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極品奇葩之村姑篇(一)

馮真真是被臭醒的,她迷茫睜開眼睛,看見頭頂的瓦片淡定的坐起來,下個任務開啓了。

她現在是名叫王林兒的小村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名為胡家村的小村莊。王家是胡家村的一大戶,王林兒是這家壯年一輩最小的孩子,現年十六,還沒有人來說親。

聽外面歡快的知了聲就知道現在正是夏季,天氣炎熱,馮真真掃視了一遍她所在的屋子,屁股底下是土炕,房間裏擺設簡陋,也就幾個漆黑的小箱子。馮真真搜索了一下臭氣來源,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木桶,刺鼻的氣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馮真真利索的穿好粗布麻衣,她閉氣把那個散發惡臭的棕色木桶拎出去,這是王林兒的洗腳水,昨晚上把吃剩下的粥倒進桶裏,一晚上就發臭了。

把臭水倒進屋後的陰溝裏,馮真真提着木桶到溪水邊洗洗。

這個時候鄉村裏的人都早起去地裏幹活去了,馮真真提着木桶慢慢往回走。

這個王林兒是家裏的老幺,上面有五個哥哥兩個姐姐,是王老爺子的老來子,全家人都嬌寵着,是家裏的寶貝疙瘩。這也就把王林兒養成了個極品奇葩。

王家人口多,壯勞力多,家裏田地也多,可謂是家境溫飽,家裏從來沒有短吃。

王林兒已經十六了十裏八鄉就沒有來給她說親的,就算有也是那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或者是地痞無賴。

王林兒沒好人家要的原因是這姑娘是個極品。

小時候在家裏霸道慣了,基本是家裏能給的起的她都有,從小沒吃過一點苦。家裏哥哥姐姐那麽多,地裏活計不用她,家裏的活計也不用她。等到姐姐們出嫁,父母年邁,家裏外就是由嫂子哥哥接管所以活計,王家其他人都勤勞如小蜜蜂,還都特別淳樸,到王林兒這裏給歪了,還歪的特別厲害。

小時候上房揭瓦,大了能跑的時候就去禍害村裏娃,在大點就欺負侄子侄女。懶,臉皮厚,護食,動不動就罵人打人,潑辣。

這名聲都出去了,自然是沒人來提親。

馮真真想了想其實王林兒這個樣子,她家裏人也有原因,當然更多在于她自己。

馮真真要做的是在王林兒十六歲生辰之前扭轉王林兒在外的名聲,現在王家人都着急上火,可是人都老實本分,也不能去糊弄人,更那啥的是怕王林兒去婆家受苦。這不現在王林兒獨自睡在一間屋子裏,以前她都是和她娘一起睡,現在家裏要磨她的性子就讓她自己睡。以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則要自己照顧自己。

馮真真想了想,她從十歲就自己照顧自己,生活方面肯定沒問題,這主要的是改變王林兒在外的名聲,要一個勤快麻利,賢良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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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王林兒的生辰只有一個月,好在這邊十七八歲成親也不晚,出去幹活啥的也不怕被曬。

馮真真想了想,這懶是第一要務,這王林兒一家也就是農戶,以後王林兒也就嫁個莊家漢子,莊戶人家的媳婦就得勤快麻利,這也是人家看媳婦的最主要一點。

馮真真想的太入神也就沒看見迎面走來的幾個姑娘,手裏都抱着洗衣盆,看樣子是要去溪水邊洗衣服。

其中個子最高,長的也最漂亮的李秀娥可是看到王林兒,她掃了一眼往林兒手裏提的東西,擡頭看了看太陽,這太陽是可不是還和昨天一樣的升起,這王林兒居然手裏提着東西。李秀娥可是記得王林兒總是譏诮她們天天要做活計,弄的粗手粗腳,哪裏像她王林兒,十指不沾陽春水,手細嫩滑膩。

想到這裏李秀娥就一聲冷哼,拉長聲音道:“喲,你們快看看前面是誰呀。”

大家紛紛往前面看去,其中一人驚訝道:“那不是王林兒,咋的那副····”凄苦樣,頭發亂蓬蓬,身上穿的是什麽。

“王大小姐可是怎麽了,咋還提上木桶了呢。”明顯的幸災樂禍。

那邊陰陽怪氣,左一刀右一拳,大家發現平時像個炮仗一樣的王林兒居然安安靜靜的低頭走路。這下子李秀娥不幹了,前兩年李秀娥喜歡王林兒的五哥,可着勁的讨好王林兒,到頭來,王林兒卻左嫌棄她右嫌棄她,還經常譏诮她手粗腳大。現在李秀娥已經說親了,她也就比王林兒大幾個月,可如今王林兒可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極品姑娘,她卻是賢良淑德的好姑娘。李秀娥掃了一眼四周,大家就圍住了王林兒。

馮真真正想事情想的入神,沒曾想被人給堵住了去路,她看着面前眼睛噴火看着她的少女。

柳葉眉,丹鳳眼,皮膚細滑,鵝蛋臉,美女,馮真真從記憶中挖出這美女的資料。

李秀娥,和王林兒結下梁子的美少女。

馮真真在看了眼其他少女,和李秀娥交好,也就是說和王林兒不待見。

馮真真想了想以前王林兒遇到這種情況是怎麽應對的,以前的王林兒都是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然後就是打,諷刺。

王林兒長的高,從小又皮實,練就了一身的打架本領,一般的姑娘都不是她的對手。

李秀娥見面前的王林兒一會皺眉,一會看看她一會又咬嘴唇,她忍不住道:

“我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你們有沒有聞到?”

