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欲求不滿(捉蟲)

暮春三月, 草長莺飛。寒冷的氣溫開始回暖,陰沉沉的天也漸漸放晴。枝頭嫩芽初冒,正值萬物複蘇的好時節。

種田的忙碌季到了, 吃過早飯後項安和就跟他聞哥兒一起把牛趕去犁田,順便把長大了好些的小鴨子們趕去池塘。

天還很早, 路上已經有不少把牛往田裏趕的村民。去年大家的收成因天災驟減,今年更是幹勁十足, 嘹亮的吆喝聲一路回蕩在田野之間, 白色的鳥兒被驚得撲朔着翅膀飛散,嘩啦啦一大片,從一處隐沒到另一處。

朝陽還為露頭,空氣中彌漫着濕潤的水汽。給牛戴好犁具趕下田後,項邵聞輕輕撥了按項安和被霧水打濕的前額,說道:“頭發都濕了, 下次戴個帽子再出來。”

項安和自己倒是不在意, 往額頭那寬厚的掌心蹭了蹭, 然後捉住他聞哥兒的手掌,趁別人沒注意這邊, 惡作劇的在那手背上啃了一口。

濕潤的唇觸過手背, 項邵聞被撩得心頭一跳, 随後不贊同地看着人,“剛碰過其他東西,手上髒。”

項安和才不管呢,在他眼裏沒有什麽東西比他聞哥兒更幹淨了。他們把小鴨子全部趕下池塘, 便拿起一大袋的稻苗往路寶家的那片水田方向走。

路寶家的耕田面積比較小,因此他們前些天把牛趕去那兒提前把地犁好,今天起先在那塊田裏種稻。

兩人到了地方就開始插秧,項安和跟他聞哥兒并肩半蹲着,冰涼的水隔着水鞋貼在腿上,軟軟涼涼的,每動一步腳就陷進濕泥裏,有時陷的地方深,得拔幾回才能把腿腳給拔/出來。

稻苗一根一根的插/進水田,光禿了半年多的田地在他們的辛勤勞作下漸漸點綴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綠意。将整片田地都插滿稻苗是件費時間的事,因此幹活兒的時候項安和集中了精神沒去賴他聞哥兒,随着插下的稻苗越來越多,兩人的距離相隔也越來越遠了。

從早上一直弄到了臨近中午才停下,幾個小時維持着差不多的動作插秧,停下動作時人都差點直不起腰站起來了。

跨過大片田地,項邵聞伸手穿過項安和的腋下把直不起腰的人撐起來站穩。小孩兒累得額頭鼻尖上都冒了一層細汗,他看得心疼,卻礙于手上沾了泥不能給人抹幹淨。

項邵聞無奈道:“累了就去休息,不用勉強自己。”

項安和吸了吸鼻子,他扭頭望着自己插的那一片田地,咧咧嘴,邀功似的說:“聞哥兒,我今年插秧的速度比以前又快一些了~”

可不是,從前項安和賴着跟下來插秧,沒多久就累得直不起腰兩眼發暈。如今能堅持一個上午,總算感覺自己沒那麽嬌氣了。

項安和現在的想法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壯,農活兒能多攬一些就是一些。阿爺老了大部分活兒都做不得,大大小小的事情全落到他聞哥兒身上。他聞哥兒又不是鐵人,長時間下去,他擔心會把人累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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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的擔心讓項邵聞無話可說,更舍不得責備。用手臂把人往身上攬了攬,附近的村民都回去吃午飯了,空蕩蕩的田野就站着他們兩個人。他親了親項安和的耳朵,“下次別這樣死撐,我不阻攔你下來,因為這是你想做的。但如果真的累了,就适當的休息休息,當做是為我做的,嗯?”

項安和妥協,兩只沾着泥巴的手牽在一起往岸上走去。

他們帶了午飯出來,去河邊把手腳洗幹淨後就提着飯盒找處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吃飯。項邵聞把他盒子裏的肉攤了一半出來,項安和瞪人。把肉又給夾回去。

他護住自己的飯盒不給他聞哥兒碰到,聞哥兒消耗的體能比他還大,肉都給他了自己,這可不好,吃少了肉,哪裏來的能量。

“聞哥兒再分我肉我就不吃了。”他威脅。

項邵聞看着背對着他氣呼呼的小孩兒,低低笑了笑也就不再堅持,被寶貝心疼的滋味真是很甜呢。

兩人肩碰肩認真吃午餐,忙了一上午體力消耗大,沒多久就把午飯全咽進肚子了。吃得太急。項安和往後一躺,他摸上有些發漲的肚子,血糖一高,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項邵聞在他們位置下墊了塊布,這周圍都是冒出頭的青草,挾雜着一些小野花,樹叢呈半圓狀将這裏環繞起來,就像一個秘密小花園,隐秘得不走近根本沒人發現有人在這裏。

