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節沒有課, 兩人難得睡了個懶覺

他把箱子放在辦公桌上,“用冰鎮着,要用盡快用,最好放在冰箱裏保存,明天之前用完。”

栾清霄打開泡沫箱子,拿出裏面的一袋鮮血,給聶真兒看了眼,聶真兒點點頭她才放回去。

“表哥,多謝,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了,明天請你吃飯。”

景勳道:“沒時間,不吃。”

他指着門道:“你們趕緊走,我現在看見你就發愁。”

栾清霄抱起泡沫箱子和聶真兒離開了景勳的辦公室。

離開醫院時她們幸運的沒有再次遇到丁盛。

回了古堡一趟,把說好的處女鮮血給了施莫得,兩人第二天重新回了學校。

歌德大學有公用的化學實驗室,只要交一定的錢就能使用。

栾清霄租了一周,每天晚上進去研究兩個小時,最後一天出來手中多了一包黑乎乎的染料。

回到寝室,她拿着染料給聶真兒看:“不知道染在布料上會是什麽顏色。”

周末栾清霄去了一趟自己家的印染廠,把染料交給工人,讓他們試驗一下染出來的顏色。

栾清霄等了一上午,得到了一塊花裏胡哨色彩不均的布料。

工人道:“小老板,這染料不能用。”

栾清霄:“……我知道了。”

“你們辛苦。”栾清霄蔫蔫地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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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自己天賦異禀,無論做什麽都行呢,結果被現實啪啪打臉。

回到宿舍,聶真兒正等着她一起去吃飯,看栾清霄臉色平淡,走過來抱住她問:“怎麽了?是不是染料不行?沒關系,失敗是成功之母,你要是一次成功,那才叫奇怪呢。”

栾清霄讓聶真兒安慰的心情好了許多,“我就是愁該怎麽向表哥交代,說好了周末請他吃飯的。”

“表哥說不定都忘了呢。”

兩人第二天去了醫院,景勳看見兩個人臉上表情一木:“說吧,又有事求我?別跟我要血,不可能給你了。”

栾清霄道:“表哥,上周說好的,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

景勳道:“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

“我們來都來了,你忍心看着真兒白跑一趟嗎?”

景勳被栾清霄纏的沒辦法,舉手投降:“我還有五分鐘下班。”

醫院裏有食堂,平時景勳都在食堂吃飯,今天也想帶着栾清霄和聶真兒去食堂随便吃一點,栾清霄道:“那不成了你請我們了嗎。醫院對面就是個酒樓,咱們去那吃吧。”

景勳想着醫院對面不遠不會耽誤自己下午上班,勉強點頭同意。

三人下電梯的時候,不巧地又遇到了丁盛。他還是和上周一樣,拿着個噴壺在噴聖水。

“丁教授好。”栾清霄道。

聶真兒慢了半拍,也叫了他一聲。

景勳驚訝道:“丁教授,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丁教授看着景勳道:“你上周就是把血給了這兩個小姑娘?”

栾清霄和聶真兒忍不住對視一眼。

景勳笑道:“對啊,清霄說要研究什麽染料,這一周也不知道研究出來沒有。”

“哦,聽說了,天天下午泡在化學實驗室兩個小時,成果怎麽樣?”丁盛好似恢複了正常,問栾清霄。

栾清霄搖頭:“沒有,拿到印染廠請工人試了試,失敗了。我果然不是那塊料。”

“怎麽就你自己研究,聶真兒同學沒幫你?”丁盛問。

栾清霄道:“真兒一個嬌氣的小姑娘,對這些血啊,染料啊都不感興趣,我只能自己瘋着玩了。”

“對了,丁教授準備去吃午飯,要不您和我們一起吧。”栾清霄知道丁盛不會去,才有此一問。

景勳也道:“丁教授,一起去吧。”

丁盛搖了搖頭:“我習慣了一個人,你們去吧。”

跟景勳吃完飯,栾清霄和聶真兒下午沒事,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去逛街了。

c市的中心商業街周末來逛街的人很多,只有幾個大牌商鋪裏面人比較少。

兩人先在小店裏面逛了逛,買了一身樣式差不多的衣服當做情侶裝換上接着逛。

走到一家賣女裝的店門前,聶真兒透過玻璃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想了想又覺得不像是看錯了。

聶真兒拉住栾清霄,栾清霄回過頭來,“有想逛的店嗎?”

