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這一天照例會有活動,文工團的姑娘們在這一天給24軍的戰士們帶來了精彩演出。

禮堂的舞臺上文工團的成員們正做着準備工作, 舞臺下已經吃過飯的戰士們已經早早的到場人。

一年到頭也沒幾次娛樂活動,禮堂那邊可以說是人山人海, 而家屬院這邊就可以稱之為十室九空, 大家都拖家帶口的去看表演了。

任家, 才剛回來沒多久的任商陸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燒好了洗澡水:“夏夏, 洗澡水給你打好了, 快去洗澡。”

因為天氣太冷,何半夏回來的時候手都凍僵了,所以任商陸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燒水洗澡暖身子, 給何半夏把洗澡水提到浴室裏去了,才開始做晚飯。

任商陸手腳麻利, 剛才就兩個竈同時開火,一個小鍋裏煮飯, 一個大鍋裏燒洗澡水,同時還快速的把要炒的菜都洗好切好了。

因為何半夏喜歡吃菜,吃不了多少東西但就愛每樣吃幾口, 所以只要是任商陸做飯他最少都是三菜一湯,量少, 但種樣多。

臘肉炒荞頭,蒜苗回鍋肉,涼拌芹菜絲,青菜雞蛋湯, 一盆軟糯偏硬,粒粒分明的大米飯,全部都是何半夏愛吃的。

要說何半夏怎麽才幾個月就同意去辦結婚證的?開玩笑了不是,任商陸不但早把她的胃養刁了,更是用實際行動把何半夏養廢了。

現在看來任商陸早就有所企圖了,家裏一錢工夫不讓她幹,搞得她現在特別适應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而且心裏還挺美滋滋的。

這不,何半夏剛從浴室裏沖出來,任商陸不但把飯菜都做好了,還已經在卧室裏把取暖的火盆都弄好了。

“好冷好冷………”何半夏哆嗦着跑進房間。

“快把衣服穿上。”任商陸趕緊把他烤了一火變暖了的衣服遞給何半夏穿上。

“這天氣太冷了。”何半夏是真的凍到牙齒打顫。

“讓你在浴室裏穿上衣服再出來你不聽,非得每天晚上來這麽一着。”任商陸嘴裏啰裏八嗦的抱怨,手上卻動作不停的重複着每天晚上只要他在家就必幹的事兒,給何半夏把衣服都提前烤暖了再給她穿。

“咱們家的浴室太小了。我好幾次在裏面穿衣服結果衣服掉地上濕掉了,只能穿濕衣服出來。”所以在那之後何半夏每天都穿個睡衣出來,然後哆嗦着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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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明天把浴室改一下,把現在放東西的地方圍起來,以後你洗完澡就在那裏穿衣服。”

“也還是太冷了,特別是這幾天冬天裏就跟冰窖一樣。我要是一個人躺床上的話老半天被窩都還是冷的。”

何半夏這時候穿着兩套睡衣,裏面那套稍薄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穿的,外面這套厚厚的,是何迎春專門給她做的,洗完澡之後穿的。

何半夏這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小凳子上烤火,她看着這個老式的烤火盆突然說道:“要是這個火盆的火能再大一點,把整個房間都烤得暖洋洋的就好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據說東北那邊有一種暖爐,就是能把整個房間都烤暖了。”任商陸說的是他沒重生在北方見過的暖爐,只是現在有沒有他就不知道了。

“那能不能做出來呀?”何半夏期盼的望着他。

何半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打眼望去,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自己,任商陸頭腦一熱的說道:“應該可以,我明天找人買好材料試試看。”

其實話音剛落任商陸而一瞬間的懊惱,怕自己到時候做不出來讓何半夏失望,他和世界上所有人一樣,希望自己在另一半那裏的形象是高大的,無所不能的……

不過他這懊惱僅僅只維持了一瞬間,因為下一秒何半夏驚喜的撲向他:“真的嗎?太好了,哥你太厲害了。”

任商陸摟住何半夏的腰,穩住她撲過來的身子,什麽做不出來?一定要做出來,不過是個暖爐,他多花費些心思肯定是能做出來的,想想十幾二十年後北方那邊家家戶戶都有了。沒道理不過是提前十幾年就做不出來了,說不定北方那邊早有人………

不過很快任商陸就沒心思想這個了,喜歡的人就在自己家懷裏,任商陸這時候沒有反應還是個男人嗎?所以你們懂的……心猿意馬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情況。

