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怪的蝴蝶(已重修)

觀月坐在最後靠窗的位置,看着講臺上口若懸河的英語老師,眼眸微眯,撐着下颌卷着頭發,神色慵懶看着她板書的例句,字跡清秀,語法清晰,嗯,單詞拼寫無誤,比之前的英語老師好上不少,滿意掃了一眼繼續垂下頭制定着自己的劇本。

下午最後一節是英語課,英語課過後就是社團活動時間,他們網球部因為比賽在即本應該不用上最後一節課,可以直接去網球部練習的,可是不知道青川律和那家夥腦子怎麽想的,硬生生将他們都特權給取消了,之前督學都答應了,就因為這厮他們的練習時間又少了一個小時,害得他又要重新制定菜單。

網球部作為聖魯道夫第一大社,社員不多,拿的獎項雖然沒有柔道社,劍道部的多但也不差,青川律和那家夥居然以此為理由将他們社團的訓練時間活生生減半加在了柔道社和劍道社身上,美名其曰,時間應該花在正确的人身上,還說他們網球部再怎麽提前一個小時訓練效果還是一樣,還不如顧及自己的文化知識,省的期末有人補考拖後腿,論起嘴皮子來,他們劍道社有青川律和這人在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都是黑心肝的社團。

越想觀月越覺得氣憤,隔着長廊狠狠瞪了瞪一眼同樣假正經的青川律和,敏感如青川,從文件堆裏擡頭望着咬牙切齒的觀月,薄唇微勾,觀月又炸毛了,眼眸忍着笑意,收回視線繼續看着自己手裏的文件,嗯,英語課也不那麽無趣。

觀月再瞪着他也沒有用,還不是被他留下來認真聽課了,觀月在他手上吃了這麽多虧,一提到網球部還是一點就炸。

觀月看着青川眼裏的眼裏的笑意,頓時氣的臉色微紅,扶了扶眼鏡穩住自己的怒氣,輕睨着他,暗想着,青川律和,這事我記住了,你也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嗯哼,不然我也會讓劍道部嘗嘗我們網球部的練習劇本,到時候希望你還能笑出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觀月收拾好書包帶着筆記本就往網球部走,眼神都沒擡一下,他現在一見到青川律和就很不爽,還是網球比較好,之前不會氣他。觀月剛換好衣服出來看着赤澤他們也陸陸續續來到,等候他們換衣服,觀月坐在教練椅上,拿着自己的筆記看着今天的訓練計劃。

眼眸看着換好衣服拿着網球包出來的赤澤,起身将手裏的菜單遞給他,讓他把集合隊員他有話要講,赤澤轉身看着野村,野村看了一眼觀月瞬間叫着他們集合。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正選們紛紛換好衣服出來站在一排看着觀月,觀月微眯着眼睛站在自己身側的赤澤,看着赤澤渾身不自在,尋了位置站在隊伍裏,才收回視線,進行着日常訓話和訓練安排。

“待會柳澤和木更津繼續訓練雙打,最後半個小時柳澤和我對打,木更津和野村,金田和赤澤,然後其他人依舊按菜單上的順序來,失敗組做好懲罰準備。”觀月看着他們安排下去,目光橫掃一圈,語調裏帶着幾分別有的深意。

“啊,還來,觀月這周已經是第八次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柳澤聽到自己又要和觀月打,瞬間臉色一苦,誇張數着手指看着他。

赤澤眉眼一彎,看了一眼柳澤,笑意逐漸加深,“看樣子柳澤最近進步很快,能和觀月對打了,下一次也和我來一局吧。”

“赤澤,你怎麽學觀月了,我連觀月都應付不過來再加一個你,我看第二天我別想上部活了。柳澤看着笑眯眯的赤澤,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幸好我不是柳澤又要被經理虐了了。”老實人金田看着被木更津拖去練習的柳澤也不由得感嘆着,想想連續八天都被經理逮着打的柳澤換成自己,不由得一顫。

“金田,我們也逃不掉的。”野村看着觀月望着他們,拿着球拍拍了拍金田的肩膀,說着。

“柳澤這小子最近進步挺大的,和木更津的雙打配合的更進一步了,默契也出來了,只是要達到觀月你想要的心有靈犀還有一段距離。”赤澤将菜單放桌上,看着已經開始雙打的兩人,目光緊鎖他們配合的腳步和節奏對觀月說着。

“嗯哼,不過他們在進步不是嗎,只要他們兩人能夠繼續配合默契下去,心有靈犀只是早晚的事情。”觀月搖搖頭看着他們倆一前一後的配合,側着臉對上赤澤的眼眸,目光堅定着說道。

