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但這響聲卻入不了奧唯的耳一絲一毫。他陷在自己的世界中, 低頭端詳着懷中人恬靜的睡臉, 只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聲。

這一刻, 時間仿若靜止。奧唯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池天熟睡的臉, 生怕自己的呼吸會打擾了這美好的寧靜,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會錯過池天的一個表情。

從奧唯的角度,正好能俯視到池天長長的長長的眼睫和顧盼生飛的兩頰。他目不轉睛地注視了半晌, 不由得在心底感嘆:他長得可真好看,連皺眉的樣子都這麽好看。

在奧唯感嘆之際,他的視線從池天的眼鼻下移, 最終落在了他那兩片薄薄的唇上。池天因為剛剛在夢裏經受着恐懼,忍受着疼痛,下意識地死咬了很久的唇,使得他的唇一直處在備受擠壓的充血狀态, 紅得發豔,好像一顆嬌豔欲滴的成熟果子,在誘着人去采摘、品嘗。

奧唯看得心癢癢的, 幾乎是本能地低下頭, 含住了那兩片薄唇。同他喉間的火熱形成鮮明對比, 奧唯觸到的瞬間,便感覺它涼涼的,軟軟糯糯的, 好像在含着一顆冰爽潤滑的果凍, 舒服無比。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忘情地吻了下去。緊接着,奧唯無師自通地撬開了池天的嘴,舌尖頂着他的牙齒,探進了口腔的更深處。在觸碰到池天舌苔的時候,他感覺全身好像有一道酥麻的電流蹿過。這是他活了三十幾年,從未有過的人生體驗。奧唯貪婪地卷起池天的舌頭,開始不住地吸吮他的舌尖。

不知過了多久,奧唯突然感到懷中的人輕微地顫動了一下,緊接着聽到他從咽喉深處發出了一聲悶哼。

奧唯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池天近距離放大的臉,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奧唯當即從池天唇上移開,忐忑地注視着池天的臉。

觀察了兩秒過後,奧唯看到池天還緊閉着眼睛,并沒有醒。他微微松了口氣,心虛地重新調整了一個端正的坐姿。

調整的過程中,他依然目不轉睛地盯着池天的臉。盯着盯着,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又落到了池天的嘴唇上。經過剛剛的一番纏吻,那兩片薄唇被二人交換的唾液滋潤,現在看起來晶瑩剔透的,更加誘人。

奧唯知道催眠藥水大概快要過時效了,若是池天醒來發現自己被趁人之危地偷吻,他恐怕會在池天心中留下一個更加不好的印象。理智上,他是清楚地知曉這個發展的危險性的,但生理上,他真的心癢癢地想要再次去感受那片柔軟。

就在奧唯在心中天人交戰之際,池天飛快地撲閃了兩下眼睫,替陷入煎熬的奧唯作出了判斷。下一秒,奧唯看到池天緩緩擡起眼皮,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池天睡眼惺忪地環顧了下四周,發現他不是在上将府自己的房間,然後轉頭看向奧唯,問:“我怎麽在這兒?”

他記得他剛剛跟奧唯一起吃早餐,吃到差不多的時候,突然覺得困了。然後,奧唯走過來說送他回家休息。

奧唯告訴池天:“這裏是我的寝宮,你剛才在餐廳睡着了。從餐廳那邊過來我這兒比較近,所以我就送你先來這兒睡覺了。”

“喔,”池天再次環顧了一遍四周,發現确實是奧唯的卧室,于是向奧唯抱歉道,“給你添麻煩了。”

Advertisement

奧唯剛想告訴池天“跟我不必說麻煩”,不想話沒出口便被清醒過來,目睹到現狀的池天質疑道:“你幹嘛抱着我?”

