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成為打工仔的第三十四天
我看着盒子裏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我小時候真的認識太宰治嗎?
我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發現我并不認識太宰治。我沒有關于太宰治的記憶,那麽這張照片是哪裏來的?不可能是太宰治自己去p的吧,太宰治也不像是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盒子裏放着的照片全部拿了出來。
有我和森鷗外的合照,那個時候的森鷗外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樣子。有我和愛麗絲的單獨合照,一個正太一個蘿莉站在一起。诶?為什麽還有我穿小洋裙的照片?原來我小時候就穿過洋裙啊......這絕對是森鷗外的鍋。
除去我和森鷗外的合照以外,還有我和一只三花貓的合照。我想了一下,現在我好像沒有見過這只貓了,可能已經過世了吧,畢竟這麽多年了。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鼻頭一酸,差點落淚。
我還看見了我和福澤谕吉的合照。诶?等等,我小時候見過福澤社長嗎?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不科學啊。
最後,就是我和太宰治的合照了。
我看着照片裏牽着手的兩人陷入了沉默。我以前真的認識太宰治嗎?如果認識,那為什麽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靠在沙發上,仔細回想了一下我這二十多年的經歷。
我有一個叔叔叫森鷗外,他有一個孩子叫愛麗絲。我十五歲的時候出國留學,在十八歲遇見同樣來留學的齊木空助,中間發生的事情不說也罷。還好我馬上就畢業了,畢業之後被導師推薦到一個工資很高的地方上班,後來我沒工作兩天就辭職去pk學園當老師,後面又輾轉去了另外的兩所學校。
後來,後來我就去武裝偵探社工作了。
我再次過了一遍我認識的人,發現我認識太宰治的時間是在我去武裝偵探社工作後。所以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優子,你喝姜湯了嗎?”太宰治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我連忙把照片塞進盒子,然後把盒子放回原位,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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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靜的回答道:“喝了,我答應過的事情怎麽可能會不做到。還有,太宰治你究竟在廚房做什麽?”
“喝了就行,我還以為你把姜湯倒了。”太宰治終于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個黑漆漆的鍋。
我會被這句話吓到嗎?不會。我十分鎮定,穩如老狗。
我沒有接太宰治前面的話,而是岔開話題,“你手裏的那個鍋是怎麽回事?你究竟對它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為什麽它一副被摧.殘的樣子?”
太宰治看了看他手裏的那個黑漆漆的鍋,陷入沉默。
他遲疑開口道:“我說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相信嗎?”
我死魚眼看着他,這個騙小孩都騙不到吧。
太宰治見我不信也沒有慌張,他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些許傷感,“這個鍋,在一個小時前是一個嶄新的鍋。一個小時後它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要問為什麽......”
哦,要問為什麽,就是給我煮姜湯了是吧?
我都不用動腦子就知道太宰治接下來的話。
“所以優子你要怎麽補償我?”太宰治微笑地看着我。
我十分震驚,我都還沒說你的那碗姜湯是想謀害我呢,現在你就先找我要起補償來了。但是我不能說,因為我是把姜湯喝下去了的,我要是說這個姜湯會喝死人,太宰治肯定會問為什麽你沒有事。
我回以微笑,補償,不可能補償的。
太宰治也沒有為難我,他揭過這個話題。他看到還沒有開的電視有些疑惑,“你沒有找到遙控器嗎?”
我一臉深沉的開口說道:“這是一個好問題。沒有打開的原因是我不想看了,所以我沒有找遙控器。”
太宰治“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
我被太宰治的眼神看的有那麽一絲絲的慌張,但是我的面上是無可挑剔的。
氣氛這個時候又變得安靜了起來。太宰治微眯眼,享受着難得的靜谧。
“滴滴——”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森鷗外打來的。
“喂.....”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森鷗外一連串的問題打斷。
“是優子嗎?優子你在哪裏啊?這個點了你為什麽還沒有回家?叔叔我很擔心的,今天你不是出院嗎?我開車去醫院接你卻發現你早就出院了。我又去了武裝偵探社,那邊說你不在。你現在在哪裏?叔叔現在非常擔心。”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森叔叔你不累嗎?一口氣說完這麽多的話,我都累了。
“喂?優子你還在聽嗎?”森鷗外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的,叔叔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在太宰治家,今天下大雨了,是太宰治接的我,我沒事的。”我連忙安慰道。
另一邊的森鷗外聽到白木優的話,差點把手裏的筆捏斷。在誰家?誰的?太宰治家?
