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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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真的是她嗎?
柳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摘下墨鏡想要仔細地看清楚眼前的人。
真的是她!
柳駿微微一笑,跨步走到臺下,徑直的朝人群中走去。
“總裁大大是看中我了嗎?”
“是我,是我!”
“不,肯定是我!”
“……”
臺下的女同事們心裏一陣激動。
“程暮!”
“哎!”
柳駿直接走到程暮跟前叫了她的名字,而程暮被柳駿這麽一叫條件反射的回應着。程暮看着總裁站在自己面前突然有些畏懼,悄悄地向裏裏挪動着身子。柳駿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程暮挪動的身體,沒有任何表情。
站在附近的經理陳備看着總裁半天不動,不像是要邀請程暮跳舞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些緊張,默默祈禱道:“程暮,你該不會得罪了總裁了?老天爺,可千萬別呀!”
裏裏看着柳駿就這樣看着程暮也不是辦法,于是壯着膽子開口道:“那個……總裁你有事嗎?”
被裏裏這麽一問,柳駿反應過來,說;“沒事,我找到了舞伴。”柳駿說完便指向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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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裏好奇的扭過頭看着躲在自己身後的程暮,悄聲問道:“小暮,你什麽時候認識總裁的?”
程暮将聲音壓到最低回答道:“什麽什麽時候認識總裁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好吧。”
“你不認識他,那他怎麽會知道你叫程暮?”裏裏低聲問道。
程暮想了一會兒說:“你是不是傻,名牌是幹嘛的?”
裏裏瞥眼看了看程暮的名牌也就相信了她,可是柳駿還站在這裏,裏裏只好一把把程暮從身後拉了出來,說:“小暮,跳的開心哦。”說完還不忘做出個“加油”的手勢。
程暮就這樣被閨蜜送了出來,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總裁大大伸出的手,這是不接受也不行了,程暮只好附和的伸出手跟着柳駿走。程暮一邊走一邊回過頭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裏裏,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裏裏早就被淩遲了。
随着優美的音樂響起,柳駿拉着程暮舞了起來。程暮雖然是一個職場菜鳥,可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沒有網絡上的那些美女嬌豔的美,可是她美的很純粹很入眼,不能讓人一眼就被吸引,可看着就移不開眼神的那種。
臺下的女同事們看着程暮和總裁在聚光燈下翩翩起舞,無一不是羨慕嫉妒恨,就連裏裏也很羨慕程暮的好運氣。
“這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美!”柳駿在程暮的耳邊輕輕地說着。
程暮聽到柳駿這麽一說,突然覺得好不舒服,她下意識地微微抖了抖肩膀。不過這一個小動作卻被柳駿看在眼裏。柳駿又湊近了程暮的耳邊,笑着說:“你真的一點都沒變。”
在程暮的眼中,柳駿剛剛這兩句話就是明擺着在撩她。程暮也輕輕的說着:“總裁,雖然說您是總裁,可是您這麽撩女員工貌似不太合适吧。”
“你什麽意思?”柳駿被程暮這麽一說感覺有些奇怪。
“什麽意思?總裁,您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性就說出這麽親昵的話,實在是讓我很難想象總裁您的為人呢。”程暮說完便掙開了柳駿還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準備離開。
柳駿看着就要離開的程暮,一把拉過她,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在外人眼中這可能是一個舞蹈動作,可是只有柳駿和程暮兩個人知道,其實并不是這樣。
“第一次見面?”柳駿眼神淩厲的像是一把刺刀,好像可以直接刺死程暮似的。這樣的眼神比起剛剛程暮對裏裏的那個怨恨的眼神,程暮簡直是不堪一擊啊。
程暮看着柳駿冷酷的模樣有些入迷,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掙脫了他的懷抱。此時音樂聲也緩緩停止,程暮站在原地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柳駿,便拉着裏裏匆匆離開了宴會廳。柳駿也想随她一起離去卻被蘭男攔了下來,因為他是總裁,今天是他到任的第一天,他不可以提前離去。柳駿只好看着程暮和裏裏離去的背影。
“怎麽了?走那麽快幹嘛?”裏裏掙脫了被程暮拉着的手問道。
“我被撩了。”
“噢……什麽?你再說一次。”裏裏驚訝的說道。
“我說,我,被,撩,了。”程暮一字一字的說道。
裏裏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看着程暮,她沒有想到一向自封為“撩王”的程暮居然會被撩,不僅被撩還是被新來的總裁撩了。
程暮看着裏裏驚訝的表情搖了搖頭說:“好了,我沒有被撩啦。”
“你剛剛明明說的是你被撩了。”裏裏湊近了說。
“不算撩,算調戲。”
“調戲?”