“哥,你身上好熱啊!”原本抱一下只是因為一時激動的何半夏這下都舍不得放開他了。

早就知道這男人身強體壯火氣旺了,特別是冬天的時候,抱着他睡覺就跟抱了個暖爐一樣一覺睡到天明,有幾次任商陸他們半夜集訓,任商陸走了之後她居然都凍醒了。

“簡直就是人形暖爐,上次你們半夜集訓你走了之後我都凍醒了。”何半夏抱着任商陸的腰把自己全部裹進他懷裏去。

這可是第一次,雖然何半夏現在也臉紅也緊張也心跳如雷,但從法律上來講,這個男人現在跟她一個戶口本了,抱自己的男人又不犯法,光明正大的她嗎。

不過心猿意馬的任商陸跟她一樣心跳如雷,他低聲“嗯嗯”了幾句,壓根就沒聽清楚何半夏說了什麽。

作為一名血氣方剛,當了26年和尚的,正常的男子漢,都要充血爆炸了,哪裏注意的到半夏講的什麽話呀。

不過任商陸沒有注意到半夏講了什麽,但半夏卻很快就注意到了任商陸的情況,被根又大又燙的棍子杵着,她能沒反應才是怪事。

這下何半夏哪裏還能從容得了淡定得了,本來就害羞只是裝作不害羞罷了,這時候臉都紅透了。

何半夏還想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起來,不過任商陸不樂意了,他聲音沙啞的說道:“夏夏你別害怕。”

任商陸的話讓何半夏有些摸不着頭腦,害怕?害怕什麽?然後任商陸就親了下來。

任商陸的親吻比之前更用力些,也更急切,舌頭滑入口中,用力的探索着她口中每一個角落。

這還是任商陸第一衣這麽急切,急切到何半夏能聽到如鼓雷的心跳,也讓她悸動到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已經換了個地方,窗簾被拉下了,窗戶的寒風還在吹着,房間裏卻春!情一片。

耳中仿佛能聽到上午他們剛看過的《冰山上的來客》裏的歌曲,伴随着《冰山上的一朵雪蓮花》的歌聲,何半夏放任自己沉淪。

這注定是難忘的一晚。

正月十五這天晚上的晚上,何半夏終究沒吃上一口熱飯,等一切結束之後何半夏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一樣。

念着她是初次,任商陸其實并沒有太折騰她,只是呢任商陸的一次比人家幾次的時間都長,長到放在鍋裏溫着的飯菜都冷掉了。

何半夏覺得吧這男人女人之間的體力太懸殊了,她現在的是渾身酸軟難受覺得腰都要斷了,怎麽同樣是事後,任商陸現在就精神百倍好像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

任商陸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把該收拾的收拾好了,還打了熱水來給她清理,最後把熱好的飯菜端到房間裏來吃。

“我為什麽要嫁一個當兵的人呀。”何半夏很後悔,特別後悔。

當兵的人體力本來就好,她為什麽還把鍛體力弄出來,讓他的體能更上一層樓,現在好了,全回饋到她自己身上了。

“怎麽,後悔了?後悔也晚了,貨物既出概不退換!”任商陸好心情的說道。

只是現在何半夏就屬于個半殘廢,手抖的根本就抓不穩筷子,氣得何半夏把筷子扔到他身上。

“都怪你,我還吃什麽吃呀。”只是這發脾氣的聲音一點也不兇,軟糯嬌嗲的像撒嬌一樣。

“都是我的錯,我喂你,多少吃一點,要不然晚上該餓了。”任商陸不止不生氣,還低聲下氣的說道。

“當然都是你的錯了,我都說不要了……呃……知道錯就好,我要吃蒜苗回鍋肉,要瘦肉不要肥肉。”話說到一半何半夏就換了話題,感覺這話太羞恥了。

“臘肉也要,多點荞頭,………”

“你先喝口湯。”

…………

任商陸把半夏喂飽了才解決自己的肚子,半夏吃的并不多,她雖然愛吃,但胃口不大,一碗飯就喂飽了。

任商陸的胃口是真大,一大盆飯何半夏吃了一碗剩下的就讓他包圓了,三碗飯和所有的菜,湯,何半夏第n次看直了眼。

“你的飯都吃到哪裏去了?怎麽肚子都不見鼓一下的呀?”何半夏好奇,直接上手去撒他依舊平坦的肚子。

只是吧這剛破處的男人就跟老虎的屁股一樣摸不得,何半夏才剛摸了兩把就被任商陸一把抓住了手。

“幹嘛呀?是幹抹淨了還摸不得了?”何半夏故作不滿的說道。

“摸得,你随便摸,反正我可以一晚上不睡覺。”何半夏第一次,任商陸不敢再折騰她怕她受傷,只好把她的手放在高高挂起的地方讓她感受一下。

何半夏跟被燙到了一樣縮回的時候,感覺臉上都快要冒煙了,雖然也不算是新手上路,重生前她也是有過男朋友的,但對這方面她真的不那麽開放。

“你你你…耍什麽流氓呢………我洗漱去了,你把碗給洗了………”虛張聲勢的說完何半夏就躲去衛生間洗漱了。

至于任商陸,他帶着精神不己的小任商陸去洗澡了,在浴室裏呆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任商陸回來的時候,何半夏已經躺在被窩裏了,看見他時臉上還帶着紅暈,把任商陸剛滅掉的火又撩起來了。

