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五年前的季晚風比現在矮一點,聲音也更清脆,五官還沒長開,因此沒有現在好看。不過魏廷還是更喜歡第一次見到的季晚風,因為他覺得那樣的季晚風更幹淨,更能勾起他的欲/望。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是不正常的,不過他從來沒覺得這不正常的喜好有什麽不對的,有多少上位者沒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呢?有的喜歡性/虐,有的有戀物癖,有的專門喜好偷窺,他不過是喜歡那些十幾歲的男孩子罷了。況且他也沒覺得自己算是個戀/童/癖,因為他對真正的小孩子還是沒興趣的,因此,他不覺得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

他之所以和季敏之結婚,其實就是為了掩蓋自己喜歡小男孩的事實。在他被父母催婚催得急的時候,季敏之剛好就出現了,人長得還不錯,性格也溫婉,于是魏廷就決定和她在一起試試。一開始只是打算試試,是不是真的要結婚還得等相處過後再說,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見到了季敏之的兒子。

那個叫季晚風的孩子簡直就像是完完全全照着他的喜好來生長的一般,十二歲的年紀,身材不胖不瘦,臉上稍微有點嬰兒肥,不過長得很漂亮,當那個孩子略帶羞澀地看着他,管他叫‘叔叔’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起了反應。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或許和季敏之結婚是個不錯的選擇。

和季敏之結婚之後,他開始盡自己所能對季晚風好,将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季敏之看了還是很欣慰的,她覺得嫁給魏廷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他是真心對待自己兒子的;季晚風那會兒什麽也不知道,只覺得這個叔叔對自己挺好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魏廷對季晚風的好,并不是因為他将季晚風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想讓這個孩子對他放松警惕,将他當成自己的親人之後,再無情地占有他,看着他受到生理的折磨和心理的打擊,從而流出絕望的淚水。

季晚風幾乎是在魏廷一靠近他的時候就醒過來了,當他看到站在他身旁的魏廷的時候,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退到了離魏廷幾步之外的地方。

季晚風警惕地盯着魏廷,問道:“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路過這裏,來看看你。”

“看完了?看完了就走吧。”

“小季,現在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滾!”

魏廷輕輕皺起眉頭,顯然是很不喜歡季晚風用這種态度對待他,說道:“看起來我真的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否則你都不知道這個家的主人是誰。”

按着身體素質來說,魏廷其實是強過他的,魏廷身材比他高大,還專門學過格鬥,因此從前季晚風想反抗他的時候都失敗了。等到他再長大一點,跟外邊的人學會了打架之後,他終于能在魏廷強迫他的時候反擊一下,只是終究打不過魏廷。

逃吧,與其正面反抗魏廷,倒不如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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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魏廷就要對他動手了,季晚風也不想乖乖站在原地等着挨打,他看準了魏廷身旁的空隙,沖了過去,魏廷卻像是一早就知道他會逃跑一般,在季晚風沖過去的時候對着他來了一記勾拳。

魏廷那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肚子上,他才剛剛吃完午飯,肚子上劇烈的沖擊感讓他覺得喉頭一陣惡心。魏廷那一拳直接将他打得倒在了地上,他躺倒在地上蜷縮着身子,肚子上傳來的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肚子。

魏廷并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直接上前抓着他的頭發将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強迫他直視着自己。

“你還真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真以為自己有多幹淨?我要什麽樣的找不到,用得着在這裏看你的臉色?”

季晚風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回道:“可你只喜歡十幾歲的男生,而那些願意和你在一起的也不是你的繼子,喜歡和繼子亂/倫的你,說到底就是個單純的變态罷了,”

魏廷突然猛地拽了一下季晚風的頭發,讓他的頭皮一陣生疼,魏廷盯着他略顯痛苦的表情,更加生出一種扭曲的快感。

“你以前不敢這麽和我說話的,我就不應該送你去那個學校上學,不送你去那邊上學你也不會碰到那個臭小子。你是不是喜歡他?嗯?你以前不喜歡男生的,被我操過了所以改喜歡男生了是不是?你怎麽這麽賤?我問你,他到底哪裏比我好,怎麽就把你迷住了?”

季晚風很想說自己根本不是被迷住了,也不是因為魏廷就變成同性戀了,不過他看着魏廷眼中的怒火,忽然就不想說這些了,他嘴角一勾,嘲諷地說:“因為他比你強啊。”

“你說什麽?”

