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報應
“好簡單啊，就算付出靈魂也要自己的主人健康嗎？”這是潘染接觸到的第一個最純粹的事物。
“好了走吧，還有下一個。”
“還有！”
這一次的許願者是一位長者，他的願望就沒有那麽純粹了。
“惡魔啊惡魔，你能實現我的願望嗎？”
“說出你的願望。”這句話說多了，連惡魔都覺得膩味。
“我的願望是明天的官司能夠成功。”這就是老人的願望，但潘染卻看到這本該善良的老人的眼中，卻滿是貪婪。
老人的願望雖然很簡潔也沒有說清楚是什麽事，但惡魔卻不是那麽的願意幫他，因為老人這麽做是在害人。
老人的家庭并不富裕，他的兒子為了錢財威脅他去馬路邊上躺着，一旦有人經過就要死死的拽着別人，讓他不許走，并裝作一副生病的模樣。
一開始，老人并不願意這麽做，他也曾苦勸兒子努力工作賺錢，而不是靠這些歪門邪道，但兒子根本不聽，甚至動手打他，被打怕了的老人屈服了。
在計劃好的那一天，他看好位置，聽從遠處裝作路人的兒子的手勢躺在了橋邊的馬路上。
如願躺在路邊的老人開始哎呦哎呦的叫喚着，可是因為他是第一次做，沒什麽經驗，所以很多人總會以為他腳疼也就沒有多加注意。
因為老人不純熟的演技，他再次受到了兒子的打罵，“你個老東西，讓你裝個病很難是吧。”
于是失敗的老人只好換了一個位置，這次是貼近商業街的一條馬路，他再次躺在路邊上，注意着過路的人群，這一次是一位大學生接近了他。
“老爺爺，你沒事吧。”善良的大學生好心的攙扶着這位老人，可老人卻被不遠處的兒子那揮舞的拳頭，吓到了。
他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一把拉下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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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撞了我，你得賠錢。”老人邊哭邊大聲嚷嚷，他在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好借此讓大學生無路可退只好賠錢。
“老爺爺，我、我沒有撞你啊。”大學生被老人突如其來的這一手給吓到了，他畢竟沒有什麽經驗，只會不斷的替自己反駁。
可是老人脆弱哭泣的模樣，讓人群的心徹底偏向了他，無論大學生是對是錯，他們始終一致認為錯的是大學生。
“不，真的不是我。”大學生有口難辯，他最後還是跟老人打了一場官司。
這場官司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例，大學生撞到老人賠錢，這次的辯護大學生完全是理虧的一方，贏得官司的是老人與他的兒子。
大學生為此賠了将近五十萬，五十萬對于一位大學生來說是一筆天價，他根本賠不起，可是他的家人還是砸鍋賣鐵的為他籌集了錢財。
走時，大學生說了一句，“我看以後還有誰敢去扶。”
多年後大家才知道大學生是被坑了錢，原來老人也是壞的，并不是說老人是弱勢全體他們就肯定是被害的一方，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現在的這位老人就是當年第一次碰瓷的當事人，他考靠着自己精湛的演技，獲取了許多筆高額的費用，那些錢都是他靠‘躺’得來的。
“如你所願。”惡魔同意了老人的願望，這讓老人很開心，也讓潘染很氣憤。
“記住，事後你的靈魂将會被窩奪取。”
“好好好，沒問題。”老人想着的就是留一大筆錢給孫子，他自己也活夠了。
惡魔帶着潘染離開了，一回到家，潘染就氣呼呼的看着惡魔。
“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實現那個老人的願望，他是在害別人。”潘染對惡魔做的這件事很不滿。
惡魔摸了摸潘染氣的翹起來的軟毛，他無聲的笑了笑，“後天你就知道了。”
惡魔在打什麽啞謎，潘染不知道，但他猜到惡魔這麽做有別的用意。
第二天很快到了，老人也滿臉喜意的去了法院，這次上當的是一位帶着五歲女兒的家庭婦女，她也曾看過這樣的新聞，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
在法院上，無論她怎麽辯駁，法官還是傾向于老人那邊，這讓婦女傷心的直哭，她知道碰瓷的費用高昂，可她沒有那麽多錢。
