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極品奇葩之太後篇(三)
馮真真只覺着奇怪這男的怎麽能進後宮,雖然來的是個老頭可是也是男人。
沒想到進到一個老太太身體裏,馮真真的腦子卻變的異常的靈光。來不及細細思索,馮真真正打算宣見那宋老将軍,不想此時下腹部一陣劇痛襲來,當及疼的她叫喚出來。
正打算把最後一縷發絲弄好的李嬷嬷吓的手一抖,差點給此時的馮真真造成二度傷害。
“太後,快告訴奴婢,您這是怎麽了?”李嬷嬷扶住馮真真大驚道。
“我··哀家肚子疼的厲害。”馮真真捂住肚子小聲道。這肚子也不知怎麽回事,突然絞痛起來,不一會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快叫太醫。”李嬷嬷邊吩咐身後的宮女,邊指揮着人把馮真真扶到床上躺着。
肚子裏一波一波的疼,漸漸的馮真真覺着便意襲來,真是擋也擋不住的感覺,這才驚覺是壞了肚子,趕緊掙紮着想爬起來去廁所。
李嬷嬷見她想坐起來,以為是受不了疼,趕緊輕輕的按住馮真真的身子,急急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先躺好了,太醫馬上就來。”
馮真真忍過一波疼痛,肚子裏又開始翻攪起來,腦門直冒虛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李嬷嬷又按着她,急的馮真真大吼,“快,快,扶我··不是,哀家去廁··如廁。”
這一聲吼,夾雜着痛苦,焦急,和憤怒,李嬷嬷被震的瞬間失神,馮真真抓住這個機會,身手矯健的推開李嬷嬷,翻身下床,顧不上脫鞋就往床右側門裏跑。
等到哐當一聲門響,李嬷嬷才回過神,就聽見小屋裏傳來霹靂啪啦的巨響,她擦了把冷汗。
宮裏安靜下來,站在外殿候着的玉竹跺跺腳,這宋老将軍還在外面,這太後娘娘病了,這人是見還是不見。
李嬷嬷撩開珠簾從內殿來到外殿,見玉竹還站在那裏,皺了皺眉道,“去告訴宋老将軍,太後鳳體欠安,今兒個就不宣見了。”
“是。”玉竹低垂着頭,目光閃了閃,才退下去。
“姚太醫到。”殿外的小太監大聲道。
壞肚子就是會不斷的跑廁所,馮真真現在是一把老骨頭,沒跑幾次廁所她就覺着要死了。在跑廁所的間隙,讓姚太醫給把了脈,最後詢問了飲食狀況。李嬷嬷事無巨細,一一答複,姚太醫思索了片刻就得出是飯後受了涼風,當然他懷疑是食物的問題,這太後得的是急症,不過下的不是毒物,這就不好說,一切也是猜測,姚太醫壓下那些陰暗的想法,給開了溫養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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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真真一直安靜的聽他們說話,她突然想起上午的時候擅自喝了一大杯涼水,不過她可不會告訴這個姚太醫,堂堂太後怎麽可能自己倒水喝還是冷了的茶水,她只是沒想到老了連冷水都不能随便喝,這一喝差點就拉的虛脫。
想這太後自是養的金貴無比,吃的喝的用的具都精細無比,腸胃養的嬌貴,自是經不得一點差池。這馮真真不小心喝了杯冷茶水,差點就拉的脫水,一命嗚呼。這要是死了,可真是冤枉的很。
李嬷嬷送姚太醫出去,姚太醫見她憂心忡忡,寬慰道,“李嬷嬷請留步,太後身體并無大礙,吃幾副藥調養着就會恢複康健。”
送走姚太醫,李嬷嬷安排馮真真把藥喝掉,點上凝神香,等到馮真真睡下才揮退所有人輕輕往外走。
李嬷嬷來到院子裏,立馬面容肅殺召集夕瑤宮所有當值人員。太後鳳體一向康健,突然得急症,她得好好敲打敲打這些奴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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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殿。
宣德帝坐在禦案後面閉目養神,邊疆戰事一觸即發,朝堂裏某些人又蠢蠢欲動,真是呈內憂外患之勢。
殿外候着的路公公聽完小太監的耳語,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随即面露凝重之色,匆匆往殿內走去。
聽着熟悉的腳步聲,宣德帝睜開眼睛,雙眸銳利如刀,直直射向垂着頭的路公公,淡淡道,“何事?”