程暮将剛剛柳駿說的話告訴了裏裏,她沒想到新來的總裁雖然年輕有型卻也是一個所謂的職場猥瑣男上司,而柳駿還不知道自己從現在開始就在女同事們之間成了敬而遠之的David “大衛”,音同“大猥”…… “程小暮,起床了。程小暮,起床了……”程暮迷糊着雙眼拿起手機挂掉鬧鐘,說:“該死的裏裏,搞什麽破鬧鐘,吵死了。”說完便繼續睡了。
“程小暮,起床了。程小暮,起床了……”
“梁裏裏!你設了多少個鬧鐘啊!煩死了!”程暮氣惱地揉了揉她那頭亂的像雞窩似的頭發。
“我要是不多設幾個鬧鐘你會起來嗎?”裏裏正在洗手間刷着牙,嘴裏含着牙膏沫含糊地回應着,裏裏看看手表繼續說道,“程小暮,你要是再不快點起床我就不等你了!”
程暮搖晃着腦袋不情願地回答道:“哦。”
這些天來程暮一直都在想方設法躲着柳駿,生怕他會因為那天宴會上自己對他的不尊重而報複自己。可是好幾天過去了,程暮都沒有見到柳駿,也沒有見到他對自己是什麽小手段,程暮漸漸的也就放下了心。
“哎,你今天怎麽不帶防狼噴霧啦?”裏裏在地鐵裏問着程暮,周圍的人一聽“防狼噴霧”便把目光都轉移了過來。
“沒什麽用。”程暮毫不在乎地說。
“沒用?怎麽沒用啦,現在的色狼那麽多,不信你看。”說着裏裏便指着前面一個正在向一位年輕女士伸出鹹豬手的男人。那個男人聽到裏裏這麽說立刻縮回了已經伸出去的鹹豬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惜,地鐵裏都是人,聽到的不止他一人,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那位被吃了豆腐的年輕女士也反應了過來,拿起包包對着這個男人就是一頓打。到站了,男人灰溜溜地下了車。
“你看,我說什麽,防狼噴霧還是很重要的吧。”裏裏說着,她想了一會兒湊近了程暮的耳邊小聲地說,“你還不會是對那位調戲你的總裁大人放松了吧?你喜歡上他了?哦,你是不是可以接受被調戲啊?啊?”
程暮聽完裏裏一連串的話舉起手來就要打她,可惜這裏人太多,只怕自己落個“暴力野蠻女”的下場,她努力降下火氣,說:“我不是接受,是他這兩天也不出現找茬,可能已經忘記我說的話了吧。再說了,我也沒怎麽對付他,相信他也不會這麽小氣吧。”
“小氣?哼……”裏裏換了換握着扶手的手說,“那不是小氣,恐怕他正謀劃着怎麽收拾你呢,你啊,還是小點兒吧。”
程暮看着裏裏說的就像真的一樣,突然很想抽她一個大嘴巴,說:“你別烏鴉嘴了,我要是被收拾了,我回來就收拾你!”程暮說着便握緊了拳頭看着裏裏。
裏裏知道這位小祖宗也不是好惹得,就敷衍的說道:“昂,你就祈禱着老天爺幫你吧。”
其實程暮聽完裏裏一席話心裏也是打鼓的,畢竟總裁是剛上任的,自己還在他剛上任的第一天就如此的不尊重他,想來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不記仇的,他又是總裁,說不定一怒之下就開除了自己。程暮就這樣想着,一直到了公司,她決定好好工作,絕不給總裁任何可以開除自己或者找自己麻煩的機會。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總是你想怎樣它偏要反着來跟你對着幹,事與願違啊這是。
“程暮!你看看裏裏賣了多少件衣服了,你呢?”經理陳備指着程暮說,“你說說你,賣個衣服都賣不好,你還能幹嘛!”
“我還能吃飯睡覺蹲坑加打人。”程暮低聲嘟囔着。
“你說什麽?”陳備朝程暮吼着。
“沒什麽,我是說我會好好努力的。”程暮低着頭說道。
“程暮啊,不是我說你,整個銷售部的業績就你最差,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個所謂的拖後腿的人。”陳備生氣地說着,“你要是再不加把勁,不止你,就連你家裏裏,整個銷售部,甚至我,都得被炒鱿魚!就因為你賣不出去商品!”
程暮聽着陳備這麽說心裏就不樂意了:“經理,你也不能這麽說啊,不能就因為我賣不出去衣服整個公司都被我搞垮了吧。”
“你……”
“公司還不至于因為你就垮了。”
陳備責備程暮的話還沒說出口,柳駿就進來了率先開口了。
“哎呦,總裁,你怎麽來了?”陳備一副溜須拍馬的模樣。
“我不能來嗎?”
“哪能啊,總裁,以後你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來。”陳備說。
真是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像塊麥芽糖一樣,粘人!裏裏,你這個烏鴉嘴!
“我可以借你的員工一個下午嗎?”柳駿手指着程暮眼睛卻看着陳備說。
陳備轉過頭看了看程暮,忽略了程暮像撥浪鼓一樣的搖頭拒絕狀,笑着奉承道:“可以,總裁,你想借她多久都行!”
“好,那就這樣陳經理了。”柳駿說着便走出了陳備的辦公室。
“還不快去!”陳備一把把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程暮推了出去。
程暮只好快步跟上快要消失在轉角的柳駿。在路過銷售點的時候,程暮向裏裏發出了求救信號,卻被狠心的拒絕了。
“梁裏裏,你真狠心!”程暮小聲說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