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二十九只Omega

垂下眸, 霍琅看見白秋秋澄澈又剔透的眼睛,臉上的表情還帶着挑釁。

跟個小流氓似的。

他低笑一聲,聲音又輕又欲:“幹啊,到時候白哥可別慫。”

白秋秋臉上才消退的紅暈又漲了回來。

跟霍琅一比,他簡直就是個小菜雞,被人随便撩一句就臉紅心跳的。

沒出息!

他咬牙切齒道:“我才不會慫!”

霍琅不置可否, 就這樣看着他。

這樣的小朋友, 看着實在是讓人想欺負。

霍琅眼裏閃過一絲暗光。

小朋友的腺體還沒發育好,不能做的太過分。

但他還是想在別的地方找回一點便宜來。

過了一會,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不過, 你剛才反應這麽大,到時候我再釋放信息素, 這會放大你的這種反應。”

白秋秋沒有看見他眼裏細碎的光點, 看起來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那要怎麽辦?”

“脫敏,多跟我接觸接觸, 說不定就好多了。”霍琅提議道。

白秋秋琢磨了一會,覺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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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以毒攻毒,自己要是受過了更大的刺激, 被摸摸腰就不算什麽大事了。

就跟帶顏色的文看多了就會麻木是一個道理。

說到底還是自己見識太少了, 要是他跟霍琅一樣有經驗那還害羞什麽!

“那你介意嗎?”決定對自己狠一點的白秋秋有點不太好意思。

畢竟他這是要把霍琅當個工具人來使。

但是一想到霍琅這家夥不知道親親抱抱了多少人,自己沒嫌棄他就不錯了,他還敢嫌棄自己不成?!

也不一定,萬一霍琅還是個有原則的人呢?

“為了工作,沒什麽好介意的。”霍琅垂下眸子, 低聲道。

這落在白秋秋眼裏就是十分委曲求全的小可憐模樣了。

白秋秋伸出手,隔着薄薄的衣袍勾上了他的腰,一點一點把自己挪進霍琅的懷裏。

霍琅感覺到懷裏的人一點一點貼了上來,只是身體還十分僵硬,看來還是有些緊張。

他緩緩釋放出一點信息素去安撫小朋友,稍稍用力,将人一點點揉進懷裏,同時擡手輕輕在白秋秋的背上撫了撫。

白秋秋的側臉貼在霍琅的肩膀上,身上的龍袍并不厚重,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霍琅手臂上傳來的熱度。

燙的他渾身都在顫抖。

當霍琅的手落在他的腰上的時,他渾身的肌肉緊繃,表情都不受控制。

這樣不行。

白秋秋揪着霍琅的領子,強做平靜的嗓音裏還在微微顫抖:“你……你能不能粗暴一點,這樣好像沒用。”

霍琅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被刺激得頭皮發麻,差點就心神不守要把人摁在床上狠狠親上去了。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啞聲道:“與其我來,不如你自己試試。怎麽,害怕了?”

“我才沒有在怕!”準備給自己下一記狠藥的白秋秋豁出去了,他擡手覆上霍琅的眼睛,“那你不許看!”

“好,我不看。”霍琅雙手扶着白秋秋的腰,很是配合。

感受到掌心被眼睫輕輕掃過,白秋秋放開手,做了一個深呼吸,跨坐在了霍琅身上。

他一手摁在霍琅的肩膀上,一手捧着他的臉,微微擡起頭,眼睫微垂,一點一點貼了上去。

當唇瓣觸到那同樣柔軟卻更加熾熱的唇瓣時,白秋秋的腰一軟,差點沒穩住。

太刺激了。

他下意識地要往後避一避。

下一刻,霍琅的手便覆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白秋秋:!

霍琅的唇只貼在他的唇上,并沒有更深入的動作。

但僅僅只是這樣就已經讓白秋秋的腦子裏一片漿糊了。

他的手深深陷在霍琅的肩膀裏,身體在不停地抖。

霍琅的唇間逸出一聲嘆,正當他準備放開小朋友的時候,白秋秋先他一步離開了。

随後,他的吻又覆了上來,跟小雞啄米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啄着霍琅的唇瓣。

每一下都像是一把刀,将霍琅的理智淩遲待盡。

霍琅放在白秋秋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他睜開眼睛,被壓抑在眼底的情緒像是即将要破籠而出的野獸,将眼前的人徹底淹沒。

他要瘋了。

“咳嗯——”沈導對着大喇叭咳嗽了一聲,狠狠地找了一下存在感,“時間差不多了啊。”

霍琅那小王八蛋!盡欺負人家白秋秋年紀小不懂事!

那吻戲床戲是要真刀真槍地上嗎?借位被你吃了?!

上回也不知道是哪個死活不肯親上去,說下不去口,要借位!還把人家女主角給罵哭了!

喜歡人也不好好喜歡,盡想着歪點子勾着小孩送上門!

白秋秋驟然推開霍琅,揉了揉唇瓣,站在一邊等着沈導的指令。

霍琅眼裏屬于alpha的掠奪性還未褪去,眼白爬上了些許血絲。

“剛剛卡的部分開始,重新來。”沈文曜覺得霍琅這個狀态正正好,“霍琅!你還不給我躺到床上去!”