說話間,池天連忙把身體從奧唯身前移開。

奧唯先是怔了一下,随後微微擡起那只被池天緊握着的手,舉跟他叫屈道:“大人,冤枉啊~是你自己睡着時死抓着我不放,不讓我走的。”

池天聞言低頭一看,确實是自己抓着他的手,當即松開坦蕩地說:“不好意思,誤會你了。這是我睡覺時的惡習,做噩夢就會亂抓東西。身邊有什麽就抓什麽,你別介意。”

“不介意,我不介意。”奧唯笑着沖他自告奮勇,“我願意給你抓一輩子。”

“唔……”

池天基本沒聽清他說什麽,剛才提到噩夢時,他的情緒便瞬間沉浸在裏面。之後聽到奧唯說話,他也只是機械地答應了一聲。

但這個沒有當即否定的反應,卻是給了奧唯莫大的鼓勵。他覺得這是池天态度松動的表現,他可能在自己這幾天的感化下,慢慢不那麽抗拒跟自己結婚了。

奧唯的心中瞬間升起了一束小小的禮花,在池天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炸開了。他心滿意足地對池天主動提出:“那我現在送你回家吧!”

池天沒有猶豫:“好。”

下床的時候,池天腳剛一觸地,突然感覺腿有些麻了,當即腳下一軟,差點摔倒,還好奧唯及時伸手扶住了他。待他想要再扶着池天往前走時,池天不動聲色地拂開了奧唯的手。

奧唯也沒再堅持,默默地收回了手。對于他來說,池天剛才那個默認“做噩夢抓他一輩子”的反應已經足夠了。這個小小的拒絕,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搭乘飛艇回上将府的路上,池天回味着剛才睡着時,他做的那兩個毫無關聯的夢,異常沉默。而奧唯則因為之前嘗到的種種甜頭,興奮異常。

他沒話找話地問池天:“你經常做噩夢嗎?”

“不經常。”池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着,“偶爾。”

他也不知道一個月至少做兩到三次的噩夢,算不算不經常。他從沒問過別人的做夢情況,對此無法作出科學考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哪一次的噩夢能像今天這次這樣清晰。清晰到他醒來之後,不光夢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甚至連當時沉浸在其中的感官上的痛覺和精神上的絕望都記得清楚,好像自己真的實際經歷過一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尤其是最近,各種離奇事、倒黴事,全都被他攤上個遍。池天走下飛艇時,在認真地考慮:一會兒要不要去網絡社區上轉發幾條錦鯉求轉運啊~池天避過人頭湧動的正廳,敲敲溜到偏廳的樓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他衣服也顧不上脫,就疲憊地躺在了床上。

這一覺睡得怎麽比他熬一宿都累呢?真是夭壽了。

然而,池天身體雖然疲憊,卻是再也睡不着了。休息了片刻,當他從床上下來時,三號如影随形地跟在了他的身後,發出了機械的聲音:“帝國日報有最新推送消息,是否點開立即閱讀?”

“像以往一樣屏蔽關掉,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池天有點不耐煩,“怎麽老是記不住!你也步入老齡化,想讓我現在把你送回工廠檢修嗎?”

三號沒有理會主人的焦躁情緒,依然用他平靜如水的機械聲音據理力争道:“這條推動消息是夫人務必要你看的,我不能屏蔽掉。”

“……那點開吧!”池天扶着額,表情相當無奈,“既然是這樣,那你還象征性地問我一句作甚?”

三號沒有再跟主人頂撞,選擇優先執行命令。池天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擡頭看到三號頭頂的浮動顯影屏上顯示着帝國日報的一條新聞,是關于他和帝國大王子奧唯的訂婚消息。新聞的下面還附上了幾張二人的親密照片,有那天他們在游樂場拍的,還有昨天他妹妹結婚典禮上拍的。

他立即懂了,今天家裏正廳怎麽會有那麽多上門的人。大概都是看了早上的帝國日報,得知了他和奧唯的婚訊,趕着第一班早高峰來巴結的吧。巴結跟出名一樣,都要趁早。一旦慢了一步,就無法給人留下印象。

