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圍追堵截

還沒等溫茗思考這句話的含義,男人長臂一帶,就把她推到了對面的包房裏,自己緊跟着進去,反手給房門落了鎖。

溫茗被推到沙發上,瑟瑟發抖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想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男人一點點逼近,一手随意地解着領帶、襯衫,黑色的皮鞋踩在紅色的地毯上,溫茗覺得有些窒息。

身後是沙發背,她無路可逃,視線剛剛移動到門邊,那只手便強硬地掰過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這個場景實在太暧昧,溫茗坐在那裏,只覺那人英俊的臉龐一點點清晰,再一點點向下,越來越近。

近到能感受他的呼吸,還有他身上淡淡古龍水的味道。

蔣曜此刻半蹲下來,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仔細審視着少女的面容。

忐忑、慌張,真像他以前見過的那只小兔子。

溫茗低着頭,蔣曜另一只手已經順着衣衫向上,觸碰到了她的腰。

男人的指尖觸感清晰,如火一樣的溫度,按壓着腰側那一小截肌膚,她閉上眼睛,在惶恐中等待對方接下來的動作。明明房間裏溫度适宜,溫茗卻覺得置身于三九寒冬。

許久許久,才發現男人沒有再動,喑啞的目光一直在注視着她的表情,溫茗嘴唇都在發抖,而後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你不願意?”

那聲音低沉慵懶,帶着一絲絲的漫不經心,随後她感覺到一雙手撫過她的臉龐,溫茗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哭了。

這酒店房間的隔音很好,室內只有天花板上的燈光閃爍,蔣曜看着面前不敢大聲哭的女人,突然就輕聲笑了出來。

他放開手,但是卻沒有離開。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蔣曜起身拉開門,只見助理站在那裏一臉錯愕地看着他。

“蔣……蔣少。”眼前的場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助理話都說不清了。

“什麽事?”蔣曜微微一側身,擋住了裏面的溫茗。

助理不敢多嘴,直接請示道:“那邊會議要開始了,您要過去嗎?”

“嗯。”蔣曜答應着,“給我找件衣服。”

助理忙點頭答應,随即離去。臨出門前,蔣曜随性地靠在門邊上,回頭再次看了看已經躲到牆角的女人,目光随後移到她的胸前,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他轉過身,不輕不重抛下一句話,“先放過你,後會有期。”

溫茗眼睜睜看着男人離開,只留下一個挺立修長的背影,她背靠身後冰冷的大理石牆壁,只覺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一點點滑落到地上。

蔣曜今天剛剛從美國回來。

他坐了一天的飛機,晚上一到就坐車來了酒店,蔣氏集團今天将在此舉辦會議,正式宣布蔣曜為集團繼承人。

助理把他叫出去,拿過一套新的西裝,蔣曜迅速到一旁的更衣間換了衣服,整理好後,會議剛剛好開始。

蔣曜離開後,溫茗在裏面蹲了很久。

到最後她強忍着酸麻的腿腳,一點點蹭到門邊,拉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溫茗只想趕快回家換下這身糟糕的衣服,出門便急匆匆往電梯跑。

老天爺就是喜歡這麽捉弄人,很巧,她剛剛沖到電梯口,就看見許徹和那群男人正在電梯口等電梯。

溫茗站在那裏神色一僵,腿都不會動了,對面那個男人見到她之後瞬間笑了出來,一臉猥瑣地走過去,“呦,小妞,又見面了。”

那正是剛剛被她扔酒杯劃傷的男人。

溫茗下意識就要往回跑,電梯是坐不成了,轉頭往樓梯口跑去。

“媽的這娘們跑得還挺快,給老子站住!”那男的罵罵咧咧,拔腿就朝溫茗追過來。

這棟樓有二十幾層,溫茗順着樓梯往下跑,沒跑出幾步,身後那男人眼看就要追了上來。

她急得要死,按說這棟大樓平日人很多,今天不知怎麽,她連個求助的人都看不見,保安也沒個影子,溫茗覺得自己就像惡狗嘴邊的兔子,眼看着是逃不掉了。

更絕望的是,她剛剛跑下了兩層,就看見電梯裏,許徹和其他男人在這一層走了出來。

真是前有猛虎後有餓狼,溫茗四下張望,身後的男人似乎預料到她跑不掉,開始放慢步子慢悠悠走上來。

面前是許徹那群人,一個個都不懷好意地看向她。

“不就是讓爺玩玩兒嗎,跑什麽啊?”許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步步朝她走來。

溫茗腿都在發抖,她退一步,又退一步,看見身側是一條走廊。

走廊的對面似乎是一個大廳,遠遠看上去有很多人。

溫茗眼前一亮,許徹看出了她的意思,剎那間朝後面吼了一句:“她要跑,抓住她!”

他話還沒說出口,溫茗鑽着空子拔腿就朝那條走廊奔去,身後幾個人緊緊追着她,溫茗也顧不得門口還有把守的保安,和兔子一樣蹭地就要往人多的大廳鑽,一個男人這時追了上來,一把扯上了她的衣衫。

溫茗用力一掙,結果刺啦一聲,雪白的衣衫被撕了個巨大的口子,她整個人力氣沒收住,慣性往前一倒,迎面撲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那是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帶着淡淡古龍水的味道,溫茗踩着高跟鞋,腳下一個趔趄,但一雙手從身後扶住了她。

沒等穩住自己,她聽見一個沉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這位小姐,好好走路,別亂跑。”

這聲音化成灰她也記得,溫茗戰栗着擡頭,果不其然,她看見了蔣曜那張熟悉的面孔。

再一低頭,看見自己衣衫半敞地撲到了蔣曜懷裏,內衣都露在外面,緊緊貼着蔣曜的身體。

此情此景任誰看去,都是赤裸裸的投懷入抱。

溫茗很尴尬,臉色通紅通紅。

大樓裏負責安保的主管已經奔了過來,幾個黑衣人迅速控制住了場地,眨眼間四周已經圍上來一群男人。

四周氛圍頓時劍拔弩張,許徹那群追上來的男人見此,瞬間慌了起來。

溫茗還衣衫半敞地窩在蔣曜懷裏,身後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蔣曜的人一個個非常自覺,目光絲毫不朝這邊看一眼。

但畢竟周圍全是男人,尤其是許徹他們還在她身後,目光注視下,溫茗依然覺得芒刺在背。

下一秒,一件西裝披到她身上,蔣曜幫她把衣袖穿好,随便系上幾個扣子。

她看見了那雙手,很漂亮,替她系扣子時仿佛不經意間擦過她的下巴,溫茗清晰地感覺到了男人的溫度。

她頓時覺得那片肌膚都燃燒了起來。

寬大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極不協調,溫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領口處還有古龍水的芬芳。

蔣曜放開了她,對她通紅的表情視若無睹。對面那個追溫茗的男人想必醉得不清,這時候還想沖上去抓溫茗的衣角,身後押着他的黑衣人見此揪起他的襯衫衣領,一腳重重踢上他的膝窩。

溫茗确定,她聽見了骨折的聲音,只見那人嘴上哀嚎着,撲通跪倒在地,手捂着自己膝蓋,面部扭曲得和麻花一般,在那裏“诶呦诶呦”地叫喚。

安保主管上前一步,恭敬回話:“對不起,蔣少,是我們工作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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