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金色觸角1

【金色觸角的能力】

北極軍團,萊茵辦公室。

大大小小的軍部官員正或坐或站地讨論羅德剛剛研制出的新型能源計劃。

有那些擅于奉承的,連連說着:“不愧是萊茵将軍的孫子,憑自己的本事考上軍事學院不說,還整出了這麽厲害的東西,真是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至于那些知道內情的,不僅沒跟着附和,還在心裏暗暗嗤笑。

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萊茵将軍哪裏有什麽親孫子?不過是收養的已故手下的遺孤,給了“萊茵”的姓氏罷了。你這麽可着勁兒地誇,可不是拿人家親外孫作對比麽?呵,那少爺可是剛剛闖了禍,将軍可正在氣頭上呢!

屋內衆人心思各異,萊茵将軍臉色也說不上好。

就在這時,複古木門“嘭”的一聲被推開,比伯帶着怒氣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看到書桌後萊茵将軍不怒自威的臉,比伯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外公,為什麽和之前說得不一樣了?難道是您在軍部的朋友不肯幫忙嗎?”

萊茵将軍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問道:“比伯,你最近有沒有回過家?”

比伯面色一怔,有些讪讪地說:“沒有……外公,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副隊,萊茵夫人很想你了,之前你不肯接通訊,夫人只能撥到我這裏。”魏楊平靜地說道。

比伯皺眉,瞪了他一眼,“什麽叫‘我不肯接’?當時是因為我在訓練!我說魏楊,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系,少特麽多管閑事!”

萊茵将軍“啪”地一聲把茶杯摔到桌面上,沉着臉教訓,“比伯,注意你的态度!”

“外公?”比伯既憤怒又委屈,“您在教訓我?就為了這麽、這麽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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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人聞言全部變了臉色。

萊茵将軍是真怒了,手邊的杯子想都沒想就掃了出去,滾燙的茶水一滴不剩地濺到比伯身上。

離他最近的羅德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抽出胸口的手帕,遞了出去。

“本少校還沒怎麽着呢,用得着你來可憐我?”比伯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反而是紅着眼,猶自不死心地問道,“外公,這件事當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萊茵将軍怒極反笑,“少校?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少校?”更難聽的話他沒說,這個“少校”是怎麽來的比伯自己心裏最清楚,為什麽同是少校,楚擎天就能是一隊之長、有能力召集那麽多身份貴重的人替他說情,而他只能窩在自己翅膀底下勉強做個副隊?

一旦自己不在這個位置了,他還能拿什麽東西跟人家較勁?族長說得沒錯,平時是自己對他太溺愛了。

萊茵将軍神色複雜地看着比伯,沉聲說道:“比伯資歷尚淺,恐怕擔不起副隊這樣的職務,出去歷練一年再說吧!”

話是對着小熊星座的正隊長說的。

對方平靜地應了聲,“是。”

與他的平靜不同,比伯整個人都炸了,“資歷不夠?歷練?一年!外公,您的意思是……要給我停職嗎?前天、前天不是還說——”

“夠了!”萊茵徹底動怒。

比伯吓得一個瑟縮,動了動嘴,終究沒把那樣的話當着這麽多人說出來。

“魏楊,不,彼德,把他帶下去,準備準備,盡早出發。”萊茵煩躁地揮揮手,“去公會接任務也好,自己組商隊也罷,馬上走,不用過來告別了。”

比伯還要說什麽,卻被彼德使着眼色拉了下去。

“都散了吧,這會改天再開。”萊茵靠在椅背上,疲憊地說。

一屋子的人齊齊應了聲“是”,敬完軍禮,便陸陸續續往外走。

彼德臨出門前,微不可查地對着魏楊勾起嘴角。

魏楊挑了挑眉,很快又恢複正常。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拐角處,躲開了旁人的視線,也擋住了游走的巡查機器人。

“讓你受委屈了。”羅德有些歉意地說道。

“談不上委屈。”魏楊的表情十分平靜。

羅德鼓了鼓嘴,還是說道:“楊楊哥,你說你這麽做值嗎?我覺得我哥心裏的人一直都沒放下……”

“沒關系。”魏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可以等。”

彼德嘆了口氣,抱着資料板走了。

魏楊看着他的背影,腦中不自覺出現了另一個人的面孔。

你還好嗎?

帝都降溫了。

記不記得加衣服?