一連幾天,來上将府恭賀的賓客從早到晚,絡繹不絕。池天看着爸媽整日忙着應付這些牛鬼蛇神,心中厭煩的同時也有點慶幸,幸好他爸媽沒讓他出面跟着一起應付。

他們大概知道他讨厭這種虛僞的社交,可能更加擔心他會在煩悶中,對這門婚事再次反悔吧。

不過眼下的池天,倒是顧不上這些了。自從上次在池鳶的結婚典禮上莫名被迫變成貓身開始,池天便隐約覺得自己的秘密很可能暴露了。而之前在17區域外時,那夥人明顯是沖着他來的。

那次他是在奧唯奮不顧身的搭救情況下,僥幸逃脫。如果再有一次呢?他們一次兩次都沒得手,勢必會有下次的吧。

抓他的人是誰,為什麽抓他,他一概不知。敵人在暗處,他在明處。池天想不出有什麽破解之道,暫時想出的應急之策只是呆在家裏,減少外出被人偷襲的機會。這裏畢竟是有一定府兵和警力的上将府,是他自己的地盤。

在這期間,奧唯曾約過他幾次,他都以身體不适為由拒絕了。起先一兩次奧唯都猜到是池天不願意出來跟他約會的托辭,但是後來池天說多了,他竟有些信以為真了。

昨天晚上,他從軍部結束工作回來,以探病為由,直接殺到上将府。池天沒想到他能真的來,只得沿用了第一次相親退場的理由,說自己最近腸胃不好,沒有精神。

池母留下奧唯跟池天一起吃晚飯,整個用餐過程中,奧唯十分關切地全方位詢問了池天的身體狀況。好幾次都要叫他的專用醫療機器人來給池天看病,都被池天攔下了。池天最終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奧唯相信他的身體真的沒大問題。他又花了好些功夫,終于把奧唯勸回了家。

經過這次,池天看出奧唯貌似是真的很關心他。之前,他在帝國花邊論壇搜索過關于奧唯的個性資料,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樣,是個飽受相親折磨的悲慘青年。

他看到論壇對他的一致評價,大王子拒絕相親對象無數,不是性冷淡,就是有特殊癖好的變态。他本來以為奧唯跟他一樣,是對相親極度厭煩。會選擇跟他結婚,大概也同他一樣,純屬無奈之舉。

但細想起這些天,他對自己的關懷和照顧。池天又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對婚事失望,對結婚對象麻木的人會有的表現,至少他就不可能在面對奧唯時,表現出這樣的熱情。

那是為了要找那只小白貓嗎?所以才故意在他面前裝成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讓他好卸下心房,從而袒露心聲?

池天想起他在奧唯寝宮裏,聽到他對陛下說出的那個“醜”字,他有些迷茫了。如果他真是為了打探小貓的下落,便裝出了全套二十四孝老公的模樣對他,那他也真是夠拼的了。

不過,雖然之前奧唯一直追着他詢問小貓的下落,但自從上次他們一起吃過早餐以後,奧唯再跟他見面或是通視訊,都沒再提起過半句關于小貓的事。這倒讓他隐隐松了口氣。

奧唯“探病”之後的第二天上午,池天吃完早餐,像平時一樣去格鬥室和槍械室活動一下身體,然後便回到房間洗澡。

等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發現通訊器上已經積了池鳶的7條視訊請求消息。池天看了一眼通訊器上顯示的日歷,這個時間池鳶不是應該跟他的新婚老公一起在第九星系度蜜月呢嗎?這是在帝國大好河山、秀麗風光下,忍不住要趕着來向他這個哥哥秀恩愛,曬幸福啦?

池天拿起通訊器,回發了一個視訊請求給池鳶。對面接起的瞬間,他剛想開口調侃妹妹兩句,只見池鳶臉色灰白,神情慌亂地顫抖道:“哥,你終于接了。求你幫幫我,幫幫我……”

“我幫你、幫你。”池天看到妹妹顫抖的聲音,也跟着慌了,“你怎麽了,你說要我幫你什麽?”