聶真兒指指兩人剛剛路過的女裝店道:“咱們進去看看吧。”

栾清霄點頭,兩個人轉身走回去。

來到女裝店門前,栾清霄拉開門讓聶真兒先進去,自己跟在後面走進去。

女裝店店面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有幾個人。

聶真兒進來後只看見有個高大溫和的男人站在試衣間門前,卻沒看見自己剛才想到的人。

栾清霄走到她旁邊低聲問:“真兒,你在找什麽?”

聶真兒道:“我剛才好像看見我母親了。”

“你母親?”栾清霄掃視了一遍整個店鋪,除了兩個服務員和一個男人,沒看見別人。

“難道你母親是個那個男人一起來的,現在在試衣間裏面換衣服?”除了這個,栾清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聶真兒奇怪道:“我母親并不喜歡這個類型的男人啊,她怎麽突然換了口味,奇怪。”還是她剛才真的看錯了?

栾清霄八卦道:“你母親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

聶真兒假裝挑着衣服道:“她喜歡壞男人。”

眼前的男人不僅不壞,還有股好好先生的氣質,身上閃着聖潔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和壞人絲毫不沾邊。

栾清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第一次跟你回古堡,當時我在睡覺,隐隐約約聽見施莫得說你母親換了風格,從風情萬種的紅玫瑰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你當時真的睡着了嗎?”聶真兒問,“怎麽比我記得還清楚。”

栾清霄拿了件衣服往聶真兒身上比劃道:“我淺眠的時候記憶力比較好。”

“你剛才看見你母親,她身上穿的什麽?有沒有紅色大波浪,手上塗沒塗指甲?”

聶真兒把栾清霄在她身上比劃的衣服撥開:“我就隐隐約約看見她的臉了,匆匆一瞥,怎麽會看見那麽多細節。”

栾清霄把衣服放回衣架上,還想說什麽,只聽試衣間的門發出輕微的響動,被一雙幹淨的手緩緩推開。

吸血迷情19

從英玉穿着淺藍色的小裙子從試衣間中走出來, 一頭長發直直的落在身後,臉上粉黛未施,雙眸含情,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

栾清霄道:“看着像你姐姐,不像你母親。”

聶真兒道:“我從出生就沒見我母親這樣打扮過,還有她選的男人, 都太奇怪了。”

那邊從英玉雙手提着小裙子在男人面前轉了一圈, 巧笑倩兮,問:“寒林,我穿這件裙子好看嗎?”

那個叫寒林的男人認真地欣賞過後, 道:“你穿這件裙子很漂亮。”

“真的嗎?”從英玉高興地抱住寒林的胳膊。

寒林有點不好意思,溫和聖潔的臉上泛起一點微紅, “真的, 很好看。”

栾清霄在聶真兒耳邊問:“咱們要不要過去?”

聶真兒揉了揉癢癢的耳朵, 點頭道:“當然要過去, 我得去看看我母親,是不是被別人穿越了,怎麽變化這麽大。”

聶真兒拉住栾清霄的手, 兩個人從衣架後面轉過來,徑直走到從英玉和寒林面前。

“好久不見,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您, 和這位先生。”聶真兒臉上帶着笑容道。

栾清霄微微颔首,也和從英玉打了個招呼:“您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

從英玉看見栾清霄, 立刻想起來那天聞到的難聞的氣味,下意識捂住鼻子。

從英玉不化妝的時候和聶真兒長的很像,母女兩個都有一雙漂亮的杏眼,笑起來同樣熠熠生輝。

他驚奇地看着聶真兒,轉頭對從英玉道:“英玉,這是你妹妹嗎?你們長得很像。”

從英玉放下手,勉強笑道:“對,這是我妹妹。”

她總不能說這是她女兒吧,不然眼前的男人還不得立刻被吓跑了。

從英玉一開口,聶真兒就知道眼前的還是她母親,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轉了性。

從英玉說她是妹妹,聶真兒也沒有拆穿她,同樣好奇地問:“姐,他是誰啊?難不成是我未來的姐夫嗎?”