“他們現在配合的雙上網也令人驚豔,網前截擊和高壓球切換自如,這就是他們達到要求的開始,赤澤,要相信他們。”觀月看着還存在一絲遲疑的赤澤,聲音柔和了一些,語氣中的自信得讓赤澤一怔,眼眸疑惑看着他,什麽時候觀月會說這番話了,平日裏逼的最緊的仿佛是他吧。

赤澤嘴巴張了張還想繼續問着就聽到身後網球包裏的電話聲響,兩人皆是一楞,一臉詫異,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訓練,怎麽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觀月轉身看着排列整齊的網球包,目光掃了一圈,赫然發現聲音居然是自己網球包裏傳來的。

觀月看了一眼赤澤,走過去蹲下身子打開網球包看着自己手機顯示來電,眉頭一皺,赤也怎麽會給他打電話,這個時候立海大部活也才開始吧。

“赤也?”觀月接通接話柔聲問了一句,話音剛落就聽到赤也可憐的聲音傳來,“表……表哥,腫麽辦,我迷路了,東京好大,我又坐過公交了AQA~”

觀月聽到赤也可憐巴巴的聲音伸手揉了揉酸痛的額頭,他就知道赤也出門絕對會坐過公交,這迷路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誰了,觀月安撫了幾句才想起赤也在東京,東京離他最近,于是問着赤也,“你現在哪裏?周圍有沒有什麽标志性建築?我過來來找你。”

“有,我看到青春學園了,好像我坐到了青學門口,而且好像看到青學網球部的人了……”赤也握着手機轉了一圈看到青學的校門口,墨綠色的眼眸盯了一會,看着五六個穿着青學藍白相間訓練服的人走過,确定自己沒認錯才對表哥說着,話到最後,眼眸燃起一簇幽光,聽柳前輩說青學網球部實力不錯,既然不如……

“青學?你居然坐到了青學!”觀月驚愕聽到赤也說他在青學,瞬間頭疼起來,聖魯道夫離青學不遠但也不近,赤也居然能坐到了青學,簡直出乎他意料。

他現在不想見到青學的人,上場比賽剛輸給青學,現在赤也又跑去青學,他觀月初果然跟青學八字不和。

“算了,你先待着別動,我來接你,記住,不許到處亂跑,更不許惹事。”觀月熟知自家表弟愛犯蠢的性子,到了青學要是知道他們下一局比賽可能會和青學交手,以他單蠢的性子絕對會大鬧青學網球部,板着臉囑咐着,就只差沒當着面看着他了。

觀月匆匆挂掉電話,直接抓起自己的網球包手裏的球拍一塞看了一眼赤澤,丢下一句“赤澤,有急事,我先請假兩個小時的假,回來會補上部活的,記得好好監督他們,還有你們,嗯哼,敢松懈的話,後果你們懂得。”便急匆匆往更衣室去換衣服,看的赤澤一臉懵,其他人瞥見經理匆忙的樣子也是一臉茫然,觀月經理這麽着急難道出什麽事了?

“看什麽,還不抓緊時間訓練!”赤澤回頭看着正選們望着他們,臉色一沉,厲聲呵斥着。

頓時衆人紛紛撤回視線繼續對打,赤澤看着觀月消失的背影,臉色凝重不少,不過也沒多想,拿起自己的球拍加入了練習中。

另一邊按捺不住手癢的赤也看着青學校門口一臉糾結着,眉頭緊擰着,摸着自己背着的網球包陷入深思中,他到底是在原地等表哥還是溜進去看看。

赤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時間還早,轉身就往青學走去。表哥從學校出來估計也沒有這麽快到,既然如此,不如去看看青學有沒有資格成為他們立海大網球部的對手,副部長對他們部長手冢國光評價很高,柳前輩也是不止一次提青學了,這讓他對青學網球部越發感興趣了,嘿嘿,能打敗他們說不定他就能打敗部長和副部長他們成為立海大網球部NO.1了。赤也越想越覺得興奮,綠褐色的眼眸裏帶着熊熊烈火,青學,他來了。

觀月帶着自己背包坐上了前往青學的公交,看着窗外倒退的人影,緊抿着唇,期待赤也不要給他捅什麽簍子。

眼眸無意一瞥看着車窗外飛過一只淺藍色的蝴蝶盤旋在外,觀月眼眸微怔這蝴蝶怎麽和平日裏看到過的蝴蝶不太一樣?

