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傅傳本看着實在是不滿意,被老二退婚了,又跟老大在一起算什麽回事。
真當他傅家人找不到對象了是不是。
唐慕青道:“你不同意你去跟以恒說。”
這麽一說傅傳本沒聲了,公司傅以恒說得算,在家裏也是說一不二的,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決定。他就是不同意那也沒辦法,在傅以恒的事上,他根本沒有發言權。
早些年他帶着才七歲的傅以恒進公司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沒有他褲腰高的小家夥會飛速成長,轉眼就長成了擎天大樹。
連他的地位都一并取代了。
他不是沒有恨的。
唐慕青高高興興接過東西,交給阿姨,熱情道:“來來,坐吧,別站着。”
轉身問阿姨:“奶球呢?”
阿姨道:“剛剛看見和旺財在後院玩,把旺財給打了,這會不知道在幹什麽。”
唐慕青氣死了,氣得都好幾天沒嗑瓜子了,這哪是奶球啊,這是混球,擠出點笑容道:“活該!讓它跟奶球搶球玩。”
單臨溪道:“怎麽又打架啊,這怎麽行,我得說說它。”
唐慕青對阿姨道:“你去把它抱過來。”
阿姨驚恐,她可抱不了啊,那貓紮手,還愛撅蹄子,尾巴一甩,一猛子紮下去能從北頭飛到南頭,比傅星辰還難擺弄。
唐慕青也意識到這事不可能,道:“那你去把它趕過來。”
單臨溪:“……”
Advertisement
他家奶球又不是小豬崽兒咋還用趕的。
不一會,奶球就被抱了過來,被阿姨抱着,扼住命運的後頸皮。
一動不動,像個呆逼。
傅星辰還在樓上躺着裝病,肚子裏咕咕叫,他都憋着一天沒吃飯了,也不知道單哥哥來了給他帶什麽好吃的,這會應該在關心他的病情吧,哎,他還挺愧疚的,低血糖而已。
奶球一被放下,立馬翻身而起,弓起脊背,炸着毛,一跳一跳跑了起來。
單臨溪:“……”
單臨溪被吓着了:“它這是怎麽了?”
傅以恒道:“這是它自己發明的助興節目,有時候玩着玩着興奮起來,精神病犯了就會這樣,沒事的。”
“……”
奶球聽到單臨溪聲音,立馬收起炸開的毛,跳上沙發,無情的躲開他爸伸出的手,直直來到單臨溪身邊,眯起眼睛享受着撫摸,喵喵直叫。
傅星辰翻身起來,決定再忍一會,也不知道他媽跟單哥哥說了什麽,單哥哥一定很傷心吧,說不定都哭了,這會正在抹眼淚,怕他看出來才這麽長時間不上來看他。
單臨溪開心的摸着奶球,奶球一個勁打呼嚕,把唐慕青都吵到了。
但她敢怒不敢言,正好這時阿姨送來水果,唐慕青把叉子遞給單臨溪,“來吃水果,這個最有營養,你多吃點。”
一直忍着沒說話的傅傳本道:“單公子在做什麽工作?”
單臨溪道:“我開了一家餐廳,馬上就要營業了。”
“那就是自己創業了,那你在外面創業你爸爸公司怎麽辦?”傅傳本覺得自己問到點上了,他有聽以君說過,單家并不疼這個大少爺,想必也是因為家裏沒有他的位置,所以才出來創業。
傅以恒道:“臨溪還沒有考慮過這些。”
傅傳本道:“該考慮了,你這個時候都接管分公司總經理這個位置了。”
而同樣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單臨溪還一事無成。
這差別也太大了,他要讓傅以恒明白。
嘴裏的水果特別甜,單臨溪又吃了一塊:“我也不知道,我爸身強體壯,應該還能再堅持個二十年,到時候我要是不想要讓我孩子繼承也行的。”
傅傳本被噎住了,他沒想到這人還挺自大,單家可不是只有他一個繼承人,哪來的自信自己不要就能給你孩子,而且前一句話他有感覺被內涵到。
頓時又不屑又有些生氣,臉色變來變去,十分不自在。
這小孩倒是不能小瞧了。
傅星辰覺得自己實在等不下去了,他現在不僅餓,還開始犯困,再等五分鐘,要是單哥哥還不上來,他就下去,告訴他們自己沒病,讓他們開心開心。
這麽想着,等再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
傅星辰倏地爬起來,穿上拖鞋噔噔噔下樓。客廳裏只有他媽在看電視,沒有他哥和單哥哥的身影。
“媽!”傅星辰大喊一聲,吓了唐慕青一跳。
“幹嘛!叫魂啊!”唐慕青吓得瓜子都掉了:“我好不容易有心情嗑點瓜子,你再叫兩聲把那個小壞蛋叫醒了,我們倆都沒有好日子過!”
傅星辰道:“我哥呢?單哥哥呢?”
