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VIP]

戚喻沒想到在這裏見到裴雲蘇。

這位長相美麗、氣質優雅的女子, 曾一度讓戚喻以為是裴雲之的女朋友,并在一段時間內瘋狂折磨着?她,做的夢都?是裴雲之結婚了。

裴雲之感覺到戚喻的僵硬, 臉色忽然蒼白的不像話?, 彎下?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戚喻搖頭,努力給出一抹微笑, 但?實在是勉強。

簡單給他們做了介紹, 裴雲之又說:“你們先坐,我帶她上樓。”

被裴雲之拉着?上樓梯的時候,戚喻才從恍惚中回過神。

走過樓梯轉角, 裴雲之直接将她抱起來, 戚喻順從的環住他的脖子,一言不發的貼在他胸口。

裴雲之把戚喻放在主卧沙發上,先與?她接了一個很纏綿的吻,将她的情緒安撫下?來,才問她到底怎麽了。

戚喻伏在他胸口喘息着?,緩緩看向他,後知後覺的說:“剛剛你說,她是你的表妹?”

“嗯, ”裴雲之纏着?她的頭發把玩着?,“你見過她?”

聽着?像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篤定,戚喻目光閃躲。

她總是不善掩飾, 裴雲之沒有放過她, 擡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到底怎麽回事?”

戚喻認命的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眼圈有點紅。

“我去找過小耳朵, 在殺青之後,”她把臉埋在他的掌心?,甕聲甕氣的說:“我看到她和你一起回酒店,以為她……”

戚喻說不下?去,但?裴雲之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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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她是我女朋友?”

戚喻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即便知道是自己搞錯了,可那時的痛苦與?掙紮确實真實經歷的,如今回憶起來依然苦澀。

裴雲之捧着?她的臉,讓她擡起頭,眼睛裏已經蓄起了霧氣,鼻尖也是紅的,看着?很可憐,讓他感覺到心?尖刺刺的疼痛。

那時候小耳朵已經被他撿回去,她不僅沒有找到貓,還看到了那樣?的畫面?。裴雲之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呼吸有些艱難。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真的是去找小耳朵?不是找我的?”

戚喻吸吸鼻子,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當時就是借着?找貓的理由,想去看他一眼。

裴雲之克制又輕柔的親了親她的眼睛,聲音略微沙啞着?問:“若是當時沒有見到她,會來和我說話?嗎?”

戚喻搖頭。裴雲之能想象得到。

殺青以後,她一次也沒有糾纏過,哪怕那些情意根本藏不住,但?也從沒想過從他這裏得到什麽。甚至,總是躲着?他。

他那時候想過,她是不是要出戲了,是不是快放下?了。也慶幸殺青的時候,沒有留住她。

可若是知道她曾回去找過他,可能所有的理智和準則,都?會灰飛煙滅。

在戚喻看不到的角度,裴雲之眼底一片猩紅,雙手将她抱緊,埋在她頸窩裏,親她的脖子、耳朵,用極輕的聲音,承諾道:“以後都?不會了,別?難過,寶寶。”

戚喻卸了力氣,任由他抱着?、親吻,感受到他的不舍與?心?疼,原本空弋?蕩的心?,在這些日子中被他漸漸填滿。

半個小時後,裴雲之才從樓上下?來,那三位不約而同?對他發出“噓”聲,眼神極其?暧昧。

司深觀察他的身後,故意問:“小喻妹妹怎麽沒下?來?”

“她不太?舒服,睡一會兒?。”裴雲之說着?,在裴雲蘇對面?坐下?來。

司深不正經的笑笑,看了眼樓上,小聲說:“是不是你太?用力了?”

裴雲之看他一眼,司深便立即舉手投降。

“剛剛丁阿姨從廚房出來,問小喻是不是來了,還說要加一道糖醋排骨,說她喜歡吃。”

裴雲蘇轉述着?丁阿姨的話?,并從中品出了一些非比尋常的事情。

比如戚喻一定經常來,而且丁阿姨很熟悉,還知道她的口味。單單是這件事,就很不一般。

又比如那只小野貓,戚喻一進門,它就圍上去,跟着?她上樓,沒有再下?來。裴雲蘇嚴重?懷疑因為戚喻,裴雲之才把貓撿回來的。

想到這裏,裴雲蘇忍不住問了裴雲之一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夏欣妍曾經找過我。”

桌上的普洱已經撤掉,被司深換上白茶,紅茶香氣彌漫着?。

裴雲之喝茶的動?作頓住,警惕的看向她:“找你做什麽?”