空氣中彌漫着青草的鮮嫩味兒,呼入肺裏都是新鮮自然的味道。盡管在山裏生活久了,項安和卻依舊親近自然。他覺得這世上一草一木一葉都是有生命的,充滿靈性的,它們會說話,會以自己的方式跟人類打招呼。

他阖起眼睛微笑,用心感受這裏的每一草每一木,勾起臉頰邊的小酒窩。

旁邊的項邵聞沒忍住,傾下身湊近那酒窩處親了一口。

項邵聞力度适中地捏着小孩兒的肩膀,“累不累。”

項安和輕輕嗯了一聲,肩膀是有點酸的。腦袋被他聞哥兒擡起枕到大腿上,他享受着他聞哥兒的按摩,一睜眼,就對上了項邵聞垂下來的目光。

項邵聞輕輕捏了下小孩兒的臉頰,“累就睡一會兒,我看着你,到時間了再喊你起來。”

鼻子輕哼一聲,項安和手臂繞上項邵聞的脖子把人拉低,就着對方彎腰幾乎與他臉貼臉的姿勢,他撅起嘴唇微微往前湊,親了他聞哥兒一口後,笑眯眯道:“聞哥兒也一起睡。”

于是兩人肩并肩躺下,頭頂上是緩緩飄浮的藍天白雲,周圍是随風搖動的樹葉,轉個頭能看到身側的嫩草小花,耳邊是微風吹拂的聲音。

搭在那結實的手臂上,項安和突然身子一挪,主動靠近了他聞哥兒的懷裏。攬在肩膀的手臂緊了緊,他伸手回抱,呼出的鼻息灑在對方的頸上。

或許是氣氛太美好,他們在這方秘密小天地裏忘我的親吻起來。春野的芬芳催動着萬物躁動,就連人也是一樣,天時地利人和,沒有誰不願意與心上人做些親密又隐秘的事。

項邵聞手掌墊在小孩兒腦袋下把人小心的壓在身下,唇瓣相貼,舌頭密不可分的糾纏在一起。

啧啧的水聲不斷,親吻能連環的勾起更多親密的事情。項安和發出細碎的呻/吟,不知何時探在背後的手掌往下一滑,音都變了幾個調。

他扯住他聞哥兒背後的衣服,流出嘴角的水漬被盡數舔幹淨。

壓抑着喘息的吻接着往下輾轉流連,項邵聞克制着體內的那股野性,盡量讓自己溫柔。

起了反應的東西隔着褲子磨蹭在一起,項安和想要更多一些時,項邵聞把人按住退開了。

“聞哥兒......”項安和欲/求不滿。

項邵聞親親他,“乖,這是在外面。”

項安和捂起眼睛透過指縫望着天空,對噢,這裏是在外面,萬一被其他人看到可就不好了。他可不願意別人把他聞哥兒的身體看了去,思緒飄忽着,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下一秒,項邵聞被項安和撲到在草地上。

項安和像一只求歡的小獸,跨坐在他聞哥兒身上。他按着那寬厚結實的肩膀往下親人,模仿他聞哥兒平時親他的樣子,可惜他強勢不來,只能用舌尖一點一點舔着,充滿了小心翼翼的愛意。

“聞哥兒,今晚回去我們做麽~”他努力忍着那股躁動跟他聞哥兒求愛,自從新年那次做完,他們就沒做了。他白白等了一個月,可是聞哥兒就是沒對他那樣,這是怎麽了嘛。

直白的求歡叫項邵聞聽得一硬,他拍了拍小孩兒的屁股沉默。

天知道他忍了多少次,有時沖動的想要,又擔心小孩兒覺得他太急色,認為他不溫柔。現在他是白忍了?

騎在項邵聞身上的項安和視線一個大颠倒,他聽到他聞哥兒說他不想要做那溫柔的哥哥了。

項安和聽得一頭霧水,他想問這話是什麽意思,結果項邵聞起身,說下田的時間到了,氣得項安和跑過去撲到項邵聞的後背,一路被他聞哥兒背着走到田邊。

纏着人問了一路都沒答案,項安和郁悶,心想他聞哥兒怎麽有點壞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爺準備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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