“我說,他比你強。”

那一瞬,季晚風在魏廷眼中看到了憤懑,憎惡,甚至一絲絲的屈辱,他用力地甩開手,季晚風向後倒了一下,不過他及時扶住了桌子,因而沒有摔倒在地上。

緊接着,魏廷對着他揮起了手,正要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巴掌的時候,魏廷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魏廷回過頭,才發現抓住自己手臂的人正是自己剛剛說的那個‘臭小子’。

魏廷轉過身,甩開了許曦,直視着他。

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卻是第一次真正的對視,許曦比魏廷略矮幾厘米,從年齡和閱歷來說也是比不上魏廷,可此時此刻,他在氣勢上卻絲毫不輸給魏廷。

“你是怎麽進來的?”魏廷問。

“門口撿的鑰匙。”許曦說罷,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鑰匙,抛給了季晚風。

“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道嗎?”

“私闖民宅的定義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我在來之前早就和他說過了,又怎麽能算私闖民宅?”許曦嘲諷地說,“倒是你,既然懂點法律,怎麽就不明白強/奸也是一種犯罪。”

“那又怎麽樣?”魏廷冷笑,“強/奸罪的實施只針對男人強/奸女人。”

“那非法集資呢?你說,這個罪會不會判得比強/奸多?”

魏廷的瞳孔驟然間收縮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盯着許曦:“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一清二楚,魏廷,或者說,我應該叫你李華同。”

魏廷沉默了一會兒,爾後,露出一個從容不迫的微笑:“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那個人我也不認識,如果你想告我強/奸你就去試試,看看法院會不會治我的罪。”

“闫文濤,蔡宏,這兩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調查顯示,你們是十多年前在職場上認識的,并且成為了夥伴。”

魏廷擺了擺手:“我從商這麽多年,有一兩個幹了錯事的夥伴,有什麽問題嗎?”

許曦搖了搖頭:“有這樣的夥伴自然是沒問題,問題就在于,你的這兩位夥伴前幾天為我提供了一些信息,他們告訴我,那個和他們一起進行集資詐騙,最後又逃脫法網的人,就是你。”

魏廷嗤笑:“我知道你因為小季的事情很不喜歡我,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沒證據的才叫污蔑,可假如我有證據呢?如果我調查得不錯的話,出事的那段時間裏,你是以他們二人家人的安危挾持他們不供出你的身份的吧?并且當時闫文濤還錄了一份錄音,你為了拿到這份錄音,還答應了闫文濤保他全家平安,還能送他女兒上最好的大學。不幸的是,闫文濤當時送到你手上的并不是唯一的錄音,他偷偷準備了兩份,一份給了你,另一份,在我這裏。”

說罷,許曦從口袋內摸出一只小小的錄音筆,他嘲諷地看着魏廷,問:“要聽聽看嗎?”

魏廷盯着那個錄音筆,沒有言語,許曦便自行按下了開關。

錄音的一開始有一小段雜音,接着,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便響了起來。

‘你們确定,這樣能成?’這是闫文濤的聲音。

‘可以試試,只要不被發現。’這是蔡宏的聲音。

‘怕什麽?要想成功,總得付出點代價。’這正是魏廷的聲音。

‘我總有點擔心,要知道這樣的事一旦被揭發,那是要坐牢的!’

‘我其實也有點擔心,看來,我們得謹慎些。’

……

越聽下去,魏廷就越慌亂,因為這錄音的內容,和他記憶中的內容幾乎是一模一樣!

怎麽會這樣?他明明記得闫文濤當時只保留了一份錄音的,而且他已經那麽和闫文濤保證了,為什麽這家夥還是将錄音交給了許曦?那家夥難道不顧自己的親人了嗎?還是說即使知道自己的親人會出事,也要拉他下水?

錄音播到三分多鐘的時候,許曦就暫停了,他欣賞着魏廷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說道:“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呢。”

“不對!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他不可能會出那麽大的錯誤的,他當時那麽謹慎,幾乎是策劃好了一切,包括計劃的開頭,過程,結尾,以及怎麽逃脫法網,怎麽可能會出現這麽大的疏漏?!

如果這個錄音是假的,那就好辦了。

對了,原件!當時從闫文濤收來的那份錄音還一直放在他書房的保險箱裏,只要對照一下,就知道這份錄音是真是假。

“你怎麽就能肯定這是假的呢?”許曦問道。

“你讓開!”魏廷将許曦推到了一邊,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間門口走去,他用力地甩開房門,剛想走向自己的書房,卻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了早就等候在原地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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