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明是你做錯事

薛勵的語氣冒着寒意。

之前我以死威脅淩霄的事情,他怕是知道了。

他加重手上的力度,我眼淚都疼出來了 , 我擡手拍打着他的手,張口求饒:“放……開我,我快……”

我快呼吸不上來了 , 說話都變得困難。

他這才大力一甩 , 我整個人被甩到床上,轉頭看着他高大嚴肅的身影 ,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知不知道你的身份?”薛勵欺身上來 , 那張陰沉的臉讓我有些壓抑。

我下意識點頭。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 他也正等着我的回答:“我是薛太太。”

“薛太太要做的就是,絕對服從 , 不能有任何異議。”他的警告聲再次傳來。

我想,在面對我的時候 , 他已經用完了這輩子所有的耐心 , 一遍一遍重複着我的職責。

他沒有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錯 , 是我自己覺悟太低。

如果我不是個有用的棋子 , 也不可能成為他的薛太太。

“可我還是很傷心。”透着朦胧的眼淚,我多麽希望他可以成為我得避風港。

一時情動 , 我顧不上他的冷冽 , 撲進他懷裏就嚎啕大哭。

他興許是沒想到我會這般 , 身子也不動 , 任由我鼻涕眼淚亂蹭,更沒有再責備我。

他擡起溫熱的手指擦拭着我得眼淚,我盯着有些無奈的他哭的更兇了,眼淚流的比他擦的快 , 他的眉毛擰成了一條線。

直接捧起我得臉,他的唇貼上我得臉 , 眼淚盡數流進他的嘴裏。

“明明是你做錯事。”他輕嘆口氣。

這一晚,他沒碰我 , 我在他懷裏 , 睡的安穩。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 我旁邊空蕩蕩的 , 他已經走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可淩霄依舊困着我。

這次我沒反抗 , 也沒異議了,安靜地配合着。

直到第三天中午 , 突然沖進來一大幫人 , 淩霄他們極力護我 , 可我還是被搶走了。

一路上 , 我沒有害怕,我想這可能是讓我演的另一出戲。

可當我整個人被懸在江流的上方時,我慌了:“喂,你們太過分了,這樣會出人命的。”

我擡頭看着幫着自己雙手的麻繩,細細的,好像風一刮就會斷了一樣,吓得我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了 , 麻繩斷掉,自己就會被身下無情的江水吞噬的連屍體都找不到。

可他們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般,根本不理我。

我環顧四周 , 荒無人煙,這就算死了也沒人知道……

“跟你們說話呢,薛勵呢?是他讓你們這麽做的嗎?”我再次吼着 , 我是答應要配合 , 可丢性命的事我是萬萬不幹的。

我的話說完,我只見一個頭目般的男人 , 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和誰通電話。

他們不理我 , 我被懸着 , 大氣不敢出。

不知過了多久,有個男人走了過來 , 一手拉着懸着我得麻繩,一手拿着鋒利的刀子:“美女 , 對不起了 , 對方沒有在規定的時間交出東西,我只能送你一程了。”

我驚的眼都瞪圓了:“哎 , 大哥 , 有話好商量,咱這不是演戲嗎?你這一刀下去我可就完了 , 你要什麽東西,我給你……你、啊——”

我死盯着他拿刀子的手 , 我的話還沒說完 , 繩子便被他無情地切斷了。

一瞬間的失重之後 , 砰的一聲,我得大腦被水淹沒,耳朵鼻子嘴巴瞬間灌滿了水。

我想掙紮,可雙手還被綁着。

大腦一點點的開始缺氧 ,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只大手抓了住。

在他的支撐下 , 我得腦袋終于浮出水面。

來不及喘氣,我劇烈咳嗽起來 , 咳的昏天地暗。

好不容易回過神 , 轉眼一看,救我得人竟是溫言!

我抓着他的身子 , 他在這湍流的河水裏全力拼搏 , 這才帶我上了岸。

“你怎麽樣?沒事吧?”溫言喘着氣上下打量着我,語氣裏都是擔憂。

一陣冷風吹來 , 刮的我瑟瑟發抖,輕輕對他搖了搖頭。

溫言見我冷 , 想把自己的外套給我 , 手擡到一半 , 卻發現自己也渾身濕透 , 外套上還滴着水,根本不保暖。

“走吧,先跟我回家。”他說着,護着我就準備走。

我卻停了腳步。

我不知道薛勵要用我換溫言的什麽東西,但我明白那個東西很重要,以至于他拿我的性命去逼溫言來交換。

可是,為了那個東西,薛勵他就真的不管我死活?

“馨兒,你還想着薛勵?”溫言的聲音摻雜着惱怒。

我低頭沉默。

忽的他語氣變得急躁:“你知道這次綁架你的人是誰嗎?就是薛勵啊!”