池鳶努力鎮定了一下,對池天道:“求你幫我找大王子要個通行文件……”

池天:“你要那個做什麽?”

池鳶好看的臉,霎時流下了一行淚,她斷斷續續地哽咽道:“伊恩德……他被星際海盜綁架了。他們、要贖金換人……我從公公那裏收到了錢,但是我出不去第九星系。我們的通行證最多只能到這裏,海盜擔心在帝國領土上,會有性命之憂。他們把伊恩德擄走之後,就逃到了域外……現在他們在11區的域外,綁匪剛才用伊恩德的通訊器聯絡我,要我去他們那裏拿錢換人。可是我現在根本出不去啊……公公是帝國要臣,不能随便離開首都星。他那個小弟是什麽都依靠家裏的奶嘴男,根本指望不上,現在只有我能救他了……”

池天在妹妹情緒激動的敘述中聽懂了,這事并不難辦。他當即冷靜下來,安慰妹妹道:“你別着急,對方就是要錢嘛,不會對伊恩德怎麽樣的。我現在就去找奧唯要通行文件,你在第九星系等着我,我過去幫你處理。”

“不不、不用。”池鳶連忙拒絕說,“我一個人可以處理,我只要個通行文件就行。”

“可以個屁!”池天厲聲打斷她,“聽我的,你現在一個人什麽都不要想,也不要做,等我過去。海盜要拿伊恩德換錢,沒拿到錢之前,他們不會對他亂來的。”

但是拿到錢就不好說了,這麽危險的差事,池天當然不會讓妹妹去冒險。挂斷通訊,池天顧不上跟父母打招呼便跑去機甲庫,上了一輛上将府速度最快的機甲。

為了争取時間,他一邊開着機甲往第九星系的方向奔,一邊撥通了奧唯的視訊。簡要跟奧唯說明了情況後,奧唯表示通行文件可以給池天,但他必須同他一起去。

池天焦急回絕道:“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在路上了。你快把去第九星系和第11區域外的通行文件給我發過來,我不放心我妹一個人呆在離我那麽遠的地方。”

奧唯據理力争:“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離我那麽遠的地方。”

視訊那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奧唯一擡頭對上池天要殺人的眼神。他早就聽說他們兄妹感情好,池天寵妹妹是帝國首都星人盡皆知的事。

奧唯見池天實在急了,最終妥協道:“我先給你去第九星系的通行文件,你先趕過去陪你妹妹。至于跟星際海盜交涉的事,等我過去了再一同處理。我人去了,你也就不需要用什麽通行文件了。”

兩人各退一步,最終商定結果只得走到這裏。池天拿着奧唯發來的通行文件,離開了首都星。三個小時後,他和機甲抵達第九星系,終于與孤身一人的妹妹彙合。

池鳶見到不遠萬裏趕來的哥哥,哭着撲到了池天懷裏。池天安撫地摸着妹妹的頭,十分心疼。好好的蜜月遇到這樣的糟心事,還要她一個人面對。從前池鳶在上将府,除了吃飯穿衣還有她感興趣的女兒事,可是沒什麽需要經她之手,煩她心神的。池天簡直無法想象,這樣單純的妹妹要怎麽去只身應付那些窮兇惡極的海盜。

池鳶哭了不到半分鐘,便猛地從池天懷中移開,焦急地拉着他往通行關口走:“我們快去救伊恩德,海盜已經把坐标發到了我的終端。”

池天聞言,遲疑地拉着妹妹站在了原地。

“怎麽了?”池鳶急躁地拉着她哥往前走,“我們得抓緊時間,伊恩德能指望的也就是我們了。”

池天難堪地向妹妹坦誠道:“我沒拿到去11區域外的通行文件。”

“你說什麽……”

就在池鳶以為自己耳鳴沒聽清楚,向池天提問之際,他的通訊器再一次響了。

戴着面具的海盜出現在屏幕裏,聲音顯得極不耐煩:“磨磨唧唧幹嘛呢?我們這是綁架勒索,不是找你游玩約會呢,沒那麽多耐心等你裝扮好了再來!你給句痛快話,這人你還要不,不要我就走了,還有下一攤等着我去催呢?”

