞家夥,還是調整着身體往上浮,憐冬在商望潮的放水下,得以接觸到新鮮空氣,她眨了眨眼,忽然低頭,一口舔在那胖胖的魚身上。

得償所願。

奇妙難言的香氣随着這一舔而入口,甜蜜芳芳,仿佛直擊了憐冬的靈魂,那一瞬間,小貓連舌頭都忘了縮回去,軟綿綿地、溫暖地貼在魚魚身上,身體也軟的不像話,幾乎栽倒進水裏。

被舔了一下,魚魚立時僵住,靜止般漂浮在水中,仿佛已經忘記了呼吸。

憐冬撐住了,不僅撐住了,還想要更多,她抵擋不住這股渴望,低頭咬了咬商望潮,從舔到咬,簡直得寸進尺。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根本咬不動商望潮,這太好了,憐冬不想咬傷商望潮的,她也不是真的想吃掉商望潮,畢竟……對方是人。

咬不動,但是怪Q彈的,憐冬忍不住吮了吮,又拿小牙齒在那塊肉上磨蹭。

她這一套連擊下來,魚魚已經從一開始的靜止不動化為劇烈擺動,憐冬險些滑下去,就把魚魚咬得更緊,掙紮間,憐冬好似聽見了一聲嘆息,接着,世界旋轉起來。

她的眼前出現一張令人窒息的美人臉,她還沒松口,于是商望潮變回來後,她才發現,自己先前居然是一口啃在了商望潮的臉蛋上……

啊這。

憐冬忽然很是心虛,松開嘴巴就想跑,卻在半途被商望潮截住,女人揪着她的後脖子,斜躺在魚缸裏,眉頭微蹙,幽幽地凝視着她。

商望潮是個美人,大美人。

大美人此時黑發濕潤,海草一般蔓延在玲珑有致的身體上,她有一個地方很是柔軟,腰腹線卻緊實精致,随着呼吸,隐約能看到腹肌,這只浴缸已是很大,奈何女人更高,長長的玉腿委屈地蜷在水中,憐冬看了幾眼便臉紅起來,閉上眼睛不敢看,卻又被女人勾起下巴:“做了壞事,就裝無辜?”

她本是冷淡倨傲的人,此時卻因臉上的小小牙印而顯出了一兩分的狼狽脆弱,她捏着憐冬的脖子,動作說不上客氣,憐冬被捏得生疼,心中一顫,睜開眼睛,軟乎乎地叫,企圖以賣萌來抵消罪孽。

可惜,晚了。

她得罪商望潮了,這一次,女人可沒那麽容易被哄好。

商望潮氣惱不已,鲲形時被憐冬騎了,她一只大鲲,居然被小小貓咪騎了,從前哪有生物敢對她這麽放肆?她的背,只給未來妻子騎的。

還有,小貓不僅騎了她,還咬她,那饞嘴的模樣,商望潮毫不懷疑,憐冬就是想吃自己。

憐冬知道自己是在咬誰嗎?小小的貓咪,竟有這樣大的胃口!

“我沒有喂飽你嗎?真壞,還來咬我。”

商望潮想到自己泡澡前還給小貓細細做好了飯,便更是氣惱,她提溜起裝可憐的小貓,對着那圓鼓鼓的屁股就是一頓拍,拍得水花四濺,每拍一下,小貓就小小地尖叫一聲,似乎是疼,又像是在求饒。

最後,小貓從裝可憐變成真的可憐了,商望潮才停手,她分寸拿捏得很好,讓憐冬只是疼,一頓抽完,小屁股卻并未腫起。

憐冬:“喵喵喵嗚……”

壞女人!

嗚嗚嗚她虧了,她好虧,她只是啃了商望潮一口,卻被打了這麽多下,她虧大了。

憐冬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盯着女人漂亮的臉蛋,心想,至少要再啃一口才算不虧。

當然,商望潮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了。

很快,女人邁出了浴缸,反倒把她留在了水裏,憐冬努力晃着腿,擡頭看到女人的背影即将消失,她慌了,一陣急叫,叫聲可憐又無助,透着些讨好,商望潮原本已經快走到外面了,忽然又頓住腳步,回身把她撈了起來。

憐冬一下子精神起來:“喵!”

商望潮眉眼間充滿了無奈:“你呀……”

這天晚上,商望潮又做了那個夢。她夢見自己化作大鲲,在海洋中慢悠悠地游着,她平時不這麽慢,也不漂得這麽高,幾乎将背脊都露出了水面。這是為了那坐在她背上的女生,那個,渾身洋溢着快活的可愛女生。

她又一次夢見自己的妻子,夢醒以後,悵然若失。

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嗎?被騎了一下,便夢見被騎了?商望潮睜着眼,靜靜地思索。

她不怪憐冬了。如果被憐冬騎一下,便能在夢中與那人相會的話。

畢竟,許多年了,她好像再未夢見那個人。

找不到,夢不了。

商望潮都做了個夢了,憐冬卻小屁股痛痛,在床上龇牙咧嘴好久,也睡不着,這時門外傳來商望潮的腳步聲,憐冬的小耳朵警惕地動了動,忽然把自己藏進被子裏,躲起來了。

商望潮雖還未進門,卻也能從小貓的呼吸頻率中察覺到她的動作,這是害怕了嗎?商望潮立在憐冬的房門外,猶豫了一瞬,還是推開了門。

房間裏黑漆漆的,被子有個幾乎看不出的起伏,憐冬看起來是睡着了,但商望潮知道,并不是這樣子的。

她幽幽一嘆,掀開被子的一角,想看看憐冬,結果她一掀開這裏,被子底下的貓貓就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另一邊,她只好又去掀一邊,如此反複,就像在陪憐冬玩躲貓貓游戲一般,最後,被子都掀開了,商望潮才看到憐冬。

小貓是雪白的一團,即便是在黑夜裏,也挺顯眼的。

商望潮把憐冬抱起來,小家夥似乎還記着先前那件事,小身體顫了顫,捂住了屁股。

商望潮下意識放輕了聲音:“還疼嗎?”

憐冬委屈巴巴地叫了一聲,似乎看出她此時軟化的态度,便低頭,發脾氣地咬在她手上。

商望潮的手指顫了顫,沒動,任由憐冬咬住了。

過了一會兒,憐冬松口,猶豫片刻,低頭舔了舔被咬出牙印的地方,随即沉迷進去,在那裏一直舔,癢癢的、又熱又濕,商望潮被舔得手指發麻。

她把手指伸在憐冬嘴邊,另一只手,則趁着小貓沉迷舔她而去摸了貓貓屁股,那裏其實沒有傷,但可能是有點疼的,商望潮注入了些靈力,憐冬忽然舒服地顫抖起來,伸起一對小爪爪,用力地抱住了她。

喵喵。

好舒服哦。

商望潮只用了一秒鐘就讓憐冬淪陷了,忘了先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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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啾啾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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