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真的不是自殺

成軒在門外不肯定,非要我就老公的問題給他一個解釋,我解釋個屁啊解釋,說人家書裏的小受受生娃娃叫老公我也就跟着叫了?還不夠丢人的,看着床上倒扣着的那本書心裏癢癢的還想看,正看到精彩處,不知道後面會怎麽樣,叫完了就生出來了嗎?

成軒還在外面锲而不舍的想進來:“陽陽,你開門讓我進去。”

我敢保證,只要我一離開門成軒就會沖進來,但是如果我一直靠着門就夠不到床上的書,是放狼進屋還是忍着不看,這是一個問題。

“咳咳,教授你聽錯了,快去看看粥吧,都糊了,我都聞到味道了。”我盯着床上的書就想趕緊把成軒打發走,快走快走。

“好好,我走。”成軒說完好像就真的離開了。

我趴在門上聽着腳步聲漸遠,開開心心的撲到床上去看我的小說,生子文我來了,使勁兒生吧。

我剛拿起小說成軒就沖了進來,手腳麻利的把我抱進懷裏,一絲遲鈍都沒有,不是去看粥了嗎,要不要這麽快就回來啊。

我努力的推拒着成軒,不行,這太恐怖了:“教教教授,你這是要幹嘛,放開我。”

“陽陽,你剛才是不是叫老公了。”成軒完全聽不進去我再說什麽,把我抱的緊緊地,根本不給我機會掙脫。

“教授,我真沒有。”打死都不能承認。

成軒一點兒放過我的意思都沒有:“你害羞了?我剛剛明明聽見了,你叫了我老公。”

你大爺的,誰叫你老公了,我只是剛才幻想生孩子太入戲了而已,無端端就被成軒聽了去。

“陽陽,再叫一聲讓我聽聽好嗎?”成軒不依不饒的想哄我再叫一聲:“好陽陽再叫一聲好不好,再叫我一聲,就一聲。”

我一把推開成軒:“不要不要不要,你出去。”

我鑽進被子裏不肯出來,頭可斷血可流節操不能丢,這剛在一起一天又吃豆腐又讓我叫老公的,哪有那麽多美事,必須不能讓他得逞。

“陽陽,出來。”

“不要。”

“乖了,快出來,別憋壞了。”

“不要不要,你出去。”我打定主意不肯出去,不但現在不出門,明天、明年都不想再出來,太丢人了,嘤嘤嘤。

成軒輕輕拍着我:“好了好了,不叫就不叫,以後有的是機會叫,今天就算了,你先出來好嗎。”

“你先出去,你出去我才要出來,快出去。”我把被角抓的緊緊的。

“好好好,我出去,你快點出來。”成軒說完就出去了。

我仔細聽着腳步聲,知道廚房傳出了鍋碗瓢盆聲才确定這次他是真的出去了,悄悄地冒出了頭四周看看,書就在旁邊,很好抓過來繼續看,我翻我翻我翻翻翻,ok,就這裏。

‘文文小受受的手緊緊的抓着被子,聲音漸漸微弱,高聲呼痛變成了低聲呢喃。康少平緊緊的握着愛人的手:“文文,堅持住,不要睡,文文,堅強點,以後咱們再也不生了。”終于,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大夫擦了一把汗,而文文的手卻無力的垂下,再也沒有給康少平回應。’

他喵的,死了?小受受就這麽死了?難産不給人剖腹産就硬是把人給寫死了?我可愛的小文文就這麽死了?這個作者是報複社會吧,看看誰寫的,回頭給他寄封恐吓信寄刀片!

我翻看着書皮,作者叫坐忘,這筆名取得跟個法號的似的,這作者該不會是個和尚吧,一個寫生子文的叫什麽坐忘。

我翻開扉頁看了一眼作者簡介,感覺有些微妙,好像又聞到了一股被雷擊後的肉香味,上面清清楚楚寫着:坐忘原名李小陽,城誠工作室作者,2015年畢業于H大藝術系,主要作品又......

