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周末時光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摸了摸傑米的小腦袋瓜，轉身打算離開。
“你要走了嗎？”身後，小小的聲音傳來，卡羅爾頓了一下，頭也不回：“是啊，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謝謝。”小孩兒擺弄着手腕上的手表，對着卡羅爾的背影道。
卡羅爾把袖子往下揪了揪，沒說話，對着病房外擔憂的戴維斯夫婦點點頭，離開了醫院。
他還要趕飛機回去呢，錯過了專機，他得多掏很貴的飛機票才能回去，而且并不是很順路。
他對傑米大概産生了一種很奇怪的共情，所以他才會大老遠的從警局跑到醫院，安慰一個受了心靈創傷的孩子。
可能他知道那些遭遇對孩子來說确實很難。
緊趕慢趕，他在三個小時內如約趕到了機場，他們這個案子結案後，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周末，當然，前提是那些永遠不知道疲勞的連環殺手不作妖，否則，不要說是周末了，他們連一個美好的夜晚都沒有。
有時候，感覺探員這個工作，簡直是拿命在賺錢，而且賺的是那種賣白菜的錢……
飛機上，瑞德在讀書，他總是能從各種各樣的地方拿出磚頭那麽厚的書，而且——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社交男孩德瑞克·摩根端着咖啡杯，倚着沙發，“約會？還是參加主題派對？”
“沒有，明天要好好學習。”加入了新團隊和先知們在一起的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會的卡羅爾誠實的道，“我對我們組的業務還不是很熟練，所以我打算去看看之前的案例，或者什麽書籍……”
“我倒是可以推薦你一些，不過可能有點多……”眼睛從書上挪開的瑞德，顯然對摩根的話題并不感興趣。
卡羅爾點點頭：“沒關系，我看書的速度也很快的。”
“天哪，你們周末的時光就這麽浪費掉嗎？那可是周末！”摩根不可置信，把目光對準了霍奇，“你呢？和海莉一起出去嗎？”
霍奇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不，明天我要承包家裏的所有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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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實很慘……JJ呢？”
“well，亨利明天要去外婆那裏……”
“我打算好好休息一個周末，希望敬業的連環殺手，不要毀了我的古巴雪茄和紅酒的Patty。”老爺爺羅西把手機放到兜裏，陷到座位裏面。
“艾米麗？”摩根把目光對準了抱臂看熱鬧的艾米麗·潘提思。
“我沒什麽事，不過我想好好睡一覺，太困了。”
“OK，我明白了……”摩根搖搖頭，“我以為你們出去玩很有興趣呢……”
e on，這一周已經接了三個案子了……”
瑞德從包裏翻出自己之前列出來打算買的書，給上面添了幾筆，遞給了卡羅爾。
卡羅爾把瑞德遞過來的書單接着，打算回頭看看，現實世界裏不好好學習是很難的，在秩序可以保護大多數人的情況下，武力的作用被大大削弱了。
換句話說，能打沒有什麽用了。
“你的手……怎麽了？”瑞德看見卡羅爾伸手的那一瞬間，衣袖因為肩膀的原因回縮，露出了那道疤痕，在飛機的燈光下，十分刺眼。
卡羅爾頓了一下，把手收回去，擡頭。
飛機的舷窗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他們這一個案子用的時間算短的了，但是後續的處理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所以回家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底下是璀璨的霓虹燈影，上面是熠熠生輝的清秀星河，映在視網膜上，格外的璀璨，仿佛點燃了某種早已經熄滅了的火焰。
“這個啊……”他把手伸出來，半點不介意的把它暴露出來，“這是一個格外久遠的……往事。”
“對不起……”瑞德像極了小天使，眼裏的愧疚讓卡羅爾哭笑不得。
“沒什麽，不是你的錯，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直面它了。”卡羅爾笑了笑，“之前我一直覺得它難看來着……”
其實有時候人心真的不可控，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滿心都是為什麽、不公平；要死要活的，後來慢慢的竟然習慣了。
