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我!”

她着急地對崔警官大喊:“崔警官,聶真兒一定有預謀,要不然為什麽把手機留在教室,她就是為了拍我,她的書包也是故意落在教室的,她讨厭我,所以想陷害我,都是聶真兒的錯!”

輔導員上前對張璐兒厲聲道:“閉嘴!你不想做壞事誰能陷害你?”

輔導員看完視頻後都快氣死了,她從小優秀,畢業後順利留校,沒想到在張璐兒這裏栽了個大跟頭,要不是張璐兒想要陷害聶真兒,她怎麽會在這麽多學生面前丢人?

輔導員成功讓張璐兒閉上了嘴後,面帶歉意地對崔警官道:“不好意思崔警官,麻煩你們跑這一趟。”

崔警官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他搖了搖頭道:“沒有冤枉了好人就行。”

他對聶真兒這個鎮定的小姑娘起了興趣,問她:“你怎麽會有這個視頻?難道真的預想到了張璐兒會做的事?”那就太神奇了。

聶真兒腼腆地搖搖頭:“不是的,這個手機是我女朋友的,上節課下課後我去廁所,讓我女朋友幫我看着書包,可是她忽然也想上廁所,怕書包被別人拿走,就打開手機攝像頭,把手機藏在講臺前面的教具裏,露出攝像頭對着我的書包。”

崔警官豎起大拇指:“你女朋友是個人才。”多虧了她女朋友機靈用攝像頭記錄下真相,不然今天這事可就說不清楚了。

聶真兒笑得與有榮焉:“我女朋友就是特別棒!”

證據确鑿,事實真相無可辯駁,張璐兒陷害不成反倒在同學們面前丢了臉。

栾清霄在另外的教室上着課,雖然把證據給聶真兒了,心裏還是不踏實,很擔心聶真兒膽子小被他們吓到,上課二十分鐘後,終于忍不住從後門溜了出去。

她跑到聶真兒他們上課的教室時,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可張璐兒還是不知悔改,說自己是被聶真兒陷害的。

崔警官他們無視了張璐兒的話,打算離開q大。

栾清霄走進來,暼了眼張璐兒,走到崔警官面前:“警官,我們可以告她诽謗嗎?”

崔警官驚訝地看向她:“可以的,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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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真兒高興地走過來:“清霄,你不是在上課嗎,怎麽來了?”

栾清霄對聶真兒溫柔一笑:“我擔心你,就過來了。”

聶真兒紅着臉不好意思地對崔警官道:“崔警官,她就是我女朋友,她叫栾清霄。”

崔警官點點頭:“不錯,很優秀,你們兩個很般配嘛。”就是狗糧發的太多,讓他這位老警官有些噎得慌。

聶真兒頓時笑得得意極了。

崔警官對栾清霄道:“如果你們決定起訴張璐兒诽謗,我很樂意作為證人出庭。”

崔警官留給栾清霄一個手機號。

等警察們都走了,輔導員瞪了一眼張璐兒,道:“你現在跟我走,我會把這件事如實上報給校領導。”

“栾清霄,聶真兒現在沒事了,你快回去上課。”

栾清霄和聶真兒不是一個輔導員,道因為兩人總是在一起,輔導員見得多了就認識了。

栾清霄對輔導員點點頭:“導員,麻煩你了,我這就走。”

栾清霄離開之前抓着聶真兒的手親了一口,底下的學生們同時發出“噫——”的聲音,臉上都是打趣的笑容。

把聶真兒鬧了個大紅臉。

嚣張x柔弱48

經q大校領導研究決定, 撤銷張璐兒的學位,勸退處理。

而栾清霄也把張璐兒告上了法庭,罪名是诽謗。

人證物證齊全,張璐兒無可辯駁,只能當庭認罪,最後被判三個月拘役。

張璐兒的父母本來想用錢搞定栾清霄,讓她不要提起訴訟, 但因為态度太過高高在上,栾清霄直接沒搭理他們。

等到張璐兒被判刑, 她的父母才追悔莫及,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張璐兒的事情q大學生在學員論壇讨論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斷有學生詳細描述當時的情景, 把聶真兒如何鎮定,栾清霄擔心到逃課, 栾清霄來找聶真兒兩人如何秀恩愛的事情描寫的尤為動人, 迅速招攬了一大批兩人的cp粉。

據這些粉絲說, 磕聶真兒和栾清霄的cp比磕明星爽多了, 因為每天都有真人磕!

