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種菜

廖青青撕開信封,展開信紙,看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吾女見字。

吾女?

哦。

是廖府那邊的書信。

廖府給她書信做什麽?

她繼續看信,信中多是對她的關心和想念。

待看到“廖貴人”三個字時,她明白了廖府的用意。

關心她是假,想要她在景禮帝面前美言數句,把她的堂姐廖貴人拉上來是真。

呵呵。

真會想。

原主在未進宮之前,廖貴人的父親已經是官拜從四品,她的父親是八品芝麻官,整個廖府的資源都傾向于廖貴人一家,原主過的并不好。

也沒見廖府關注過。

眼下她一“得寵”,廖府的書信就過來了,估計是廖貴人父親的主意,逼着她父母寫這封信了。

她又不是聖母,在這後宮之中混的戰戰兢兢的。

可沒心思幫助他人。

反正只要她還是曦嫔。

她父母在廖府過的就不會太差了!

那廖貴人的閑事兒,她可不管了。

她繼續吃石榴,順便切了兩個石榴給景禮帝送去,得了不少美食的賞賜。

她開心地接受。

之後數日也沒有收到廖府的書信,估計她父母已經給擋過去了,省得她煩心。

轉眼之間就到了中秋節。

今年莊稼早熟,趕在中秋節收割完畢。

戶部報上來的數字喜人,景禮帝龍顏大悅,這一次沒有借着團圓宴,給衆臣開批.鬥會,而是命衆臣回家好好賞月吧。

他則在後宮設了中秋團圓宴。

宴會當天,景禮帝脫掉平日裏的龍袍,一身暗紫色雲紋錦服,英俊挺拔,少了三分凝重,多了兩分随意,令團圓宴會氣氛十分輕松。

還有妃嫔到舞臺上表演琴棋書畫。

廖青青不知道衆妃嫔都這麽有才藝,可着勁兒地鼓掌,連梁貴妃都彈了一曲高山流水。

景禮帝重重有賞。

得了賞的梁貴妃看向廖青青,端莊地微笑着道:“曦嫔,你的才藝呢?”

“回貴妃娘娘,嫔妾這就去。”

然後廖青青就在舞臺上吹一段笛子。

吹的無功無過。

妃嫔聽後暗喜。

梁貴妃轉頭看向景禮帝。

景禮帝自小接受的是非常人一般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個廖青青是樣樣不通,連吹個笛子都吹的如此一般……他按了按額頭。

聽廖青青吹完之後,道了一句:“不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梁貴妃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暗暗瞥了廖青青一眼,感覺自己似乎是高估她了。

廖青青可沒有和後宮女子一較高下的心思,她也不覺得自己吹的多好或者多差。

向景禮帝行了禮之後,坐回自己的座位,終于可以安生地用晚膳賞月。

中秋的月真美。

懸挂在天空之中,散發着清輝,落在人心裏,平白填了幾分缱绻意境,廖青青昂頭看着。

待團圓宴結束之後,景禮帝梁貴妃去了臨華宮,她帶着荷香回到梨聲閣,她沐浴之後,站在窗臺依舊看着八月十五的圓月,內心格外寧靜。

“皇上駕到——”

門口忽然傳來福生的通報,廖青青吓了一跳,一轉頭看見景禮帝已經大步進來。

“嫔妾參見皇上。”廖青青趕緊行禮。

“起來吧。”

廖青青驚訝地看向景禮帝問:“皇上,你怎麽來了?”

“朕不能來?”景禮帝問。

“今日是十五。”

“十五又如何?”

“每月十五你不是都是在梁貴妃那兒過夜的嗎?”

“誰說的?”

“大家都是這麽說的。”

“以朕為準。”

“……可是你過來,貴妃娘娘不會生氣嗎?”

“她又不是朕的皇後。”

“???”皇上,你好叛逆啊。

“看朕拿了什麽過來?”景禮帝從背後掏出一根笛子出來。

“笛子?”

“對。”

“皇上你拿笛子幹什麽?”

“教你吹。”

“嫔妾會吹。”

“你吹的真難聽。”

“……”廖青青暗窘,在與後宮妃嫔的相處過程中,她秉承的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做風,所以凡事她都不會出挑,至于這個吹笛子,她是真的就那麽大本事了。

“過來,朕教你。”景禮帝把廖青青拉到身邊,握着她的手朝笛子上放,道:“你的手指要用節奏感,剛剛的曲子你都吹錯了。”

“吹錯了嗎?”

“吹錯就吹錯,你還‘了嗎’。”

“皇上,你好調皮。”

“說什麽?”

“嫔妾說這根手指頭怎麽放?”

“放這兒,剛才你就放的不對。”景禮帝慢慢站到了廖青青的身後,以合圍之勢環住了廖青青,道:“氣息要穩且有節奏才行。”

“嗯。”廖青青點頭。

“把嘴唇放到這兒。”景禮帝道。

廖青青乖乖照作。

前來上茶的荷香看到這一幕,一下就被皇上和主子給甜到,輕手輕腳地把茶上了,慢慢退下去,偷偷捂嘴笑。

“吹。”景禮帝道。

“嗚。”廖青青發出一個音。

“不對,力氣太小了,再吹。”

“嗚。”

“力氣再大點。”

“嗚!”

“不對,再吹。”

“嗚嗚嗚!”嗚嗚嗚皇上太嚴格了,不想學了,嗚嗚嗚。

“再吹!”

“嗚!”

“還是不對!”

景禮帝把臉貼向廖青青,廖青青立刻嗅到景禮帝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像是夏季森林的味道很好聞,也不知道她是單身太久了,還是怎麽了。

忽然心砰砰砰地跳起來。

她轉眸看向景禮帝。

景禮帝正要解說,忽然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轉眸一看,發現自己的臉幾乎觸到廖青青白皙的臉蛋,在燭光與月交彙下,他幾乎看到廖青青白皙臉蛋上細小的絨毛,眼睛水汪汪像是會說話一樣。

将他牢牢地攫住。

他瞬間覺得口幹舌燥。

這種感覺對于一心只在朝政,經過毒藥和頭疾,卻未經歷過男女相處的景禮帝來說,這感覺太陌生了!

他下意識地放開廖青青,向後退了一步,只得用語言掩飾內心的洶湧,問:“這麽簡單的曲子你都不會吹。”

“嫔妾就、就、不會啊。”廖青青也有些緊張。

“琴棋書畫你會什麽?”

“嫔妾會種菜。”

“……”又是種菜。

“皇上,嫔妾真的很會種菜!”廖青青站正了身子道。

“……”景禮帝伸手扶額,微微低頭,片刻之後,身子輕輕顫動。

怎麽回事兒?

廖青青定睛一看,艹,這男人在發笑!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評論我就會喪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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