“你把你的手表送給傑米了？”霍奇雖然表示了疑問，但是語氣卻十分篤定，“你在試着放下過去，這很好。”
雖然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這般深刻的傷痕，當時一定很疼……他們是招納同事呢，又不是審問犯人，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事了。
幸好大家都是懂分寸的，對組員的悲傷往事并沒有過分追究，雖然卡羅爾覺得那群拿了劇本開了挂的人應該大概可能也許已經猜出了他的經歷了，不然摩根也不會那麽擔憂的看着他……
他對這些，總是很……惶恐，因為一些原因，他遲早會失去這一切，來自朋友的關心，同事的幫助，BAU很好，好的讓他有點舍不得。
“是啊，放下舊的，才會重新拿起新的，我對此還是很擅長的……”卡羅爾眨眨眼，“人生太短了，得想辦法讓自己過得輕松點。”
“我覺得這種話應該讓羅西來說……”JJ笑，“你太年輕了，說起來就會像是小孩兒故作老成。”
“而且你看着一點對不像二十四，你看起來就像個未成年。”潘提思後面神補刀。
老成一把殺豬刀的卡羅爾：“……”
長得嫩，确實吃虧。
……
周末的幸福生活從大清早坐飛機到紐約開始，卡羅爾覺得給他打電話的人有可能和給亨利打騷擾電話的人是一夥的，看看這熟悉的讓人震驚的操作……太像了有沒有。
推開古董店的門，卡羅爾無奈的搖搖頭：“亨利·摩根醫生，大早上的聽音樂劇，你不困嗎？這種催眠的音樂簡直是……”
“oh，卡羅爾，你怎麽來了？”亨利把手裏的咖啡杯放到一邊，“我記得某人現在是FBI的探員了……這麽自由嗎？”
“老兄，今天周六！就算是探員，也要放假的。”把背包卸下來，自己上手倒了咖啡的卡羅爾拉開椅子，坐下來。
“好吧，你找我有什麽事？我不覺的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亨利搖搖頭，“而且……”
“嘿，亨利，有你感興趣的案子……oh，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門口，穿着黑衣服的女警官對着卡羅爾微微笑。
“嗨，警官，我馬上來。”亨利對着卡羅爾道，“很不幸，法醫周末是不放假的……”
感覺自己像是個燈泡的卡羅爾：“……”
“不介紹一下嗎？”門口站着的警官看着卡羅爾，有點好奇他和亨利之間的關系，兒子？不可能，亨利才三十幾，眼前的青年最起碼二十了，那……男朋友？是不是有點年輕？
“噢，這是卡羅爾·克裏斯，FBI的行為側寫師。”
介紹的相當不走心。
“這位是喬，我的搭檔。”
行了，知道那是你的搭檔了，臉上的嘚瑟都快溢出來了……
卡羅爾和喬握了握手，對着亨利翻了個白眼。
“嗨，警官，叫我卡羅爾就好。”
“yeah，卡羅爾，FBI的工作怎麽樣？”
“全世界的警察都是一個樣，那些殺人兇手好像不放假一樣。”卡羅爾笑，“有時候感覺自己像是死神體質，走到哪裏，人死到哪裏。”
“确實是這樣的。”警官看起來對這句話感觸頗深。
“走了警官，噢，卡羅爾，你要和我一起去嗎？”亨利邀請道。
喬看了一眼亨利，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卻并沒有說什麽。
“不了，昨天才搞定了一個案子，我想，我短期內并不想看到屍體了……而且，我現在在享受我的假期。”
沒有假期的法醫：“……”
有一說一，這點确實很氣人。
“亞當我自己找，等你忙完了，我們好好聊聊這件事。”揮了揮手，卡羅爾把亨利送了出去。
找了個采光度好的地方，卡羅爾拿出電腦，把亞當留下來的那個手機號碼輸進去，開始了常規的三角定位，不過他并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而且……盯上亨利的人是個不死之軀，活了兩千多年，比他在輪回世界的時間都長，和亨利一樣，會在附近的水域重生，根本殺不死，也沒有辦法殺死，找出來之後幹什麽？抓捕他？關起來？
這樣太危險了。
那家夥孑然一身，沒什麽可怕的，亨利可不行，他還有亞伯拉汗需要保護。
“你怎麽在這裏？亨利呢？”亞伯拉汗從廚房出來，端着他做的煎餅。
卡羅爾頭也不擡，這個手機的信號很奇怪，總是在好幾個信號塔之間來回跳躍，讓他定位變得有點困難。
“亨利和喬查案子去了。”
“yeah，查案子去了，我說的是，你怎麽在這裏？”
“我有事找他……放心好啦，不會在捅他了。”卡羅爾看着眼前年過半百的老頭，“上次的事情都是誤會。”
“幸好是誤會，不然你就死定了。”亞伯拉罕瞪眼睛，“不是誤會，我早就報警把你抓走了。”
卡羅爾：“……”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一章還是要寫夠三千的，不夠的話，很影響文章的進度把控，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