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天的威脅之後,韓昀設想沈辭會有兩個極端反應,一是炸毛二是懼怕,但依沈辭的一貫的脾性來看,顯然前者更有可能。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沈辭竟真的安分了許多。

——雖然依舊煩人,但總歸是把那副霸道總裁的樣子收斂了一些。

這一天,韓昀依舊給殷溯送飯過去,沒想到卻碰上了提着個巨型水果籃子、同樣去看望殷溯的沈辭。

兩人在病房裏不期而遇,詭異的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沈辭放下水果籃,朝他露出了标準的八顆牙齒的圍笑,就差沒撲上來給他一個泳抱了。

韓昀:“=皿=……”

他裝作接電話轉身走出了病房,一邊壓低了聲音向NPC求助:“金團子,我是不是不能讓殷溯出事?”

“你說呢?”

金團子的回答很沒誠意,他的聲音只有韓昀能聽到,但韓昀卻必須用說話來和他交流,對着黑屏的水果機說話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X,而金團子欠揍的口氣讓他更不開心了。

韓昀冷漠臉:“我不會說。”

金團子無奈:“好吧好吧,我說還不行麽。答案就是——”他拉長了語調,笑眯眯地說出最後兩個字,“沒、錯!”

韓昀:冷漠.JPG

金團子攤手:“韓昀,我是讓你依照自己的性子來,可是你的性子太危險,要是智商再高那麽一些非得變成高功能反社會人格不可,所以——”

韓昀眯眼:“你是說我智商低?”

“……”金團子果斷沒有理會他,繼續原話題,“所以,你要試着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像之前對沈辭那樣,你不是就做得很好嘛。”

韓昀說:“你想多了,那只是形勢所迫而已。要是我有以前那樣的勢力和背景,沈辭?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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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一聲意味深長的呵呵讓金團子渾身寒毛一炸,說了句再見後默默地匿了。

韓昀冷哼一聲,收起手機,轉身走回病房。

病房內,殷溯和沈辭正在進行親切友好的雙方會談。

韓昀把保溫桶裏的粥盛了一碗給殷溯,沈辭盯着韓昀拿着湯匙的右手,意味不明地笑道,“殷總真是好口福。”

“我也這麽覺得。”殷溯慢吞吞地說,“而且,這口福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是吧,沈少?”

“是這樣,”沈辭微笑着說,“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福氣。”

哐啷一聲,韓昀把不鏽鋼湯匙砸進保溫桶裏,他轉頭看了眼沈辭,“跟我出來。”

沈辭的笑容不自覺地又擴大了幾分,他起身,乖乖地跟在韓昀身後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韓昀冷聲道,“沈辭,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辭沒有正面回答,他說:“韓昀,我想怎麽樣,你心底應該很清楚。”

韓昀冷笑,“沈少,我自認為除了這張臉沒什麽能讓您看得上的地方,可外面比我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您又何必非揪着我不放呢?”

沈辭忽的笑起來,他帶着些癡迷地看了韓昀好一會兒,然後才搖搖頭,“不,韓昀,你不懂自己有多麽誘人。”

誘人?

韓昀呵呵一聲,他很不喜歡這個看似褒義、實則卻把人物化了的詞語。

他懶得再糾纏下去,索性說道,“如果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就能離殷溯遠點了?”

“……”

沈辭微微抿起了唇,雖然說法是對的,他的目的也因此而達到了,可聽起來怎麽就——那麽讓人不舒服呢?!

頓了頓,他點點頭。

“行。”韓昀說,“那麽沈少,你現在可以走了麽?”

沈辭忽略掉對方話裏的冷漠,走近了幾步擡手摟上韓昀的腰,笑容暧昧,“既然都在一起了,怎麽還叫得如此生分。”

手掌下的腰肢勁瘦有力,離得近了些,對方身上一股好聞的馨香也将他萦繞,沈辭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韓昀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改口道,“沈辭。”一邊拂去對方不規矩的右手。

他韓昀一介孤兒,不是什麽富家子弟,從來就沒有任性的資格,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沒觸及底線,在情況所迫之下,他沒有什麽不能忍的。

更何況沈辭這種富二代什麽性子他還能不了解麽?無非就是看遍了莺莺燕燕後突然出來個不聽話的,勾起了他的興趣和征服欲,嘗嘗鮮而已。

至于更深層次的交流——拜托,韓昀現在可是神獸貔貅,不說武力值max,就是在OOXX上,沈辭也絕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畢竟,貔貅可是只進不出,沒有菊花的招財聚財神獸啊。

沈辭頗有些惋惜地收回手,随即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神情從容自然地問道,“晚上一起吃飯?”