“要要要!”池鳶緊張得舌頭都在打結了,“大哥,你別沖動。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是卡在通行文件這了。帝國出關太嚴格,沒有文件任何人不允許擅自離開。您又不願意過我這兒來……”

“怎麽着想誘我自投羅網啊?”池鳶的話被粗暴的海盜打斷了,“我告訴你,別跟我耍那小聰明。你逗我呢是吧?他是誰啊?帝國外交次務官的長子,要個通行文件這麽費勁嗎?你當我們做海盜的沒文化,動手之前不知道做調查,好忽悠是嗎?臭婊子!”

“你給我嘴巴放幹淨點!”池天扶着正在啜泣的妹妹的肩頭,站在攝像頭前。

海盜一看見他便來了精神,“呦,我當這拖着是幹什麽呢?勾人去了?”

他擡手豎起食指一指池天,“就你了。1個小時內,不拿着我指定的金幣來,你們就等着給這小子收屍吧。”

通訊挂斷,面前的顯影屏消失了。池鳶倚在池天懷裏低聲地哭着,“怎麽辦,就1個小時……”

池天顧不上安撫池鳶,拉着她便往通關閘口辦公室裏走。值班的是一個剃成寸頭的年輕男人,他看到二人先是一愣。緊接着,他看到低頭啜泣的池鳶,猛地認出了她是剛才求她放行的那個年輕女人,于是不耐煩地勸退道:“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沒有通行文件,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可能放你過去。帝國有帝國的法律,別為難我們這些基層工作人員。”

池天大步走到他的面前,語氣冰冷但又充滿挑釁地問:“真的天王老子都不放行?”

年輕男人:“……”

池天又向他逼近了一步:“你好好看看我這張臉。”

年輕男人被他的氣勢逼了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不是想靠刷臉就讓我放行吧?”

“你還真說對了。”池天再次逼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搖了搖頭。

“你們第九星系的人真行,都不刷新聞的嗎?池天掏出終端,點出了一條新聞,遞到他的面前,“看好了,我是帝國大王子的婚約者。大王子是軍部最高負責人,這不用我說了吧?你這小小的通行關口也是在劃歸軍部吧?你的工資是誰發給你的知道吧?你敢攔我,這工作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可……你要是大王子的婚約者,從他那搞一張通行證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池天正色道:“你說對了,确實是分分鐘的事。之所以沒搞,是因為大王子跟我說,他出行跨口從來不需要通行文件,靠的都是刷臉。我現在身為他的婚約者,按照帝國婚姻法,理應享有跟他同級別的待遇。所以完全無需通行文件。你懂了嗎?”

在年輕男人怔愣之時,池天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反問道:“執掌軍部的大王子來了,你也敢管他要通行證,拒開關口嗎?”

男人當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頭腳勤快地去控制臺前,替池天打開了門。

當奧唯趕到第九星系,見到池鳶的時候,池天已經離開了半個小時。奧唯載着池鳶前往海盜發給他們的星際坐标,剛走出5分鐘,他們便迎面碰上了池天開去的機甲。

可是馬上,他們便發現機甲上只有伊恩德一個人。更糟糕的是,伊恩德告訴奧唯:海盜根本沒有要池天帶去的金幣。他們無條件地把他給放了,可卻把趕去救人的池天扣在了那裏。

奧唯聽完,心中一沉。

池天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标。

作者有話要說: 更點有點晚了,但是是個大肥章,希望大家食用愉快O(∩_∩)O~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