觀月望着帶着一層淺淺光圈的蝴蝶向車窗貼近停留着,觀月情不自禁伸出手指隔着車窗摸了摸輕顫的淺色翅膀,指腹傳來微涼酥癢的感覺讓觀月一顫,蝴蝶貼着車窗幾秒後又盤旋了幾圈,優美的翅翼劃過一圈圈熒光飛走消失在了眼前,觀月看着消失不見的蝴蝶,眉頭一皺,心裏浮上怪異的感覺。

“觀月,這只蝴蝶只怕不簡單。”月初看着蝴蝶留下的熒光在太陽的折射下閃閃發光,摩挲着下巴回想着他是不是在哪裏看到過這蝴蝶,總覺得很眼熟,很違和,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不過還是出聲提醒着觀月,警惕一些總歸沒有什麽壞處。

“叮!第三個隐藏人物出現,新世界已融合,請觀月初盡快融入世界。”

五月猝不及防的叮了一聲吓得月初一顫,腦海裏的電子聲讓觀月頭疼起來,耳膜震動,月初看着五月躺屍的樣子,指着他一臉震驚,我摔,嚓,又出現隐藏人物了,這都已經第三次了,上次是朝日奈家,這次又是隐藏人物,說好的只有一個世界,結果還真是一個世界!三個不同的故事線融合成一個世界,還真是厲害了。月初看着五月埋頭裝作沒看見,冷笑着不說話,溫潤的臉上淬了一層冷意。

“月初,剛剛怎麽了?”觀月看着擠進來的一撥人,往裏面坐了坐,抱好自己的背包,伸手揉着作痛的眉眼,壓低聲音問着,剛剛頭突然一痛實在是不正常,感覺和上次月初說話說道一半瞬間聯系不上一樣,觀月心裏忍不住擔憂着。

“沒事。”月初看着五月縮成一團,完全沒有解釋的樣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忍住心裏的怒氣,回應着觀月,唇角溫柔地揚起,笑得一臉溫和,眼眸帶着冷然,這事他記住了,等着他脫離出來,舊賬新賬一起算。

“青學到了。”觀月聽着身後有人說了一句,擡起頭往車門一望,起身跟着到站的人一同下車,目光隔着陸陸續續下車的人不斷捕捉着赤也的身影,目光掃了一圈他剛剛所說的位置,空無一人,卷着發尾的手一頓,很好,赤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觀月目光冷然看着依稀幾人的青學校門口,很快又沉靜了下來,泛出柔柔的光芒,提着包大步一邁,往青學走去,捕捉小海帶,現在開始。

“喂,你們最厲害的部長手冢國光在嗎?我要挑戰他。”赤也隔着圍網看着正在進行揮拍練習的青學網球部,眼眸瞥見走過一個穿着藍白色訓練服帶着眼鏡的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望着自己,眼鏡下的銳利的眼睛一瞥,身上的氣勢不怒自威,赤也頓時心裏一虛但又不好失了底氣,卯足了氣勢,裝成很兇的模樣,大聲問道。

“唉?部長那邊怎麽了?居然有人敢攔部長。”菊丸看着部長的手被人抓着,因背對着他看不清那人是誰,不過難得見部長被人在網球部外攔下,實在好奇。

正在揮拍的不二停了下來,順着菊丸的視線回頭看去,瞥見赤也的手緊注冊着手冢的衣袖,眼眸再次眯了眯,臉上挂着溫柔笑容,“好像很有趣吶~乾你說呢?”

“看樣子又有數據更新了。”乾看着手冢陰冷的臉色,扶了扶眼鏡,呢喃了一句,一臉興奮在筆記本上不停地寫着,厚厚的鏡片折出詭異的光。

“抓着部長的人是誰,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難道是來表白的?青春啊,真是青春啊~”桃城和海棠也停了雙打,看着有人攔着自家部長,好奇看着矮部長一節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頭,恍然大悟驚叫着。

“嘶嘶,你這個白癡,有見過男生表白男生的嗎?”海棠睨了一眼搭檔忍不住吐槽着,銳利的目光看着他們,也在思索着那人的身份。

“臭蛇,你說誰白癡呢?”

“嘶~誰回答我我就說的是誰。”

“臭蛇,想不是又想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

桃城被海棠一句白癡再次點燃了□□,又開始互掐起來了。

副部長大石看着兩人有上演着每日互掐,作着和事佬不停勸着,顧不上手冢他們。

“放手!”手冢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少年緊抓着自己的手,擡眸看着他,冷着聲音說道。

“不放,你先告訴我手冢國光在哪裏我就放手。”赤也看着他冷峻的臉,咽了咽唾沫頂着寒氣逼人的冷氣,倔強抓着訓練服,不服輸地說着。

“放手,我就是手冢國光。”手冢看着少年強抓着自己的衣袖,奮力掙脫赤也的手,腦子裏将青學所有人都想了一遍,他的确不認識眼前一頭海帶頭發的少年,而且這還是第一次見面怎麽開口一來就問他,他什麽時候招惹到了不該招惹了人了,一時之間手冢也摸不透這人來青學做什麽。

“啊?你就是手冢國光,青學網球部部長麽。”赤也驚得連手裏的包沒拿住,從手裏掉落,回神過後心虛看着他,他沒見過手冢國光,最多也只是聽副部長和柳前輩多次提起,但是沒人給他說過,手冢國光這麽吓人啊,頓時聲音微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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