我緊咬嘴唇,緊接着聽到溫言的聲音變得有些恨鐵不成鋼。

“馨兒 , 是薛勵把我們弄成這幅模樣的,他要錢,高達千萬我都給了 , 可是他的最終目的是我公司的最高機密。”

我詫異,淩霄說了只是要錢……難道淩霄對我有所隐瞞?

“你沒給他,所以才有了我現在的命懸一線是嗎?”我嗓子有些酸 , 音色都變得顫抖。

我不怪溫言沒有把東西給薛勵。

但我真的很在意薛勵為了一個物件不顧我的性命。

“對不起 , 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救你了。”溫言面色愧疚。

“你沒有錯,我不怪你 , 反而謝謝你不顧危險來救我。”我看着從頭濕到腳的溫言 , 明白他的所有不得已。

“走吧。”溫言面上擔憂 , 語氣誠懇。

我被溫言擁着離開,擡頭望着我掉下來的懸崖 , 渾身打了個寒顫,從未感覺過如此寒冷。

腦袋裏好亂 , 亂的我好想什麽都不去想。

這個時候 , 我從未想過溫言是如何準确無誤地找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也沒在乎第二次被劫持的時候 , 淩霄與那些人的拼死搏鬥。

只知道 , 我和薛勵的利用關系,不 , 是所有的關系 , 在這一刻都結束了。

回到溫家的時候 , 熟悉的大房子讓我心底一顫 , 這是一個女人送給溫家的見面禮。

五年前,就是在這個豪華的大房子裏,溫言訂了婚,對象不是我。

當天晚上 , 我逃了,再也沒回來。

進了房子 , 裏邊的布置還和原來一樣,我有些尴尬 , 不願遇到那個女人。

“我離婚了 , 她早就不在了。”溫言他太了解我了 , 一眼就能看穿我所想。

我卻皺起了眉,離婚了?

“你走後兩年 , 她主動提的離婚。”他繼續解答着我心裏的疑惑。

那個女人叫陶然,是個有錢又有氣質的女人 , 她很喜歡溫言,從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陶然瘋狂追求溫言。

我曾經問過他 , 問他喜歡陶然嗎?他捏着我的臉 , 笑我傻。

我也笑了 , 我當時以為 , 溫言會永遠是我的。

現在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離婚,但也不想去明白。

“這麽大房子,你一個人住,離工作地方也遠,挺不方便的……”我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我說這個幹嗎,他之所以還住在這個房子裏,自然是因為陶然。

“以前咱們的老房子拆了 , 這裏我不敢搬走,怕你想回家,卻找不到路。”溫言淡淡的說道。

我鼻頭卻酸了酸 , 打了個噴嚏。

溫言找了我以前的舊衣服讓我換上,我換好出來的時候 , 已經不見溫言的身影 , 只有桌子上的感冒藥和他留下的紙條。

他說讓我好好照顧自己,我捏着他留的紙條愣的出神 , 腦袋裏全是薛勵 , 他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此時就像刀子一般刻在了我得腦海中 , 我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那麽寵溺我的一個人 , 說讓我死,就毫不猶豫……

我搖搖頭,想忘掉這一切 , 可點點滴滴的回憶我卻記得越清楚。

長呼口氣 , 我給喬巧打了電話。

我沒什麽朋友,現在唯一能找到訴苦的人 , 也就只有她了。

我們去了以前常去的大排檔 , 燒烤啤酒點了一桌子。

我沒喝多少酒,可情緒就到了 , 我開口大罵薛勵 , 喬巧在一旁很是配合。

從我一句一句颠三倒四毫無條理的話中 , 喬巧明白了整個事件 , 我們兩個碰着啤酒,罵着薛勵負心漢。

顧不上旁人的眼光,反正我罵爽了。

我不知道我和喬巧喝了多少酒,反正昏天地暗 , 都到了後半夜,攤位老板都要收攤了 , 我和她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迷糊中,我聽到了有人喊我。

“馨兒,馨兒……”

随着聲音望去 , 我勉強張開眼 , 是溫言。

他伸手要來扶我 , 我挂在他的身上 , 打了個酒嗝,踉跄着步子 , 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定眼一看 , 感覺地面都在打轉。

此時我聽不清溫言在我耳邊說了什麽,嘟囔着嘴喊着他的名字:“溫言哥……”

音色帶着醉意 , 溫言圈着我得手臂緊了緊。

“你好久沒有這般喊過我了。”他眸中暗沉 , 掩飾不住地落寞。

我擡眼盯着他的眸子憂郁深邃 , 我越是仔細看,越感到模糊,當一轉眼,那雙眸子變得嚴肅銳利。。

定眼一看,眉毛濃密,面部棱角分明,五官太過于熟悉,這不是薛勵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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