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的案子
華盛頓，近郊的房子分布的稀稀拉拉，有時候，方圓幾英裏的地方就只有這一家人。黑夜降臨的時候，只有窗戶裏散落出的幾縷白慘慘的燈，并不比月色亮到哪裏去。
房間是獨棟的小別墅，門口一盞黃色的燈亮着，照亮了門口的小地毯。
一只帶着皮手套的手掀起了那塊上面印着小貓的地毯，拿起了地毯下面的鑰匙。
屋子裏，男人和女人正在纏.綿，他們家的小baby住在二樓，躺在嬰兒房裏，對着懸挂在床上方的風鈴咿咿呀呀，監控鏡頭裏，門口，一個帶着口罩的人，對着鏡頭看了一眼，下一秒——
“噗吱”一聲，整個房子的燈全滅了。
“oh my god!”女人驚叫一聲，“親愛的，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乖，你先去看看安琪？”
“可能是電表燒壞了吧……”女人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對男人說，“你出去看看，天氣預報今天有風，可能是電線被風刮斷了。”
“OK，你小心點，注意腳下。”
“fine，不用擔心。”
誰都沒有注意到，黑暗處，一個人影悄悄的溜了進來，慢慢的靠近那個男人。
幾個小時後，那人從房間裏出來了，此時，月半傾斜，天邊已經有點點亮起來的趨勢，啓明星在東方閃閃發光，卻依然沒有辦法驅散這裏的黑暗。
……
紐約，從犯罪現場回來的瑞德和羅西把他們自己的側寫給了警局，作為顧問，他們就是來幫忙破案的。
“我們要找的不明嫌犯可能有兩個人，一個大約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另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之上。”
“第一個嫌犯并不成熟，第二起是模仿作案，一種嫁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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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不明嫌犯心思沉穩，手斷幹脆利落，有一定的醫學背景……”
大家把目光對準了某法醫。
“對解剖屍體很熟練，可能從事相關專業，比如法醫、入殓師等。”
喬疑惑的盯着亨利。
“在大家眼裏，不明嫌犯可能非常神秘，他注重品位，注重儀式感，注重個人隐私，穿衣打扮有自己的風格，刻板，複古。”
盧卡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亨利。
Boss看了一眼滿臉寫着無辜的法醫：“你們确定不是摩根醫生嗎？”
“不，嫌犯十分偏執，不懼怕死亡，甚至對死亡有自己的獨到見解……這點很奇怪，我懷疑他患有認知障礙……”小博士很認真的想了想，“或者PTSD。”
‘死亡研究專家’亨利：“……”
“摩根醫生對受害者很有同情心，他是用醫生的角度看受害者的，而不是用法醫的角度看屍體，所以……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懷疑他有DID，也就是人格分裂。”
“不，我并沒有人格分裂。”亨利覺得他除了活的久，死的多，沒有什麽大問題。
“哦。”瑞德點點頭，“所以我們可能在醫院或者精神病院找到他，不一定是病人，還有可能是醫生。”
“他說的對。”羅西點點頭，肯定了瑞德的看法，他們組的小天才向來說出來的話很有可信度，雖然聽起來像是鬼扯（不是）
“OK，我們分配一下任務。”喬拍了拍手，和漢森警官對視一眼，各自帶了人出去按照側寫去找人了，為了避嫌，亨利沒有出去，和BAU 的側寫員坐在一起，等着他們的消息。
畢竟只是顧問，他們并不需要出去抓人。
“so，克裏斯知道你被跟蹤的事情？”瑞德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
亨利擡頭，對上小博士清澈的目光：“yeah，怎麽了？”
羅西就想的多了，他上次見到卡羅爾接電話時敵意滿滿的樣子，眼睛一眯：“他也被人跟蹤了吧？”
亨利心裏一驚，他不動聲色的想确定羅西是不是真的看出來了什麽，還是說單純的在驢他……他皺着眉頭和羅西對視了一會：“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是嗎？”羅西意味不明的點點頭。
亨利：“……”
專業的側寫師這麽陰險的嗎？
完蛋了，卡羅爾，你露餡了。
露餡了卡羅爾完全不知道小夥伴已經被看穿了，亨利其實并不擅長僞裝。
但是遺憾的是，嫌犯跑了。
能想出這樣手段來陷害摩根醫生的嫌犯，肯定不是什麽善茬，所以當關閉精神病院的警鈴響起的時候，那人就已經跑到了門邊兒上，蹭着門縫逃了出去。
亨利有點失望的回去了，他以為這次他能找到亞當呢，讓他不要這麽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比什麽都好。
但是——
他向來不殺人，不代表有人威脅到了亞伯拉罕，他也不殺人，他……以為這人是亞當，死掉了就會消失的亞當……