校園論壇迅速蓋起了栾&聶cp樓。

張璐兒事件後, 栾清霄和聶真兒度過了一段平靜而甜蜜的校園生活, 結果在期末考試結束,她們放寒假後,栾清霄就收到了來自系統520的壞消息。

【叮!男主黑化值100%!男主已開啓黑化模式,請宿主小心行事,謹慎對待!】

聶真兒正在和栾清霄讨論自己設計的作品, 擡起頭就見栾清霄神色僵硬,擔心地問:“清霄,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栾清霄回過神來,舒了一口氣,笑道:“沒什麽,忽然想到自己高中有一年假期沒寫作業,那時候吓死了,現在回想卻覺得很好笑。”

聶真兒也記起了那件事,眼睛笑得彎成了小月牙:“我記得你請了一天假補作業。”

“是啊,”栾清霄苦着臉道:“那時候我只有在學校才能看見你,為了不被班主任罰回家一周,我打電話求我媽幫我請假,說我還在m國沒回來,你看我多愛你。”

聶真兒臉笑得紅紅的,害羞帶怯地看着栾清霄:“你那時候就這麽喜歡我了嗎?”

栾清霄肯定道:“要說最早,還是我拿了你的草莓發卡故意接近你的時候。那時候我坐在最後一桌時常看着你的背影發呆,想這個女孩子怎麽這麽瘦啊,怎麽這麽白啊,怎麽這麽好看,學習為什麽還那麽好,她真是我認識的最可愛的女孩子了。”

聶真兒笑着撲到栾清霄懷裏,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真的嗎?”

栾清霄點頭:“當然是真的,真兒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聶真兒咬着紅唇,神色迷離,回憶了半晌,軟聲道:“最早是你把草莓發卡放到我手裏還對我笑的時候,我膽子小,撞到你後害怕極了,結果你不僅不生氣,還那麽溫柔……我就有點喜歡你了。不過我那時候很自卑,不敢主動和你說話,幸好上體育課前你來找我,在我鼓起勇氣提出讓你陪我上下學的時候你沒有拒絕我。你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緊張,我好怕你會拒絕我。”

兩人靠在一起回憶甜蜜的往事,明明已經過了兩三年,那些場景卻好像還近在眼前。

回到s省後,栾清霄和聶真兒就過起了苦巴巴的分居生活,就算栾清霄去找聶真兒過夜,也因為有薛蔓在,兩人不敢在晚上鬧的太過分。

沒有幾天,栾清霄受不了了,開始和聶真兒讨論如何向薛蔓出櫃的事情。

對于這件事,聶真兒表現的要比栾清霄灑脫的多,栾清霄猶豫不決,她反而勸她沒有關系。

聶真兒清澈的星眸倒映着栾清霄的臉,“這個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你,雖然我媽媽也很重要,但絕對沒有你重要,就算她反對咱們兩個在一起,我放棄的人也只會是她。”

栾清霄看到聶真兒眼角一閃而過的淚意,抱着她道:“不會的,薛阿姨是個開明的人,你的未來不只有我,還有每個愛你關心你的人。”

栾清霄過年那幾天要出國和家人團聚,兩人在栾清霄離開前一天直接再聶真兒家裏和薛蔓攤牌了。

薛蔓先是以為她們兩個再開玩笑,在确定兩個人認真的不能再認真時,嘆了一口氣,笑着道:“我還說呢,你們兩個從高中時就形影不離,要不是清霄是個女孩子,我還以為你們在談戀愛……原來我的感覺沒有錯啊。”

聶真兒看見薛蔓恍然的笑容,心裏的緊張去了一半,問道:“媽媽,你不反對嗎?”

薛蔓神色溫柔地握住聶真兒的手:“媽媽沒有資格反對的,真兒的眼光很好,清霄也是個好孩子,以後媽媽就有兩個女兒了,媽媽很高興。”

薛蔓太清楚栾清霄對于聶真兒來說意味着什麽,如果自己反對這段愛情,第一個被聶真兒放棄的人絕對會是她自己。

她一個從來沒有養過女兒一天的人,怎麽有資格去對女兒的愛情指手畫腳?