韓昀:“……如果你訂一個靠譜的餐廳的話。”

“放心,”沈辭說,“不會讓你失望的。”他再次笑了笑,語氣溫柔,“那我就先走了,短信聯系。”

韓昀面癱着臉點頭。

……媽的,他突然有些後悔了怎麽辦。

……

晚上七點,韓昀如約去到沈辭告訴他的那個餐廳,由服務生領着到二樓窗邊的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沈辭早已經在那兒等候了。

韓昀坐下後掃了眼四周,這是一家普通的高級西餐廳,只是氛圍環境好一些,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甜膩得讓人惡心的滿是粉紅泡泡的氣氛。

沈辭笑問:“可還合心意?”

韓昀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沈辭唇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把用來點菜的平板電腦遞給他,“看看要吃什麽。”

韓昀點了一份紅酒火焰牛排和奶油蘑菇湯,沈辭也點了一樣的,然後又額外多加了份水果沙拉和一瓶紅酒。

韓昀不是什麽從小受到上流社會教育的世家公子,對美食和紅酒的鑒賞能力一般,所以面對着三位數高價的牛排和五位數的紅酒時,他也品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更何況,說句實在的,對韓昀這種不注重表面功夫的人來說,喝這樣的紅酒和撕錢有什麽區別?

韓昀把高腳杯放回桌上,這會兒吃了也有一個小時了,可整個二樓居然還是只有他們這一桌,雖然韓昀喜歡安靜,可這未免也太怪異了些。

沈辭拿起玻璃壺想再給他倒酒,韓昀擡手半掩住杯口,“我不喝了。”

沈辭也不勉強,放下玻璃壺後就撐着下巴看着他,韓昀瞥了他一眼,“沈辭,這個餐廳是你們家的産業?”

沈辭搖頭,“沒有,”他說,“我只是把二樓包下來而已。”

韓昀:“……”

他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沈少還真是財大氣粗。”

“哪裏的話。”沈辭笑笑,望着他的目光依然專注,“如果你想,這一切都可以給你。”

“免了,”韓昀涼涼地說道,“我不感興趣。”

沈辭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要找到一樣讓你感興趣的東西真是不容易。”想了想,他眯起眼睛,像是有了什麽好點子,漆黑的眼眸驟然明亮了不少。

“韓昀,我聽說國外有人發現了一顆小行星,不如我把它的命名權買下來,用你的名字來取名,如何?”

沈辭一副興致頗高的模樣,然而韓昀的表情依然只有-_-。

韓昀:“沈辭,你這算什麽?”

沈辭想了想,說:“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

韓昀:“……沈辭天晚了我們還是早點各回各家休息吧。”

雖說的是各回各家,但當沈辭以‘戀人就應該住在一起’的理由要和他一起回去的時候,韓昀也沒有拒絕。

回到公寓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沈辭和韓昀先後洗了澡,因為明天還要和殷溯去片場看看拍攝進度,所以韓昀早早地便打算休息。

然而沈辭又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韓昀洗完澡腰間圍着浴巾出來後就看見沈辭躺在他床上,見他出來,沈辭仰頭看過去,挂着無可挑剔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解釋,“阿昀,我在給你暖床。”

韓昀不想理他,背對着床在衣櫃裏找睡衣時,身後忽的靠上來一具溫熱的軀體,輕緩的呼吸聲噴灑在他耳畔,韓昀回過頭,正和沈辭的唇碰到了一塊兒。

近在咫尺的呼吸聲驟然急促了許多。

沈辭的吻技極好,可韓昀卻并不喜歡和別人交換唾液,尤其是當這個‘別人’還是一個閱人無數的浪蕩子的時候。

他偏頭避開,沈辭細密的吻便落在韓昀臉側,他摟着韓昀的腰,聲音低啞,“阿昀……我沒吻過別人。”

“是嗎。”韓昀不在意地笑笑,眼睫低垂,纖長濃密的睫毛仿若勾得沈辭心癢難耐,下身更是硬得發疼。他轉而去吻韓昀的眼睛,“阿昀,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這話韓昀倒是贊同,他搭在沈辭背後的右手緩緩下移,低聲道,“是不一樣……沈辭,你很快就會體會到了。”