汰,他就知道太宰治圖謀不軌!
森鷗外不動聲色的說道:“原來在太宰治家啊,你發個定位,等下我就來接你。”
我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氣在慢慢放晴。我想了一下,決定不麻煩森鷗外了。
“森叔叔,不用了。我看天氣漸漸放晴,我等會自己回去吧。”
森鷗外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真的不要我來接你嗎?”
“嗯嗯,我可以的,那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說完這句話就挂斷了電話。
太宰治這個時候也看了一眼窗外,發現現在已經沒有下雨了。
他挑了挑眉,轉身看向我問道:“現在要走嗎?”
“嗯,現在已經沒有下雨了,森叔叔又很擔心,所以我現在就快點回去吧。”我站起身準備上樓去收拾我的東西。
太宰治也沒有挽留,十分幹脆的說道:“行,門口有一把傘,等會拿走吧。”
聽到這句話,我眼睛一亮。迅速回答道:“謝謝太宰治,太宰治你真是個好人!”
太宰治:...真是謝謝你的好人卡。
太宰治站在客廳目送白木優離開後,他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他“嘭”的一身關上門,走到沙發上坐下。他從抽屜裏拿出那一個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裏面的照片。
“滴滴——”
太宰治想都不用想,這個人絕對是森鷗外。
“森先生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太宰治漫不經心的說道。
森鷗外也沒給他繞圈子,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根本就不用說。
“唔,我就直接說了。”森鷗外頓了一下,“你是不是把照片給優子看了?”
太宰治十分驚訝的說道:“什麽照片?森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麽?”
“那就是你給優子看了。”森鷗外一錘定音。
“那怎麽是我給優子看的,那是優子他自己發現的,和我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太宰治表示他很委屈,總是有人在污蔑誤會他。
森鷗外可不相信太宰治的話,要是太宰治不想給別人看,那是會永遠都看不到的。白木優那個時好時壞的智商,如果是在太宰治不想讓你發現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現的吧。
現在優子他發現了,也就是說太宰治他根本就沒想要隐藏。
了解到情況的森鷗外也懶得跟太宰治繼續裝下去,此時他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那就這樣吧,希望太宰君下次就不要這麽不小心了。畢竟,不小心可是會發生大事的。”說完,森鷗外就挂斷了電話。
太宰治盯着黑掉的屏幕看了幾秒,他拿出手機卡捏斷丢進了垃圾桶。
想到森鷗外剛剛的話,他不由得嗤笑一聲。他當然知道森鷗外指的是什麽事情,之前就發生過一遍的事情,他是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
太宰治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他的手還捏着那張他與白木優的合照。
白木優,你寄照片的原因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你又會篤定他會加入武裝偵探社,還提前布置好所有事情。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叫太宰治的變數,就讓他看看你究竟是想做什麽。
我坐在計程車上還在想關于這些照片的事情。我有些不明白,我的記憶裏明明沒有那些人,我卻和他們擁有照片。難道是我失憶了嗎?我立馬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如果我是失憶,那麽也就是說,我之前的生活,都是假的。可是,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重新安排一個人的生活嗎?還讓他完全相信。
我看着窗外不動變幻的風景陷入了沉思。
算了,想什麽想,想不出來。我為什麽要這麽為難自己呢?想不出來的事情就不想了吧,總會有人告訴我的。人生在世,就是要快樂一點,為什麽要為難自己本就沒有的智商來想這些事情。
我漫不經心的想到。
我打了一個哈欠,決定回去好好睡上一覺,一覺醒來就好了。
想這些事情的我果然還是太無聊了。
“一共三萬零四十二日元,我給你抹零,就是三萬日元,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那個司機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裏也有x寶和x信的。”
我有些震驚,“等等,你剛剛說多少錢?”
那個司機又重複了一遍,“一共三萬日元,請問刷卡還是現金。”
我有些不可置信,我這是遇到黑車司機了嗎?你敢摸着良心說話嗎?我們剛剛好像就走的路好像不長吧。
司機看我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有些委屈,他說道:“我這都還是便宜的,你是沒見那些黑車,更貴。”
我被噎了一下,所以這樣說來,我還是感謝你咯?
