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退婚”
吧嗒吧嗒,又下雨了。
單臨溪趴在床上,迷迷糊糊聽到窗戶傳來熟悉的聲響,不用想,肯定又下雨了。
這個地方雨季特別誇張,上一刻還是晴空萬裏,下一秒大雨就下來了,黑壓壓的烏雲馬上就能蓋住太陽,遮得一絲光線也無,海也變得陰沉沉,唯有從燈塔透出來的一點光芒能讓他心安。
在這種環境下養胎的話對小孩不好吧。
單臨溪昏昏沉沉的想着,據說外界環境也會影響到孩子性格,夏天出生的小孩就比較外向開朗,雨季出生的孩子就比較內向敏感,因為正逢陰冷潮濕的雨季,天氣總是陰沉沉的,孕婦看着這樣的天氣心情哪裏好的起來,壞心情也會對小孩子造成影響。
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能開朗一點比較好,心裏對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自然很讨厭,想翻個身躲躲吵鬧的聲音,卻根本使不上勁來。
身體又酸又沉,想翻身的那點想法,剛動了個小指頭就被席卷而來的倦怠拍散了。
算了就這麽躺着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單臨溪輕輕嘆了口氣,剛要睡過去,耳邊湊過來溫熱的氣息,暗啞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像在蠱惑他似的:“我訂了餐廳,晚上一起去吃飯。”
明明是命令的口氣,他卻不覺得讨厭,大概是因為對方聲音太好聽了,總是讓他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首曲子,《G弦上的詠嘆調》。大提琴手的樣子他已經記不清了,但從他手裏傳出來的聲音,他卻一直記得,那麽優美動聽,令人心醉。
單臨溪敷衍的“嗯”了一聲,男人滿意起身,看見被子外露出來的一截瘦腰,擡手摸了一把,小朋友顫栗的樣子讓他十分滿足,又低頭補充了一句,“乖乖在家等我。”
單臨溪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沒有,因為下一秒他就睡了過去。
助理看着門開了,立刻撐開傘,護送傅以恒上了車。
大雨沒有減緩的架勢,傅以恒隔着雨幕看了一眼二樓卧室,想起上面那位賴床的樣子,嘴角蕩開一抹笑意,扭頭道:“開車吧。”
助理随即彙報行程:“豐彙工程項目書已經敲定了——”
傅以恒打斷他:“這個等會再說,告訴Conque dorée的老板,我改主意了,不要包間,把餐廳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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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有些吃驚,能讓傅董推開公事,只為了在一頓飯上多花些心思,看來這位在傅董的心裏還是有些分量的,他立即記下了:“好的。”
傅以恒這才滿意道:“接着說吧。”
想象着床上人到時候驚訝的樣子,傅以恒已經開始期待起晚上的約會。
這幾天兩人相處十分和諧,那人俨然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又是張羅着做飯又是計劃養貓,一時半會恐怕也離不開他。
他喜歡這種感覺。
單臨溪是被腳心濕漉漉的刺癢弄醒的,一下又一下,堅持不懈的舔着他。挪開腳不一會又湊上來,搞得他只能把腳收進被子裏,沒想到沒了腳添又過來添他的臉,這下單臨溪實在忍不住了,擡手擋了一下,閉着眼睛咕哝着:“別舔了。”
不聽,還是接着舔,生生把單臨溪給舔清醒了。
他無奈睜開眼,眼前蹲着一只銀漸層,見他醒了,打了個哈欠,單臨溪摸摸它,想它大概餓了便起身給它喂貓糧,銀漸層翹着尾巴亦步亦趨跟着。
一看貓碗,裏面還有餘糧,自動飲水機也有水,小家夥看來并不餓,“你到底想幹什麽啊?”單臨溪有些無奈。