路公公緊走幾步,來到案幾旁才道,“啓禀皇上,夕瑤宮來報,宋老将軍去求見的時候,太後娘娘得了急症。”
“哦~~”宣德帝眼裏閃過一絲玩味,這老妖婆還真是不安分。
宣德帝手指在案幾上敲了幾敲,沉默了半響,站起來,往外走。
“擺架夕瑤宮。”
幾乎是宣德帝往夕瑤宮方向移動,後宮的嫔妃們就都得知了消息,太後得了急症,這大家可不得拿上好東西去看望。
宣德帝不顧路公公和李嬷嬷的勸阻執意進入內殿探望馮真真,透過薄幔宣德帝見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馮真真臉色蒼白,嘴唇泛白,這卻是得了病症。宣德帝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原本以為這老妖婆是裝的,沒想到還是真的病了。看着那張已經明顯老化的臉孔,宣德帝眼裏閃過一絲陰狠,這老妖婆要是就此去了,那宋家還有什麽依仗。
見馮真真沒有醒來的跡象,宣德帝囑咐李嬷嬷等照顧好太後就離開夕瑤宮,嫔妃們也陸續來到夕瑤宮,送上各色精貴藥物,補品就離去。
外面風起雲湧,馮真真卻睡的特別的安穩,睜開眼看見頭頂的白色帷幔,凝神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似乎沒有人。
“這內殿裏有沒有人?”馮真真在心裏道。
“內殿沒有。外殿有,所以你有什麽話就小聲說。還有今天的三個問題你已經問完。”
第三個問題不白白浪費了,真是冷酷無情,馮真真翻了個白眼。
“我先前說之回答是或者不是,可是我給了你那麽多信息。你居然說我冷酷無情,還有不要用這具身體翻白眼,簡直就是比地獄裏的惡鬼還難看。”
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聽完那些話,馮真真翻了更加歡騰,不讓她翻她偏要翻。
“呵呵··你快要死了。”
一記重彈扔下,砸的馮真真眼皮直抽抽,這是老了連白眼也不能盡情的翻。
“快要死了。為什麽?”馮真真捂住眼睛,把眼皮歸位,才驚道。
“拒絕回答。”
“難道有人要殺死太後?”
“拒絕回答。”
“····”馮真真惱火的盯着床頂,這死抽風系統,她這都要死了還不能通融通融。
“你今天說那個宋老将軍也就是太後的弟弟是皇帝厭棄太後的一大關鍵人物,那麽這宋家是不是在做什麽奇怪的事情。而讓皇上厭棄對他有大恩的太後,是不是跟權利紛争有關?”明知道不會有答案,可是馮真真還是認真的分析并且抛出問題。
“不得不說,你今天那一碗涼水可是喝的好。”
“涼水喝的好。”馮真真慢慢咀嚼這幾個字,突然想到了一些關鍵點,她眼睛一亮,急急道,“太後生病了,就沒能見到那位宋老将軍。宋老将軍一個男的,雖然是個老男人,但是能自由出入後宮,這宋家手裏的權利一定很大,或者這太後的影響力一定很大。”咽了口口水,馮真真越說眼睛越亮,她有點口渴,這次不敢下去喝涼水,心裏的話又止不住外噴薄,她忍住口渴又道,“這太後不僅是想有存在感,而是想讓宋家獲得更大的權利。難道宋家想謀朝篡位?!這太後眼見着年紀大了,太後一死,宋家的榮華富貴就有可能到頭。”覺得想通了所以地方,馮真真搞笑的直拍手。
“呵~”不置可否的笑聲,似乎暗示着什麽。
李嬷嬷歇在外殿的軟榻上,聽見內殿的拍手聲,立馬站起來往內殿走去。
“太後,您有什麽吩咐?”
馮真真正想再從系統嘴裏套點話,聽到李嬷嬷的聲音只得作罷,這老胳膊老腿的卧在床上都僵硬了。
“湘蓮,扶哀家起來。”馮真真慢慢坐起,由李嬷嬷扶着坐到梳妝臺前。
“湘蓮,這木棉樹上還有沒有果子?哀家想去看看。”想起一開始想做的事情,馮真真道。
李嬷嬷手一頓,這外面起風了,太後的身子不适宜出去,可是木棉樹的果子今天都得摘下來,她打着商量道,“外面起風了,太後您的身子。”
馮真真愣了下,輕輕嘆了口氣,老了就這麽的悲催,為了小命她還是安分點好。這麽想着她就擺擺手道,“那就不出去了,把那摘下來的果子給哀家看看就行。”
李嬷嬷笑眯了眼,急忙應下對身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随即悄聲往外走。
透過銅鏡馮真真看到李嬷嬷那燦爛的笑臉,這李嬷嬷對這太後可真是衷心。
木棉樹的果子也看過了,馮真真扶着李嬷嬷的手在內殿裏四處溜達,身子骨老了,多運動運動也好點。
“夢雨公主觐見。”
“夢雨公主是誰?”馮真真反射性的在心裏問道。
“拒絕回答。”
“二公主怎麽這個時候來?”李嬷嬷小聲嘀咕了一句。
馮真真心裏一動,怎麽覺得這二公主來的目的不單純。
梁夢雨跨進殿內,臉上挂着擔憂的表情,如果忽略她那有點上翹的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一發。時間越晚,撸的越快,我真是沒救了。熬夜皮膚傷不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