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愛江山

“姐姐, 是妹妹太過思念家鄉,才會約見範公子給妹妹講家鄉的趣聞,這都是妹妹的錯, 希望姐姐不要責怪範公子。”

來的女子名叫鄭旦,是姒勾踐精心挑選送入吳國的美人之一。

鄭旦長得也很漂亮,眉眼如畫, 長相倒是不比西施差,氣質有些小家碧玉,不如西施的清麗高貴, 鄭旦站在西施身邊難免會遜色,姬夫差只留意到西施, 只寵愛西施, 鄭旦便受到了冷落。

在西施的記憶裏鄭旦這女子溫柔可人, 體貼入微,但是她所做之事恰恰相反, 在入宮當時,鄭旦便暗搓搓陷害西施, 那時候給夫差獻舞, 鄭旦故意絆倒西施讓西施出醜, 但是這也間接讓西施脫穎而出, 夫差對西施的美貌一見鐘情,繼而寵幸了西施。

鄭旦對此記恨在心, 一直找機會報複西施,在先王妃的忌日, 讓西施穿着一身紅衣, 但是因為西施長得太美而驚為天人, 夫差便冊封西施為王妃, 西施也算是因禍得福。

總得來說,鄭旦就是一朵盛開的白蓮花,一直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謀害西施。

蘇洛洛毫不猶豫揭穿鄭旦的蓮言蓮語:“妹妹想念家鄉,約他來館娃宮作甚?”

鄭旦一副熟稔的模樣靠近蘇洛洛:“妹妹也知姐姐思念家鄉,便張将範公子約來此,姐姐不會責怪妹妹擅自做主罷?”

“妹妹也是好心,我這做姐姐的怎能責怪妹妹。”蘇洛洛體貼拍拍鄭旦的手安撫,轉眸冷眼看着範蠡,說道:

“既然鄭旦妹妹求情,那便仗責二十罷。”她被姒勾踐揍了那麽多下,範蠡既然是衷心的臣子,理應幫主子承擔後果。

範蠡被侍衛們拖下去。

鄭旦擔憂地看着範蠡被拖走,秀眉緊蹙,還想着求情:“姐姐···”

“妹妹。”蘇洛洛打斷了鄭旦的話,說道:“你我如今是大王的妃子,姒勾踐與範蠡都是越國的質子,走得太近不免遭人閑話。”

“啊啊啊!”

範蠡的慘叫聲隔了一道院子傳來。

鄭旦覺得每一板子都挨在她身上,臉上難看:“姐姐教訓得是。”片刻将視線收回來,她親密牽着蘇洛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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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您身體還未痊愈,不宜動怒,妹妹扶您進去休息。”

鄭旦牽着蘇洛洛入大殿,蘇洛洛經過喜鵲身邊的時候,見喜鵲跪在地上,便道:

“好好跪着。”

喜鵲欲哭無淚磕頭:“是娘娘。”

蘇洛洛這才滿意走入大殿,鄭旦扶着蘇洛洛坐在軟塌,向宮女們使了一個眼色,便有宮女捧着一個托盤走進來,托盤裏放着一個精致木盒。

鄭旦異常高興說道:“姐姐,這是您最愛吃的果子,妹妹托了很多人才找到的,想着您現在身體不好,吃些甜食能讓您高興些。”

宮女揭開木盒,木盒裏面裝着幾塊紅澄澄的柿餅。

鄭旦揚起甜美的笑:“姐姐,您快嘗嘗。”

蘇洛洛迫不過鄭旦期待的眼神,拿起一塊端詳一會,柿餅保存得很好,上面裹着一層柿霜,晶瑩剔透,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系統掃視了一下:“無毒。”它雖然不滿意它堂堂系統被當做掃.毒機器,還是提醒道:

“不過你現在最好不要吃,你這具身體剛被堕.胎,身子還很虛弱,柿子中的成分會影響你的身體攝取營養,吃了之後身體會變得更差。”

蘇洛洛看着天真笑着的鄭旦,對系統說:“你是說這娘們故意的?”

系統分析了一遍鄭旦:“鄭旦這個人設很難定義,歷史資料都是誇贊鄭旦是個剛烈的女子,為國家大義犧牲自己,但是沒有記載她和西施的關系怎樣。”

蘇洛洛若有所思片刻,朝喜鵲勾勾手:

“過來!”

喜鵲聽到蘇洛洛的呼喚,毫不猶豫四只腳爬着到蘇洛洛身邊。

蘇洛洛翹着蘭花指指着那些柿餅,對喜鵲說道:“這些賞賜給你了。”

喜鵲吓得磕頭:“娘娘饒命啊!”

蘇洛洛皺眉怒斥:“胡鬧,這是鄭旦妹妹送過來的,你還怕有毒不成?”

喜鵲吃了一虧,千言萬語哽在喉嚨,含淚磕頭:“謝娘娘!”

蘇洛洛滿意點點頭,回眸看着鄭旦微微一笑:“妹妹不會介意罷?”