“他為什麽沒有消失？我以為他死了會消失？”
“是啊。”亞伯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他明明死透了……”
亨利閉了閉眼睛，突然從心底上來一股無力感。這個人闖進他家，根據城堡法，他有權利擊殺這個人而不用承擔責任，而且……這人是殺人兇手，連環殺手。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亞當還是逼着他殺了人。
他心裏有種隐隐發寒的感覺。
另一邊。
瑞德和羅西這會兒已經坐上了飛機打算會匡提科，但是霍奇打電話來說是華盛頓有案子，讓他們去那邊集合。
“好的，知道了……霍奇。”羅西頓了一下，還是把卡羅爾被跟蹤的事情告訴了霍奇，身為組長，他得知道自己組員的心理健康和人身安全問題。
霍奇聽了之後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那天就猜到卡羅爾有什麽事情瞞着他，但是人家不說，他也沒有辦法。
“OK，所有人都來齊了？我們開始吧。”
霍奇看了一眼圓桌邊上的組員們，目光從卡羅爾那兩坨黑眼圈上劃過，不動聲色的道：“瑞德和羅西從紐約直接趕過去了，我們先開始。”
“那好……”JJ調出圖片，“華盛頓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入室行兇案件，三十二歲的艾利森·西蒙和三十歲是安娜·西蒙昨晚在自家房子裏被殺害，六個月的baby米歇爾·西蒙失蹤。”
“嗯，兩人都是被刀子割斷了頸動脈，失血過多而死。”照片上，被綁起來的男人女人身上一片鮮紅，米色的地毯也變得一片狼藉。
“kid被帶走了？為什麽？”卡羅爾不理解，嫌犯完全可以殺掉這個孩子，或者把孩子放着不管。
“這個孩子可能對他有不一樣的含義。”
“好，飛機上見，我們只有二十四小時找到這個孩子。”霍奇發話了，大家整理了一下東西，都站起來往外面走。
卡羅爾看着屏幕上那堆夫妻，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
“怎麽了克裏斯？”摩根回頭，看了一眼他，“有什麽想法？”
“沒什麽，只是覺得……”他頓了頓，“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摩根疑惑的看着他：“走吧，不要遲到了。”
“sir……”加西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那個孩子找到了……”
她表情有點奇怪：“那孩子被扔到了公路邊上，被一對夫妻撿到了……現在在社會保障機構那裏。”
昨天晚上的氣溫很低，把一個六個月的小孩丢在公路邊上，不就是想要他死嗎？被別人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少？
大家都知道。
“加西亞，我要你查出來那對父母的人際關系和工作背景，找出近期是否和別人結仇的情況，查他們的信用卡，有沒有異常消費情況。”
“yes sir，我馬上去……”
“等等，從全國犯罪記錄裏面找出來有沒有符合情況的案子，殺害父母，帶走孩子的，或者滅門案件中有割斷頸動脈的手法。”
“OK。”加西亞聽完霍奇的吩咐，踩着高跟鞋去了她的蝙蝠洞，在哪裏，她就是一只小鳥球（？），無所不能。
往機場走的路上，卡羅爾的電話又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微微松了一口氣：“亨利，什麽事？”
“雖然很對不起，但是你被人盯上的事情，羅西探員和瑞德博士知道了！”
卡羅爾：“……”
“等等！他們怎麽知道的？”他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前排副駕駛的霍奇，“你等等，我要上飛機了，回電。”
亨利：“……”
我也不知道啊！我僞裝的技術很好的！誰知道突然就被看穿了！
經歷了驚險一夜的醫生挂掉電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他殺了人的事實。
雖然他一直在尋求自我解脫的辦法，但是……生命，誰不熱愛？能活着總是好的，除非到了那種見不到天日的絕境之中，否則，他是下不定決心去自殺的。
被卡羅爾悄悄瞄了好幾眼的霍奇揉了揉腦袋，有點頭疼：“你被變态跟蹤了？”
“沒有啊。”撒謊撒的渾然天成，“只是騷擾電話罷了，回頭讓加西亞給我裝一個攔截小程序就可以。”
“什麽樣的變态跟蹤狂？他有送你什麽東西嗎？”專門對付變态和殺人狂的組長爸爸問。
“……沒有。”接收到了一盒錄像帶的卡羅爾面不改色，“什麽東西都沒有。”
“那就是有了？他知道你家的地址？我會申請武裝小隊對你進行保護。”組長聲音淡淡，但是充滿了毋庸置疑的感覺，“這個案子結束後，優先處理你這邊的問題。”
卡羅爾想也沒想：“不至于吧……我還比不上武裝人員嗎？”
霍奇不贊成的目光兇兇的：“這件事我們回來慢慢談。”
卡羅爾：“……”完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