兩人肢體交纏着倒在床上,過于沉重的分量使得他們深深陷進了柔軟的被褥裏。因為一開始時韓昀的位置優勢,所以這時候他搶占先機地把沈辭壓在了身下。

沈辭似乎以為他要來一次臍橙,所以神情依然沒什麽變化,直到韓昀試圖擡起他的雙腿把手伸到某處地方時,沈辭原本還游弋于韓昀後背上的手驟然發力,想将他從身上掀開。

然而身為神獸的韓昀卻紋絲不動,他單手将沈辭的兩只手腕扣在頭頂,居高臨下地望着他驚疑不定的漆黑雙眸,浸染了些許笑意的聲音低啞惑人。

“沈少,這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沈辭一聲不吭地掙紮起來,然而他的力氣對于貔貅來說不過九牛一毛。韓昀扯下他脖子上套着的松松垮垮的領帶,毫不費力地将他的雙手綁在床頭。

“韓昀,你——”

沈辭所有的抗議都在韓昀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并在他身上比劃的時候戛然而止,襯衣破裂的刺啦聲伴随着冰涼的觸感席卷了他的神經。沈辭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然而心底最深處又仿佛有個聲音在叫嚣着他喜歡這樣的疼痛,喜歡看見由韓昀造成的鮮豔血色流淌全身,更喜歡看見……對方那雙冷漠并且仿佛什麽都容不進去的眼睛染上世俗的欲望。

韓昀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眼神似乎不太對,他歪了歪頭,漫不經心地用水果刀挑開了皮帶,然後接着往下,将西裝褲和純白的CK內褲一并割開。

冰冷得仿佛透出寒氣的刀尖落在沈辭全身最敏感的一個地方,他猛的閉上眼,卻控制不住愈發精神的下身顫顫巍巍地流出淚珠。

韓昀挑眉,微微側過刀鋒,沿着對方尺寸可觀的陰莖輕輕滑動着。沈辭抖得更厲害了,然而不同于懼怕的情緒,他的小兄弟沒有半分疲軟,反而渴望般地挺立了起來。

韓昀啧了一聲,“原來你喜歡這種口味?”他用刀面拍了一下激動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繳械投降的沈小辭,便聽得對方一聲悶哼。

“阿昀……”

沈辭睜開眼,迷亂的眼神裏滿是癡迷。他望着壓制着他、掌控着他身體的男人,明知對方并無半分旖旎情緒,卻仍是忍不住深陷其中。

韓昀輕笑了一聲,“真下賤。”

沈辭渾身一僵,他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雙腿被擡起,腰部幾乎九十度彎折,沈辭慌亂地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麽,然而手腕上被緊緊束縛的疼痛卻提醒了沈辭現在他如同砧板上的魚的可憐處境。

韓昀随意往手上抹了些潤滑油,沒有半分愛惜地刺進那處從未有人造訪過的地方。難受的脹痛讓沈辭忍不住皺眉,“輕……嗯……輕點……”

“輕點?”韓昀說,不緊不慢地探入第二根手指,微微曲起在菊穴裏騷刮起來。

沈辭弓起身子,唇邊溢出一聲呻吟。

韓昀笑了,上挑的眼尾帶着幾分嘲弄和輕蔑。

“輕什麽,你不就喜歡這樣嗎,沈少?”

他語氣輕佻,偏偏用上了沈少兩個字,讓沈辭在倍感屈辱的同時又隐隐有些難以言喻的刺激和戰栗般的舒爽。

他抿緊唇,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韓昀, “韓昀……你,嗯……你敢這樣……小心……殷溯,啊——”

韓昀冷着臉抽出手指,挺身進入,撕裂的痛楚讓沈辭再也忍受不住,連一向精神的前端都萎靡了下來。

韓昀壓着沈辭的脖頸,俯身貼近他耳邊,然而話中的冷氣卻絲毫不亞于冰冷的刀刃所帶給沈辭的感覺。

“我說過了,你要是敢動殷溯,老子弄死你!”