況且栾清霄是真的很優秀,家世不用說,連聶凱澤都要費盡心思扒上的人家,她自己本身學習好,對聶真兒專一體貼,甚至在聶真兒被綁架後,是她孤身一人把聶真兒救了出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真正讓薛蔓放心把聶真兒交給她的,這個一定是栾清霄。

有了那麽多前提,性別相同實在算不得什麽。

在取得薛蔓同意後,第二天栾清霄帶着聶真兒一起去了美國。

聶真兒在飛機上很是緊張,栾清霄安慰她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況且你不僅不醜,還美的像小仙女,相信我,沒有人不喜歡仙女。”

聶真兒暫時被她安撫住,兩人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後過了半個小時,飛機降落在m國。

接機的依舊是虞女士的助理李麗。

“麗姐好。”

“真兒好,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栾清霄摟着聶真兒的纖腰笑道:“麗姐就是有眼光,真兒确實越來越漂亮,我每天醒來最擔心的事就是有人觊觎真兒的美貌。”

聶真兒聽後羞得不行,伸手捂着栾清霄的嘴不許她再說話。

栾清霄探出舌尖舔了下聶真兒柔嫩的手心,聶真兒杏眼瞪的溜圓,趕緊把手收回去,耳朵紅的不行。

看到李麗投來的疑惑的視線,聶真兒哪能說栾清霄舔她手心的事,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着火了,低着頭不肯擡起來。

栾清霄看自己的小女朋友被自己逗成這樣,趕緊認錯:“真兒,我發誓,今天都不逗你了。”

聶真兒這才把紅紅的臉蛋擡起來。

回到家,虞女士和栾先生都在。

栾清霄昨天打電話和他們說女兒未來的媳婦要來m國見他們,兩個人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折騰明天穿什麽,緊張的不行。

看見聶真兒的臉後,虞女士和栾先生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耳朵同時紅了。

在栾清霄出生之前,他們夢想的女兒就是聶真兒這種可愛的,軟軟甜甜的女孩子,結果栾清霄從小像個男孩一樣,給她買的粉裙子從來沒穿過。

以後聶真兒也算是他們的女兒了,還怕買的粉裙子沒人穿嗎?

虞女士和栾先生以一百萬分的熱情接待了聶真兒,生怕稍稍露出一點冷漠就會把聶真兒吓跑。

回到房間休息後,聶真兒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氣,她一直以為栾清霄的父母會是那種很嚴肅,很挑剔的人,沒想到見到後和她想像中的模樣完全不同,熱情不失體貼,讓她感覺很舒服,像在家裏一樣,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栾清霄從身後摟着聶真兒一起倒進柔軟的大床上,在她唇角啄了一口:“都告訴你不用緊張了,我就說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畢竟我的真兒可是人見人愛的小仙女。”

聶真兒抱着栾清霄的脖子回吻回去,眼睛濕濕潤潤。泛着朦胧的水汽,模糊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可是我只愛你啊。”

喜歡我的人再多,也都沒有你重要。

在m國過完年,兩人就回國了。

因為過年女兒不在家,薛蔓幹脆報了個旅游團去旅游了,估計要等到她們開學以後才會回來。

栾清霄和聶真兒正大光明地過起了二人世界,每天從一張床上醒來,每天說一遍我愛你,每天都要甜甜的親吻……

這天,栾清霄回a區的家拿些換洗衣物,走到熟悉的路口,看見兩個熟人。

聶美鳳和聶嬌嬌正在家門口撕打,母女兩個像是仇人一樣,一個怪另一個只會啃老不能掙錢補貼家用,另一個怪她親媽是個沒用的老女人,死了都不能給她留幾塊錢的遺産。

栾清霄看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淡淡地移開目光繼續往前走。

她沒有注意到,聶嬌嬌和聶美鳳在她離開後,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聶美鳳推了一把聶嬌嬌:“還不快去報信!想看着錢溜走啊!”

聶嬌嬌恨恨地瞪了聶美鳳一眼,轉身跑着去報信。

年前梁言忽然找到聶嬌嬌,讓她幫他注意着栾清霄,如果她單獨回來,就趕緊去告訴他,他會給她們豐厚的報酬。

栾清霄拿了些衣服裝進包裏,沒有在家多待,背着包出了家門,将門鎖上。

她從聶真兒家裏出來的時候聶真兒還在午睡,本來說好一起來的,可是栾清霄看着聶真兒的睡顏不舍得叫醒她,就自己來了。

她想動作快一點,在聶真兒醒過來之前就回去。

走到聶美鳳家的路口,已經看不見剛才打架的母女倆,栾清霄暼了一眼空曠的胡同,繼續往外走。

到了馬路就可以打車回去了。

如果聶真兒還在睡,她就把她吻醒。

中午不能睡得太多,不然晚上就睡不着了。

想到聶真兒,栾清霄臉上帶了淡淡的笑意。

又走了一截路,栾清霄覺得有些奇怪。

路上出奇的安靜,除了自己的腳步聲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栾清霄卻覺得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栾清霄抿抿唇,繼續走,沒有回頭看。

栾清霄:520,誰在跟着我?

