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異世界打工第七天

太宰治感覺腦子裏一片混沌。

他想要睜開眼,發現眼皮像是被膠水黏住,想睜睜不開。他感覺的嗓子十分痛,就像是要冒煙一樣。他的身體十分的疼,就像是受了傷還被撒了鹽一樣,雙倍的疼。

“渴.......”太宰治無意識的小聲說道。

他感覺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有人拿了一個東西在潤他的唇。

太宰治抿了抿嘴,他感覺這還不夠。

“不能給了。”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上方響起。

這是誰?這個人為什麽會在我身邊?他這是被救了?

太宰治努力的想要睜開眼,想要看看他在什麽地方,想要确定他自己是否安全。

他睜開了眼,當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以後,他也看清了說話人的樣子。

一個滿臉冷漠的男孩。

我耳尖的聽見太宰治的喃喃,放下手裏的書,走到他的床邊,從床頭櫃上拿出棉簽沾了點水潤了一下太宰治的唇。

發現太宰治還想要的時候,我拿遠了水。

“不能給了。”我堅決的說道。

我把手裏的水杯放在就算太宰治醒來也絕對夠不到的地方。剛一轉身,我就看見太宰治的眼睫毛顫了顫,看起來像是快要醒了。

我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看着太宰治的慢慢睜開了眼,看着他的瞳孔從渙散到聚焦,最後他的眼睛裏印入了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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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對視了一分鐘。

然後我兩紛紛撇開頭,不再去看對方。

我轉身離開了這裏,準備出門去找森鷗外來看看太宰治現在的情況。

太宰治等那個男孩的身影消失後,他開始觀察起他現在呆的地方。

環境一般般,房間裏的東西一般般。

不過最吸引太宰治視線的還是那一櫃子的各種藥品藥劑。

房間的主人是一個醫生?

太宰治這樣想到。

還是一個看起來爛好心的醫生。

太宰治抿了一下又變得幹枯的嘴唇,他嘗試着起身,想要去拿水。

他稍微一動,就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額頭上猛地冒出冷汗。他強忍着疼痛坐起身,緩了一口氣。當太宰治看見被拿的遠遠的水杯的時候,他微抿唇。他想都不用想,把杯子拿遠的人一定是剛剛那個不知名的男孩。

太宰治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地在小本本上給男孩記了一筆。

我帶着森鷗外進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太宰治已經坐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他慘白慘白的臉,就知道他是自己坐起來的,忍着疼痛的那種。

我挑了挑眉,太宰治這麽能忍?

[不,他很怕疼]

這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對它的話産生了懷疑,太宰治真的怕疼嗎?我有些不信,看看面前的這個太宰治就知道我為什麽不信了。

那個身音難得解釋了一句:[太宰治是真的怕疼,這次是意外]

我感覺不還不信,這個聲音都要惱羞成怒了。我明智的選擇同意它的說法,避免被一直解釋。

我擡頭看向太宰治,沒有錯過他眼裏閃過的一絲惡意。

這個太宰治還是太嫩了。

我默默地在心裏這樣評價道。

要是之後的太宰治,可能會把自己掩飾的滴水不漏的吧。

森鷗外也有些意外,這個被撿回來的男孩,他的恢複能力真的不錯。

生命力十分的頑強。

森鷗外上前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把傷口崩開後松了一口氣。要是傷口崩開了,會很難辦的,比如又要換繃帶,又要花錢。

想想就心痛。

當太宰治看到這個醫生的時候,他推翻了他剛剛腦子裏關于這個醫生的看法。

這個人是一個醫生不錯,好心這個詞是怎麽也和他挂不上勾的。

啧,他這是又掉進狼窩了?

等森鷗外給太宰治檢查完以後,我開口詢問道:“他還好嗎?”

“啊,挺好,生命力頑強,完全沒事。”森鷗外一臉驚奇,“我不是沒有見過生命力頑強的人,我是沒有見過生命力頑強,恢複力還這麽快的人。受傷這麽重,還跳湖,這麽快就活蹦亂跳,真的是個奇跡。”

我死魚眼的看着森鷗外。活蹦亂跳你是怎麽說的出來的,你倒是看看床上那個綁的嚴嚴實實的那個人啊。

太宰治聽完森鷗外的話,勉強勾了勾嘴角。

不,他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生命力頑強這句話。

他唯一的苦惱就是想死死不掉。

“诶呀,難道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森鷗外嘴裏說着抱歉的話,眼裏卻看不到一絲的真誠。

太宰治想勾起一個笑容,卻放棄了。他的眼裏黑沉沉的一片,語氣裏帶着些許寒意:“沒什麽,我還要感謝你救我回來,沒讓我死在那裏。”

森鷗外嘆了一口氣,略帶遺憾的回答道:“是的呢,沒讓你死在那裏。”

我站在旁邊一臉迷惑,他們兩是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的話嗎?

