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晚上越玲的晚飯是夏姍姍在飯店打包的飯菜, 彼時小豆丁已經睡着了。夏姍姍穿着睡衣, 看着她吃飯。飯店的飯菜好像都是吃的時候感覺很好吃, 但一旦裝在打包盒裏回家一加熱,檔次就立刻不太高了。

看着低頭認認真真吃飯的越姐姐, 夏姍姍略帶憐憫:“誰讓你天天都那麽忙呢,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跟陶陶說了要帶他出去吃大餐的。他想吃漢堡炸雞, 好不容易被我忽悠成去飯店吃了。你雖然走了, 但我答應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 自然不會再做飯了。”

“沒事, 這個挺好吃的。”越玲的口腹之欲并不強,何況姍姍她打包的都是她喜歡吃的, 所以她感覺還可以。

吃了幾個飯菜, 想到剛才在路上黃秘書說的話, 越玲試探性的說道:“姍姍你想過以後要做什麽嗎?我知道你喜歡畫畫,我想——”

夏姍姍支着下巴看着她說話, 看着坐在椅子對面天真無邪的夏姍姍,越玲之後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她這兩天真的是糊塗了,她明明知道夏姍姍喜歡畫畫,為何還要強迫她參與到自己的事情裏呢,難道她越玲真的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

“越姐,怎麽了?”穿着睡衣的夏姍姍等待着後續。

越玲笑了笑,突然道:“姍姍你想不想拜一個師父, 然後光明正大的畫畫。”

夏姍姍一聽到她的話就一下子愣住了:“越姐你知道了啊?”

夏姍姍感覺有點難堪, 此時此刻即便越玲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即便越玲現在是她最親近的人, 但她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産生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如果說昨天送越玲戒指的她是自豪的,那麽現在她卻是自卑到了極點。

越玲蓋好打包盒,她把打包盒裝好,然後拿到廚房扔到了垃圾桶裏。等她洗好手擦着手走出廚房時,夏姍姍還是愣愣的。

越玲走到了夏姍姍的身後,她輕輕的嘆口氣,然後從後面抱住了因為她一句話就不開心的夏姍姍。

“越姐,臨摹造假是不是特別的可恥。你也是學過畫畫的,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這樣的人。”

夏姍姍輕聲的問着,越玲有點後悔自己說話她直接了。她低頭在夏姍姍的頭頂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仔細斟酌着說道:“我并不讨厭,我知道好多學畫畫的一開始其實都是從臨摹開始的。大家都是先臨摹,然後後期才有自己的畫作的。你的畫既然能賺錢,那就意味着絕對是畫的很好。我不想你在臨摹這個階段待的太久,所以才跟你說這個話的。可能是我說的太直接了,姍姍你不要生氣。”

越玲突然覺得對着夏姍姍她只有認栽的份,從認識她開始,從不輕易跟人說抱歉的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跟她服軟認錯了。

“可別人就算臨摹也不會當真以假亂真去賺錢,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夏姍姍依舊鑽着牛角尖。

越玲有點後悔今天冒冒失失的說出這句話了,她從夏姍姍的後面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将雙手放在夏姍姍的膝蓋上,越玲有氣無力道:“好吧寶貝,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提你畫畫的事情,不該惹你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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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啊。”夏姍姍有點生氣的把她拉起來,将越玲扶坐在自己的椅子,夏姍姍抱着她的脖子直接面對面虛虛的坐在她的大腿上。

“越姐你不要這樣,我沒有生氣的。”夏姍姍甕聲甕氣的解釋着:“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有點在你面前吹牛皮吹爆了的感覺。”

“怎麽會呢,我一直覺得我家姍姍挺厲害的。你看你一個人養孩子,一個人去超市打工,一個人給我們倆掙了婚戒,你在我眼裏是最厲害的。我現在算是有一技之長,如果我在你這個歲數,一個帶着孩子,一個人不方便去打工,沒準我也會幹一些不太入流但肯定能賺錢的事情。”

“真的?”夏姍姍将信将疑。

越玲按着她的身子,将她的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懷中:“真的。”

“那我是不是特別的沉!”夏姍姍秒變話題。

“九十六斤不算特別的重。”越玲聞言毫不猶豫的回答着。

“你怎麽知道我九十六斤的,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哦。”夏姍姍盯着越玲問道,要知道女人的體重和年齡,可是從來都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越玲不知道兩人的話題怎麽突然就跑到了這裏,她咳嗽了一聲,連忙回答道:“是陶陶告訴我的,他說你一有時間就會站在陽臺的體重枰上稱一下。”

“……”

夏姍姍沉默着,許久後她抱着越玲的脖子,輕輕的搖晃起身子:“160高的身子,九十六斤真的不重嗎?”