不過任商陸還有理智在,剛才幫她清理的時候都有點腫了,任商陸哪裏還敢再來一次,就怕她會受傷。

再說了,吃肉這種事嘛,急不得,得細水長流,這萬一把半夏吓着了那他豈不是以後都得當和尚了。

所以任商陸都要爆炸了還是把持住了,只是把半夏摟在懷裏睡覺,都不敢有大動作。

只是他是不動了,何半夏會動啊,一下子挪動一下,一下子又挪動一下的,搞到最後任商陸腦袋上都冒汗了。

“夏夏,別動了!”任商陸說話時感覺嗓子眼裏都要往外冒火了。

“不是我想動啊,你戳的我不舒服了。”何半夏沒說的是燙着她了,何半夏她怕冷,不抱着他睡覺得冷,窩在他懷裏吧,被那麽個又石更又燙的家夥戳着她哪裏還睡得着啊。

“就這樣睡,習慣就好了。”任商陸直接把人固定在懷裏。

“這怎麽習慣啊。”那棍子依舊戳着她,叫她怎麽習慣?

“那我出去外面跑一圈等你睡着了再回來?”反正剛開葷的男人,今天晚上估計是很難消腫了。

讓他大晚上的出去跑圈?她怕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他任商陸谷欠求不滿了。

“那還是算了吧。”何半夏咕喃了一句,然後努力閉上眼睛睡覺。

何半夏原本以為她會睡不着的,結果事實與她所想的完全相反,“運動”了場後很勞累的何半夏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苦了任商陸,苦熬到半淩晨都沒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晚上又做了個顏色十分黃爆的夢,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是一柱擎天。

何半夏早上是被任商陸親醒的,也是被熱醒的,一醒來就被任商陸來了個火辣辣的親吻,對此何半夏就一個感覺,沒刷牙,有口臭,不想親。

一個長吻結束感覺終于活過來的何半夏沒忍住問道:“哥,你不覺得不刷牙就接吻有口臭很惡心嗎?”

“不覺得,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試一次。”說着任商陸又把她的嘴給堵上了,用行動來證明他的不覺得。

接下來的時間何半夏根本就沒時間再想這個問題了,因為任商陸又把她拉進了谷欠望的海洋。

這一次比昨天晚上的時間還要久,久到何半夏沒忍開口讓他快一點,快一點結束的快一點。

結束任商陸只是把速度提上去了,時間上一點都沒少,而且力氣大的很,何半夏不得不把手撐在床頭上,要不然她懷疑這樣被撞來撞去的會把她搞成腦震蕩。

後悔,非常後悔,十分後悔,特別後悔,她為什麽想不開要找任商陸呢?

…………九點鐘任商陸終于放過她了,這時候何半夏覺得自己已經是條廢魚了,想打死任商陸的心也有了。

平常任商陸早就不見蹤影了,結果今天他還在慢悠悠的打掃衛生,對何半夏使勁瞪他的眼神毫不在意,相反還特別好心情的問她中午想吃什麽。

“你不用上班嗎?”這事何半夏真的好奇,平常除了放假何半夏是從來沒在這個點的家裏見到過他人的。

“我昨天就請假了,昨天本來想帶你好好玩一天,如果時間晚了就在市裏住一晚上。”結果沒想到別的女人喜歡的逛街購物到了何半夏這裏就行不通了。

“那你今天有一整天時間了?”

“對,我等下吃完早飯我就去找北方來的戰士問問情況,争取今天把暖爐弄好了。”

“會不會很麻煩?要是很麻煩就算了吧,你一年到頭也沒幾天休息的。”對于自家男人當然還是要心疼一下的。

何半夏躺在床上不想起來的,她覺得太累了,然而肚子與她做對,唱起了空城計。

“你先等會,早飯應該好了,我去端過來,就在房間吃吧。”任商陸心情飛揚臉上聲音裏都帶着笑意。

何半夏起床去洗漱的時候腿都軟了,還是任商陸及時把她撈起來才幸免于跌倒。

何半夏使勁的擰了他一把,結果任商陸身上都是肌肉,硬梆梆的,沒擰痛他,倒是自己手紅了。

“你這什麽肉啊,硬梆梆的,你成心的吧你,笑什麽笑,我餓了,要吃飯。”