——

一架外表低調內裏奢華的機甲正從天龍2號星出發,在前往3號星的軌道上慢慢游蕩。

楚擎天把人安置在舒适的坐椅上,蓋好薄毯,倒上刺刺果汁,熱的。

慕秋無奈地看着他,哭笑不得,“我說,你不用這樣吧?我也有爽到,并不吃虧。”

楚擎天眉眼帶笑,“放心,你以後會經常‘爽到’。”

慕秋一噎,論臉皮的厚度,他真是拍馬也趕不上。

“秋秋……”楚擎天湊近,黏乎乎地親了親眉尾,鼻尖。

慕秋嫌棄地把他推開,搶先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本能,我得适應。”

去你的哨兵本能!我也是男的,好吧?——實際,這才是慕秋真正的心聲,然而,面對“發情期”的哨兵,他絕對不敢說出來,只能繼續裝乖巧。

小雪蓮“啪唧啪唧”跑過來,扒着慕秋的褲腿鑽到他懷裏,細細的小綠莖攀着慕秋的脖子,叭唧一口咬在嘴巴上。

慕秋吃痛,“唔”了一聲。

小雪蓮也“唔”了一聲,卻是在品嘗味道,“果汁味,媽媽果汁味!”

楚擎天把小家夥從慕秋懷裏提出來,瞪着眼睛,“老實說,為什麽咬媽媽?”

“嗚……”小家夥怯怯的,又有些委屈,“爸爸吃媽媽,媽媽好吃……”

楚擎天秒懂——一定是那天的事被小家夥看到了!

慕秋随即也反應過來,不過他沒想那麽遠,“以後不許當着孩子們的面……”

“親愛的,不能那麽保守。”楚擎天攬上伴侶的腰,胳膊上還挂着小雪蓮,“這是美好的事,孩子們習慣了也沒什麽不好。爸爸媽媽相愛,他們才能在家庭中感受到更多的溫暖。”

慕秋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楚擎天一本正經,“當然這是真的,星際時代跟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可不一樣,不信你想想岳父岳母,是不是平常就很恩愛,親親抱抱什麽的?”

慕秋撲哧一聲笑了,“什麽岳父岳母?叫公公婆婆。”

“好,公公婆婆!”楚擎天從善如流。

不管怎樣,能把這篇翻過去就好。如果一不小心讓他家秋秋聯想到溫泉的事……呵呵,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剛剛開葷就禁欲什麽的,絕對不行!

灰芒帶着小雪娃去泡營養液了,駕駛艙再次剩下夫夫二人。

“秋秋,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楚擎天說着,從空間紐裏拿出一個成人手臂長短的金屬盒子,還挺沉。

“钛合金?”慕秋看了他一眼,“還挺能下本。”

“這個不會過敏,打開看看。”

慕秋按下精巧的開頭,金屬盒自動開啓,動作平緩,慢慢滑開。

“還挺費心思。”慕秋眼中是顯而易見的贊賞。

“找人訂做的。”楚擎天藏住心裏的得意,不透露出一分一毫,他早就知道,與禮物相比,他家秋秋更注重工藝,尤其是與機械師相關的工藝。

盒子徹底打開,露出一個有些陳舊的機甲,右腳跟處甚至還磕了個小小的坑,或許是之後修補過,現在看來并不明顯。

“這是……”

“那天你在博古架上看到的。”

機甲之所以會顯得陳舊,是因為有人經常拿出來把玩,時時擦拭,不難想象主人對它的喜愛。

慕秋勾起嘴角,“你舍得給我。”

楚擎天摟着他親了一下,“天底下最好的寶貝我都有了,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咦~”慕秋誇張地抖了抖身子,“肉麻!”

“哈哈~”楚擎天朗笑幾聲,把人壓在身下,深深地吻了上去。

慕秋并不拒絕,仰着脖子眯着眼,享受得很。

擦槍走火之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為了轉移注意力,楚擎天主動提起了這只機甲模型的來源。

“你是說,這是在一艘飛船上,一位美麗的、女士、送的?”慕秋擺弄着模型,語氣怎麽聽怎麽酸。

楚擎天呵呵地笑着,親了自家伴侶一下,“吃醋啦?”

慕秋撇撇嘴,把模型收起來,妥當地放進盒子裏,“吃什麽醋?反正現在是我的了。你就算想要‘睹物思人’恐怕也不行了。”

楚擎天忍不住笑,還說不吃醋,這小樣子明明都要醋死了。好在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架模型陪伴了自己最漫長最難熬的一段少年時光。

“沃爾夫品牌的模型我有一架子,你怎麽不想想為什麽單獨把這架拿出來給你?”

