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藍染”大藍人
糜稽跟蹤藍染的時候,将揍敵客家專用的通訊器的碎片,沿路不時地撒下,作為給伊爾迷的标記。
在前兩天,旅團衆人出去吸引鏈子手的注意力的時候,他和伊爾迷已經按照搜尋器上面的顯示,把酷拉皮卡的通訊器的碎片一一撿拾回去了,此時他用的正是酷拉皮卡那個被毀掉的通訊器的碎片。
拍到火紅眼的胖子的車駛進了一條小巷,藍染緊随着跟了進去。
在遠處一直觀察着藍染的糜稽,看着藍染在進入小巷之前突然轉變的形象吐槽不已。
這個家夥是神經病麽?在動手之前還要費勁巴拉地把眼鏡摘掉,頭發向後一撸弄成背背頭,稍後還在眉間處留下了一縷頭發,做為小風吹後飄逸的裝飾。小子!弄個一樣的發型,你就真以為自己是藍染大人嗎!喂喂喂!藍染大人,既然要玩cosplay,那也拜托你敬業一點好不好!你的斬魂刀“鏡花水月”哪裏去了!趕緊把你手裏的鏈子收起來啊喂!
阿勒?糜稽揉了揉眼睛,他仔細看了看,也再次确定了,藍染手裏的武器确确實實就是鏈子!他真的沒有看錯!哇哦!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沒想到他只是覺得這個藍染不正常,跟過來碰碰運氣,沒成想還真讓他給找到正主了!
哎呦喂!鏈子手!讓你再藏頭露尾神神秘秘的!本少爺可找着你啦!
糜稽興奮地把他的重大發現,用短信告訴了伊爾迷,也同時給瑪奇發了條短信簡單交代了一下。就這麽發了兩條短信的時間,藍染已經把胖子和他前後那兩輛,保護他的車裏的保镖全都滅殺掉了。最後藍染将裝着火紅眼的罐子從染了血的車中取出,他雙眼緊盯着懷裏抱着的那一對火紅眼,像是在看失散多年的戀人,跌跌撞撞地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看他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糜稽突然覺得有些小小的抱歉,他這樣用不屬于窟盧塔族任何一人的火紅眼,把這個為了族人複仇的家夥騙出來,确實有些不太厚道了。但是他也沒辦法了不是嗎!兄弟,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條道兒上穿過來的,但是不論如何,你已經威脅到了他身邊關心的人的安危,所以在這個特殊的時候站在對立面,他只能說撒呦哪啦了!
藍染抱着罐子在前面心不在焉地走着,糜稽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跟着。兩人在友克鑫市裏兜兜轉轉地繞了好久,從下午繞到了晚上,從太陽下山繞到了華燈初上。就在第五次路過同一個死胡同的時候,糜稽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丫!這是帶着本少爺兜圈子玩呢!雖然他不記路,但是同一個地方他走了那麽多遍,就算記性再不好也該混個臉熟了吧!一個星期之內被溜了兩回,嗚嗚嗚,他腫麽會這麽倒黴!
“喂!我說,前面那個!”糜稽也不隐藏了,出聲喊住了前面還要再繞上一圈的藍染。
藍染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向他:“原來這一次跟蹤我的,竟然是幻影旅團的腦。”
“行了行了,既然你早就發現我了,也就別再繼續跟我裝模作樣的了!咱倆直接打一架也就完事了!”糜稽挽胳膊撸袖子擺好戰鬥姿勢。
藍染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嘴角勾起說了句:“好的!但是請稍等!”他珍而重之地将懷裏抱着的,裝有火紅眼的罐子,放在了一個不會受到戰鬥波及的角落裏。
看着他那小心謹慎的動作,深知他像對待珍寶一樣的東西來路的糜稽,盡量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對着天空翻白眼兒。不過他此時也沒有那麽好心到要提醒藍染,那個火紅眼其實只是他具現出來的産物。雖然那個東西除了不是從人身上挖出來的,其他方面和原版的火紅眼都是一樣的,不會在某個時候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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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安置好火紅眼,甩出鏈子就向糜稽沖了過來。糜稽拉出手機天線,插到了自己頭上,瞬間感受到自己的戰鬥力倍增,也向着藍染飛奔過去。于是,兩個人在路中間“乒乒乓乓”地争鬥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糜稽終于成功的,讓藍染給抓住了。
糜稽身上被捆了無數層鏈子,被藍染像拖死狗一樣拖在身後,要不是他把念運用在屁股下面,在地上拖了這麽久,他那個白嫩的小屁股早就春光外洩了!哦!腰好酸!背好痛!都怪俠客這個倒黴技能的悲催後遺症!
你這個冒牌藍染,等本少爺把那幾只蜘“豬”救出來,一定要把你剝光了給衆人圍觀!哼唧!然後再把光屁股的這貨丢在他家的庭院裏讓三毛追着跑上三天三夜!他就讓三毛死命朝着這厮屁股上的那兩坨肥肉下嘴!哼哼哼!
這一次藍染沒有再帶着糜稽兜圈子,走了不多一會兒,就提着糜稽竄進了一處明顯廢棄已久的宅子。
糜稽看着門牌直頭暈,這個門牌他看着怎麽也這麽面善呢!貌似剛才有從這個門口路過四回啊!藍染真是魂淡!人家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那是為了拯救黎民百姓去治水!而拖着他走的這個僞大人呢?尼瑪!四過家門而不入,只是為了溜他這個路癡啊!蒼天哪!大地啊!窦娥看見他都不好意思哭了啊有木有!