純真的杏眼看着寒林眨啊眨。

寒林臉更紅了,不好意思地看了身旁的從英玉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好,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我叫池寒林。”

池寒林?

栾清霄覺得這名字很耳熟,想必聶真兒問有這種感覺,兩人視線想對時眼中同樣閃過疑惑。

“……我在教廷工作。”想是為了讓聶真兒不要誤會他是壞人,池寒林接着道。

聽他提起教廷,栾清霄立刻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個名字。

他們為了賀海失蹤的事去警察局報案的時候,警察b曾經給他們一張教廷主教的名片,上面的名字正是池寒林。

教廷主教竟然和吸血鬼親王談起了戀愛,世界上還有比這件事更加諷刺的嗎?

聶真兒心中驚疑不定,忍不住看向池寒林旁邊的從英玉。

從英玉給了她一個“不許多說”的眼神,又警告地看了栾清霄一眼,對池寒林道:“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是我的妹妹,聶真兒。我們兩個姓氏不相同是因為我随母姓,她随父姓。”

“你們長得很像,都很漂亮。”池寒林伸出手和聶真兒輕輕握了一下,兩個人算是認識了。

“你也和我……姐姐很般配。”聶真兒道。

“真兒你和你朋友還有事吧?不用等我們了,先走吧。”從英玉開始趕人了。

聶真兒還沒看夠從英玉這副模樣,感興趣地拉着栾清霄坐下,道:“沒關系的姐姐,我們兩個閑的很,既然遇到了,一會兒咱們一起吃個晚飯我們再回學校。”

從英玉趕不走人,暗暗瞪了聶真兒一眼,聶真兒只當自己沒看見。

池寒林熱情而溫暖地道:“好啊,我和英玉請你們吃晚飯。”

從英玉聽不下去了,她看不得池寒林和聶真兒其樂融融的模樣,借口換衣服把聶真兒拉進了換衣間。

外面只剩下栾清霄和池寒林,池寒林道:“剛才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栾清霄道:“我叫栾清霄,是真兒的朋友。”

試衣間裏面,從英玉抓着聶真兒的胳膊皺眉道:“你們想做什麽,不要給我添亂。”

“母親,不對,應該叫姐姐才對,我只是很好奇您怎麽突然換了裝扮換了口味,竟然找了一個教廷主教做男朋友。”

“哼,教廷主教也不過是我的裙下之臣。”從英玉得意地撩了撩長發。

“您還沒有說為什麽突然換了口味呢。”聶真兒提醒她。

從英玉聞言,先是把聶真兒從頭到腳挑剔了一遍,然後無所謂道:“還能因為什麽,追求刺激,有意思喽。”

“怎麽樣,要不要讓池寒林給你介紹個教廷主教做男朋友?就是你打扮的不怎麽樣,人家可能看不上你。”從英玉斜着眼瞥聶真兒,“就算你遺傳了我的美貌,不會打扮問沒有用。平時有時間多學學化妝,不要整天白着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病秧子呢。”

聶真兒:“……您不也沒化妝嗎?”

“沒化妝?”從英玉不可思議道,“有一種妝容叫裸妝,動嗎?化完和沒化一樣自然。”

“化完和沒化一樣,那你還化什麽啊……”聶真兒不理解地看着從英玉。

從英玉聽着聶真兒的直女言論,簡直不敢相信聶真兒是她親生的。

“總之你趕緊帶着你那個血液味道很難聞的朋友離開,上次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不跟你計較了。”從英玉換下了衣服,穿上自己的小白裙,對聶真兒道。

兩人走出試衣間,發現池寒林和栾清霄已經聊的熱火朝天,池寒林看着栾清霄的眼神閃着光。

從英玉和聶真兒心中同時湧起危機感。

從英玉走到池寒林身邊,笑得純情動人:“你們在聊什麽?聊的好開心。”

聶真兒坐到栾清霄身邊,看着她的眼睛等她給自己解釋。

池寒林興奮道:“英玉,清霄簡直是個天才。教廷的聖水産量有限一直是我們的難題,結果這個難題卻被清霄輕易解決了,以後聖水可以量産,人人都能随身帶着聖水,吸血鬼想要近人類的身,就難了。”

從英玉暗暗給了聶真兒一道淩厲的眼風:你這交的什麽朋友?

