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季晚風那天走的時候已經醉到有些神志不清了,事實上他在喝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醉了,許曦想阻止他結果沒阻止住,要不是許意明最後過來幫着許曦一起把他按在座位上,估計他還能喝第二瓶。

季晚風喝醉了,許曦自然是不會再留在這裏了,好在他們待得位置十分偏僻,根本沒人發現這裏有個人喝醉了,因此許曦便對許意明說他們先走了,酒錢還是算在許曦頭上。許意明和葉浔的其他朋友也不認識,因此和葉浔告別之後就跟着許曦一起走了。

從酒吧到學校的路并不算長,可也是要過一個馬路加一條街的,季晚風現在幾乎醉得走不動道,要不是許曦和許意明在旁邊扶着他估計能直接摔地上。許曦想着一直這樣扶着也不是辦法,過馬路的時候還容易出事,因此在出了酒吧門口之後便松開了手,随後蹲下身,對許意明說:“我的錢包你拿着,你把他放我背上吧,我背他回去。”

許意明獨自一人扶着季晚風,一臉懵逼地盯着許曦:“許曦,你真的是許曦嗎?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弟身體裏?”

“我只是背個人而已。”許意明你是傻子嗎?

“你從來沒背過我的,虧得咱倆從小就認識。”

“那是因為你太重了。”明明個子比季晚風矮了三厘米,體重卻比他重十斤是什麽鬼?對了,季晚風好像比之前還長高了一厘米左右,所以現在是差了四厘米。

收到自家堂弟的無情嘲諷之後許意明十分受傷,不過還是聽話地将季晚風放下,讓他靠到許曦背上。

季晚風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靠在了什麽東西上面,一擡眼,才發現是自己靠在了某個人的背上,他直接錘了那個人一下,嚷嚷道:“你誰啊?”

許曦:“……”

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直接離開了地面,好像是被人背了起來,他整個人都貼在許曦的背上,拳頭還在有氣無力地捶打着許曦的肩膀:“放我下來,我還能喝!”

許曦:“……”

許曦不單沒放他下來,為了防止他掉下來,還将手臂朝上收了一下,于是季晚風又捶了他一下:“放我下來,我要回去,一醉解千愁。”

他這一拳差點把許曦的眼鏡錘下來,于是許曦忍無可忍,反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別叫了,回寝室去。”

許曦那一下也沒多用力,季晚風就好像整個人都蔫兒了一樣,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背上,小聲嘟哝了一句:“你欺負人……”

季晚風那聲‘你欺負人’還透着一絲絲小委屈,這是在季晚風清醒的時候許曦從來聽不到的,許曦突然覺得季晚風喝醉了也有點好處,至少他不會像平時那樣對自己不溫不火,說不定還能聽到他撒個嬌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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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許曦的嘴角就挂上了一絲微笑。

走在前方因為不放心而回頭看一眼的許意明剛好就撞見了許曦的這個微笑,對此他已經不是驚訝而是驚恐了,他開始懷疑自家堂弟今天是不是也喝醉了,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多不正常的舉動。

他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是九點,也就是晚自習下課的時候,這時候那些留在學校上晚自習的同校生也會回家,因此他們就趁機從學校大門口走了進去。雖說現在是晚自習下課,人流多,但許曦這麽個背着人在大道上走的還是比較引人注意的,許曦在外人面前臉皮薄,因此選擇了繞路回寝室。

回到寝室之後,許曦便将季晚風放了下來,讓他坐到椅子上,可季晚風卻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一般,才剛剛坐下,身體就軟塌塌地朝着許曦靠了過來,嘴裏還不清不楚地在說些什麽。

許曦朝着他湊了過去,想聽聽他在說些什麽。

“@#¥C$%Y%^&B%BJ%E。”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麽好不好!

于是他又朝着季晚風湊近了一些,想再聽聽他在說什麽,卻發現季晚風已經不出聲了。

睡着了?