最後我還是捏着鼻子付款。
“謝謝惠顧,歡迎您下次光臨。”說完這句話,那個司機油門踩到底一溜煙的就開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飛速離開的那個車影目瞪口呆。
這次的坐車經歷讓我下定決心,我再也不會做計程車了,是自己開車不香嗎?
我提着我的小包就轉身離開了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我站在門口掏了一下口袋,發現我好像沒有帶鑰匙。我不死心的再摸了一次,真的沒有。
我站在門口,大眼瞪貓眼。所以,沒帶鑰匙的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還沒等我想出所以然來,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來。
“優子你終于回來了,你真是吓死我了!”森鷗外打開門就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試圖從他的懷裏掙脫出去,森叔叔你再不分手,你的侄子就死了!!!
森鷗外仿佛聽到了我的心聲,他終于放開了我。
森鷗外兩眼淚汪汪,“我差點就以為你出意外了,吓死叔叔了。優子你下次去別的地方的時候請給我打一個電話或者發一個短信,別讓叔叔這麽擔心。”
“我會的。”我鄭重回答道。
森鷗外這才喜笑顏開,他拍了拍的我的肩膀,“那就好。诶?優子你領口處是有什麽東西嗎?”
我有些疑惑,正準備低頭看一眼到底是什麽東西。森鷗外在我低頭的瞬間,他伸出手幫我把領口處的東西拿了下來。
“我的領口處是有什麽東西嗎?”我有些好奇,從太宰治家出來之前我照了照鏡子,我記得是什麽都沒有來着。
森鷗外随口道:“沒有什麽,可能是優子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帶的髒東西吧。”說完,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然後把東西丢到一邊。
“好了,我給優子準備了出院大餐,我們快進去吃飯,愛麗絲都等了好久了。”森鷗外接過我手裏的小包拉着我進了屋。
我還是有些好奇。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一個細微的破碎聲,是森叔叔捏碎了什麽嗎?算了,森叔叔應該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情的。
另一邊的太宰治聽見耳機裏傳來的“滋滋”電流聲就知道,竊聽器被破壞了。太宰治摘下耳機丢到一旁,深感無聊。
他喃喃道:“森先生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呢。”
我和森叔叔還有愛麗絲在一起吃了一頓快樂的晚飯。
我摸了摸吃的很飽的肚子,感覺十分幸福。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什麽是一頓飯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森鷗外收拾好了所有東西,他有些忐忑的走到我的面前坐下。
我有些疑惑,今天的森叔叔是怎麽了。我回想了一下從我回來開始,森叔叔的行為,我發現有些不對勁。我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的看向了森鷗外。
今天森叔叔熱情的過分,社畜森叔叔今天還提前下班,然後現在還十分忐忑。我知道了,森叔叔他絕對有事瞞着我,還是特別重要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我感覺事情似乎有些大條了。
森鷗外現在是有些忐忑,但絕對沒有面上表現得這麽忐忑。他看到瞬間正經起來的白木優在心裏深深嘆了一口氣,優子他絕對是知道了些什麽。不,又或者說是記起了些什麽吧。
現在事情可能會變得有些麻煩,太宰治真是挺會找事的。
森鷗外現在就是想知道白木優他記起來什麽。
我看着越來越忐忑的森叔叔陷入了沉默,森叔叔他,這是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嗎?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一下森叔叔,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遲疑開口道:“森叔叔,你是終于肯找回愛麗絲的親生母親了嗎?”
森鷗外愣住了,愛麗絲手裏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優子你剛剛說什麽?誰的親生母親?
我看見他們的反應,我現在開始有一些慌了。我,我是有什麽說的不對嗎?
可能是我用詞不太對?
“那...那就是森叔叔你找到你離家多年的妻子了?”
愛麗絲這下連手裏的蛋糕都掉了,森鷗外直接傻在了原地。
等等,優子你在說什麽魔鬼的話。
森鷗外見我一臉茫然,他決定說些什麽來拯救一下他自己岌岌可危的節操。
“優子,你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森鷗外十分無奈。
我突然有些慌張,難道我的猜測不對嗎?
