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言不合就親親
顏邺回道:“他不過是喜歡吃糖罷了。”
顏邺嘴上雖是這麽說,但心裏早就樂翻了天。
曹以一聽便揚起倔強的小臉:“才不是呢!我喜歡哥哥!也也……也喜歡糖。但是!但是!我更喜歡哥哥!”
“哈哈,公子,他怕是看上你了”年輕男子又笑道。
“喂!走啦!”一名同行的人朝顏邺這邊招手,顏邺看了看已整裝待發的隊伍又看了看還是抱着自己腿的曹以。
他嘆了口氣,一臉無奈,撥開曹以的手蹲下來輕生的哄道:“乖,哥哥要走了。”
此句一出片刻曹以的眼裏便升起了一片水霧。
顏邺一看暗道:不好!!!
曹以用手用力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又看了看顏邺,似乎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他用手環抱住顏邺的脖子,緊緊閉着眼,臉上皆是淚痕的臉湊想了顏邺。顏邺只感到唇瓣微涼。
很好!他被一個小娃娃親了!小娃娃!小娃娃!親了,親了……
在場的人皆愣住了,随即發出了一陣爆笑聲。
那名與他同行的男子一邊捂着肚子笑一邊斷斷續續道:“噗!哈哈哈哈哈,公,公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顏邺捏了捏曹以的下巴道:“你就那麽喜歡我啊!”
曹以的兩只小手不停的搓着:“娘親說親親就是代表很喜歡,我很喜歡哥哥,所以,所以就……”
顏邺笑了笑,在曹以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吶!哥哥也很喜歡你好不好?”
原本還在爆笑的衆人完全看呆了,這什麽情況!什麽情況!
顏邺将曹以報到曹母前,托付好曹以後,又捏了捏他的臉才離去
。
顏邺随便早鑽入了一馬車中。外頭一來人,裏頭的人便側頭看向。
顏邺低了低頭,找了個比較偏僻的位置走過去。馬車雖不算大,但還是可以勉勉強強坐下五人的。
屁股還沒碰到座位,馬車就已啓程。顏邺身子一個踉跄,便向後傾去,這時從旁邊伸出了一只白淨的手,穩穩的扶住了他。
顏邺擡頭,手的主人和手一般,白白淨淨,不染纖塵。顏邺向他道謝後便開始打量車上的人來。
車上共有五人:他,年輕男子,一個長相平凡的少女和一個花甲老人,還有一個四肢發達的男子。
顏邺皺眉:咦,怎麽連老人和少女也一同帶去?難道曹勞找不到人了,就想着人多力量大,衆人拾柴火焰高,就睡手抓了幾個來充數?還有小白臉,他又去哪了呢?
年輕男子名為君子蘭,他将把手中的一把劍靠在一旁道:“那二位是去我們途中經過的孤城的。”
顏邺看向他:“孤城?”
“嗯,對了你方才是在找那廟主之子吧,他讓我轉告你不必擔心他,他在別的馬車上。”
顏邺拱手道:“多有勞煩。對了,我們要一直坐馬車進去?”
君子蘭拿出手中的另一把劍,一邊擦拭一邊道:“不,到了指定地點後便步行,裏頭不太适合行車。”
顏邺着君子蘭又拿出了一把劍,以為他将剛剛那把劍拿了起來,沒成想那把劍仍舊還在地上,這也就是說!君子蘭有兩把劍!
顏邺皺眉,心想道:奇了怪了,這人怎麽帶兩把劍?就算是那地方确實比較兇險,但不至于帶兩把劍吧,若是一對子母劍,他也不覺得奇怪,天恒裏用子母劍的人多了去了,但這兩把劍分明就是兩把完全不同的,沒有任何相似點的劍!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這分別是兩個人的劍,況且有一人還死了!
修士不會随意拿別人的劍,就算是已死之人也不會,就算是拿了,也不會随身攜帶,只會将其一陣改制後轉手賣他人。
這君子蘭難道是個販賣黑劍的?這,怎麽看怎麽不像啊!