銀漸層在他腿邊蹭來蹭去,單臨溪伸手摸它,它似乎等待已久,主動擡起腦袋蹭上去。
單臨溪便不客氣地揉了兩把。
這貓是他撿的,說是撿的也不太對,他來着之前好像就在這蹭飯來着,有一天下雨,他見小家夥可憐兮兮的蹲在門廊下,便好心放進來躲躲雨,本想着第二天雨停了就放走,沒想到起來時,就看見男人助理拿着貓包從外面進來,在他睡懶覺的時候,已經洗好澡做了驅蟲。
“喜歡的話就養着吧,不過還是得先把衛生處理好才行。”男人這麽對他說着。
他可沒說要養,不過也沒關系,反正馬上他就要走了。
兩人本來就是露水情緣,打完炮就走的關系,只不過這個炮打得有點長。他沒問男人名字,男人也沒問他身份,穿上褲子誰也不認識誰,幫彼此省了不少事。
“吃飽了就去睡覺吧。”單臨溪看了一眼時間,起身的時候小家夥要跟進卧室,被單臨溪關在門外。
銀漸層望着門,聽了一會動靜,在門邊躺下了。
洗了澡,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充足,想煎個蛋吃卻又懶得動彈,昨晚他已經把廚房都收拾好了,實在懶得再收拾起來,想着到時候在飛機上吃也行,就忍着餓勁把卧室也給收拾幹淨了,不說一層不染,也跟他來的時候差不離。
為了健康受孕,住在這裏後單臨溪一直堅持自己做飯,雖然廚藝不咋樣,但應該比外賣要營養健全。
拿上手機和身份證件,這就是他來時帶的所有東西。
哦對了,還有他準備用來包男人的錢。他聽朋友說過高級會所的頭牌一天十萬起價,他就按這個價給的,一共九天,給了一百萬,另外十萬是額外獎勵。
本來一開始就應該說的,男人沒提,他也就忘了,後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拖到了現在。
雖然男人看起來并不缺錢,但錢這個東西誰不喜歡,也許人家就等着他給呢,而且無論怎麽說,這段時間也挺辛苦人家的,這錢該給。
單臨溪拿着東西出了門,把卡放在了茶幾上,銀漸層立馬爬起來跟上,單臨溪給它添了些貓糧,小家夥卻不吃,纏着他的手蹭。
“要好好吃飯哦。”單臨溪摸摸它腦袋。
銀漸層吧唧一下躺倒,打算碰瓷,單臨溪笑着摸了一把小家夥的肚皮,最後捏捏它的爪子算是告別。
九點的飛機,傍晚落地。
一下飛機,電話就響了,堂弟說有人找他,卻不肯告訴他是誰,單臨溪大約猜到是哪位,打車回了家。
單家一家十幾口人都住在一個大院裏,大家長在後院,兩個兒子分置兩旁,單臨溪跟堂弟從小玩到大,算是比較能說得上話的。
堂弟看見單臨溪立馬趕上來,單臨溪問道:“傅以君呢?”
堂弟道:“你怎麽知道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坐了一天飛機,單臨溪累得夠嗆,剛坐下來喝了口水,就看見傅以君和弟弟單擎宇進了門。
傅以君把一盒東西放下,退婚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還是覺得應該親自把這些東西給你。”盒子裏都是單臨溪送給他的禮物,也沒多少,巴掌大的盒子,都是袖扣手表什麽的。
單臨溪看也沒看,“你給我的那些還沒收拾,等過兩天再給你。”
傅以君道:“沒關系你要喜歡留着也行。”
單臨溪道:“還行吧也沒多喜歡。”
“……”
單臨溪說的是實話,本來也沒多喜歡,都是奢靡華麗石頭塊,拿來砸核桃倒是挺好使的。
傅以君盡然都挑貴的買,但他寧願要一把路邊薅得野草,也不喜歡這些沒溫度的禮物。
說到底這人的心思沒在他身上罷了,聽說年初初戀從國外歸來,那時他就感覺傅以君有點不對勁,約會遲到,短信不回,如今又突然悔了婚約,好好讓他見識了一把傳說中的“真愛的力量”。
外面滿城風風雨雨,這人倒像沒事人似的,也是,他才是那個被退婚的。
接下來就沒話可說了,傅以君起身告辭,單臨溪給他送到門口。
春天風大,單臨溪只穿了一件薄衫,領口被吹開了些許,迎着燈光,傅以君看見他胸口印着幾點緋紅,暧昧刺眼,霸道又無情。
他雖然沒跟單臨溪發生過什麽,卻知道那可能意味着什麽。
“胸口怎麽了?蟲子叮的嗎?”傅以君移開目光,看着單臨溪。
單臨溪低頭看不到,拿手摸了摸沒什麽感覺,“可能吧。”海邊蚊蟲确實挺多的。
傅以君又看了一眼,轉身上了車。
關上車門,車裏的人問道:“談完了?”