這上面是我嗎?不是我吧,應該不是吧,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更別說李小陽這樣能和張偉并列的名字了,出大門喊一嗓子李小陽能叫來一片,恩就是這樣的沒錯。

自我安慰了半天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就是李小陽重名率很高,哪裏那麽巧還都是H大的,還正好2015年畢業,就算我們同命同一天畢業也不可能在同一家公司,我清清楚楚記得王真真說過,城誠工作室就四個人,除去我和沈城,其他兩個人再出現一個李小陽的幾率簡直低的不能再低。

我剛才想什麽來的?給作者寫恐吓信還寄刀片是吧,這是現世報嗎?好吧,我接受,我坐到桌子前擡手給自己寫了一封簡短而精悍的恐吓信:去死吧!Ok,很好,這三個大字十分貼切,為了讓它更形象一點,我還特意用紅筆重重的描了幾筆。

好了,恐吓信解決了,刀片怎麽解決,去廚房拿?不行,成軒在廚房,對了,洗手間有刮胡刀片的,我摸進洗手間拆了一片新的刮胡刀片比劃着,好了恐吓信有了,刀片也有了,算是完成了我的小怨念了。

“陽陽?你去哪裏了?陽陽!”成軒的聲音慢慢靠近,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急。

啊,他奶奶的,這刀片也太鋒利了,居然不小心把手臂劃破了,好疼,離手腕這麽近不會割破血管吧。我只是想出去而已啊,說給作者寫恐吓信寄刀片我也都做了,為什麽還是造了報應,這是為什麽,哎呦,我好像有點暈血,看了一眼傷口覺得有點暈,趕緊別開眼睛。

“陽陽!”成軒大概聽見了我發出的聲音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成軒的臉色好白,他該不會也暈血吧,他這人高馬大的身材要是暈倒了我可抱不起來,我一直沒敢看到底流了多少血,我不會失血過多吧,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成軒已經抱起我往外走了。

“教授,你幹嘛啊,放我下來。”

“陽陽,你撐着點,不要死,我們這就去醫院,大夫很快就來了。”成軒完全不聽我在說什麽,把我抱到床上用毛巾把我整條胳膊都裹了起來,還抽空打了120,說有人割腕自殺輕盡快來。

我割你大爺,我用力往下扯着毛巾說“誰告訴你我割腕了,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割腕了,我就胳膊劃了個小口子而已,一塊小紗布就能搞定,去什麽醫院啊,你裹得這麽緊幹嘛。”

這會兒的成軒完全聽不見去我在說什麽,一直反複說着你不要死,我終于把毛巾扯了下來,媽呀,好多血,剛才覺得疼一直沒敢看,現在突然看見流滿血的胳膊,覺得好暈,完了,這回徹底躲不開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裏,大家都在,成軒握着我一只手,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成軒這樣的人居然會哭,要說他把我揍哭還有可能,實在不敢想象成軒也會哭。連導恢複精英模式坐在一邊,眼圈也是紅紅腫腫的。

“教授。”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教授,你哭了?只是一個小口子而已,你看我沒事的,你哭什麽。”

王真真直接撲我身上嚎啕大哭:“李小陽你個傻瓜,你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這麽傻,就為了沈城那個混蛋你至于嗎?你就這麽愛他的嗎?他到底哪裏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麽又扯到沈城了,我腦子有點亂:“那個,你先打住,我捋捋,那什麽,就沈城那混蛋我還愛他?你想什麽那!”

三高算是唯一一個情緒還算正常的人,起碼眼圈還沒腫,我直接問他:“姐夫,先給我解釋一下怎麽回事呗。”

“成軒說你割腕自殺了,為了沈城。”

“我靠啊。”這必須不能忍,如果不是胳膊上還掉連着輸液瓶子我必須蹦到房頂:“姓成的,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割腕自殺了,你要不想跟我好你直說,幹嘛往我身上潑髒水,讓我為了沈城自殺還不如直接讓我跳糞坑,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審美眼光。”

連導點了點腦袋問:“阿軒,看小陽這樣真的不像恢複記憶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成軒環視了大家一圈,以繼續看着我:“一從沈城家出來陽陽就突然特別粘我,可是後來又拒絕我,我做飯的時候聽見陽陽哭着叫老公,可我去問他的時候他又不承認,還不肯見我,到後來我再進去的時候桌上有封血書,寫着去死吧,等我在洗手間找到陽陽的時候,他的胳膊上全是血,人看也搖搖欲墜的感覺。“

成軒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非常沙啞,他應該是哭了很久了吧,但是!不管他流了多少眼淚都填不滿他的腦洞,這是一段多麽狗血的故事啊,這麽會聯想怎麽不去寫小說那?

我真誠的看着各位:“如果我說這真的是一個誤會你們信嗎?”

衆人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這不行,這也太亂了,我該從哪裏開始解釋,從想獎勵一下成軒還是生子小白文開始,或者直接先從寄刀片開始解釋?他們聽了不會認為我腦子壞掉了吧。

“咳咳,第一,我沒有想自殺。第二,我不喜歡沈城,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第三,等我組織一下語言,一會兒從頭給你們解釋來龍去脈,讓我喝口水順順氣,順便找護士把這破玩意給我拔了。”說完我就躺下在心裏默默為一會兒的解釋打草稿,覺得可能還需要列個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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