越玲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抱着158的姍姍,臉不紅心不跳着:“你現在是最标準體重了,所以不輕也不重剛剛好。”

“真的嗎?”

“真的!”

夏姍姍的眼角微微向上眯着,她想到已經睡着的小豆丁。看着回答問題回答的特別好的越姐姐,突然的湊到越玲的耳邊輕輕的耳語起來。

“真的?”越玲挑眉,這次換她有點不相信了。

“真的,我們現在就去試試。”夏姍姍紅着臉頰點着頭。

“你啊!”越玲不知道自己該說姍姍什麽了。

“我只是有點好奇。”姍姍亮着眼睛期期艾艾着。

越玲低頭看着她和姍姍手上一模一樣的婚戒,最後拉起夏姍姍一起進了浴室。

兩人在洗手池刷完牙,最後越玲伸手把夏姍姍拽到了浴室裏。圓形的沖浪浴缸裏咕嚕咕嚕冒着熱水,越玲站在浴缸邊,一邊親着夏姍姍,一邊幫她脫衣服。

“我就是想試試沖浪浴缸的效果,越姐你可不要多想。”被脫掉外套的夏姍姍在越玲懷裏再三強調着。

“嗯,我知道。”越玲答應着,然後去脫夏姍姍的內衣。

“這個不用了吧。”

“那有人穿着衣服泡澡的。”越玲毫不猶豫的說着,然後立馬把手伸到姍姍後背。

“我突然不想洗了。”

姍姍紅着臉頰心口不一着,越玲心跳的點加速。她沒有猶豫的剝光了姍姍,然後把她推進了浴缸裏。

“水涼嗎?”越玲一邊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問道。

“挺熱的。”真的有點後悔的夏姍姍,把自己泡在裏面,低聲回答着。

越玲沒有再出聲,在越玲要邁進浴缸時,夏姍姍立馬道:“哎,越姐,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介紹老師嘛,你說的是誰啊?”

“許老,許修齡,他是我以前的老師。”

“他很有名嗎?你趕快跟我說說,我回頭百度一下。”

“他以前不出名,但現在很有名氣。”

“那那麽有名氣的人,他會收我嗎?要做他的弟子,是不是要經過好多考核啊。我,我,他會喜歡我嗎?要不我去問問我的老板,我的老板是中文大的國畫教授。這個圈子其實挺小的,沒準他就認識你說的許老,沒準他到時能先幫我指導指導,這樣到時候——”

夏姍姍泡在浴缸裏滔滔不絕着,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越玲捏着夏姍姍的下巴,一下子親住她的嘴巴。

“姍姍你不是好奇我的沖浪浴缸,想跟我一起體驗一下嗎?我都陪着你進來了,你就好好的體驗,別說一些有的沒的,好嗎?”

“好吧!”姍姍看着她,慢慢的點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真乖。”越玲完全忘記了剛才跟姍姍說的話,也完全忘記了她的日新和她最近最感興趣的華韻,認認真真的幫夏姍姍按起了肩膀。

姍姍一直乖乖的閉着眼睛,越玲起初是認認真真的給姍姍洗澡的。但洗着洗着,她的手就自然而然的向下滑去。兩人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夏姍姍感覺腿有點發酸肩膀也疼。她躺在越玲的被窩裏,在越玲給她拿睡衣時,低頭看着自己胳膊和身上的青青紫紫,夏姍姍感覺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對那個破浴缸感興趣了。

“姍姍,衣服在這裏,你先穿上,我去給你買點藥。”

越玲把自己的睡衣放在夏姍姍的身邊,她摸着姍姍已經有點半幹的頭發說道。

“不要了吧?我又沒受傷。”兩人算是成功從一壘跳到了三壘,但畢竟還沒有走到走後一步,所以姍姍覺得沒必要。

“你皮膚太容易留痕跡了,我剛才又沒有忍住。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越玲站了起來,但夏姍姍卻一下子拉住了她。