慕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還真沒想。

再次把模型拿出來看了看能源盒上的編號,這才發現,這架模型和他在飛船上丢的那個型號相當,甚至是同一批出廠。

“你……在我記憶裏看到的?”慕秋神色有些複雜。

楚擎天點了點頭,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向導。

慕秋垂下頭,悶悶地說:“什麽時候帶過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咱們回家的那天。”楚擎天聲音低沉,滿是愛意。

慕秋扭過去,勾着他的脖子大大地親了一口。

楚擎天摟着他的腰,沒正形地開着玩笑,“怎麽,感動得打算以身相許?”

“呵,難道我還沒許嗎?再許一回?”

“我不介意。”

慕秋斜了他一眼,“如果這回我在上面,我也不介意。”

楚擎天笑笑,“如果你不怕累,我願意配合。”

慕秋吃了一驚,狐疑地看着他,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

不管怎麽樣,慕秋去倫敦塔培訓的事已成定局。

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将來十年的自由,不受倫敦塔的拘束,一直跟楚擎天在一起。

至于十年之後,誰知道呢!

再說倫敦塔這邊,向來死板的長老會為什麽會答應慕秋的條件,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的天賦。

光是親和力一項,就不知道會為聯邦找到多少未經登記的向導,與之相比,對方本能的黏着自家哨兵的心理,也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為什麽會有半年的培訓期呢?

一來是驗證,二來是開發。首先驗證一下慕秋是否名符其實,如果當真天賦過人的話,倫敦塔便會毫不吝啬地大加培養。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每一位向導的強大,都是為全天下的向導提高了一層地位。

經過這次的事件,慕秋決定不再隐藏自己的向導天賦。

事實已經證明,在這樣一個以實力為尊的時代,隐藏實力顯然讨不到好果子吃。

在慕秋的極力争取下,倫敦塔給了他兩個月的緩沖期。

恰好楚擎天上次任務獲得的假期還沒休,整個戰隊都有一段時間可以自由安排。

是膩在一起過二人世界,還是出去歷練?這是個兩難選擇。

“不如去公會接一些輕松點的任務,順帶着還能走走看看。”陸荀貌似不經意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帶着些小心機地提議道。

“我贊成。”西蒙第一個表态。雖然家境優越,可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長這麽大他都沒機會出去過,自然十分期待。

“我也贊成。”慕秋同樣如此,十歲之後除了窩在圖書館學習,就是縮在工作間研究。除了學校安排的考查任務,他連帝都都沒出過。

“我也很想去呢……”艾爾莎看了林青一眼,又看向楚擎天,“隊長,我已經有哨兵了,這次也該帶我一起了吧?”

既然三位向導都表了态,其他人的意見就沒那麽重要了。

“那就這麽定了。”楚擎天最終拍板,“艾爾莎一起。”

“耶!”

會議室內一片歡騰,尤其是三位向導,就出行需要的吃食裝備甚至衣物展開了熱烈的讨論。

哨兵們站在旁邊,看得心滿意足。

——

北天星,聯邦公會分部。

一行人剛進任務大廳,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比伯看到他們,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褐色的巨狼毫無征兆地發動攻擊,楚擎天護着慕秋,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撲到地上。

從視覺上看,難免落了下乘。

“呵,這就不行了?莫非有了向導,堂堂A級哨兵就成了軟腳蝦?”比伯陰沉了好幾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模樣,卻是濃濃的諷刺,還有報複過後的快意。

慕秋有些奇怪,這個人快意個什麽勁兒,一直是他在主動找麻煩好吧?就算要報複,也該是他們動手才對。

奧布裏早就忍不住了,從比伯開口的那一刻就沖了出動,一拳砸在比伯那張扭曲的臉上,唔,嘴角瞬間就見了血。

比伯盛怒,立馬反擊。

兩個人雖然都是S級,實體作戰卻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即使有精神體的配合,幾個回合下來,比伯還是被奧布裏壓制得死死的,原本英挺的臉幾乎腫成了豬頭。

就連西蒙也不由驚訝地說:“沒想到奧布裏這麽厲害。”那個比伯的實力明顯比他的脾氣要好很多,然而在奧布裏面前卻只有挨打的份。

陸荀笑道:“十歲進入軍事學院,從起初因為沒有精神體而受欺負,到後面打遍學校無敵手,前後不過用了五年時間。”

林青也跟着附和道:“雖然剛開始有老大護着,不過這打架的能力可是他自己一拳一拳練出來的。”