裴雲蘇笑着?說:“別?緊張,不是現在,你們還沒有分開的時候。”

“她說你太?理智了,從來不關心?她和誰出去玩,也不擔心?她是否回家,哪怕傳出緋聞,只要她随便解釋一句,你就不會再問。好像一直沒辦法觸及你的真心?,讓她沒有安全感。”

“所以才試探着?提分手?刺激一下?雲之?”淮海忍不住插一句嘴。

司深放下?茶壺,厲聲糾正道:“那叫試探?那是出軌好吧!”

淮海:“……”

夏欣妍性格張揚,喜歡交朋友。裴雲之喜靜,即便是旅行也不喜歡成群結隊,性格上本來就有些不合适,但?是裴雲之一直很包容,從不會管束她。

因為性格、習慣的不和,夏欣妍曾多次單方面?鬧情緒,但?最後都?以她求和告終。直到一年前?。

夏欣妍出國旅行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跳傘教練,帶着?她上山、下?海,尋求各種刺激,一時天?雷勾地火。回國後,她向裴雲之提出分手。

那段感情也僅僅持續了三個月便無疾而終,夏欣妍就覺得對方太?過幼稚,也不夠成熟體貼,又想起裴雲之的種種好。

司深冷“哼”一聲:“她以為在國外的破事兒?我們都?不知道呢。竟然好意思來求複合。”

淮海一臉震驚,連忙對裴雲之道歉,又說:“我真不知道,以為就像外界傳的那樣?。性格不合,她試探着?提了分手,你同?意了。”

司深:“我們雲之再理智,對待感情也是認真的,買房子都?寫她的名字,裝修都?按照她想喜好來,還打算見家長結婚的,她倒好。”

“行了,別?說了。”

裴雲之放下?杯子,鄭重?的嚴聲說道:“過去的事情都?不準再提了。”

這個話?題到此?終止,司深看着?氣氛有些差,便問起程淩越的案子,沒想到裴雲蘇又表現的很不自在。

見她表情僵硬,司深立刻追問:“不順利?”

裴雲蘇扶了下?頭發,避開目光,撥弄着?茶杯:“挺順利的,這個案子交給其?他人跟進了,我沒怎麽管。”

擔心?裴雲之不放心?,她又解釋說:“當初為程淩越壓案子的檢察官、公?安,如今都?浮出水面?了,即便是我不管這個案子,程淩越也跑不掉的。”

裴雲之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麽。

找了只有兩人的空檔,問她是不是認識程彥安。

他們年紀相仿,一起長大,彼此?最了解不過。裴雲之又怎麽會看不出裴雲蘇的異樣?。

裴雲蘇的眼神閃躲。

交疊的雙腿換了個方向,斟酌了片刻,緩緩說:“我和他的事,與?這件案子無關,他和程淩越關系寡淡,不會管的。”

裴雲之當然知道程彥安和程家關系不好,如果不是為了程氏集團,那時候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程彥安在美國長大,裴雲蘇留學英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麽會認識?

裴雲之還想說什麽,被裴雲蘇迅速截斷,帶着?請求說:“二哥,別?問了。”

裴雲之點頭,隔了一會兒?又說:“別?讓自己受傷。”

戚喻睡了一覺,從樓上下?來時,懷裏抱着?貓,沒精打采的,眼睛還有點紅。

客廳和偏廳都?沒有人,裴雲之不知去向,戚喻有些茫然的站在客廳中央。

裴雲蘇正在酒櫃前?挑酒,看到戚喻便叫了聲“小喻”,又對她招手,她便乖乖的走過去,禮貌的喊了聲:“姐姐。”

想到自己說過要“各論各的”,裴雲蘇忍不住笑了一下?,覺得不禮貌又趕緊抿起唇。

但?戚喻似乎沒有睡醒,又或者在想什麽事情,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并未留意到她。

“我們今晚喝點酒吧 。”裴雲蘇試着?問。

“好。”戚喻點頭,答得幹脆利落,烏黑漂亮的眸子在琳琅滿目的酒上來回飄着?。裴雲蘇往一旁退了退說:“你來選。”

戚喻也沒有猶豫,随便指了一瓶,裴雲蘇拿出來,看到酒莊和年份,狠狠挑了下?眉。

但?不怕,這是“小嫂子”選的。

等裴雲之從書房出來時,紅酒已經醒上了。

丁阿姨做了一桌子好菜,恰好配戚喻選的酒。

裴雲蘇殷勤的為戚喻倒酒,教她聞香,問她有沒有感受到櫻桃的風味。

戚喻學的很認真,裴雲之雖然沒有阻止,神情卻越發晦澀,幾次跑神,目光恨不得黏在戚喻身上。

司深看不下?去了,小聲提醒他:“就一頓飯而已,能不能忍忍?”