“優子你說吧,是我們平時給了你什麽的錯覺你才會這樣想?”愛麗絲現在也有些想不通了,她知道優子的腦洞很大,沒想到可以這麽大。
我脫口而出道:“如果森叔叔沒有老婆那麽愛麗絲哪裏來的?總不可能是森叔叔他自己生的吧。”
森鷗外:“......”
愛麗絲:“......”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好像是林太郎生的。不對,她為什麽要跟着優子的思維走?
森鷗外覺得不能這麽下去,他得解釋清楚,不能讓優子再繼續誤會下去。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現在不糾正優子,他的風評會變得越來越奇怪。
以後就會有一些關于他的奇奇怪怪傳聞。
比如,
#震驚!港黑首領竟然抛家帶球跑#
又或者,
#論那個未婚生子的港黑首領森鷗外#
再如,
#港黑首領他究竟是男是女#
森鷗外被自己腦海裏想的東西雷的外焦裏嫩。你究竟在想什麽,快住腦,你是被優子帶跑了嗎?醒醒!
森鷗外一想到這裏就感覺前途無望,像他這麽精明的人都被帶偏了,更何況其他人。他決定了,現在一定要糾正他在優子心裏的形象,試圖挽救一下悲苦的未來。
森鷗外的眼裏閃起了淚花,他擡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他哽咽着對我說道:“優子,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愛麗絲這件事,就是怕愛麗絲會活的不自在。”
我坐直了身體,感覺接下來的話可能會颠覆我的想象。
愛麗絲聽到森鷗外的話,迅速的擺出好奇的表情。
森鷗外看見演員已經到位,就開始了他的故(忽)事(悠)。
“那是在很久前,我還不是港黑首領,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我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他的名字我就不透露了,就叫他小E吧。”
“那個時候,我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他擁有一個漂亮的妻子,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這個可愛孩子不會是愛麗絲吧。我若有所思。
森鷗外繼續着他的演講:“可是戰争太過于殘酷,E他在一次戰争中死去。他的妻子知道這個消息後,不久也就患病離世,留下了他們的孩子獨自在世。”
那個孩子就是愛麗絲。
“那個孩子就是愛麗絲。”森鷗外說完這句話後,兩眼淚汪汪的看向愛麗絲。
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森叔叔你編故事的時候能不能真實一點,還有請不要無中生友。我轉頭準備和愛麗絲吐槽一下森鷗外菜雞的編故事能力,卻發現愛麗絲的眼裏飽含着淚水。
我震驚了。愛麗絲你醒醒啊,森鷗外他在驢你啊,你別真信了啊!
愛麗絲擦了擦淚水,她哽咽地說道:“我很早前就有預感了,畢竟我和你長的一點也不像。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謝謝你告訴我真相,不過你以後還是我的父親,這個是不會變得。”
森鷗外大受感動,他一把抱住愛麗絲,“愛麗絲你你真好。”
“林太郎你也是。”
我坐在旁邊有些迷茫,是我和愛麗絲聽得不是一個版本的故事嗎?
今天的我好像錯次元了。
太宰治躺在沙發上笑的不能自理。
無中生友森鷗外,戰友托孤愛麗絲,妙啊!
太宰治哼着歌從沙發上站起來,直直的往牆角走去,他的目标很明顯,就是角落的那盆綠植。他直接把綠植□□,把盆裏的土倒進了垃圾桶。
他看了一眼綠植的根系,發現他已經,變得有些萎靡。
太宰治喃喃道:“這個姜湯真的有這麽毒嗎?”
#總有人對他的手藝沒有數#
從上一次森歐外忽悠以後,我感覺森歐外他,總是有一些奇怪。比如最近都不怎麽見得到他的人,還十分神神秘秘。
我終于找了一個機會,攔住了準備出門的愛麗絲。
我小聲道:“愛麗絲,最近森叔叔他都去哪裏了?”
愛麗絲強忍眼淚,哽咽說道:“林太郎他……”
“他怎麽了?”我追問道。
愛麗絲一把抓住我的手,臉上布滿了焦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林太郎他...他住院了!”
聽到這句話,我瞳孔微縮,腦海裏瞬間劃過森叔叔住院的n種可能性。
最大的可能就是森叔叔他被敵人偷襲導致受傷。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十分焦急的詢問道:“森叔叔他現在在哪裏?”