“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麽啊,不許去,要是出點事情怎麽辦。越姐趕快睡吧,我不想動了,你記得明天早早的叫醒我,不然我怕陶陶醒來會害怕。”

夏姍姍輕聲說着之後便閉上了眼睛,越玲想了想,便跟着上了床。

這是兩人第二次躺在一張床上,第一次的時候是她去隴城找姍姍的時候。而現在,當時還是女朋友的姍姍卻已經成為她法律上的配偶了。

越玲伸手把閉着眼睛的姍姍攬了過來,在姍姍靠在她肩膀上熟睡後,越玲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洗了熱毛巾,然後慢慢的敷在姍姍的脖子和手臂上,等敷的差不多了,越玲去了次卧。

自從跟夏姍姍确定關系了,她就好好的收拾過一次次卧。越玲從櫃子裏拿出新的床單鋪上,然後就去了1206.

小屋裏的陶陶睡得跟小豬一樣,越玲拿小被子裹着小豆丁。她本意是想把小豆丁抱到次卧,省的明天姍姍再折騰。但是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孩子,怕他第二天醒來會因為不熟悉的環境哭鬧害怕。越玲還是心軟了,還是改變了主意把他抱到了夏姍姍的身邊。

等主卧床上再也沒有多餘的位置後,越玲便只能去次卧睡覺。

在躺在次卧後,越玲卻有點睡不着了。可能是今晚的事情太刺激了,可能是因為她不習慣這裏屋子的床和被子,越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躺了一會,最後卻還是起身了。

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越玲在午夜十二點,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她照例先登錄了企業郵箱,在看了一下這幾天的銷售報表和財務報表後,在批了銷售部和公司所有員工的上季度獎金後。越玲便關了企業郵箱,然後開始考慮她到底該怎麽處理她的日新。

日新是她開的第一公司,公司剛開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她的積蓄支撐着的。在賀氏的八年,她雖然用自己的儲蓄對外做了一些投資,但嚴格說起來,比起真正的有錢人她還是很窮。

她喜歡帶院子的獨立別墅,但她買不起五千萬以上甚至上億的豪華別墅,只能住在兩百平的一般公寓裏。她其實舍不得她的日新,但就像她說的,日新的未來太小了。在完全的進入到這個行業裏後,她才知道,廣告印刷行業的天花板有多低。如果她想掙點小錢只考慮溫飽,只要花費時間盡心盡力就絕對能成為行業裏的佼佼者,絕對能在寶島的廣告業和印刷業做出一點點的成績。但天花板低,便注定,這個行業肯定不能承載她的野心。以前的她,只想擺脫賀氏,只想在自己的公司說一不二,所以一直有意無意的忽視這一塊。但在自己被警察随随便便的帶走時,越玲便已經意識到她不能一直再這樣下去了。

那時候的她,就在想,如果她能再厲害了,再有社會地位一些,她就不會被随随便便的陷害和扣留了。

這個社會很現實,她雖然以前在賀氏小有名氣,但出了賀氏一年,但在她如今只擁有一家影響力不夠大的小公司時,便注定了她的社會地位很低。

越玲不想混個幾十年,慢慢的再出人頭地。她想迅速的改變自己的地位,便只能憑借外力。

華韻是一家很了不起的公司,對方一直對她感興趣。華韻也開始涉足家電行業了,所以越玲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華韻。

如果她想在華韻幹出成績,首先便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她不想因為日新,給華韻高資。源。整。理。未。知。數。層一種她三心二用留有餘地的感覺,所以她便只能放棄華韻的經營權。

只保有股份,但不參與公司事務,是最好的辦法。但如果新的經營者沒有公司股份,勢必不會盡心盡力。所以越玲便想到了合并公司,便想把股份的大部分買給老齊。

但就像黃秘書說的,這個方法,其實還是有一點點的瑕疵的。

越玲仔細的想着萬全之策,她知道她只要跟姍姍說了,沒準姍姍就會幫她的忙去賀氏上班。但姍姍明顯對經商不感興趣,她甚至說過以後要繼續在畫畫這個行業走下去的話,她又怎麽能強人所難。