一切準備就緒,白秋秋再次站在了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

這一次,霍琅的眼神比上次所蘊含的獸性更多也更加猛烈,一瞬間,就把白秋秋代入到了李澈的心境——

是發現自己連心上人無法守住之後的痛心懊悔。

然後,便是無盡的害怕。

害怕被心上人拒絕,更害怕心上人選了別人。

李澈在心裏瘋狂地想讓對方接受自己,但他沒有選擇,只能痛苦地把選擇權交給對方:“亞父,我這就、這就去找人給你……”解開藥性。

沈照青把他拉上了床,狠狠地壓在了自己身下。

他沒有動,只是眼神在不停變換。

清冽的雪竹氣息湧了出來,死死地糾纏在白秋秋的身上,像是要徹底跟他融為一體。

白秋秋不知道Omega被标記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感覺,他只知道自己在霍琅的信息素壓制中,又身處退無可退的處境時,腦子裏只想要逃跑。

這個過程并不痛苦也不難受,但出于一種面對危險時自我保護的本能,他就是想逃走。

可白秋秋很快就意識到,這樣還不夠。

怎麽辦?

白秋秋突然想到之前他誤以為霍琅喜歡左和澤,又對他動手動腳時候的心情。

李澈……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呢?

他擡眼看着眼前這人。

他不愛你,卻出于一個可笑的理由想要占有你的一切。

盡管你愛他,你的愛是那麽卑微。

可是你的驕傲不容許這樣被踐踏!

“亞父……”李澈睜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想要堂堂正正的得到你,我想親口聽你說你心悅我……

而不是靠着這樣的手段得到你的身體,将你對我僅剩的憐憫也磨滅。

我不甘心!

“沈照青!放開我!”

在鏡頭中展現出來的,就是李澈像是被摁在獸爪下垂死掙紮的鳥兒——

羽翼被撕裂,雙爪被折斷,不斷發出哀鳴,卻還用盡自己一切力量去反抗。

就在沈照青低下頭的那一剎,李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要多兇狠就多兇狠,可他的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

沈照青的眼神迷茫了一會,随後,他松開了對懷中人的桎梏。

他的手摁在了李澈的背上。

兩人相擁的這一剎那,有一種絕望的美感。

“阿澈——”沈照青緊緊抱住了懷中不停顫抖的人,似乎要将他揉進自己的骨血。

他反反複複地喊着這兩個字——

阿澈。

聲音是那樣的缱绻,那樣的溫柔。

李澈第一次知曉,原來僅僅只是兩個字,就可以讓他築好的心防潰不成軍。

他一生所求,不過,就是這兩個字。

他緩緩松開了口。

下一刻,沈照青的手指狠狠扣住了他的後腦,兇狠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他們的氣息死死糾纏在一起。

呼吸、心跳緊密相連。

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意味在裏頭。

李澈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量,原本推拒的手此時也撫上了沈照青的背,指尖不自覺地在他寬闊的背上輕撓。

唇齒間流出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聲音。

“過!”沈導一面說着,一面回放剛剛拍攝下來的鏡頭。

霍琅的唇剛剛只是貼着白秋秋的唇研磨而已,并沒有做其他多餘的事情。

現在已經喊停了,理智告訴他現在就應該停下,可alpha血脈裏的惡劣因子,卻不肯就這樣善罷甘休。

想要在秋寶的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這個想法如藤蔓肆意生長,在霍琅的腦海裏長成參天大樹,如論如何也去除不掉。

他的牙齒輕輕地咬住了白秋秋的唇瓣,而後對上了白秋秋盈滿水霧卻又茫然的眼。

而白秋秋仍在失神,他的眼裏還殘留着方才的淚水,各種各樣的感情和刺激沖擊着他的大腦。

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了沒能回過神來。

霍琅的牙齒松開了白秋秋的唇,舌尖舔過剛留下的牙印,這才肯放過他。

此刻,他的嗓音沾滿了欲念,卻又帶上了撒嬌的意味:“秋秋,你剛才咬得我好疼啊。”

“……”對上霍琅肩膀的牙印子,再感受到嘴裏殘留的血腥味,白秋秋有點心虛。

“對、對不起,我太入戲了。”白秋秋看着那個有點深的牙印,心虛程度直線上升,他趕忙扭頭轉移話題,“沈導,這條過了嗎?”

“過了!”吃了一晚上狗糧的沈導看完回放表示十分滿意,沒有浪費一個鏡頭。

狗糧終于可以放過他了。

白秋秋也跟着送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刺激過後,麻木感漸漸褪去,刺痛感也就浮了上來。

白秋秋:?

他趕緊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唇瓣,發現上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個牙印!

白秋秋:!

“霍!琅!”

作者有話要說:  親上了親上了

被審了好幾次,不敢開車,倒V防盜就不開了,以防小可愛們看不了

如果我寫的快就加更,作者菌日萬之後真的一個字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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