“在橫濱最大的那個醫院。”愛麗絲回答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他把,希望森叔叔一切都好。”
我和愛麗絲坐上了計程車。
車內的氣氛十分的沉默。
我十分擔心身處醫院的森鷗外,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到底是因為什麽而住院?
計程車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下車付錢一氣呵成。我帶着愛麗絲快步走進了醫院,去尋找在病房的森鷗外。
當我走到愛麗絲所說的那間病房的時候,我看見病房門口站滿了穿着黑西裝的人,也看見了某個很熟悉的人。
“中原先生。”我朝他喊道。
中原中也回頭一看,發現是白木優。當他看見白木優牽着的人的時候,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低聲說道:“優子你不要擔心,首領他避開了重要的部位,只是受了點輕傷。”
還沒等我松一口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焦急的走了出來。
“誰是森鷗外家屬,他現在需要輸血。”
不是輕傷嗎?怎麽還要輸血呢?
多想無益,我高高舉起我的手,“我是他的家屬,是要抽血嗎?”
醫生點點頭,“快跟我這邊來。”
“好的。”
但是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留着原地的中原中也和愛麗絲面面相觑,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抽完血,我焦急的等待着醫生的結果。
終于冷靜下來的我感覺到了不對,直系親屬之間好像是不能輸入的吧?所以要抽我的血幹什麽?
我陷入了思考。
不一會,醫生拿着單子走了出來。還沒等我說話,那個醫生一臉嚴肅的率先開口:“這位先生,您的血型出了問題。”
我有點懵,我還沒問你為什麽要抽直系親屬的血呢。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繼續說道:“您和森先生是什麽關系?”
我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他是我的叔叔。”
醫生委婉說道:“您可以找一個機會和森先生做一些檢查。”
我愣住了。我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醫生的潛意思。我和森叔叔的血緣關系出問題了,或者說,我不是森鷗外的侄子,森鷗外也不是我的叔叔。
“醫生,我們找到對應的血型。”一個護士走進來說道。
醫生沒有再理一旁陷入沉思的我,他急急忙忙的帶着護士就出了門。
我感覺有些荒謬,我和森叔叔其實沒有血緣關系?
我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也就忘記追究直系親屬輸血的事情。
我獨自坐在病房門口等待着結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醫生終于出來了。
我站起身來,剛想詢問森鷗外的情況。
“不用擔心,一切都好,現在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我朝醫生點了點頭就進了病房。
一進病房,我就看見坐在病床上虛弱的森鷗外。
在我的記憶裏,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虛弱的森鷗外。我見過很多樣子的森鷗外,但是我沒有見過這麽虛弱的森鷗外。感覺就像是馬上要命不久矣的樣子。
“優子,你都知道了吧?”森鷗外突然開口說道。
我一驚,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就在剛剛我知道了我和森鷗外其實沒有血緣關系。我有些茫然,突然知道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親人不是真正的親人,難免會有迷茫。
看見我一直不說話,森鷗外有一些着急。
“優子你不用因為這件事而難過的,你看,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了,就算不是親人也勝親人了。”森鷗外有些激動,不小心拉到了傷口,臉色越加的發白。
“森叔叔你沒事吧?別激動,我沒有難過。我只是突然知道這件事有些震驚而已,當然你一直會是我叔叔。”看到森鷗外的樣子我有些不知所措。
森鷗外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發現我沒有說謊以後,他松了一口氣。
“還好,我避開了重點部位,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優子你不用太擔心,過兩天我就能出院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希望你不要怪叔叔隐瞞關于你身世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不說的,我是怕說出實情你會難過。”
我想了一下,如果之前森叔叔就把這件事告訴我,按我的性格,我一定會盡量遠離他們,也不會和他們這麽親密的。
說起身世,我突然想到了我在太宰治那裏看到的那些照片。我有些糾結,我看了一眼森鷗外有點想要問問他。
糾結了半天的我,還是決定問問,看森叔叔他知道不知道具體的事情。
我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優子你可以的,只是問一個問題而已。
“森叔叔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我擡頭悄悄看了一眼森鷗外的表情,見他沒有反對,我才繼續說道,“叔叔,我在太宰治那裏看到了我小時候和你們的合照。有我和你的,有和愛麗絲的,也有和太宰治的,還有社長的。原來我小時候認識這麽多人嗎?可是為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呢?”