季晚風靠在椅背上,腦袋微微歪向一邊,只見他雙目緊閉,面色因為醉酒而泛出不自然的潮紅,雙唇則透出一種比平日更為水潤的色彩。

許曦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打算做一件一直想做卻又不好意思做的事情。他彎下腰,将季晚風橫抱起來,接着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讓季晚風坐在他腿上,随後,他握着季晚風的手腕,将他的雙臂都環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則是摟住了他的腰。

這是一個從外人看來極為暧昧的動作,就好像是季晚風主動坐到了許曦的腿上,環着他的脖子,并且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事實上只是因為季晚風醉得不省人事,任由許曦擺布才會如此。

許曦一只手摟住季晚風的腰,另一只手則是捏住了季晚風的下巴,讓他擡起頭正對着自己。接着,許曦對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沒有回應的吻,許曦卻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季晚風的唇有些涼,且帶着一絲紅酒的醇香,輕輕吮/吸之時,那股紅酒的味道便藉由唇齒的交纏融入口腔。

“嗯……”

他聽見季晚風發出了輕微的聲音,他害怕季晚風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趁着他喝醉的時候做了這樣的事,因此立即結束了這個吻。不過好在季晚風之時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又将腦袋靠在了許曦的肩膀上,似乎還沒醒。

季晚風歪着腦袋的時候,露出一截皓白的脖頸,以及隐藏在外衣下若隐若現的鎖骨。他皮膚白,連皮膚下的血管都隐約可見,再加上之前他又去洗了一次紋身,因此他現在的脖子已經與常人的差不多了,甚至于比常人的更幹淨一些。

許曦盯着他的脖子,手不由自主地就摸到了他外套的拉鏈,慢慢将他的外套解開。天雖然冷,但他穿的并不算很多,一件裏衣,一件薄毛衣加一件外套。許曦将他的外套褪去了大半,接着,手指微微扯開他的毛衣衣領,對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們在一起的這四個月來,除了擁抱和接吻就沒做過別的,接吻的次數也是五個手指數得過來,這主要還是因為季晚風大多數時候都不高興和他太親熱。

可現在,他卻是找到了一個機會,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他貪婪地舔/舐着季晚風的肌膚,間或在他的鎖骨處輕咬一下,這時他就會聽見季晚風發出輕微的呻/吟,聽起來感覺不太舒服,卻給了他一種別樣的刺激。

接着,他的手從季晚風的下衣擺滑了進去……

砰!

就在此時,寝室門忽然被人打開,接着,他就聽見許意明那極具特色的大嗓門兒。

“許曦曦,你把錢包拉在我這兒了,哎呀我操!”

他只是來給許曦還個錢包而已,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

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愛的堂弟,正抱着他的好朋友,他的好友還坐在他堂弟的腿上,他堂弟在親吻他的好友,一只手還伸進了好友的衣服,而他的好友正醉得不省人事。

所以,到底是這倆人早就搞在一起了,還是自家表弟乘人之危?

旖旎的氣氛被打斷的憤怒以及他和季晚風的事情被人撞破的尴尬一下子纏繞了他,心中的火氣那叫一個旺盛,他看向許意明的眼神中也帶着兇狠之色。

“滾出去。”

許意明在原地愣了一秒,接着将許曦的錢包放到了地上,随後立馬關上門溜之大吉。

此處不宜久留,明日再來質問!

“嗯?”許意明剛才那一下把季晚風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朝着上方瞥了一眼,疑惑地問了一聲,“許曦?你在幹什麽?”

許曦意識到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不是去設想許意明會對現在這一幕作何感想,而是向季晚風解釋一下現狀,于是他立馬抱着季晚風站起了身,說道:“你喝醉了,我打算把你抱到床上去。”

“哦,嗯……我衣服怎麽開了?”

“你喝完酒後吵吵熱,就自己解開了。”

“哦,嗯……你放我下來。”

“怎,怎麽了?”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我想吐。”

“……”

接下來,許曦就扶着季晚風去衛生間吐了個幹幹淨淨,季晚風吐完之後又開始迷糊起來。許曦就幫他洗漱,脫髒衣服,等到最後把他搬到床上已經是十點多了。

雖說是脫去了外套,但季晚風身上還是帶着一股酒氣,于是許曦幹脆将他的褲襪和上衣全扒了,脫到只剩一條內褲。脫完之後他又有點後悔,因為他看着現在季晚風迷迷糊糊任他擺布還不穿衣服的樣子,心裏頭越發火燒火燎。

還沒等許曦有所動作,季晚風便縮了一下身子,嘟哝了一聲:“冷……”

許曦想起來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了,寝室裏雖說是開了空調,但光着身子總歸是有點冷的,于是他将被子蓋在季晚風身上,接着自己也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每次我看脆皮鴨文學的時候看到這種情節,腦海中都會冒出幾個字‘上啊,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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