說完這話,李秀娥故意慫了慫秀鼻,然後捂住鼻子用眼神不懷好意的掃視面前的王林兒。

馮真真擡起胳膊聞了聞,沒味啊,她眨巴着眼睛看向李秀娥道:

“沒聞到。”

看那無辜的表情,看那真摯的語氣,氣的李秀娥差點翻白眼,這王林兒不知道這是在諷刺她。

李秀娥哼了一聲就繞開王林兒,王林兒肯定是傻了,她可不想被別人說欺負一個傻子。其實她是看着現在的王林兒有點發怵,她總覺得現在的王林兒變了個人,諷刺幾句就好。

悄無聲息的包圍她,還沒怎麽的呢,又浩浩蕩蕩的離開,馮真真呆呆站了會,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這次王家可是狠下心來要磨王林兒的性子,讓她自己做飯吃,自己洗衣服,反正就是什麽都得自己做。可是王林兒是誰,家裏人那樣想,她可不幹。反正她不做事家裏人還能狠下心把她給餓死,鬧了半天這性情依然沒變。還越發的懶散,王家人都做好養王林兒一輩子的打算。

提着木桶回家,王家男人都去田裏勞作,女人和孩子在地裏忙活,馮真真現在住的地方是挨着父母的上房中的一間小瓦房,馮真真站在院子裏看了看日頭,這會子早飯肯定是沒的吃了,另她奇怪的是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王家人都沒有。

王小虎屏住呼吸扒在窗戶邊看向院子裏的小姑,他歪着腦袋仔細的打量小姑,眨巴巴大大的眼睛,他很想出去玩,可是娘叮囑最近不能湊到小姑跟前。雖然小姑很兇,可是小姑手裏有很多好吃的零嘴,想到那些零嘴王小虎吸吸口水,他嘴饞了。

馮真真在院子裏的葡萄藤架下站了會,肚子開始咕咕作響,現在王林兒是自己做飯吃。她還是洗洗頭臉,刷刷牙做飯去。

剛把木桶放回屋裏,馮真真一出房門就看見院子的王小虎,咧開了嘴,王小虎是她五哥的小兒子,剛六歲,長的虎頭虎腦。

王小虎仰着頭,站在剛才馮真真站立的地方。他想看看王林兒剛才是在看什麽,王小虎努力的瞪大眼睛,葡萄現在還都是青的,小姑不會是想着摘葡萄吃吧。

“小虎。”

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王小虎嗖的低下頭,怯怯的瞄向馮真真的方向。

眼見着王小虎聳拉着腦袋,可憐兮兮,馮真真噗嗤笑了出來。又想到她現在是王林兒,那個經常欺負小侄子侄女的人,馮真真就笑不出來了。

小姑沒有呼哧他,要知道小姑可是把葡萄看的很緊,他們摘着吃都要經過小姑的同意,王小虎大着膽子看向馮真真,小姑沒有生氣。

“小姑好。”,王小虎谄媚道。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王小虎是望着葡萄藤上的葡萄,馮真真看了看那些青青的葡萄,現在肯定非常的酸,不過她有辦法弄的好吃。

馮真真走到王小虎身邊,摸摸他的腦袋,在他詫異的眼神下伸手摘下一小串青葡萄,笑着道:

“小姑給你腌制葡萄吃。”

說完對王小虎招招手,往廚房走去。

雖然不知道小姑要幹嘛,但是今天的小姑似乎特別和藹,就像娘一樣。王小虎歪頭看着走遠的小姑,想了想跟了上去。

馮真真先洗淨串葡萄,在拿出一個碗,一粒粒摘下青葡萄,在一粒粒撕開,從櫥櫃裏翻出白糖,均勻的撒進碗裏。

王小虎在她身旁呆呆的看着,等到小姑撒糖進去的時候他咽了咽口水,糖好甜。

摸了摸王小虎的腦袋,馮真真把那一小碗糖腌制葡萄遞給他。

“等葡萄的顏色變的淡黃在吃。小姑要做飯,你出去吧。”馮真真道。

王小虎穩穩的捧着那個小碗,點了點頭,走到廊下坐在地上,他可不敢拿着碗回家。

馮真真看他那小心樣也知道一時半會不能讓他完全放心戒心,要知道以前王林兒可是個喜怒不定的。

環顧了下周圍,馮真真範了難,這菜她倒是會做,可是竈她只在電視裏看人燒過,這王林兒的記憶中也沒有幹過這活。

她掀開簾子,看着乖巧的坐在廊下盯着小碗的王小虎,喚道:

“小虎,你會不會燒竈?”

“會。”王小虎小小聲道,燒火還是會的,就是點着柴火往竈裏填,而且他要是說不會,小姑肯定就不給他吃糖腌制的葡萄了。

馮真真看了看碗裏的葡萄,還得腌制會,否則很酸。王小虎抿了抿嘴,小姑不會要把碗拿回去吧。

“小姑要燒火煮飯,小虎來幫小姑燒下火好不好?”馮真真道。

王小虎遲疑的點點頭,捧着小碗跟在馮真真身後。

王老爺子趕着牛車往家裏去,為了殺殺小女兒的銳氣,他把老婆子送到嫁到鄰村的大女兒家住斷時間。想到家裏最小的女兒還沒有人來提親,他臉上的皺紋就更加深了。

“哎。”嘆了口氣,王老爺子甩了甩牛鞭,都是家裏給慣的,給寵的,怨不得孩子。

到家門口王老爺子見上房的廚房煙囪裏冒着濃煙,看了看日頭離吃午飯時間還早,這是誰在家裏煮飯呢。王老爺子利落的放好牛車,把牛牽進牛欄裏,挺直腰背往廚房裏走去。他掀開門簾一看,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這誰呀,想把廚房給燒了,這滿屋子的濃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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