【叮!是男主哦~】

梁言?他跟着自己做什麽?

栾清霄忽然想到了剛放寒假時系統520帶來的壞消息,梁言的黑化值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一百,所以他現在跟着自己是想報複自己搶走了聶真兒?

栾清霄垂眸,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隐影。

栾清霄不知道黑化的梁言想怎麽報複她,她雖然身體素質好,到底是個女人,比不得梁言天生的優勢,如果兩人正面對上,只有一個[不動如山]沒有限時技能的她肯定打不過梁言。

更何況現在梁言很明顯不想和她正面battle。

栾清霄的面色有些凝重。

嚣張x柔弱49

栾清霄沒有躲過梁言的暗棍, 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對着一堵白牆,她想看看周圍的環境,回頭的時候發現後頸有些疼,是被梁言打的。

她的手被綁住,不能去摸一摸後頸是不是腫了。

現在的場景倒是和上次聶真兒被綁架差不多,只不過聶真兒是被迷藥的, 而她是被打暈的。

不愧是黑化的男主,對她一個女人這麽狠。

栾清霄:520, 我昏迷多久了?這裏是哪?

不知道聶真兒醒過來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害怕,她那麽柔弱,連夜路都不敢走。

自己不在, 她一個人待在空曠的別墅裏肯定會害怕的吧。

栾清霄光是想象聶真兒因為恐懼哭泣的場面心都要痛死了。

如果這次她沒能逃脫,遭遇不測, 她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該怎麽辦, 這個世界還會有人像自己一樣寵她嗎?

她不怕死, 她死後只不過是回到現實世界, 她只是舍不得聶真兒。

【叮!宿主已經昏迷三個小時, 這裏是聶美鳳家。】

栾清霄:聶美鳳家?

栾清霄想起自己回來時看到的母女兩人, 原來她們和梁言同流合污了。

不過也不奇怪,聶凱澤破産是因為自己,聶嬌嬌失去了優越的生活條件,肯定會恨她,至于聶美鳳, 換回女兒後,沒有聶真兒參加比賽給她獎金,她哪有錢再去酗酒賭博,自然也會對自己這個“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梁言的繩結綁的太結實,栾清霄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她試着喊人,叫了兩聲後,下面有“咚咚”的腳步聲傳來。

“喊什麽喊,不會有人救你的。”聶嬌嬌推開門,皺着眉沒好氣道。

栾清霄看不見她,但聽出了她的聲音,“聶嬌嬌,是你綁架的我?”栾清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

聶嬌嬌走到栾清霄身前,看着她被綁住動不了的樣子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可沒有力氣把你拖上樓。”

“栾清霄,你現在怕嗎?”聶嬌嬌看着她依舊冰冷的側顏問。

栾清霄抿了抿唇,“你們會殺了我?”

“不知道。”說實話聶嬌嬌也不知道梁言為什麽要綁架栾清霄,還給她們母女一大筆錢讓她們協助他。

聶嬌嬌和聶美鳳受夠了現在一塊錢掰成三段用的窘迫生活,所以才同意和梁言合作。就算事後要坐牢她們也認了,在牢裏管吃管住,不用為生計發愁,聶嬌嬌覺得好像也不錯。

“呵,不知道會不會死,有什麽可怕的?”栾清霄冷笑了一聲,好像她沒有被困在一把椅子上,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

聶嬌嬌沒想到栾清霄這麽不怕死,“我剛才騙你的,梁言說了,一定會殺了你。”她故意惡狠狠地說。

栾清霄淡淡道:“哦,原來梁言是主謀。”

“是啊,也不知道你們有多大仇,栾清霄你一定是壞事做多了,所以現在遭報應,連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學都恨你恨到要綁架你殺了你。”聶嬌嬌越說越覺得解氣。

就算栾清霄家裏有錢有勢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聶嬌嬌臉上帶着快意的笑容,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栾清霄叫住她。

聶嬌嬌回過頭,戲谑道:“怎麽,想求我放了你?”