越玲認真的考慮着,在考慮無果後,她開始在網上查起華韻的資料。

她以前對華韻一直都有所了解,華韻的牌子做的太好,很少有人不知道它的。她之前也查過華韻的資料,但她看到的,大部分都是華韻現在願意給人看到的輝煌成就。越玲想多了解一些,想好好的準備一下跟魏逸平的會面。所以她認認真真查詢着華韻這四十八年來,在網上留下的所有足跡。

華韻是典型的集資衆籌創立的公司,公司成立于48年前,由第一任總裁唐鄭軍發起。公司創立之初,公司內所有的啓動資金和流動資金,都是當時的唐鄭軍和三十個合作夥伴,一起共同出資的。

他們出的資金差不多,擁有的學歷技術等也都差不多。這就造就了華韻前期完全由員工做主,完全由股東們一起經營的特殊企業經營模式。

這在現在看來這其實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華韻創立之初,它确确實實存在過一陣子。

華韻除了當時的第一個發起人唐鄭軍擁有比別人多一些的股份和權利外,其他的三十幾個股東,當時其實都擁有相同的股份和話語權。

不過那是華韻創立之初的時候,在華韻步入正軌後,一切其實就已經改變。華韻的員工越來越多,當初的三十個合作夥伴。有人把股份出售掉,有人收購別人的股份。有人逐漸在公司混成了元老,也有人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漸漸變成了只持有公司股份只等着坐收分紅的純股東。

華韻的總部在寶島,除了寶島總部外。公司在國內還有7個分公司,在國外也有3個子公司。這一切的一切就注定,華韻不可能再沿用以前的經營管理模式了。

華韻現在由執行總裁和董事會共同管理,執行總裁由董事會所有股東投票選出。執行總裁代表董事會的所有持股股東發言和管理公司。而相應的執行總裁又會受到董事會所有股東的監督和督促。在執行總裁明顯犯錯時,董事會有權罷免其總裁身份,有權重新選出新的總裁。

在華韻創立之初,華韻的第一任總裁毫無意外的便是它的發起人和法人代表唐鄭軍。唐鄭軍擔任華韻董事長和執行總裁二十餘年,後來在他卸任後,華韻後來的所有的管理職位,便是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了。

魏逸平是華韻的第四任總裁,至今已經任職八年了。寶島看起來不大,但卻是出了名的商業基地。這個圈子說大也大,但說小其實也小。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越玲自然很早就認識魏逸平了。如果說賀氏是商業王國中一座新崛起的高樓大廈的話,那麽比賀氏早成立十幾年的華韻則已經變了商業王國中一座無堅不摧的城池了。

越玲早些年跟着賀大康出席過華韻組織的公司年會,她就是在那時候認識對方的。當時他們閑聊了幾句,之後便再無交集。

越玲一遍一遍的看着華韻當時創立的艱難環境和特殊的經營模式,許久許久後,一個以前一直沒有的想法在越玲的腦海中逐漸的成型了。

怎麽能讓日新即便在她走後還是她的日新,怎麽能不限制日新的發展,讓它繼續好好的經營下去。怎麽能留住日新的員工,讓他們更加積極主動的工作,越玲感覺自己應該學一下華韻。

她以前把公司股份看的太緊張了,但這次既然要出售公司股份。她為何只考慮財大氣粗的老齊,而不考慮一下她自己公司的員工呢。

他們看似只是普通的員工,但大部分都是寶島人。只要是土生土長的寶島人,就一定不會真的很窮。而且即便真的有沒太多積蓄的員工,但她也可以把公司的股份拆分的更小一些。如果這樣下去,得到公司股份的員工,就勢必不會輕易辭職。勢必會把公司當成自己的,更加的盡心盡力。這樣的情況下,即便她像現在一樣不過多的幹涉公司的事情,公司也能繼續發展下去。

這樣的情況下公司可能剛開始會有一點點亂,但只有時間久一下。肯定也還是會發展成華韻現在的樣子,大部分贊成能者居之,大部分還是會對公司的發展異常的關注,自然而然的會選擇讓更有能力的人來管理。

讓員工掏錢,這個事情,剛開始肯定會有些困難。但越玲現在敢篤定羅城和舒依婷一定對這個感興趣,公司剛開始成立,羅誠可能怕失敗不敢提錢。但現在公司的經營情況他和他的女朋友最清楚,又怎麽可能一直沒有想法呢。