“嗯。”傅以君點點頭。
那人向車外看去:“長得倒是挺好看的,腰是腰腿是腿,怎麽沒瞧見單家夫婦誰有這麽長的腿啊?”
傅以君眼前閃過那抹緋紅,道:“單臨溪是随了他親媽,單先生前妻是出了名的黃金比例美人,單臨溪遺傳了個十成十。”
“哦,難怪。”
傅以君見他別有深意,問道:“難怪什麽?”
男人道:“難怪這麽不受寵,恐怕現任夫人打壓的厲害,我剛還以為他會纏着你,畢竟再也找不到你這麽好的結婚對象了。”
作為一個棄子,能和傅家子嗣聯姻,确實是高攀了,尤其被退婚後,單臨溪身價更低,以後只能往低了找去,傅以君這樣的是絕不可能的。
傅以君剛才想勸他找個更好的,到底沒開口,這個節骨眼,他也不想做那傷口撒鹽的僞君子。
他笑了笑,把那抹緋紅打散,深情看着對方:“還說別人,論相貌你得先誇誇自己。”
這聲誇贊逗笑男人,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對了,你哥什麽時候回國?”
提起傅家大哥,傅以君興致去了大半,道:“快了,公司的事應該早就處理完了,據說這兩天正沉迷溫柔鄉,有美人纏着不讓走呢。”
“是嗎?”男人聲音沉了些。
“恐怕現在正在應付這個癡纏不放的小情人呢。”
“啪!”
一張卡被扔到桌子上,男人兩指夾着煙,臉色平常如初,甚至連語氣也未有絲毫波動。
但服侍多年的助理卻清楚知道,這是大浪來臨前的虛假平靜,內裏實則掩藏着無比森寒的戾氣。
助理道:“我剛才查了一下,卡裏有一百萬人民幣。”
“呵。”
煙被狠狠地碾了一下,男人收回手,點頭:“一天十萬嗎,還挺大方。”
助理看着他的動作,越發覺得事情有些難辦。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拒絕傅以恒,一聲不吭走了也就罷了,還留下“嫖資”,俨然把傅家家主當成出來賣的,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銀漸層在一旁躺着,他對單臨溪熱情十足,對給他買貓糧買貓砂的傅以恒就有些愛答不理。
傅以恒摸了一把貓尾巴尖,眼中沉沉的光:“不過我傅以恒的床,可不止一百萬。”
銀漸層不知怎的炸了毛,但是在傅以恒的撫摸下,老老實實趴着沒敢動彈。
助理大氣不敢喘,但還是如實彙報道:“也是碰了巧,這兩天有關二少退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我剛才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個眼熟的身影。”
他把平板放在傅以恒眼前,傅以恒擡起眉眼看去,目光凝滞了一瞬,勾起嘴角。
“回國的機票是哪天?”
“12號,還有一個月。”
“改了,明天就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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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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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尋揉着快斷掉的腰。
說好的忄生功能bq障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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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尋:滾啊!
現實:乖乖被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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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富可敵國的我老婆卻天天想着他的五百萬#
#老攻今天也沒有嗝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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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薄情的傅家大少第一次慌了
看着傅新城一天天好起來,轉眼繼承了所有家産,所有人都後悔了,當初不該背棄病重的傅新城,不過按照傅家大少狠戾的性子,遲早得離。
睜眼又是新一天的姜尋:我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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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翰謙:乖,咱不吃了,你等着我再重新給你買!
圍觀群衆:……
心尖上的疼寵只給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