沈辭喘着氣笑了,黑亮的眼睛裏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他側頭咬了口韓昀的下巴,“你……嗯,大可以試試看……”

“如你所願——沈少。”

韓昀按着沈辭的腰動作起來,鮮血多少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他的進入漸漸變得順暢起來。

他們之間沒有親吻,沒有擁抱,有的只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和律動。

韓昀的大力沖撞使得沈辭的身體不斷的向上聳動,然而被縛住的雙手卻讓他無法抓住什麽東西來穩定自己,強烈的不安全感和慌亂讓他本能地貼近了韓昀,在對方的進攻下發出呻吟出聲。

韓昀在這方面多少有些經驗,很快就找到了能讓沈辭渾身癱軟的那一處,聽見對方驟然變了調的聲音,韓昀按住沈辭的腰,九淺一深地抽插着,卻壞心眼地每一下都堪堪擦過。沈辭被逼得眼角泛紅,無法抑制的呻吟更是幾近嗚咽。

“韓……嗚……韓昀,那裏……啊……用力——嗯……”

然而韓昀卻在這時候退了出來,驟然空虛的後穴讓沈辭有些茫然地睜大了眼,兩腿難耐而又渴求地勾住韓昀的腰肢磨蹭着,他緊緊咬住嘴唇将無盡的煎熬所帶來的求饒聲咽了回去,仰視着韓昀時的神情卻顯得分外乖巧。

“沈辭,”韓昀捏住他的下巴,“向我保證,你不會去找殷溯的麻煩。”

說着,他微微挺身,依然勃起的陰莖在入口處徘徊磨蹭着,豔紅色的穴口貪婪地一張一合地迎接它,磨人的蝕骨癢意讓沈辭忍不住主動擡腰去迎合他,卻被韓昀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床上。

“重複一遍我的話。”

沈辭不發一言,被領帶綁住的雙手不斷扭動,仿佛是試圖掙脫,然而動作幅度卻又極小,所帶來的結果無非就是手腕上多了一圈深深的勒痕而已。

看到這,韓昀笑了一聲。

“你倒是硬氣,也罷,對于你這種人,一句口頭保證也說明不了什麽。”

看出了這件事告一段落,沈辭再次主動挨了上去,印着深深牙印的蒼白嘴唇顫顫巍巍地貼上他的唇角。

“——阿昀,操我。”

沙啞淫靡的嗓音輕飄飄地消失在空氣裏,韓昀冷笑一聲,“沈少,我真是好奇,不知道你那些情人看沒看過你在其他男人身下這幅大張着腿求操的放蕩模樣?”

沈辭笑了,低垂着的眼睫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陰影,“沒……沒有。”他斷斷續續地說,“阿昀,這些……全都是,嗯……你……嗚……你一個人的……”

韓昀也跟着笑了一聲,沈辭還來不及體會分析其中的含義就被對方仍然堅挺粗壯的肉棒塞滿了空虛的後方,他順着力道向後仰起頭,在對方找準了地方的攻勢下潰不成軍,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一波接一波海嘯般的快感刺激着神經中樞,雙腿被撐得大開,整個人也仿佛被貫穿一般,快速抽插之下難以避免的疼痛帶來了更大的快感。沈辭大張着嘴喘氣,被頂弄得嗯嗯啊啊叫個不停,他想要抱着韓昀,想要擁抱他,親吻他,啃咬他,在韓昀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然而意亂情迷之下根本無法思考雙手究竟為什麽動不了,只能徒勞地掙紮着,使得手腕上的勒痕泛出了青紫的顏色。

“阿昀……啊……啊哈……求,求你……松開我……唔嗯……”

韓昀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見,他只是機械般地發洩着,視線無意識地盯着枕頭上的某一點,不知在想些什麽。

……

直到隔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他的雙手依然被領帶緊緊地捆着束縛在床頭,腦袋有些發暈,身後那處第一次使用就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地方一陣陣地抽痛,韓昀躺在旁邊,肩頭上還留有他昨晚啃下的青紫牙印。

沈辭試着動了動身子,結果昨晚幾乎被九十度彎折的使用過度的腰也跟着發出抗議,蝕骨的酸痛讓他忍不住呻吟一聲,吵醒了淺眠的韓昀。

經過了昨晚,韓昀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直到做完後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先前做的假設全是錯的,沈辭哪裏是像其他吃飽了撐着的富二代一樣要滿足自己的征服欲?他分明是想當被征服的那個!

