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眠
溫茗覺得自己一定造了什麽孽。
她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清亮亮的眼睛裏寫滿了憤怒,“蔣曜,你憑什麽要我懷孕,憑什麽你想娶我我就得答應,你到底有沒有尊重人的習慣,你們美國人不是最喜歡講究自由平等嗎?”
她一連串說出了這些,蔣曜的眉頭越皺越緊。
對于溫茗這樣的好好學生來說,吵架不是她的專長,說出這些已經很難為她了。
蔣曜湊近她,目光緊緊盯着面前的女人。
剛剛那些話說完,痛快之餘,她又有些緊張,不知道蔣曜會對她做些什麽。
男人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仔細凝視着她,沉沉開口:“我是中國人,在國內接受的教育。”
“所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找個時間,請一個媒人去和你父母正式提親,讓你有充足的理由嫁給我。”
溫茗:“……”你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啊!
蔣曜沒給溫茗繼續說話的機會,一雙微涼的唇繼續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快讓溫茗渾身發軟,男人濃烈的氣息環繞着她,無論是第幾次和這個男人接吻,她都會心跳加速渾身燥熱。
所以溫茗完全無力抗拒,站都站不穩,還好男人一雙手一直摟着她的細腰。
她今天穿了一件小衫,掙紮之下衣衫撩起,露出腰側的一小塊肌膚,男人略微粗糙的手就覆蓋在上面。
火熱灼人。
于是那個晚上,蔣曜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溫茗,自己外面還有沒有女人,到最後她疲累地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還是蔣曜抱着她去洗了澡。
洗浴後的身子清爽了很多,溫茗蓋着被子,窩在蔣曜懷裏。
“你今天出門就是為了拿我的報告?”
“不是。”蔣曜拍着她的背,下巴蹭蹭她的臉頰,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她,“許家的那些項目有很多東西要處理,取你的報告只是順路。”
溫茗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爬起來,搖搖蔣曜的胳膊,“我說,你明明從許明光手裏收下了我,回頭又搞這麽一出,是不是很不厚道啊?”
蔣曜嗤笑:“那應該怎樣?要了你,所以就不能吞許家的財産了?”
“不是這個理嗎?”
蔣曜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吻着她的額頭,“當然不是,許家的財産我要,你……我也要。”他說着,嘴角移到溫茗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你還真是不講理。”溫茗有些吃痛。
蔣曜噙着溫茗嘴角,“否則呢?溫茗,你以為我是什麽好人嗎?”
此刻他咬着溫茗的嘴唇,兩人躺在床上,距離非常近,眼波流轉下,溫茗産生了一種這個男人很溫柔的錯覺。
她忘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是什麽好人的,蔣曜在生意場上游刃有餘了這些年,外面關于他的傳聞數不勝數。
她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不要以貌取人這個道理。
“那,周玟呢?你會對她怎樣嗎?”溫茗又問。
蔣曜似乎很認真思考了一下,而後聽他說道:“不會,在她主演的那部劇上映盈利前,我暫時不會把她怎樣,你要知道,我是個生意人,一般不會和錢過不去。”
“那,拍完之後呢?”溫茗追問。
“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蔣曜說着,已經有了一點不滿,一點點咬着溫茗嘴唇。
“不要在我的床上想別的人。”她聽見蔣曜說。
開關被摁下,月色沿着窗紗照進來,氤氲了整個房間,蔣曜的手緊緊摟着溫茗,抱着她沉沉入睡。
外面傳來蟲叫聲,溫茗有點睡不着,借着月色裏她可以看清男人的輪廓,沉寂如水的面孔,靜靜躺在她身邊。兩人胸口貼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
她悄悄上前,蜻蜓點水般留下一個吻。
而後她閉上眼睛,在甜蜜的擁吻中進入了深眠。
黑夜裏,一雙黑亮的眸子突然睜開,看着眼前的少女,許久許久,才收緊手臂,再次睡去。
清晨床旁的手機響起,溫茗睜着惺忪的睡眼,手在枕頭旁亂摸,手機沒摸到,卻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臉。
蔣曜睜開眼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溫茗心裏一個哆嗦,這人不會有什麽特殊的起床氣吧。
結果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動作,手機還在響,蔣曜轉身随手按掉了手機,回過頭看向她的眼神暗沉沉的,欲望非常明顯。
兩個人貼得太近,溫茗感覺到蔣曜身下的反應。
她小心翼翼開口:“我,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還沒說完,蔣曜就已經吻了上去。
此時的她睡意朦胧,一頭長發淩亂地披在身後,沒了唇妝的包裹,唇角自帶淡淡的粉白,如冬雪裏的一點櫻紅。
“蔣曜……你上輩子是不是沒見過女人。”溫茗咬着嘴角,身下快意太過明顯,她有些忍不住。
這人還真是喜歡處處發情。
蔣曜懲罰一般地咬上她的唇,牙齒觸碰到的地方呈現出深紅的牙印,看着更為誘人。他低聲一笑:“見過,但沒見過像你這麽誘人的。”
三好青年溫茗的腦子裏,瞬間飄過了一萬匹草泥馬。
床上酣戰激烈之時,一旁的電話不是時候地響起,蔣曜随手拿起,對面是黎仲的聲音:“蔣少,西南地區的視頻會議馬上要開始了,您要下樓嗎?”
他今天籌備好一切,發現蔣曜沒有下來,慣例給他的老板打電話。
電話明明已經接通,卻一直沒有動靜,片刻後他聽見了蔣曜慵懶的聲音:“讓他們等三十分鐘。”
黎仲正奇怪,蔣曜平時從不會賴床,今天怎麽了,他話筒正準備放下,就聽見對面傳來少女的尖叫聲。
黎小哥臉一紅,意識到對面在發生什麽後,迅速放下了電話。
這要是被蔣曜知道,他在外面聽牆角,就可以和這個美好世界告別了。
卧室裏,溫茗緊緊咬着嘴唇,如一片小舟一般,在男人身下飄搖。
“你要遲到了。”她咬着嘴說。
“他們會等。”蔣曜說着,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停止。
“你怎麽和昏君似的……啊!”
蔣曜非常滿意溫茗的反應,他一用力,極致的歡樂在兩人之間綻放。
得到滿足後的男人眼神慵懶,帶着一絲絲的性感,他俯下身,咬着溫茗的耳唇,惑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喉間溢出:“我若是昏君,你便是禍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蔣昏君很委屈:“春宵苦短啊啊啊!!!”
溫茗也很委屈:“我怎麽就突然間成了禍水???”
黎小哥更委屈:“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