鄭旦面色難看,片刻又恢複了溫婉的笑容,體貼道:“姐姐如此溫柔大方,妹妹還需要多向姐姐學習才是。”

蘇洛洛又與鄭旦聊了半會,直到用了晚膳後鄭旦才離去。

姬夫差讓下人前來傳旨說政事繁忙,今夜不來館娃宮,叮囑蘇洛洛早些休息。

直到深夜了。

內侍捧着一個托盤前來:“大王。”

托盤裏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綠令牌,上面寫着妃子們的名字,姬夫差看了一眼,其中鄭旦的牌子尤為刺眼,牌子用嶄新的金絲楠木制成,在一衆牌子中尤為亮眼。

姬夫差拿起鄭旦的牌子,想起是有與蘇洛洛一道進宮的越國女子,長得倒是不錯。

內侍怕姬夫差怪罪,急忙解釋道:“鄭妃的牌子前日不見了,奴才便吩咐下人重新制了一塊。”

姬夫差:“就她罷。”

內侍應了一聲退下,不久後便有內侍們擡着鄭旦入殿,放置在床榻上,宮女們上前解開被褥,便退下一旁,與內侍們一同跪在大殿等候。

姬夫差穿着白色裏衣掀開床幔,鄭旦全.身.赤.裸躺着,她面容清秀,緋紅染上臉頰,嬌羞着雙手緊握。

“唔~~”鄭旦緊咬着唇不叫出聲,疼得淚浸濕了臉頰。

姬夫差沒有絲毫憐憫的占有,只當做她是一個玩物,發洩過後滿足躺在床上,鄭旦跪在床上替姬夫差擦拭着,她羞澀抿着嘴巴笑。

“寡人聽說你今日去了館娃宮。”

鄭旦臉頰微紅:“姐姐身體不适,妾便找了甜食送去給姐姐,可是姐姐好像不大高興見到妾。”

姬夫差眼眸微挑:“哦?”

鄭旦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妾送去的糕點姐姐都不嘗一口,就丢給那些奴才了,大王,妾真的好生委屈。”

姬夫差冷着臉,一把甩開鄭旦的手,鄭旦還不知發生什麽事,姬夫差便已經裹上衣服下床了。

“大王?”

內侍前來詢問:“大王,要留嗎?”

姬夫差看也不看一眼:“不留。”說罷便拂袖而去。

“大王!”鄭旦裹着被子要追上去,被宮女們攔住,宮女們擁簇着鄭旦将她擡了下去,在洗浴的殿中,幾位宮女按着鄭旦替她清洗身.下.

鄭旦流着淚,忍受着羞.辱。

後來,鄭旦在下人口中得知姬夫差連夜去了蘇洛洛那裏,她心中蘇洛洛的恨意更深。

···

蘇洛洛正在殿中睡覺,忽然感覺背後有人伸手過來抱住她的腰,回身正好撞入姬夫差的懷裏,姬夫差支撐腦袋斜躺着,見她醒來便伸手讓她枕着,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蘇洛洛身上的馨香讓姬夫差着迷,他低頭聞了一下,眸色柔和,輕聲道:

“寡人吵醒你了?”

姬夫差輕柔微暖的呼吸吐在蘇洛洛的頸脖間,癢癢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臉上,白皙的臉看起來尤其好看,蘇洛洛有些晃神。

“大王今夜不是不過來嗎?”

“寡人想西子了。”姬夫差用指尖撥開蘇洛洛額前的秀發,他神色迷離,就像是醉了一樣,低頭吻在她額頭,吻住她的唇,吮吸着她的甜蜜。

他吻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她,扼制住心中狂風暴雨的沖動,姬夫差就是這般珍愛着蘇洛洛,生怕她有一絲一毫不适。

蘇洛洛伸出手,卻被姬夫差握住,握着她的手張開,五指相扣,姬夫差松開了她,俯身在她的上方,在她以為姬夫差獸.性大發的時候,姬夫差只是蜻蜓點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抱着她入睡。

“睡罷,你身子還未好,寡人不碰你。”

蘇洛洛悄悄嘆一口氣,姬夫差摟着她睡着了,她卻漫漫長夜擔驚受怕。

再說挨完板子的範蠡。

範蠡扶着老腰一步步蹒跚走回一座搭建的木屋,敲了幾下木門,便有一位婦人前來打開橫木,婦人見範蠡這幅模樣,驚訝問道:

“範卿你是怎麽了?”

範蠡拱手作了一輯:“雅魚夫人。”

雅魚便是姒勾踐的夫人,随着姒勾踐一道來到吳國當質子,範蠡原是稱呼雅魚為王妃,但是賢良淑德的雅魚便道:“你我如今同陷吳國當中,且不分君臣之別,稱名字便可。”

院子的左側有一座小毛房,便是範蠡所住。

雅魚體貼的上前扶着範蠡,範蠡驚恐萬分:“雅魚夫人,您這是折煞老臣了。”

姒勾踐正坐在陰暗的木屋內,僅點着一盞燭火,縱使他穿着一身麻布,也掩蓋不住渾身散發的王者之氣,他正思慮着,見範蠡抖着腳走進門,眸中不免有嫌惡之意。

雅魚扶着範蠡到木床躺下,又取來藥粉,對姒勾踐說道:“夫君,妾看範卿傷得重,您且替範卿上藥罷。”

範蠡所傷的地方位置甚是尴尬,自古男女有別,她一介婦道人家自然不适合上藥。

姒勾踐危險半眯着瞳孔。

範蠡急忙道:“大大大王,不必了,老臣自己來便好。”

雅魚将藥塞在姒勾踐手裏:“範卿若死,就沒人能幫我們了。”說罷,便退出房內,挎着髒衣裳去河邊洗。

姒勾踐緊攥着藥,他雖是心高氣傲也不至于見死不救,範蠡于他來說還有價值,姒勾踐掀開範蠡的衣袂,見白花花的血紅一片,不禁嫌棄皺眉。

範蠡面色潮紅:“勞煩大王了。”

姒勾踐說話似有若無的口氣噴出來:“範卿不是去勸施夷光?怎得弄得一身傷回來?”

範蠡皺着眉,便解釋道:“大王莫怪西子,都是老臣不小心弄壞了西子的首飾,西子才會對老臣小施懲戒,無礙的無礙的。”

姒勾踐将藥粉倒在傷口,用手狠狠搓揉,好似要給蘇洛洛一個下馬威似的:

“她如今竟得如此放肆!”

範蠡疼得滿頭是汗:“大大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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