陸荀不由看了楚擎天一眼,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這個人站出來護着那個受盡欺負、遍體鱗傷的小少年,才最終決定加入這個人的隊伍。相應的,對方并沒有因為他是普通人而輕看他。

事實證明,十幾年來,他們相處得很好,甚至已經成為生死相托的兄弟。

看看左邊各有所長的兄弟,再看看右邊優雅而又純粹的向導,陸荀揚起嘴角,我的眼光真好。

“奧布裏在打架,你怎麽還笑?”西蒙不滿地推他一把。

“我覺得他打得很好。”陸荀下意識地推推眼鏡——眼鏡已經沒了,聲音十分溫柔。

西蒙看到他的動作,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拍了拍裝在胸兜裏的空間紐。

陸荀捏了捏他白皙的臉頰,親昵地說:“調皮。”

慕秋被楚擎天圈着,恰好站在他們旁邊,簡直不忍直視——可憐的奧布裏在旁邊打架,你們倆在這邊……調情?!

慕秋剛想開口吐槽,突然感受到一股陌生而淩厲的精神波——是向導!

楚擎天顯然也發現了,兩個人齊齊向戰團中看去。

這時候,兩個人的戰鬥從最初的拳腳相加已經發展到了精神力對抗。

任務大廳裏的人們全都圍了過來,空出了他們所在的這片場地——從始至終都沒有工作人員出來阻止,顯然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

空地內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一個穿着華麗卻表情怯懦的年輕女人。

慕秋看着她,眉頭不由地蹙起,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十分違合。

直到對方伸出精神觸角,慕秋才恍然大悟——這是他見到的第二個成年的、擁有金色的精神觸角的人!

與西蒙不同的是,她的觸角散發的精神波十分淩厲,像兩把尖銳的鋼釘,毫不留情地紮向奧布裏的精神屏障。

慕秋精神領域一振,下意識地伸出觸角,同樣朝着奧布裏沖了過去。

真的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慕秋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要伸出觸角,伸出觸角之後要怎麽做,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讓奧布裏被對方攻擊。

好在,慕秋的動作比女人還要迅速,成功攔在了奧布裏的屏障前面。

尖銳的觸角刺地一下紮到了慕秋軟噠噠的觸角上。

精神領域發起一陣尖銳的刺痛,慕秋臉色一白,跌到楚擎天懷裏。

楚擎天大驚,連忙把伴侶攬得更緊,“秋秋,怎麽了?”

女人顯然也發現了慕秋,不由地向他看來,故作怯懦的眼睛裏分明閃過一道精光。

慕秋生氣了,原本綿軟的精神觸角瞬間化為無數尖刺,直直地朝着對方紮了過去。

女人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瞬間臉色大變,來不及收回的觸角正中慕秋的攻擊。只見她尖叫一聲,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般抱着腦袋在地上翻滾。

慕秋吓了一跳,他可沒料到這種結果,打算把觸角收回來。

然而,卻被女人拉住了。

金色的觸角在那一瞬間化為無數細小的顆粒,像水滴一樣吸附在慕秋的觸角表面,似乎打算融入其中。

慕秋身體一振,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猛地一抖,把女人的觸角甩了出去。

數不清的金色顆粒飛散到空氣中,來不及重新凝聚,女人便再次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慕秋也感到一陣疲憊,靠在楚擎天懷裏,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有人攻擊向導!”

“向導受傷了!”

任務大廳中,圍觀群衆反應過來,慌亂地大喊起來。

比伯停止攻擊,跑到女人跟前,搖着她的身體叫道:“娜蘭!娜蘭!”

另一邊,奧布裏得意洋洋地跑回來,正想着怎麽邀功,卻看到楚擎天風馳電掣般的背景,在他身後是天龍戰隊的一衆兄弟。

奧布裏疑惑地撓撓頭,“怎麽都跑了?”

旁邊有人好心地跟他搭話,“你跟那些人是一起的吧?”

奧布裏其實并不想承認,作為被扔下的那個,略丢人。

對方顯然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道:“被黑頭發哨兵抱着的那個漂亮的年輕人,不知道怎麽的就暈倒了,是不是吓到了?”

奧布裏大驚,“什麽?小向導暈倒了?!”

對方顯得比他還要吃驚,“你、你說什麽?那個……也是向導?”

奧布裏沒空搭理他,撒開腿追了上去——秋秋可不能出事啊,秋秋出了事就沒人做甜甜的小餅幹給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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