聶真兒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栾清霄:“……和我沒有關系,明明教廷已經大致想好了辦法,池先生你怎麽能把功勞推到我身上呢,我受之有愧。”

池寒林笑道:“大致方法想好了,但最後一步一直沒能成功,多虧了清霄你給了我靈感,你真的太謙虛了。”

從英玉打斷池寒林哥栾清霄的商業互吹,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去吃晚飯吧。”

說完給了聶真兒一個眼神,讓她找借口帶着栾清霄離開。

聶真兒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拍手道:“太好了,可以跟着姐姐姐夫吃大餐了。”

栾清霄也道:“沒想到能和池先生一起共進晚餐,真是我們的榮幸。”

池寒林道:“你們平時在學校吃食堂一定吃膩了,待會兒想吃什麽随便點。”

大勢所趨,從英玉這下從英玉想要阻止問不成了。

服務員過來詢問從英玉手裏的衣服要不要買,從英玉興致缺缺,道:“不要了。”

池寒林卻道:“你穿着很好看,怎麽不要呢。服務員,抱起來吧。”

他輕輕拍了拍從英玉的頭,溫柔道:“我知道你生性節儉,但給你買衣服的錢我還是有的,不用替我節省。”

池寒林的嗓音充滿了溫暖的陽光,從英玉當初追池寒林,就是因為被池寒林的嗓音撩到了心弦。

從英玉擡起頭看着池寒林,羞紅了臉頰,小聲道:“謝謝。”

栾清霄:“……”

聶真兒:“……”

誰能想到從英玉還有這樣小鳥依人的一面?

池寒林結完賬後,四人一起離開女裝店。

商業街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美食店面,池寒林問大家想吃什麽,栾清霄看向聶真兒,道:“前面有一家鴨血粉絲湯館,是家百年老店,味道很好。”

聶真兒點頭道:“我覺得可以。”

池寒林低頭問身邊的從英玉,“英玉,你要吃嗎?”

從英玉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我都可以。”

她每天都有鮮血喝,不用再吃鴨血補充能量。

想到這裏,她眼含不滿地看向聶真兒:這丫頭說什麽也不肯喝人血,好不容易喝一回,喝的血的味道卻極其難聞,讓人無法忍受。

真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毛病。

四人走到前面的鴨血粉絲湯館,門口有服務員招攬客人,口中道:“湖中記鴨血粉絲湯館,百年老店,鮮香味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栾清霄想起一個笑話,忍不住問服務員:“百年老店,是不是還差九十九年就滿一百年了。”

服務員一愣,池寒林忍不住笑了,“我妹妹開玩笑呢,請不要生氣。”

聶真兒小聲對栾清霄道:“你怎麽這麽促狹,剛才服務員都尴尬死了。”

四人進了店內,找了個包廂,池寒林問好幾人有沒有忌口的食物後,去前面點餐,栾清霄三人坐在桌子上等他。

包廂裏沒有別人,栾清霄道:“我覺得剛才服務員之所以會覺得尴尬,是因為我說中了。”

從英玉意味深長地對聶真兒道:“你這個朋友有點意思,可惜是個女人。”

聶真兒:“!!!”她該慶幸栾清霄是個女人嗎?不然說不定栾清霄早就被從英玉禍害了。

池寒林回來,從英玉又變成了純潔無暇的小白花,好似剛才那個可惜栾清霄不是男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用托盤來送他們的鴨血粉絲湯,一共四份,從英玉和聶真兒不吃香菜,碗中只有奶白的鴨湯和暗紅色的鴨血鴨腸等物。

栾清霄和池寒林的碗加上碧綠的香菜,看起來誘人多了。

鴨湯的香氣漂浮在空氣中,栾清霄把自己碗裏的鴨血挑出來放進聶真兒的碗中。

池寒林看了道:“沒想到清霄還會挑食。”

聶真兒臉微紅,解釋道:“清霄不挑食的,是我,愛吃鴨血,所以清霄才會把鴨血夾給我。”

聶真兒的臉紅的極其不合時宜,只是喜歡吃鴨血,為什麽會臉紅?