“那倒不是。”栾清霄聲線依舊平穩,“梁言不是讓你給我送水喝,就這麽走了不太好吧,不聽命令能拿到錢?”聶嬌嬌一進來,她就聽到了水壺水杯和桌子磕碰的聲音。

聶嬌嬌愕然:“你怎麽會知道!”她“噔噔噔”走到栾清霄面前,将栾清霄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确認她沒有三頭六臂,後背也沒有長眼後,瞪了她一眼,走到門口倒了一杯水,回來動作粗魯的往她嘴裏罐,邊灌水邊道:“你厲害,怎麽不自己用手喝水?”

一杯水,栾清霄控制者嘴張開的幅度,喝了半杯,身上撒了半杯。

等水洇濕的前襟貼到皮膚上,栾清霄終于感覺到了寒冷。

她呆的屋子裏沒有暖氣,聶嬌嬌喂的又是涼水,栾清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聶嬌嬌把水杯從她嘴邊拿開,笑得得意洋洋:“呵呵。知道冷了吧,你還有的冷呢。”

聶嬌嬌說完沒再說話,轉身推門離開。

她走到樓下,看見端坐在客廳的梁言。臉上終于露出後怕的表情:“梁言,你的計劃靠譜嗎?栾清霄太可怕了,她只看着上面都能知道我是去給她送水的。”

梁言眼神陰暗,眉宇間戾氣十足,聶嬌嬌看着他已經完全想不起梁言原本文質彬彬的樣子了。

“不用理她,再聰明,還不是困在這裏出不去,小命掌握在別人手上。”

梁言看了聶嬌嬌一眼,“你去和你媽準備晚飯,我今天晚上待在這兒。”

聶嬌嬌一刻也不想和梁言待在一起,聞言立刻去了廚房。

聶美鳳正在煮面條,蒼老了許多的臉被蒸騰的霧氣隐藏,聽到聶嬌嬌的腳步聲,她聲音沙啞的問:“栾清霄怎麽樣?哭了沒有?”

聶嬌嬌輕蔑地暼了聶美鳳:“栾清霄怎麽可能會哭,她可是栾家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被綁了依舊吊的不行。”

聶美鳳不在意聶嬌嬌的語氣,“也對。”

直到面條出鍋,母女兩個都沒有再交流。

吃完飯,梁言端着給栾清霄剩的面條去了樓上,推開門就聽見栾清霄有些暗啞的聲音:“梁言,你想坐牢嗎?”

梁言腳步一頓,關上門,端着面條走到栾清霄面前,原本溫潤的眼珠子蒙了一層黑冰,“吃。”一筷子一筷子往栾清霄嘴裏塞。

他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給栾清霄嚼咽的時間,親自喂她吃飯也好像只是為了看她丢醜。

栾清霄吃了幾口,緊閉雙唇,不再給梁言機會把面條塞進她嘴裏,擡眸涼涼地看了兩眼一眼,開始緩緩的嚼咽。

吞下最後一口面條,栾清霄凍的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梁言,你今天話很少。”

梁言面無表情:“和你沒什麽可說的。”

“你綁架我是為了什麽?難不成真想殺了我?”

“真殺了你又怎麽樣?”梁言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黑黢黢的眸子裏盡是諷刺,“你是生是死,全在我一念之間,怎麽樣,要不要求我?”

栾清霄平靜道:“你不怕真兒恨你嗎?”

“啪!”聽到聶真兒的名字,梁言立刻摔了碗,面條瞬間散落一地,他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努力壓抑着憤怒,“不要和我提真兒。”

梁言開始呼呼喘粗氣。

“你是個賊,是個騙子,栾清霄。你從我這裏偷走了真兒,騙的她愛上你……”梁言仿佛承受不住痛苦,閉上眼睛,再睜開,眼中已經沒有一絲光亮:“栾清霄,你不配擁有真兒。”

栾清霄緊盯着他,聽到他的話嗤的一笑:“我不配?配鑰匙,三塊錢一把,十塊錢三把,你配嗎?你配幾把?”