關于這些照片,最大的疑惑就是,我和他們有合照,我卻一點記憶也沒有,這些照片我也認真辨認了,不是假的。
森鷗外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的慌張。一直在注意森鷗外的我當然沒有錯過他的表情,森鷗外他突然的慌張勾起了我的興趣,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嗎?
森鷗外勉強的笑了笑,有些不安的說道:“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一些關于這些照片的事情了。關于你的身世,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我其實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這些,因為我也有一些私心。”
森鷗外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其實在你很小的時候,你就很多人都見過面,比如太宰治。又比如武裝偵探社的福澤谕吉。”
我微微一愣,原來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他們嗎?可是為什麽我都不記得呢?
森鷗外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解釋道:“因為你小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意外,然後你就不記得了。”
“那是什麽事情呢?”我有些疑惑。
森鷗外有些糾結,他嘆了一口氣,并不肯說是什麽事情。
我換了一種說法,“那是與什麽人有關嗎?”
森鷗外搖了搖頭,不肯再透露其他信息了。
我知道我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了,這個話題就這樣被我們兩默契揭過。
病房裏又一次陷入了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首領我可以進來嗎?”中原中也敲了敲門。
森鷗外整理了一下他的面部表情,他又變成了那個威嚴的港黑首領。
“中原君,進來吧。”森鷗外說道。
聽到回答的中原中也推門而入,他看到房裏的白木優并沒有感覺到意外,如果優子不在這裏才是真的奇怪。
我看見明顯是要談事情的兩人,識趣的告別的森鷗外,直徑出了門。
我輕輕地給他們帶上門,站在門口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了人生的迷茫。
我自嘲的笑了笑,原來還有你白木優搞不定的事情啊。
我靠在背後的牆上,放空思想思考了一會。
之前的我到底經歷了什麽事情,會讓森鷗外如此的回避。又是誰導致的這件事,而這個人又被森鷗外如此的忌憚。
我的腦海裏閃過幾個人選,最後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可能真的是太宰治,也只是他。
那麽他們又瞞了我什麽,或者說,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不得不遮掩的。
想不明白的我,最後放棄了思考這件事。
“滴滴——”
我此時并不想理會口袋裏的手機,任由它在口袋裏震動。
武裝偵探社。
太宰治看着手機裏未讀的消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妙。
優子到現在都沒有看見消息?這不可能。絕對是優子遇見了別的事情,而且這件事還幹擾到了他。
太宰治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他想起前一段時間偶然聽見到風聲,說是港黑首領被偷襲受傷而住院。當時的他聽見這個消息嗤之以鼻,森鷗外那個老狐貍還會受傷?不可能的。
現在他不得不相信森鷗外真的可能住院了。優子現在絕對在醫院,而且他們優子和森鷗外中間絕對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對話。
他敲了敲桌子,決定現在就去醫院找白木優,不能讓事情變得超出他的掌控。
太宰治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把糖塞進口袋,随即站起身準備離開。
當太宰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回頭朝國木田獨步說道:“國木田我要請假,現在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事關人生大事。”說完他就離開了武裝偵探社。
國木田獨步後知後覺的發現太宰治他又翹班了。
“太宰你個混蛋!!!”
今天的武裝偵探社依舊的活力滿滿。
太宰治站在醫院樓下,給白木優打了一個電話。
“嘟——”
太宰治靜靜地等待着。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于,電話還沒有被接通。第五十就秒的時候,電話終于被接通。
口袋的手機不停地震動着。
思考不出結果的我,決定看看到底是誰在電話。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的時候,我并不感覺奇怪。
“喂,太宰先生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因為這裏有一個小朋友他很難過,所以我就來安慰他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個小朋友說他不難過,不用安慰。”
太宰治聽到這句話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嗯,所以這個不難過的小朋友可以下樓來安慰我這個難過的小朋友嗎?”
作者有話要說:圓了一下bug,抱歉,這個作者金魚腦子QAQ
太宰治破了主角很早前的局,森鷗外苦情戲套路主角順帶坑一把太宰治
全場最慘白木優
這章信息量有一小點多,所以我沙雕不起來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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