池寒林微微愣了下。

接下來他開始暗暗觀察栾清霄和聶真兒的動作。

兩人看起來極為熟稔,對彼此的習慣也很了解,偶爾視線相對,周圍都會流過粉紅色的光芒。

池寒林見過的人很多,不是沒有遇到過像栾清霄和聶真兒這樣的情況。

他可以肯定,兩個女孩相愛了,并且告白在一起了。

池寒林不覺得兩個女孩子在一起有什麽不對,也不會為此發表什麽意見,他只是擔憂從英玉知道後會不高興。

從英玉一看就是那種小家碧玉,雖然心地善良,但對一些新事物的接受度不高,她肯定沒有見過同性情侶,要是被她知道了聶真兒和栾清霄的事情,她說不定會躲起來哭。

池寒林只要一想象到那個畫面,心都開始疼了。

他舍不得從英玉難過。

池寒林覺得先告訴從英玉這件事比較好,讓她适應了這件事,習慣了栾清霄和聶真兒的關系,才能避免她以後傷心。

四個人吃完鴨血粉絲湯,各自分開。

栾清霄和聶真兒回歌德大學,池寒林回家,從英玉跟他一起回家。

池寒林有車,本來想送栾清霄和聶真兒回學校,但是被她們拒絕了。

“你和我姐好好相處,我們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離開前聶真兒是這樣說的。

池寒林一想到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就有些臉熱。

他和從英玉上了車,發動汽車,向家裏的方向行駛。

他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上面的從英玉,少女端正的坐着,看起來很是乖巧。

兩人正式交往不過兩周多,一開始從英玉間接地對他表達了好感,池寒林慢慢地被從英玉感動,開始喜歡上這個純潔卻堅韌的少女。

從英玉一周有兩三天會到池寒林家休息,但因為池寒林的堅持,兩個人一直分房睡,至今還沒有發生過過界的行為。

從英玉早就對池寒林的身體有想法,之前礙着自己的人設,一直沒能得償所願,她今天實在忍不了了,就算崩人設也一定要把池寒林拿下。

從英玉憋着勁走進池寒林家,她至今沒進過池寒林的卧室,今天說什麽也要進去睡一睡。

哪知道進屋後,沒等從英玉說話,池寒林就主動邀請從英玉去他卧室,說有事情和她說。

從英玉心裏一喜,心道難道池寒林開竅了?

她紅着臉低頭跟在池寒林身後進了他的卧室。

從英玉擡起頭看了眼,池寒林的卧室和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暖聖潔的感覺。

池寒林拉着從英玉的手,兩人面對面坐到木椅上。

“英玉,我有件事想和你說……”池寒林猶豫道。

從英玉以為他是要提出和自己睡覺的要求,所以才會這樣猶猶豫豫,臉上的紅暈不由更深,小聲的帶着顫音道:“你說吧。”

從英玉話尾帶了個小勾子,想要把池寒林勾的魂不守舍。

哪知池寒林腦子裏光想着別的事,根本沒注意她說話用了什麽聲音什麽語調話尾有沒有小勾子。

池寒林伸手把從英玉的手握進手心,道:“我和你說了,你先不要生氣好不好?”

從英玉輕輕搖了搖頭,擡起眼眸羞澀地看着池寒林道:“我不生氣。”

池寒林心裏提着的一口氣并沒有因為從英玉的話而放松,在他說出口之前,從英玉有再多保證,都不能保證她一定會按照她的保證做。

池寒林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其實……”

從英玉期待而羞澀地看着他。

其實什麽?其實他早就饞我的身子嗎?

“……我覺得真兒很可能在和清霄談戀愛。”池寒林鼓起勇氣,終于把要說的話說出了口。

從英玉:“……”

“???你剛才說了什麽???”從英玉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的手還放在池寒林手心裏,站起來時把池寒林拉的一個趔趄。

池寒林沒有意識到柔弱如從英玉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把他拉的一個趔趄,他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從英玉的情緒上面,生怕從英玉突然哭起來。

“英玉,冷靜一點,兩個女生談戀愛很正常。”池寒林跟着從英玉站起來。

從英玉心裏想的卻是聶真兒真是沒出息,找個女人還能享受到什麽快樂。

“英玉,”

池寒林想要接着安慰從英玉,從英玉知道池寒林誤會了,順水推舟,含着淚光的眼睛看着池寒林,花瓣似的嬌嫩唇瓣顫抖,在池寒林對她完全不設防的時候,掙開池寒林的手,雙臂擡起來環過池寒林的脖頸,借着力,踮起腳尖,去親池寒林……

池寒林睜大了眼睛,忘記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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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栾清霄和聶真兒去逛街的時候又遇到了池寒林和從英玉,兩個人的感情看起來更好了。

從英玉滿心滿眼都是池寒林,路過栾清霄和聶真兒身邊竟然都沒有看到她們。

聶真兒趴在栾清霄肩膀上回頭看走遠的池寒林和從英玉,“我母親難道遇見真愛了?”