梁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栾清霄是什麽意思,臉瞬間黑了,“啪!”他用力将手甩在栾清霄臉上,把栾清霄打的臉歪到一邊,半邊蒼白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栾清霄,你現在是階下囚,管好你的嘴!”梁言說完踢開腳下的碎瓷片下了樓。

房間重新恢複了安靜,栾清霄用舌尖從裏面頂了頂臉頰,舔到了一嘴血。

【宿主大大,你沒事吧?】系統520緊張地問。

栾清霄哼笑:小意思。

她還想和聶真兒過一輩子呢,這點痛算什麽。

樓下,聶嬌嬌和聶美鳳看到梁言的黑臉,直接躲到了卧室。

梁言自己坐在客廳,天色漸漸暗下來,他也沒有去開燈。

“砰砰砰!”有人在敲鐵門。

梁言只當沒聽見。

“砰砰砰!”

“砰砰砰!”

那人還在敲,好像沒人應就不罷休。

聶嬌嬌從卧室走出來,驚疑不定地問梁言:“我,我要不要去看看。”

“去吧。”

聶嬌嬌推開門走出去,冷風一下子灌進衣領,她趕緊把羽絨服拉鏈拉到最上面,快步走到鐵門後,“來了來了!誰啊,大晚上敲門!”

聶嬌嬌出聲之後,外面的敲門聲就停了。

聶嬌嬌等了兩秒,外面傳來甜軟的女聲:“我是聶真兒,聶嬌嬌你媽媽在家嗎?”

聶真兒?聶嬌嬌不知道聶真兒和栾清霄交往的事,只以為聶真兒是來看望聶美鳳的,眼睛咕嚕嚕一轉,道:“我媽在家,你有什麽事?”

心裏很期待聶真兒說出送些錢來補貼的事。

“我帶了些東西,還有錢……”

聶嬌嬌立刻拉開了大門:“你帶了什麽,給我就行,我幫你轉交。”

嚣張x柔弱[完]

聶真兒中午醒來後, 發現栾清霄不在家,栾清霄在桌子上留了一張便條,說她回家拿換洗衣物,讓聶真兒乖乖在家等她。

聶真兒乖乖等,等啊等,栾清霄還是沒有回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出去找她。

她有栾清霄家裏的鑰匙,進去後發現了栾清霄收拾東西的痕跡, 卻沒在別墅裏面看到人。

聶真兒出了別墅,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去哪裏找栾清霄。

她先去了梁言家, 想問問梁言有沒有看見栾清霄,結果梁言的媽媽說他下午出去了,晚上也不回來。

這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聶真兒走到她和栾清霄高中時常彙合的路口,鬼使神差看了眼聶美鳳家熟悉的鐵門。

此時鐵門緊閉, 看的出來是從裏面上了鎖。

聶真兒覺得有些奇怪, 聶美鳳從來沒有這麽早插過門。

聶真兒過了聶美鳳家, 越想越不對, 轉身往回走, 走到鐵門外, 抿着唇開始敲門。

“咚咚咚!”沒人應。

接着敲。

“咚咚咚!”

“咚咚咚!”

終于,聶真兒聽到了腳步聲。

“來了來了!誰啊,大晚上敲門!”

聶真兒聽出了聶嬌嬌的聲音,低頭看了眼自己怕栾清霄餓給栾清霄帶的零食,軟聲道:“我是聶真兒, 聶嬌嬌你媽媽在家嗎?”如果出來的是聶美鳳,聶真兒就不會這麽說了。

她打賭聶嬌嬌一定不知道她和聶美鳳關系很差。

果然,聶嬌嬌回道:“我媽在家。你有什麽事嗎?”聲音裏面充滿了貪婪和算計,她還自以為隐藏的很好。

聶真兒垂眸,道:“我帶了些東西,”頓了頓,又加上“還有錢……”

聶嬌嬌聽到錢,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

“你帶了什麽,給我就行,我幫你轉交。”聶嬌嬌眼中的貪婪幾乎要化為實質。

聶真兒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客廳一片漆黑,拿着零食袋子的手不由緊了緊,“哦,我帶了……”聶真兒擡起手,在聶嬌嬌要接過零食袋子的時候,一掌劈在她的後頸,聶嬌嬌直接軟倒在地。

聶真兒拉着聶嬌嬌的外套把她拖到院子裏,轉身插上門。

聶真兒把聶嬌嬌從地上扶起來,單手摟着她走到客廳門前,推門進去。

屋裏已經完全黑下來,沒有開燈,梁言以為聶嬌嬌回來了,問:“誰在敲門。”

聶真兒聽到梁言的聲音,眼中閃過驚訝。

她伸出左手在牆上摸索,找到開關後直接将客廳的燈打開。

明亮的燈光突然亮起,梁言不适應地眯了眯眼。

他以為是聶嬌嬌開的等,皺着眉頭去看聶嬌嬌,卻不期然對上聶真兒的眼睛。

“真兒……”梁言愣住了。

聶真兒臉上乖巧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她冷冷地看着梁言,杏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扔下暈倒的聶嬌嬌,聶真兒冷聲道:“清霄呢?”