顏邺在心中一陣揣測。
君子蘭說完話後便沒在理過顏邺,車廂裏靜得恐怖。
君子蘭在擦拭着手中的一把劍,顏邺不經意間一瞄,竟看見在劍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刻着兩個字:愁塵。
到了孤城,曹勞便和大夥說可以自由活動,三個鐘頭後集合。
顏邺想道,這孤城是凡是去吃廟的人都會來,裏面有極多的東西,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交易場所,當然也包括打魅魃所得的內丹。
顏邺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其實好東西大多都在這,那些出來的,或剛來不久的人是不懂這的,這還是江獨尋那小子帶他來的。
顏邺邁步走進了個不起眼的小鋪子,裏面也是平庸至極,比不上其他店的萬分之一,但裏面随便扔出一樣東西都足以讓你驚掉下巴。
顏邺要買的是煉制淬骨丹的藥材,這些個東西也是不太便宜的。
不過,誰叫天市恒巨有錢呢!袋中的錢也足夠他買藥材了!
顏邺徑直朝裏走,走到最後一個櫃臺拿起了一張紙,用筆在上頭寫寫畫畫。
這最後一個櫃臺的草藥比其它櫃臺上的草藥要好上幾層。
半晌後,顏邺停筆,他看了看自己寫得歪七扭八的字。啧啧,過了那麽久他的字仍舊毫無長進,一個字:醜!
不過應該将就能看看吧。
想着他便把那張紙遞給了櫃臺夥計,那夥計看了眼藥單,又看了眼顏邺,便手腳麻利的走進了裏間。
不一會,夥計便捧着一盤子藥材走了出來。便這讓顏邺倍感欣慰,他最喜歡的就是這裏的辦事效率,快速!
夥計麻利的把一盤裝着各種藥材的盤子遞到顏邺顏邺面前,顏邺慢慢悠悠翻看了起來。
他掂量着其中一味藥,似乎感到有些不對,他要的是長了三年已上的,他卻給了三年已下的,這差距可就大了!
不說藥性,就說價錢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喂,小夥計,這味藥好像拿錯了!”
“嗯?!不可能”夥計明顯不信,顏邺慢慢的向他道來,這味藥他在藥單上寫得很清楚要的是三年以上的。
夥計一臉質疑的再次拿起藥單,細細一看,“三年”的後面确實有一個“上”字。
夥計看了眼那雞趴屎的字,不僅怒道:“寫的那麽醜,誰看得出來。”
顏邺笑道:“話不能這麽說啊,你看看這‘上’字切實有點醜,但是勉強能夠看的出來吧!”
顏邺寫的字慘不忍睹,但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夥計估計是在哪碰了一鼻子灰,憋了一肚子火氣,這件事情一導火就徹底爆發了。
“就你寫的這雞扒屎連天王老子都認不出來!”
“哦!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這只是我寫的,寫的連天王老子都認不出,你是不是在誇我比天王老子還厲害呢?”
“你!你不要臉!”
“诶!小兄弟不要害羞嘛誇了就誇了,我不會介意這種事情的!”
“不換了!愛要不要!”夥計的這話完全就是吼出來的,周圍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原本寂靜四周開始嘈雜。
但,又在一剎那又靜止了,裏面的人無一不看着外面的來人。
來人,不止一個,況且個個皆穿着暗紋流雲袍,腰佩雨霖鈴。
暗紋流雲袍乃是紫微恒恒錦,在衣服的右側用暗紋繡着北鬥星,銀白色滾邊,腰間皆佩有雨霖鈴。佩劍,背上皆背着一把琴。
為首的年輕人五官姣好,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整個人至上而下都透露出一股清冷,高潔,還有……一本正經。
不知誰輕呼了聲:“慎思那把劍是慎思!蕭何,那把琴是蕭何!天啊!那這人不就是……”在場的人無一不吞了口唾沫。
慎思!蕭何!那這人不是別人真是紫微恒的二公子紀景晗!紀景晗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就憑他這張臉喜歡他的女子都可塞滿整個接天蓮葉無窮碧,但由于他那個性格,基本沒人敢上去搭讪,而且一出場十有八九都是鴉雀無聲。
況且人家天賦極佳,大有一番成就,在天恒中威望極高。
臉長得又好看,打架又一流,單憑這兩點就讓人望而生畏了。
紀景晗朝顏邺走去,夥計剛剛還似個走街罵巷的悍婦,現在卻立即變成了一個三好老百姓,直直站在哪裏。
紀景晗若是一只貓的話,顏邺就是一直老鼠,還是一只見了貓就慫的不得了的老鼠!