[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嗎]

那個神秘聲音又出現了,只不過這次的話不是什麽好話。

我對它的話表示不屑,我為什麽要懂兩個黑泥的話裏話,這很累的好嗎?

那個聲音被噎了一下。

[這個人就是你這次要見的人]

說完這句話,它就再次消失了。

真是不夠意思,就這麽走掉了。

我看着面前的兩坨黑泥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一大一小兩只狐貍,原來小時候的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生活的,真是不容易。

“吶,優子,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給這位不知名的小朋友去配點藥。”森鷗外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這裏。

房間裏只有我和某個心情很不好的黑泥太宰治。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突然他朝我笑了一下。

雖然現在的太宰治臉上十分的蒼白,但是配上他那張精致的臉,更增加了一種病态美。

這麽小的時候就會利用自身的優點,太宰治不管什麽時候都很厲害啊……

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太宰治也發現了這一點,他也就懶得兜圈子,直接開口說出了他的目的:“請問,這位小朋友你能不能把你那的很遠的水拿回來,我真的拿不到。”

我恍然大悟,是說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來着,原來是忘記了這一茬。

我看了一眼被我拿的很遠的水,然後用餘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笑靥如花的太宰治。

我感覺我背後一涼,希望這是我的錯覺吧。

總感覺被惦記了。

我把水遞給太宰,頓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慢點喝。”

太宰治拿水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冷漠無情的男孩會說這麽一句話,真是有些意外。

他還是選擇聽從眼前這個男孩的建議,畢竟疼的還是他。

我看着小口喝着水的太宰治,想了一下,決定還是道個歉吧。

因為我有一種我被太宰治記小本本的感覺,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好,我後續會很麻煩的吧,不能給自己給自己添麻煩。

我摸了一把口袋摸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我想起來了我拔的那一棵草。要不,我就把這棵草送給他?

我從口袋把這棵草掏了出來遞到太宰治的面前,“這是歉禮。”

嗯,這樣我應該會從小本子上被移出去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心虛呢。

太宰治看着眼前的人遞過來的東西抽了抽嘴角。

歉禮?

一顆草?

還是一棵焉了的草。

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太宰治看着眼前一臉認真的男孩,他感覺他沒開玩笑。

“謝謝你的草……?”太宰治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的心情,大概就是很微妙。

畢竟第一次他是第一次看見人送禮是送草的,還是焉了的草。

他們該不是很窮吧。

真可憐。

我突然意識到太宰治的語氣有些不對,我看向了我手裏的那棵草。

嗯,焉了。

我是說怎麽感覺有些不對。

原來是這樣。

我偷偷看了一眼太宰治,發現他的表情十分的微妙,似乎還帶着一些……一些憐憫和同情?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種表情。

我也沒空想這些,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先想辦法補救一下。

[用這個]

哪個?

我有些迷惑。

[就是你自己的東西]

我自己的東西……?

自己的……

我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我閉上了眼,全身心的投入了這種感覺中。

太宰治睜大了雙眼,他看着眼前這幅不可思議的畫面。

這個男孩到底是什麽人?

他擁有什麽樣子的異能?

起死回生?

不,不止。

很快,他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問題了。

太宰治看着男孩手裏的草,從焉了的樣子,重新變得精神起來。

他恍惚中好像看見了一場奇跡。

他看見了無邊的鬥争,看見了被破壞的徹底的建築,也看見了變成廢墟的場地,也看見了那顆被深埋于殘骸中的種子。

他看着這顆種子在重壓裏長出小芽,又艱難的從殘骸中露出身子,如何的舒展這身姿。

如果不是中途被摘了下來,可能它還會開出一朵小花。

這是一場奇跡,這個草,不應該是花,它是一個奇跡。

我睜開眼,發現手裏的草并沒有什麽變化,我有些失望。

看來那個聲音在騙我。

“算了,我找機會給你補一個禮物吧。”

我收回手,正準備把手裏的草丢掉,卻被太宰治出聲阻止。

“不用了,就這個吧,我感覺很不錯。”太宰治笑着說道。

我有些迷惑,難道太宰治喜歡焉了的草?真是奇怪的愛好。

太宰治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略帶笑意開口:“不,這是一朵花。”一朵意味奇跡的花。

“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太宰治,今年十四歲,很高興認識你。”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太宰治的話說道:“我叫白木優,你可以叫我白木或者優,請不要叫我優子,今年應該是七歲,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你把奇跡送我面前

——

看,優子還是很厲害的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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