聽到聶真兒第一句話就是問栾清霄,梁言臉色一黑:“我不知道,你不是和她在交往嗎,我怎麽會知道她在哪。”

聶真兒在這棟房子裏住了十九年,對每個房間都熟悉無比,她眉頭微蹙,紅唇抿成一條直線:“你不說,我自己找。”

梁言和聶嬌嬌毫無關聯,他出現在這裏不正常,栾清霄使用一定和他有關系。

聶真兒從一樓找起,推開卧室的門看見聶美鳳,走進去拉開衣櫃,把能藏人的地方翻了個遍。

聶美鳳被她的動靜鬧的心煩,坐起來道:“你這是幹什麽,說走就走,回來連人都不喊,進屋就亂翻!”

聶真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可憐兒了,她冷冷地看了聶美鳳一眼,轉身出了屋,繼續找人。

翻完一樓沒有人,聶真兒上樓梯去二樓。

梁言喊了她一聲:“真兒!”

聶真兒回頭道:“你要說實話了嗎,清霄在哪?”

梁言臉色很不好看,低聲道:“栾清霄不在這裏。”

“我不信你。”聶真兒繼續往上走。

梁言心上湧起将要永遠失去聶真兒的恐慌,這種恐慌促使他走進廚房,拿起菜刀,走上二樓。

聶真兒在二樓推開第一個房間時,忽然心悸,她一把推開門,看見一張沖牆放的椅子,椅子上綁着一個人,背對着聶真兒,身上穿着聶真兒熟悉的衣服。

“清霄!”聶真兒跑過去。

栾清霄臉色蒼白,兩頰卻泛起病态的紅暈,看着聶真兒的眼神有些失焦。

“真兒,你沒事吧?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栾清霄頭痛欲裂,艱難地對聶真兒露出一個笑容。

聶真兒摸了摸栾清霄的額頭,手心滾燙。

她小心碰了下她有些紅腫的一半臉頰,心疼道:“清霄,這是誰打的?”

栾清霄燒的頭腦暈暈乎乎,還不忘向聶真兒告狀:“梁言打的,真兒,我現在好冷,我臉好痛。”

“清霄,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聶真兒心裏給梁言記了一筆,要不是栾清霄現在身體不能耽擱,她一定會讓梁言付出代價後才離開。

聶真兒眼眶泛紅,眼淚含在眼眶裏,将落未落。

梁言拿着菜刀跟上來,推開門,聶真兒回過頭,眨了下眼睛,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

“真兒,你讓開,我要殺了她。”梁言看着聶真兒的眼淚,心痛難耐,他現在必須要殺了栾清霄,反正聶真兒已經知道是他綁架了栾清霄,不會再原諒他,那他就破罐子破摔,幹脆弄死栾清霄,就算真兒不能屬于自己,也不能和栾清霄在一起!

梁言神态癫狂,眼神兇狠,只有在看向聶真兒時眼中才有半絲清明。

“梁言,我不準你傷害清霄。”聶真兒伸手攔住梁言。

梁言一開始還記着不能傷到聶真兒,被聶真兒攔了幾次,越來越生氣,瘋狂逐漸泯滅了心智,揚起刀就要無差別亂砍。

聶真兒在他砍下來之前,擡手輕輕捉住梁言的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聲,梁言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啊!”梁言滿臉痛苦的握着自己的手腕蹲下。

聶真兒看見栾清霄臉上的傷,轉身走到梁言面前,“啪啪啪啪”擡手抽了梁言四巴掌,梁言嘴角流血,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地,動都動不了了。

聶真兒替栾清霄報了仇,趕緊去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扶着她下了樓。

聶真兒在樓下遇到了從卧室出來的聶美鳳,聶美鳳正蹲着查看聶嬌嬌的情況,擡頭看見聶真兒氣憤的臉,問:“梁言呢?”

聶真兒頓了頓:“在樓上。我會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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