顏邺一看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手心就冒出了星星點點的虛汗,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紀景晗這人眼尖,要是被看出來了怎麽辦!那他還不得死在這!
顏邺心一橫,咬了咬牙,決定!
跑!
打不過,你還不讓我跑!
顏邺将錢放在桌面上,抱起藥材便是一頓跑,衆人向他矚目。臉重要還是命重要。
顏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命。
顏邺硬生生的與紀景晗來了個插肩而過,紀景晗毫無反應。
只見他若無其事的走到腿有些發抖的夥計前,在桌上壓下一塊銀子面無表情道:“這張,我帶走了。”
說罷拿起顏邺那張寥寥草草的藥單。
顏邺一出來便立即躲到小角落中,将剛買來的藥材放入玄青鼎。
練制淬骨丹的材料也不是多有難找,只是淬骨丹對練制者和練制環境都極為苛刻,環境最好是在“廟”中,這也是顏邺選擇去吃廟的原因。
他的筋脈因出噬魂陣早已被毀斷,曹勞那時說他沒本事是真的,要不是有玄青鼎,
他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所以他需要淬骨丹!也需要和人一齊同行去往吃廟。
顏邺回到馬車旁時,已有好多人聚在一起,顏邺四處看了看還是不見曹德智,他心裏直犯嘀咕,這小子難道去留戀花叢啦!一直不見人!
沒過多久人就來齊了,他們開始出發去往他們這次的廟,萬仞山。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到達萬仞山,那時夕陽西下。
萬仞山并不是只一座山峰,而是一群!這裏的山群因連綿不絕,且陡峭無比,而且從遠處看像是萬把刀刃直直立了起來,因而得此名,萬仞山。
曹勞從車上下來說道:“原地修整,明日進山!”
“好!!”奔波了一路的人們歡呼起來。
天還沒完全黑之前,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就升起了篝火,顏邺不得不佩服曹勞的指揮力和信服力。
萬仞山的樹木茂密,被風一吹便發出了“沙沙”聲,遠處不時還傳出夜貓子(貓頭鷹)發出的“咕咕”聲。
二十多號人圍在火堆旁談笑風生,聊的都是哪哪哪幾個世家又聯姻,哪哪哪又辦了什麽會的。
顏邺在玄青鼎中呆了近十年,插不上話便撿了根順眼的小樹枝撥弄着炭火,君子蘭則盯着那把劍發愣。
顏邺聽着身旁人聊的八卦打發時間。
忽然一陣陰風吹來,使在火堆旁的人們不寒而栗,從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風來的不正常!
火苗飄搖不定,火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照得每個人的臉上一片紅,詭異無比。
忽然遠處的一群黑點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終于出來了,麽麽景晗君抱【張開手臂】【紀景晗後退】“…………”
小可愛們給你們看物物自己寫的段子:
兩個男生徑直走到我面前,一個陰柔,一個霸氣,他們分別把手裏的零食塞到我手裏,笑笑便走了,室友好奇的問我:“他們兩是誰啊!隔三差五的就來找你,不是單獨聊天就是送東西,說!他們是不是在追你!”我笑笑不說話 ,TMD的,他們一個拿走了我嘔心瀝血才弄來的反攻十八式,一個拐走了老娘珍藏的龍陽九九式,而且現在還預謀套出老娘的U盤密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