荒廢的屋子裏沒有開燈,裏面黑漆漆的一片。剛進了屋子,藍染随手就把糜稽丢進了,昏暗的大廳中的一個角落,手裏抱着火紅眼轉身去了裏面的房間。
“哎呦!”這是糜稽落地的慘叫聲。
“我被砸都沒叫,你坐我身上大呼小叫個什麽勁兒!”糜稽屁股下面坐着的某人型生物出聲咆哮,“哎?俠客!怎麽你也被抓來了!”那人看清了糜稽的臉以後,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糜稽借着窗戶透進來的一縷月光,終于勉強瞅清楚了,他屁股底下這個人肉墊子的模樣。原來是信長那個辮子男,貌似這貨不知道他冒充俠客這件事。喵了個咪,好麻煩!他可不想跟這個家夥再解釋一遍,然後順便被藍染偷聽去。
“喲!這話說的!你都能被抓,我為什麽就不能被抓啊!”糜稽只能打馬虎眼,低頭對着信長猛使眼色。只是不知道在這種實在是很費眼力的地方,信長能不能看懂他的意思。
信長當然看不懂糜稽的眼色了!因為他又不是伊爾迷!
不過信長雖然沒搞明白本來沒有參加活動的俠客,此時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他清楚一點,既然俠客也是以人質的方式出現在這裏,那他們就同病相憐,也算是俠客倒黴!
信長心裏還暗暗感嘆,這個鏈子手夠厲害的,俠客到底在哪裏旅團的衆人都不清楚,鏈子手竟然這樣也能夠抓到他!
接收到“俠客”瘋狂的眼神電波,卻沒有成功翻譯成通用語的信長,并沒有再說別的,只是翻身坐起,把措手不及的糜稽摔在了地上:“先從我身上下去!”
“哎呦!哎呦!”糜稽措手不及,被摔了個七葷八素,“我剛剛戰鬥過,正腰酸背痛呢,你就不能溫柔點!”
信長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個大姑娘!派客都沒你這麽嬌氣!”
糜稽瞪了信長一眼,你才是大姑娘!你全家都是大姑娘!
“團長和酷拉皮卡呢?”糜稽問信長。
“他們在隔壁。”信長歪着頭示意了一下糜稽身後的那面牆。
糜稽坐起來,耳朵貼在牆上聽了一會:“沒有聲音啊!”
“還沒到時間!”派客諾妲的聲音從另一個角落傳過來。
“喲!美女!你也在啊!”糜稽對着派客諾妲的那個角落調侃道。
“沒想到,下一個來這裏的竟然是你!”這是芬克斯的聲音。
“世事難料!嘿嘿!”糜稽幹笑,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鏈子手就這樣放任咱們待在一起麽?”
“我們都被封了念。”派客諾妲回答他。
“呃…貌似,他忘記了給我封念…”糜稽小小聲地說完,只聽到一片吸氣聲。
“為什麽?”芬克斯問。
“也許他心裏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吧!”糜稽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牆壁上,“他今天殺光了一個南匹斯拍賣會的買主和保镖,從那個人那裏搶了一雙火紅眼。”
“火紅眼!”這是衆人異口同聲的驚訝聲音。
當初庫洛洛把獲得的全部火紅眼都丢進了火海,這是大家親眼看見的,而他們卻并不知道糜稽可以具現出火紅眼來。所以,驚訝是很正常的!
“嗝!”這時候,藍染打着酒嗝從裏面出來了。
他打開了大廳的燈,突如其來的亮光,使得已經适應了黑暗的糜稽,眼睛一陣刺痛。等到好不容易适應了廳內的亮度,糜稽睜開了眼睛。只見信長、派客諾妲、芬克斯和庫哔,四肢都被鎖鏈捆住,分開安置在大廳的四個角落裏,身上多多少少都帶着還未好的傷。
藍染已經不知去向,大廳靠裏面的牆壁旁邊,唯一的桌子上則擺放着那個裝着火紅眼的罐子。
一陣踢踢跶跶的聲音從旁邊的房間中傳來,藍染一手拽着酷拉皮卡的領子,另一只手拽着庫洛洛的褲腿,來到了衆人所在的大廳。
酷拉皮卡的狀态看起來還好,身上的衣服髒了些,沒有太多的傷痕,只是感覺他的身上有些虛弱,而且身上被鏈子捆得密不透風嚴嚴實實,僅僅露出了頭部。而庫洛洛則是凄慘極了,雖然身上只有四肢被纏繞上了鎖鏈,但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已經破爛不堪,身上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有的已經凝固,有的則是還在汩汩流着。明顯是一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的樣子!
要不是庫洛洛額頭上那個等臂十字,糜稽幾乎都快要認不出這個人就是團長那個風騷男了!
“又要開始了!”糜稽聽到信長小聲的嘀咕,但是卻聽得一頭霧水。
藍染把酷拉皮卡拽到糜稽這邊,靠着牆壁放好,然後捏着酷拉皮卡的臉頰,惡狠狠地對酷拉皮卡說:“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