她沒有丈夫，只有一個女兒，女兒才五歲，她還想留着那筆錢當女兒的學費，現在看來，連那筆錢都會沒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官司是老人贏時，法官卻突然宣布隔日再審，這變動讓幾人都愣住了，婦女是欣喜的，而老人則是氣憤的。
回到家後，老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喚惡魔。
惡魔也準時出現了。
“什麽事？”惡魔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
“惡魔，你言而無信，你明明答應我今天的官司會成功的，為什麽沒有！”老人感到自己被欺騙了，他憤怒的質問着。
惡魔恢複精神抖擻的樣子，他戲谑地看着老人，“沒錯，我是答應你今天的官司成功，可這并不包括官司中止，要知道中止然後隔日審理與今天審核完成并成功可是兩碼事。”
老人大驚，“什麽！不行，我要求修改願望。”
“啧啧啧，這可不行，這是違反規定的，你的願望已經定下，那麽你的靈魂就是我的了，我既然有了有了你的靈魂，為什麽還要修改呢？”惡魔笑着說了一句，“蠢貨。”
惡魔消失了，老人的願望無法修改，應接他的将是未知。
“你，惡魔！惡魔！”
第三天到了，毫無懸念的老人輸了，他的照片被廣為流傳，也讓大家明白了這一位老人就是當初坑了大學生的那一位。
可是當時的官司已經結束，錢也已經賠了無法再次審理，但老人還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賠了當初的幾倍金錢給了這位貧窮的婦女。
而巧的這位婦女正是那位大學生的姐姐，他們的錢再次回來了，甚至比以前的更多。
這件事的新聞被潘染看到了，他沒想到惡魔這麽會玩心計，居然懂得利用語言的缺點去懲罰這位老人。
“我回來了。”收取老人靈魂歸來的惡魔抱住心上人，看着他笑的開心。
“那老人的靈魂，你是吃了嗎？”
惡魔搖搖頭，“沒有。”
“為什麽？”潘染很疑惑，惡魔這次居然不吃靈魂了，這讓他很驚訝。
“這樣肮髒的靈魂，是很惡心的，總是泛着酸臭味，熏的我鼻子都呼吸不暢了。”惡魔皺了皺鼻，嫌棄的說。
“哎，靈魂也有味道的嗎？”
“對，有些人的靈魂是桔子味的，有些人的是牛排味的，而像老人那種惡心的，就是泔水味或是排洩物的氣味。”
“那你把老人的靈魂如何了？”這才是潘染最關心的事。
“放心吧，我把他的靈魂放入了紅蓮地獄，他身上的孽業太多，會一直受苦幾百年。”
一聽到地獄二字，潘染就抖了一下，他還是害怕那樣恐怖的地方，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地獄裏。
“害怕嗎？”看到潘染發抖，惡魔趕緊抱了上去，以自己的體溫，溫暖着他。
“現在好多了，條件反射而已。”雖然潘染裝作無所謂，可惡魔就是知道他在害怕。
雖然潘染之前也交過幾個男友，但卻沒有一個像惡魔這樣給他這樣的安全感，也許是因為惡魔救他出了地獄，又或許是惡魔不一般的身份。
但潘染就是這樣的感覺，沒有惡魔，他現在還在地獄裏收盡苦楚。
惡魔是邪惡的，可他的救贖就是一只惡魔，還是這樣一個心機深重，又會挑語病的惡魔，不過這樣的惡魔他很滿意。
“我以後的工作都會圍繞着許願與靈魂，你願意與我一起嗎？”這是獨屬于惡魔的告白。
潘染見過惡魔工作時的樣子，他覺得那樣腹黑的惡魔最帥了，他很願意，“好，我想一定很有趣，而且以後如果還有老人這類的事，你會怎麽做？”
惡魔知道潘染在擔憂什麽，“我知道該怎麽做的，惡魔夫人。”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惡魔丈夫啊？”
“對，惡魔夫人。”惡魔笑着說。
潘染聽到這兒，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對啊，為什麽你是丈夫，我是夫人，我們都是男人啊？”
“......”惡魔說不出話了，他想了想，終于想到了。
“那是因為我是惡魔，而你是人類。”
“這算什麽理由啊。”
“這難道不算理由嗎？如果你能打贏我的話，那麽你當然就是丈夫了。”惡魔挑着眉說着，他知道靠潘染這麽個小身板絕對不可能打倒他的。
潘染頓住了，“......”“切”
他撇了撇嘴，好吧他承認自己打不贏惡魔，他認輸，但這樣還是有些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