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極光下的秘密
“看什麽!還不趕快過來!”溫嘉樹無奈地說着,然後用大掌包裹住相機,希望能多拍一會兒是一會兒。
“嘉樹,我有沒有說過我為什麽會喜歡你。”顧青祤走到溫嘉樹身旁,把自己的小手覆在溫嘉樹的手背上,仰頭看向他,“是因為……”
擡頭的一瞬間,顧青祤突然改變了主意,光影下溫嘉樹的輪廓被映得極深,他俊朗的眉眼,在半明半暗的變換中,沒由來的生出一種極其深情的感覺。顧青祤踮起腳,在這絢爛的極光面前,在這大自然的神跡面前,和溫嘉樹交換了一個吻。
相機沒能工作太長時間,顧青祤和溫嘉樹回到小木屋的時候,渾身都被凍透了。
“快去烤烤火。”溫嘉樹撥弄了一下壁爐,讓火燒的更旺了一些。
也許是在外面凍了太久,顧青祤都快坐進壁爐裏去了,卻還是感覺身體冷的發慌。
“怎麽不知道披條毯子?”溫嘉樹用毯子把顧青祤包裹住,從身後抱着她,語氣裏是責備。
他的動作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顧青祤卻很受用。身體漸漸暖和了起來,顧青祤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把力量放在溫嘉樹身上。
“極光看到了,滿意了吧?”
“滿意!”顧青祤點頭,眉開眼笑地抱住他,“滿意到死而無憾。”
“別瞎說!”他斥責她,“不吉利。”
顧青祤傻笑,這個男人有時候就這麽刻板。
兩人在壁爐面前相擁成一團,小小的木屋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紛擾,顧青祤感覺他們仿佛是生活在上個世紀,沒有溫宇集團,沒有葉夢菲,沒有顧槿以,沒有阻攔他們的一切,只有她和他。
溫嘉樹輕咳了一聲,晃了晃顧青祤,像是在提起她的注意力,“剛才在外面,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顧青祤的耳朵頓時燒紅了,她裝傻道,“什麽話啊。”
“你說你為什麽喜歡我?”溫嘉樹可沒有讓顧青祤逃避的打算,他将她抱得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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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你長的帥啦!”顧青祤轉過身,對溫嘉樹笑得眉眼彎彎。
可溫嘉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的模樣,顧青祤和他四目相對,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幾乎挂不住了。
“算了。”溫嘉樹一臉平靜,松開了顧青祤,轉身回卧室裏了。
顧青祤坐在地上,守着一團爐火,半晌,她低笑着捂住自己的臉。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一旦錯過那個時間點,要麽,你沒了說出口的勇氣,要麽,他沒了探尋的欲望,無可奈何。”
原以為溫嘉樹會因為昨天的事情,冷上自己幾天,顧青祤特意早起,打算做些溫嘉樹喜歡的東西讓他開心,可當她起床才發現,溫嘉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嘉樹!嘉樹!”顧青祤慌忙穿上外套,踩着鞋子就跑了出去。
跑出木屋沒多久,顧青祤就看到了裹的像大熊一樣的溫嘉樹,他正拿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工具,和一位當地人在說着什麽。
“嘉樹!”顧青祤沖了過去,撲進溫嘉樹的懷裏,還沒來得及質問,就聽到溫嘉樹惱怒的聲音。
“你是不要命了?怎麽衣服也不穿好!”溫嘉樹一邊呵斥着顧青祤,一邊把他的帽子圍巾通通裹在顧青祤的身上。
“我,我醒來沒有看到你……”顧青祤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我出來給你捕魚!”溫嘉樹指了指身旁的老人,“他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捕魚好手,我特意打聽了他出門的時間。”
“是這樣啊……”顧青祤自責的低下頭,怯怯的和老人打招呼。
“這是你的伴侶?”老人樂呵呵的笑道,他看上去像極了童話中的聖誕老人。
但讓顧青祤驚訝的并不是老人,而是溫嘉樹!他聽到老人的話後,頓了一下,居然點了點頭!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愛侶來到這裏。”老人對着兩人擠了擠眼睛,“挪威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如果兩個相愛的人,能夠一起看到極光的話,一定要在極光下接吻,那樣挪威的神話會保佑他們白頭到老的。”
“是這樣啊。”溫嘉樹意味深長的看向身旁羞愧的要躲起來的小女人,“還真是讓我意外呢。”
顧青祤的臉都快埋到胸口去了,她都可以想象到溫嘉樹的表情,喂喂,她發誓她真的是一時興起啊!
她也是剛剛知道這個傳說啊!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溫嘉樹和顧青祤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把鑰匙放進木屋的郵箱時,顧青祤才反應過來,她偷來的這三天小時光結束了,不管葉夢菲要做什麽,她顧青祤已經成為了她的幫兇!
“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溫嘉樹揉了揉顧青祤的頭發,他順着顧青祤的視線,看了一眼木屋,遲疑的說道,“如果你以後還想來……”
“我已經很滿足了。”顧青祤別過臉,她怎麽敢奢求,人啊,總是貪心的生物,她是真的怕,怕溫嘉樹一旦給了自己希望,她就會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飛機緩緩降落的時候,溫嘉樹打開了手機,再次恢複了作用的手機頓時鈴聲大噪,溫嘉樹蹙着眉看着手機上的無數個未接來電,隐隐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先自己回公寓,我有事情要忙!”溫嘉樹囑咐過顧青祤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機場。
“嘉樹……”顧青祤拉着行李,眉宇間升騰起不安,總感覺……溫嘉樹所擔心的事情,和她自己脫不了關系。
“溫總,您終于回來了!”劉奕珊接到溫嘉樹的時候,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
溫嘉樹心裏一沉,劉奕珊很少這樣失态,看起來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很簡單。
“溫總,這幾天您不在,我們也聯系不上你,葉總聯合幾個大董事召開董事會,将您……将您從董事會除名了……”劉奕珊的眼睛通紅,這三天裏仿佛世界都變了一個樣,他們這些人就像是随波逐流的魚兒一樣,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看着事情的發生。
“什麽?”溫嘉樹大驚,他皺緊了眉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告訴我,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