簡直就他媽的是個神經病和抖M的結合體,還是個完全沒有痊愈可能的那種。

金團子趴在暗處偷窺着,打算等個好時機再告訴韓昀完全是他自己幫沈辭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件事。

韓昀揉了揉腦袋,一看時鐘,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比和殷溯約好的時間整整遲了兩個小時!

他慌忙拿過手機,果不其然,殷溯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發了三十幾條短信。

韓昀回複後起身穿衣,被忽略許久的沈辭出聲說道,“喂,阿昀,你不給我解開麽?”他的聲音沙啞得吓人,韓昀走過去給他松開,因為綁了一晚上,沈辭的手腕上印上了兩道深深的勒痕。

恢複了自由後,他從床上坐起來,低下頭輕輕撫摸着手腕上的痕跡。韓昀有些小心虛,面上卻半分不顯示弱,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昨晚乖一些不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沈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擡頭看向韓昀,對方赤裸着的上身肌理分明,薄而緊實的肌肉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蘊含着無窮的爆發力,流暢優美的線條在陽光底下更是仿若上帝親手雕刻的希臘雕像一般完美。

他舔舔嘴唇,并不在意自己沙啞得過分的聲音,“沒事,我挺好的。”見韓昀自顧自地穿衣,沈辭問,“你要去哪兒?”

“片場。”

“我和你一起去。”

韓昀沒說什麽,點點頭,“那你先去洗漱清理,我去做早餐。”沈辭被綁了一晚上,那些東西自然也在他身體裏留了一晚上,還是盡早清潔的好。

韓昀煮了咖啡,又烤了幾片面包、煎了雞排,和熱狗生菜夾在一起做了兩個簡單的三明治。沈辭從衛生間出來後立即被咖啡醇厚的香味給糊了一臉,他吸吸鼻子,頓覺饑腸辘辘起來。

兩人安靜地解決了早餐,韓昀看沈辭臉色不太好,便探手去摸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韓昀皺眉。

“低燒而已。”沈辭笑了笑,輕聲說,“你不是趕時間嗎,我吃完了,快走吧。”

韓昀看了眼盤子裏沈辭只咬了幾口的三明治,眉頭越擰越緊,伸手奪過他捧在手裏的咖啡,“別喝了,走吧。”

沈辭應了一聲,乖乖地跟在韓昀身後出門。

車上,沈辭被陽光照得有些犯迷糊,他轉頭看向韓昀,對方輪廓深邃的側臉讓他清明不少。

“阿昀,”他慢吞吞地說,“如果和你上床的是殷溯,你會不會……那樣?”沈辭指的是昨夜韓昀堪稱粗暴的對待。

不過,他喜歡。

“我不會和殷哥上床。”

“如果呢?”

“沒有如果。”韓昀說,把車停在路邊,“車上等着,我很快回來。”

“嗯。”

沈辭趴在窗邊看着韓昀的背影,他并沒有去多想自己是下面那個的事情,昨晚的體驗很好的掩蓋了那一層別扭感。現在沈辭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興,真好,那樣的韓昀只屬于他,他是獨一份兒的。

沈辭臉上的笑容誇張得近乎扭曲,他看見韓昀走近了一家藥店,出來後接着拐進了旁邊一家便利店,然後又走到路口一家早餐店,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手上提着的袋子被裝得滿滿當當的。

“吃藥。”

沈辭接過礦泉水和塑料袋,吞下袋子裏的藥丸後,韓昀才從另一個袋子裏拿出一次性塑料杯和餐盒,“這是皮蛋瘦肉粥、豆漿和蔥油餅,你看你想吃什麽。”

沈辭從他手裏拿過皮蛋瘦肉粥,味道不錯,但還是不及韓昀親手做的十分之一。

大概是因為發燒的關系,沈辭胃口不太好,但還是硬撐着把韓昀買的早餐都給吃了,下車的時候好一陣沒緩過來,捂着肚子直犯惡心。

韓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吃不下就別吃了,豆漿和餅又不是什麽名貴東西。”

沈辭咧嘴笑了笑,說道:“不,那不一樣。”

不一樣……

不僅是韓昀不一樣,就連他自己,在吃完藥和早餐後,好像也有什麽地方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感覺來得突然,去得也快,沈辭來不及分析,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重溫着,試圖了解那究竟是什麽。

“阿昀。”

“幹嘛。”

“……沒有。”

韓昀看傻逼一樣地看了沈辭一眼。

“有病。”

“……嗯。”

#你這麽好看,說什麽都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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