栾清霄道:“可能吧。”

從英玉把池寒林當成了真愛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現在兩人正在熱戀中,一切矛盾都沒有展現出來,等熱戀期一過,或者等不到熱戀期過去,從英玉可能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在池寒林暴露自己的真實模樣。

從她對聶真兒的态度來看,從英玉有很嚴重的控制欲,她希望所有人和事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并且不接受反抗。

如果池寒林是個普通人還好,普通人反抗不了從英玉,兩個人間的問題不會擴大到群體。

但池寒林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教廷的主教,教廷和吸血鬼勢不兩立。

一旦被他知道從英玉吸血鬼親王的身份,兩個人相愛相殺,最後說不定會兩敗俱傷。

栾清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聶真兒,聶真兒聽完後,對栾清霄的分析表示贊同。

“我母親現在表現出來的無害都是假象,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恢複原樣。有時間我去我母親的古堡看看。”聶真兒道。

聶真兒去從英玉的古堡那天,栾清霄收到系統520的預警,說聶真兒自己去的話會有危險,自己必須同行。

栾清霄找了個借口跟着聶真兒一起去了從英玉的古堡,因為是夜晚,聶真兒敲門後很快有人來給她打開大門。

栾清霄跟在聶真兒身邊向裏面走,吸血鬼傭人恭敬地跟在一邊。

聶真兒問:“我母親在嗎?”

吸血鬼傭人道:“親王殿下進了地堡。”

“母親去那裏做什麽?”地堡建在城堡下面,潮濕陰暗,能夠完全隔離陽光,是新生吸血鬼待的地方。

聶真兒忽然想到了什麽,拉着栾清霄的手緊了緊,停下向裏面走的腳步,轉身看向吸血鬼傭人:“我母親同化了人類是不是?”

被聶真兒身上吸血鬼親王的威壓吓到,吸血鬼傭人的頭垂的更低了,哆哆嗦嗦道:“親王殿下昨天同化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栾清霄問。

吸血鬼傭人道:“叫池寒林。”

果然,從英玉壓抑不住自己的本性,開始作妖了。

聶真兒和栾清霄對視一眼,簡直不知道該說從英玉什麽好了。

“你現在帶我去地堡。”聶真兒嘆了口氣,對吸血鬼傭人道。

“親王殿下說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地堡……”

“你口中的親王殿下是我的母親,她說的‘任何人’中并不包括我。”

“是,我這就帶您去。”吸血鬼傭人屈服于聶真兒的威壓。

吸血鬼傭人把聶真兒和栾清霄帶到地堡門外,恭敬地站到一旁道:“從這裏下去,一直走,親王殿下和池寒林在水牢裏。”

聶真兒點點頭:“你走吧。”

看着吸血鬼傭人離開後,栾清霄對聶真兒道:“為了防止意外,進去前要不要吸我的血?”

栾清霄抱住聶真兒,微微側頭,露出一邊白皙光滑的頸項。

吸血迷情(完)

“我怕我忍不住吸太多。”聶真兒在栾清霄耳邊輕聲道。

栾清霄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撫了撫,道:“沒關系, 我會阻止你的。”

“快點吸吧, 咱們得趕緊去地堡阻止你母親。”栾清霄催促猶豫的聶真兒。

聶真兒點了點頭, 看着眼前細白的脖頸上青色的血管, 眼中不由浮起淺淺的紅霧,口中牙床微癢, 獠牙緩緩而出……

“好了真兒。”栾清霄從y望中掙紮而出, 在聶真兒後頸輕輕捏了捏。

聶真兒因為她的動作和聲音微微回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拔出獠牙,用唾液治愈栾清霄脖頸上的傷口, 擡起頭。