裴雲之沒有說話?,後半程便不再過多關注戚喻,只是越來越沉默。

裴雲蘇也不敢過分,只敢讓戚喻喝一杯。

戚喻不勝酒力,臉頰暈着?緋紅,眼神變得悠遠迷離,始終挂着?淺淺的笑意。

裴雲之把客人都?送走,回來時看到戚喻跪在沙發上,和小耳朵面?對面?。

小耳朵“喵”一聲,她也跟着?“喵”一聲。

裴雲之要被她可愛死了,走過去将她抱起來放在腿上,揉着?她後頸親了親她說:“你是貓嗎?”

“我在和它聊天?。”她很認真的說完,又“喵”了一聲。尾音軟軟黏黏,把裴雲之的魂兒?都?勾走。

看得出來她的确喝多了,依舊乖的不得了,只是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戚喻勾住裴雲之的脖子,身體沒有骨頭似的往他身上貼,看向他的漂亮眼睛裏盛着?滿滿的愛意,仿佛稍有不慎就會溢出來。

裴雲之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一天?。

她也是這樣?乖,卻給了他極致苦澀的回憶。

他閉上眼睛,喉結上下?滾動?。

感覺到喉尖上有溫熱濕滑的觸感,小小的牙齒似乎還在輕輕磨着?。裴雲之難耐的低吟着?,翻身将她壓在沙發上。

小耳朵“喵”的一聲跳下?沙發,還好它反應夠快,否則就要被壓成貓餅了。

戚喻被晃的頭暈,閉着?眼睛等着?眩暈過去,睜開眼看到已經被吮成紅色的喉結,手指輕輕劃過,裴雲之呼吸一顫。

她想再次去親他的喉結,被他忽然卡住了下?巴,有些兇狠的強迫她擡頭。

“我是誰?”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或許是解脫,又或許是新的枷鎖。裴雲之忽然又沒了勇氣,一吻封上她的唇,又重?又纏綿的吻到她呼吸不暢。

吻了一會兒?,裴雲之暫時放過她,她的眼中已經起了水光,唇也紅的厲害,被欺負狠了的樣?子。他的指腹輕輕劃過,便能讓她顫栗。

戚喻輕輕探出舌尖,舔着?他的指腹,又軟又柔,大着?膽子将他的手指卷進口中,更細致的舔舐着?,用上目線看着?他,面?若桃花般泛着?潮紅,極致誘惑着?他。

“裴老師。”

似乎只是她無意識的呢喃,卻給了裴雲之極大的信心?,以及更多的不甘心?。他又伸入一根指頭,夾着?她的舌頭攪弄一番,再拉出來用嘴巴代替。

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惡劣,可他總是忍不住想狠一點、重?一點,最好她的每一寸骨血都?沾染上他的痕跡。

他吸的很深,直到她痛的嗚咽,放在胸口對手掌有了推拒的動?作,裴雲之才放過她一些,逼問她:“裴老師是誰?”

戚喻陷入了情潮之中,腰胯無意識的扭動?着?,腿疊着?腿,眼神越發迷離,根本說不出話?。

“回答我,裴老師是誰?”

裴雲之再度把手指伸入她嘴巴裏,卻沒有像上次那樣?重?,只是纏着?她的舌,她舒服的“嗯嗯”着?,無意識的小聲回答:“男朋友。”

裴雲之感覺到呼吸一滞,加速流動?的血液在身體裏蹿動?,讓他愈發燥熱,心?跳不可控的越跳越快。

“誰的男朋友?”裴雲之不肯放過她,再一次逼問着?她。

裴雲之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籠子裏,沒日沒夜的原地打轉。

如今籠門徹底打開了,他卻不敢相信,不敢離開,害怕籠子外是無盡的深淵。只能求證似的一遍一遍的問她同?樣?的問題,誰的男朋友,男朋友是誰,她又是誰。

裴雲之将戚喻抱起來,鄭重?的最後一次問她:“戚喻的男朋友是誰?”

戚喻終于睜開迷夢對雙眼,似乎清醒了。

裴雲之感覺到命運的雙手已經放在他的脖子上,只等她最後的答案。是重?擊,還是解脫,一切都?選擇權都?交給她。

戚喻不懂他的心?情,只是用目光描過他的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唇上,然後獻祭似的吻上去,毫無保留:“雲之哥哥,我喜歡你。”

“轟”的一聲巨響,似乎有春雷來過。

裴雲之陡然卸了力氣,抱着?她向後躺下?去。她随着?跌入他懷中,他順勢抱緊,很輕很輕的,長舒一口氣。

長久的束縛終得解脫,裴雲之閉上酸熱的眼眶,在她耳邊低喃:“我也喜歡你,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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