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敵人送來的玄級飛針技

即使危險,鷹長空也決定放手一搏。

鷹長空沒有令人羨慕的家世,沒有像糖豆般想吃就吃的丹藥,在鷹揚軍中也沒有什麽人脈背景,老爹只是轉山烽燒火打雜的輔軍。

要想出人頭地,要想不被強者像蝼蟻般踩在腳下,鷹長空就要像男人一樣,對自己狠一點!

黑沉沉的練功石室勁風激蕩,一抹血色的刀光倏忽縱橫。

淡青色晨光透了進來。

鷹長空扣膝擰腰,身似龍虬三折,蓄勢積氣,蹬地而起,一刀裹挾着全身的驚炸巨力,旋斬而出!

那一瞬,三束血光裹挾在血刀屠龍的刀光中極其隐蔽地激射而出!

一刀接着一刀,鷹長空在三百息的時間不知崩劈旋斬了多少刀出去,射出了幾次血紋鋼針?

鷹長空雙腳像失去控制,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一種虛脫之感潮水般将鷹長空淹沒,他此時大汗淋漓,經脈中僅剩一縷氣勁,讓他勉強拖着千斤重的血刀屠龍一步一步艱難邁進靜室,将房門闩上,一頭栽倒在床上再也沒動一下。

鷹長空沉沉睡去,枕頭石似乎也感覺到他此時的虛脫孱弱,一股帶着強大的生命氣息的氣勁若一縷清泉般從他的後腦枕穴流入,刺激着他全身的血氣,洗滌他肌肉的酸痛疲憊。

鷹長空在夢中只覺像沐浴在陽光與月華交融之下,一股清涼之意若泉水般灌注全身,渾身上下連同每個穴竅毛孔都被清澈純淨的靈力給洗滌了一番,疲憊虛脫漸漸遠去,腦子一陣神清氣爽,從龍虬內丹激發出來的氣勁跟枕頭石流轉出來的氣勁融合在一起,漸漸充盈丹田,而此時他的身體仿若美玉珠寶一般,有着翻卷湧動的靈霧,演化成龍虬各種姿勢。

鷹長空醒來時候感覺到四肢百脈中湧起了潮汐般的大力,不過丹田中的氣勁增加,不如自己在生死厮殺後耗盡氣勁後增長那麽多,只有半成。

即使這樣,鷹長空也心滿意足。

轉眼一月過去,鷹羽雪也來探望過幾次,鷹長空有意讓她看見虛脫緩慢恢複的狀态,都選在上午與她見面,弄得鷹羽雪送了幾瓶玄級上品的荒獸培元丹給他,囑咐他好好修養,恢複之後再傳他玄級上品槍刀訣。

鷹長空倒是羨慕鷹羽雪手持雙刀的英姿,想象自己左手手持斷浪刀,發揮槍刀紮刺捅劈的槍性,右手血刀屠龍,崩劈旋斬發揮刀之屬性,在戰陣中仿如無人之境,威風凜凜。

練功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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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長空右手提着血刀屠龍,左手暗附血紋鋼針,發出一聲清嘯,身軀猛然騰起,仿似龍躍出淵,以雪崩山塌之勢一刀劈下,至剛至猛,血刀屠龍還未觸地,已經帶着一抹凄厲的血光斜撩而起,刀勢變化仿似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生澀凝滞,像在刀中浸了幾十年似的。

無鋒八式跟靈蛇刀技完全相融,達到大成之境!

刀鋒斜撩,刀勢未絕,鷹長空已經扣膝擰腰,蹬地猛然發出驚炸大力,三道血色的光華毫無征兆地激射而出,“嗤嗤”幾聲,射入對面雙手持刀斜劈而下的石人傭。

三枚血紋鋼針沒入石人傭雙眼,手臂,貫體而出!

僅憑鷹長空控氣随心,毫無征兆地射出這三枚血紋鋼針的準頭,就知道他突破進階到中階武師。

“長……長空,子戰被蒼家子弟蒼玄堂借較技練刀的時候砍傷了。”呂大武的聲音從練功石室門外傳來,異常憤怒。

鷹長空已經提刀扯開大步走出,雙眼驟然一縮。

見曾為他擋斧頭的兄弟呂子戰蓬頭垢面,身上滾滿了塵土,皮甲上盡是橫七豎八的刀痕,血肉翻卷,汩汩流血,看着慘烈無比。

呂子戰半邊臉被刀背抽成了包子,他還龇牙咧嘴地笑了笑,安慰鷹長空:“長……長空,鷹巢秘營排名第三的蒼玄堂那兔崽子懾于你的名頭,不敢下狠手弄殘我,只是玩……玩我,我猜他是激怒你出手,看你的恢複進階的狀況,你不要因小失大,露了底牌。”

鷹長空眼中一片森寒,仿似風刀雪劍深藏其間,語氣也冷冰冰地:“戰哥,他怎麽玩你的,我就把他玩回來,大武,給戰哥裹了傷,扶他到鷹崖較場。”

因為鷹長空首戰便斬了排名第一的蒼霸武一只右手,讓新進秘營的邊軍子弟膽氣高漲,寒風刺骨的鷹崖較場從來就沒有冷清的時候。

作為鷹長空的兄弟,呂子戰也跟着沾光,有不少試訓的邊軍子弟跟他稱兄道弟,再加上鷹長空傳授他融合三招無鋒八式的靈蛇刀技,玄級秘武技化蟒技,連玄級上品荒獸培元丹都讓他和大武小武,因為鷹長空發覺他的枕頭石的靈效比荒獸培元丹還好。

呂子戰一個月就進階成為中階武士,戰力直追巅峰武士,在鷹巢秘營也小有名氣,備受秘營武士矚目。

以蒼家子弟為首的左軍子弟團夥素來兇橫霸道,自然橫豎都看呂子戰不爽,不待三個月試訓結束,在鷹崖較場突然出刀砍傷了呂子戰,這會兒呂小武還在較場,被他們圍住。

鷹長空邊走邊聽呂大武說這些事,不一會兒便到了鷹崖較場。

較場圍了一圈人,剩下的都在較場邊上遠遠地張望。

鷹長空森寒的目光掃過一群聚集在一起的秘營武士,右軍校尉淩布提着刀,嘴角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向他點頭示意,還湊上前來,不懷好意道:“鷹長空,惹事的主謀是秘營武士中排第三的蒼玄堂,小心點。”

淩布這個混蛋,明顯坐山觀虎鬥,等着看自己的好戲,蒼玄堂必定不弱!

秘營武士圍着的圈子中。

一個面目兇悍膀粗腰圓的秘營武士手持齊人高的苗刀,騰躍而起,一刀斬向對面的呂小武。

呂小武只是中階武士,對面的秘營武士已是巅峰武士,卻并不急于将他砍翻在地,刀刀都劈在呂小武手上的制式長刀上。

呂小武雙臂酸麻,虎口麻木,身上的傷口流血不止,依然不肯丢刀認輸。

轉山烽出來的,沒有一個孬種,就算戰死,也不能丢刀認輸!

經歷了轉山烽那一戰的呂小武已經淡看了生死,支持這麽久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當對面的兇悍武士苗刀再次兇狠地劈下,手中百鍛長刀再也拿不住,哐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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