日新的注冊資金是5000萬,越玲不知道他們能吃下多少,能帶動員工吃下多少。但只要他們敢吃,她便能在控制住度的前提下放出盡可能多的股份。

越玲在半夜三點的時候還一直敲擊着自己的電腦鍵盤,在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完成了自己做的PPT。

早早的洗了一個澡,在煮了一杯咖啡後。越玲點了附近的早餐,然後便坐在小餐廳一邊盯着主卧的房門一邊開始喝咖啡。

小豆丁的起床時間一般固定在七點,而姍姍的起床時間則是不确定。她昨天折騰姍姍折騰的有點過分,所以現在即便越玲感覺很興奮,特別想跟她說說話。但還是不敢進去吵她,只能慢慢的等待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賣員送來了她們的早飯。越玲吃了一碗海鮮粥,在看到時間已經過了七點半後,越玲便明白,今天她是等不到姍姍主動起床了。

低頭苦笑一下,越玲洗了手,然後推開了主卧房門。她的大床上,夏姍姍捂着腦袋睡着,旁邊的小豆丁睜大眼睛,委屈巴巴的躺着。

“姍姍還在睡嗎?”越玲故意說着。

“我不想睡了,但姍姍不讓我起來,說讓我繼續睡。”小豆丁委屈巴巴的坐起了身子。

“我來勸姍姍,陶陶去洗漱吧。”越玲善解人意着。

小豆丁松一口氣,立馬跳下床直奔廁所。

“姍姍要是睡醒了趕快起來吧,我訂了早飯,現在已經送過來了。你吃你的,我換了衣服就去上班,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

越玲以為她老婆是後知後覺的害羞,被子裏的夏姍姍露出腦袋,伸出了她光着的胳膊,卻有氣無力道:“越姐,我闖禍了?”

“……”越玲露出疑惑的表情。

夏姍姍臉色爆紅,死豬不怕開水燙道:“我底下沒穿衣服,我來大姨媽了。”

夏姍姍在內心嗚嗚哭泣着,上個月她的例假沒來,這個月她也忘記了。她沒想到,她在這裏第一次親戚造訪會是這麽個情況。她在越玲的床上光溜溜的,更加糟糕的是,小豆丁還躺在床上。夏姍姍怕小豆丁發現自己的情況,只能責令小豆丁不許起床,不許掀被子。但天知道,她其實也很想上廁所的。

“我這裏有新的內褲,也有姨媽墊,我找出來你先穿上。”越玲沒想到夏姍姍不起床竟然是為這個,她笑了笑,立馬轉身翻衣櫃和抽屜。在把東西交給夏姍姍後,她立馬反鎖了房門,然後轉過了身子。

躺了一晚上的夏姍姍支起身子,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在穿上內褲,套上昨天越玲給她準備的睡衣後。夏姍姍半閉着眼睛伸手掀開了自己睡的被窩。看着自己弄髒的床墊和被子,夏姍姍內心一陣崩潰。

“陶陶好像上完廁所了,姍姍你去幫他找找牙刷吧。我昨天給你拿牙刷的櫃子裏還有新的,你翻出來給陶陶用吧。”

越玲轉過了身子,她伸手半抱着受到打擊的夏姍姍,把她推了出去。夏姍姍白着臉頰,有氣無力道:“越姐,你不要動這裏,你換衣服自己上班吧。這裏等我出來,我自己弄.”

“好的,知道了,我絕對不碰。”越玲答應着,然後把夏姍姍推了出來。

受到打擊,肚子也特別難受的夏姍姍抱着肚子,慢吞吞的進了洗手間。

“姍姍我先走了!”在夏姍姍閉着眼睛刷牙時,她聽到外面的越玲跟她說道。

“哦,知道了!”姍姍有氣無力的答應着,在刷完牙後,她摸了摸動作慢吞吞的小豆丁,然後搖搖晃晃的出了洗手間。

夏姍姍向主卧走着,她想趕快洗了自己弄髒的被褥,省的被小豆丁看見。但就在夏姍姍到了門口時,她卻愣住了。

主卧關着的門上,貼着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留着越玲臨走匆匆寫下的字跡。

“姍姍我去上班了,被罩,床單和底下的小床墊,我都拿到小區下面的洗衣店了,你不要再擔心了。我櫃子裏還有新的被罩和床單,這個就交給我老婆大人你了。對了姍姍,你可以先不用弄這個,等吃飯早飯再慢慢折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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