她的臉色紅潤有光澤, 杏眼神采飛揚, 嘴角還帶着一絲血痕。

栾清霄摸了摸麻癢的很快愈合的傷口, 擡眸看見聶真兒唇上的血痕, 眼神微微一暗。

她拉着後退兩步的聶真兒重新靠近自己, 深處手指将她唇上濕潤的血痕抹去, 然後将自己沾了鮮血的手指放入口中。

栾清霄第一次知道自己血液的味道,對人類來說味道并不怎麽好, 腥而鹹。

聶真兒見栾清霄皺眉, 忍不住用唇封住她的口, 和她搶奪那一點點鮮血。

栾清霄幹脆任她親,直到口中沒了血腥味,聶真兒才退開。

“不喜歡還要和我搶, 又被我搶回來了吧。”聶真兒得意地道。

栾清霄摸摸自己被聶真兒咬腫的唇瓣,笑道:“一點點還要計較,下次讓你喝個夠。”

兩人推開地堡的門往下面走。

地堡的牆上裝着燈,只是燈光很暗。

兩人拉着手,聶真兒道:“你千萬不能讓我喝個夠,要知道我恨不得把你身體裏的血液全部喝光,放縱等于失去你,我才不會那麽做。”

“我是沒想到你的胃口那麽大才會說要滿足你,這下你一輩子都不能滿足了。”栾清霄看着她細白的臉頰陷在在陰暗不明的燈光中,輕聲道。

“不滿足就不滿足,你是最重要的,只要你陪着我,就算一輩子不喝血也沒什麽。”

栾清霄歪頭看她:“小嘴像抹了蜜一樣,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都是跟你學的啊。”聶真兒道。

兩人按照吸血鬼傭人說的,一直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分鐘,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水聲。

栾清霄和聶真兒對視一步子往裏面走。

池寒林是教廷主教,如果死在從英玉的古堡中,兩方勉強維持的平靜将會被打破,教廷絕對會和吸血鬼不死不休。

吸血鬼的數量一直在減少,而教廷的人卻在不斷增加,他們生産出來的聖水純度越來越高,對吸血鬼的殺傷力加強,就算是吸血鬼親王也不能在被潑完聖水後完好無損的逃離。

上次在醫院,聶真兒喝了栾清霄的鮮血後實力大增,遇到丁盛後本來應該被他的聖水潑到來免除他的懷疑,可是聶真兒一接近丁盛就知道他手中的聖水不簡單,就算是喝了栾清霄鮮血的她也不敢輕易嘗試。

所以她才會順着栾清霄轉身的力道一起躲開。

現在教廷對待吸血鬼的态度是遇到就殺,卻不會主動來吸血鬼的古堡屠殺吸血鬼,若是池寒林死在這裏,聶真兒不敢想象教廷會做些什麽。

越往裏面走,水聲越大,兩人甚至隐隐約約聽到了從英玉的嬌笑和池寒林痛苦的呻y。

“我不是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嗎,真兒,你們怎麽進來的?”

栾清霄和聶真兒接近水牢後,從英玉從裏面走出來,身上的紅衣濕漉漉的,紅唇如血,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聶真兒往從英玉身後看,冷靜問道:“母親,聽說您把池寒林同化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做什麽?”

從英玉指尖纏繞着自己濕漉漉的長發,媚眼如絲道:“我喜歡池寒林啊,想要他永遠陪着我。”

她說到這裏一撅嘴巴:“可是人類的壽命太短了,還會變老變醜,我只能同化他,予他長生不老,容顏不變。”

栾清霄道:“你也說了,這些只是你的想法,你問過池寒林的想法嗎?要是池寒林并不想長生不老容顏不變呢?萬一他只想能夠随意地走在陽光下呢?”

從英玉冷笑:“他喜歡我,自然也想長長久久和我在一起,這些我不用問都知道。”

“母親,被吸血鬼同化成吸血鬼的人類會變得身體虛弱,不僅每天要喝大量鮮血維持生命,還不能見到絲毫陽光,即便穿上特制的鬥篷走在陽光下也會痛苦不堪……你聽到他現在的聲音有多麽痛苦了嗎?為什麽你就不能為別人想想,永遠想讓別人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從英玉忽然生氣道:“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快離開,不然我對你們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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