“下次要擰我別擰腰,我腰敏感一摸就硬,你下次換個地方擰。”任商陸握着何半夏的手說道。

“開什麽黃腔,臭流氓。”說完又躲衛生間去了。

早飯依舊是任商陸自己做的,熬的濃稠的大米粥,何半夏愛吃的辣炒酸菜鴨珍,炖的嫩嫩的糖雞蛋,一碟子豆腐乳。

任商陸自己則是去食堂裏打的大饅頭,任商陸飯量大,平常又要訓練,所以他一般都要吃幹飯,像米粥這些最多就晚上吃一吃,這要白天訓練的話,上個廁所都沒了哪有力氣訓練啊。

吃過早飯後任商陸照樣把碗洗了才打算出去,只不過這一次出去的流程多加了不少。

“你等下要再休息會兒嗎?還是去找大姐白薇她們聊聊天?”任商陸問道。

“不過,我現在整個人都酸軟的,我要補回覺,你快走吧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去別打擾我睡覺。”想到讓她渾身酸軟的罪魁禍首是任商陸何半夏就沒好氣說道,一邊說一邊三兩下的把衣服脫掉窩進被窩裏去了。

任商陸一邊将她脫下來的衣服疊好放在床頭邊的凳子上,一邊說道:“好好好,你休息,我把暖水瓶給你拿進來,麥乳精放桌上,還有餅幹,雞蛋糕,待會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先吃點填填肚子,等我回來做飯,知道嗎。”

任商陸平常都舍不得何半夏進廚房,這會兒何半夏都說她渾身難受就更舍不得了,生怕她一個沒注意傷到自己。

“嗯,好!”任商陸這樣溫柔的語氣,何半夏哪裏兇的起來,這會兒乖乖的像個綿羊一樣。

任商陸又囑咐了幾句,不過何半夏實在是太困,很快就在他溫柔的聲音中睡了過去。

他輕手輕腳地把裝滿開水的暖水瓶放在床頭桌子旁邊,桌上倒上一杯開水,又把火盆點好,把窗戶打開通風,這才離開去做自己的的事情。

這一天任商陸終究還是沒把暖爐給弄出來,北方現在還沒有任商陸記憶中的那種鐵制的暖爐,有的是那種能燒牆的土爐子。

而這種土爐子上面還是需要用到鐵制的蓋子,這蓋子還要專門請人做出來,所以想要今天做好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對何半夏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她實在是太怕冷了,所以任商陸做一個土爐子是不可能的,最起碼得三四個,家裏一個,診所一個,何迎春那邊一個房間一個,是少不了的。

這要不是她們現在住的是樓房,改動起來太麻煩,她都想讓任商陸把房子改成那種東北的火炕了。

中午任商陸回來的時候何半夏還在睡覺,任商陸做好飯了之後才把她叫起來吃飯。

暖爐是在三天做好的,任商陸帶着他們團的幾個北方大兵們把家裏的房間客廳都做了一個。

土爐子是用土磚砌築的,任商陸把它改動了一下,外面刷上了水泥,這樣更幹淨衛生。

不此是何半夏他們家裏砌了,任商陸幹脆組成了一個臨時的工隊,在家屬院裏通知了,讓怕冷想砌土爐子的軍屬們自備材料然後讓戰士們上門幫忙做好,這舉動當然得到了家屬們的一致好評。

當然,這也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說回到1963年正月十六這天的晚上,任商陸在做飯,何半夏坐在竈堂前燒火。

正溫情脈脈的時候,鐘樹生和卞小芹來了,兩個人的神情都很激動,特別是卞小芹,這時候眼睛還腫着。

而且卞小芹一進來就神情激動的又哭又笑,把何半夏吓了一跳,好一會兒等兩人平靜下來了才知道,原來卞小芹懷孕了。

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在卞小芹三個月的減肥期結束之後,卞小芹就馬上懷孕了,這次卞小芹月事遲了五天,兩個人抱着期盼的心情去檢查了一下,結果真的懷孕了。

卞小芹這邊還沒說完呢,這邊呼啦啦又湧進來一群人,都是聽到消息後的熱情的軍屬們,大家七嘴八舌的打聽着消息。

更多的人借着機會就想讓何半夏給她們把個脈看個病什麽的,一窩蜂的湊熱鬧,何半夏還沒怎麽着呢,任商陸就不願意了,忙對大家說看病的事明天再來,今天太晚了半夏還沒吃飯呢。

第二天早上何半夏剛到診所就被一大堆人給包圍了,而且她還意外得知她現在有一個很響亮的名頭,不孕不育專家。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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