“他們走了。”
“哈?不是說好來看我嗎?!”傅星辰大受打擊,說好來看病的呢,怎麽病人沒看着人就走了。
唐慕青道:“他們撸完貓就走了。”
傅星辰:“……”
唐慕青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便不逗他了,道:“你單哥哥上去看你的時候,你睡着了,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他給你帶的東西在廚房鍋裏熱着呢,快去吃吧。”
傅星辰一秒開心,“好嘞~”
唐慕青:“……”
真好哄。
她扭頭看了一眼在貓窩裏呼呼大睡打着呼的奶球,嘆氣,這人可比貓好哄多了。
小壞蛋睡覺還在罵人呢。
從傅家離開後,單臨溪和傅以恒去了市內,他和方維宋明哲約了見面。餐廳馬上就要開業了,還有一些事沒有定下來,想和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兩人以為只有單臨溪來,便約在夜市小店見面,菜都點得差不多了,擡頭看見傅以恒來了。
宋明哲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好好看了看,果然是傅以恒。
天哪!
自從知道單臨溪和傅以恒在一起後,他真是什麽奇事都見過了,這會竟然看見傅家當家出現在夜市,說出去誰信!
這條夜市街,他們高中上完晚自習經常翻牆來這裏覓食,長大後也還是老樣子,自己人想談事情就來這裏。單臨溪和傅以君在一起時都沒帶人來過,今天居然把傅以恒帶來了。
其實他們一直想問單臨溪,是真打算和傅以恒在一起了嗎?
單臨溪問店家要了一張報紙,鋪在旁邊凳子上,拉着傅以恒坐下了。店家拿來四瓶飲料,挨個放在大家面前,輪到傅以恒時一愣,手裏免費汽水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
傅以恒擡頭看着他,店家被那眼神注視着,心裏驀地慌亂起來,忍不住直咽口水。
單臨溪拿過飲料放在傅以恒面前,對店家道:“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店家拘謹笑着,也不敢再去看傅以恒,轉身跑進了店裏。
他們在路邊坐着,周圍坐滿人,大家都在輕松愉快吃飯,唯獨他們這桌,像是在開會似的。
傅以恒一絲不茍坐着,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口問他們這個合同簽不簽,宋明哲趕忙笑着打破拘謹的氣氛:“傅董也來了。”
傅以恒點頭:“都是朋友,你們叫我一聲傅哥就行。”
誰敢叫你傅哥啊!也就是單臨溪敢把你戳扁揉圓,他們可不會有也能跟你稱兄道弟的錯覺。說實話,他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單臨溪居然和傅以恒在一起,上次他們見到傅以恒時,傅以恒正坐在會議正中心,把對方殺得片甲不留!
這會坐在單臨溪身邊,依然大佬,動作卻很是溫柔,倒了杯熱水,吹得不冷也不熱才放在單臨溪身邊,而單臨溪已經習以為常,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一個盡情寵,一個盡情被寵。
苦逼兮兮的也只有他們這兩個單身狗了。
“開業前一天再宣傳一波,肯定能把店裏坐滿的。”
單臨溪點頭:“坐滿倒是能坐滿,只是現在來我這裏預定的還不是很多,一天就能排完了。”
方維和宋明哲的朋友圈盡然都是些富家子弟,但是能看上單臨溪這小餐廳的卻沒幾個。上流社會鄙視鏈很是分明,像單臨溪這種被退了婚又不受寵的棄子,沒人願意跟他打交道。
都是一群勢利眼的小人罷了,兩人唾棄着,要是知道單臨溪和傅以恒在一起,還不跪着來排隊。
到時候可就應了那句話,“今天你愛答不理明天讓你高攀不起”!
兩人想勸單臨溪把關系公開,既然已經在一起了,正大光明豈不是更好,可是看得出來單臨溪沒有這麽做的意思,也不知道兩人是商量過還是怎樣,他們也不好插嘴。
但是還是稍微建議了一下公開比較好,自然被單臨溪拒絕了。
單臨溪不想在這個關口特意公開兩人的事,利用傅以恒的關系,來達到任何目的,他自己的事業他就想靠自己努力做上去。初期雖然難,但只要堅持下來,就是寶貴的經驗。
回程的路上傅以恒一直沒說話。
連着兩天,都沒有發過消息。
單臨溪因為忙着開業,也沒有時間聯系,有感覺到傅以恒好像在氣什麽,但是沒想到氣了這麽久也沒好。
他覺得兩天對于傅以恒來說可以算得上“久”了。
他好像也沒有哪裏做錯了啊。
下午三點,單臨溪查看完菜單,總算歇了下來,想了想打給傅以恒,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傳來熟悉的聲音。
單臨溪道:“你下班了?”
傅以恒道:“還沒有,我不會這麽早下班的。”
單臨溪自然知道他不會這麽早下班,只是找了個由頭,“店裏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傅以恒沉默下來,趕在單臨溪開口前道:“我最近有點忙,明天可能要出差。”
“啊是嗎。”
單臨溪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也沉默下來。
話筒裏只有電流微弱的顫動,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彼此不知道誰會先開口,但又都不是想先開口的那個。
正在單臨溪有些受不住時,傅以恒道:“注意身體,有問題給我打電話,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去看醫生。”
單臨溪點頭:“我知道了。”
“你——”剛說了一個字,傅以恒又打住了,最後只道:“好好休息。”
挂了電話,單臨溪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卻也不知道傅以恒到底怎麽了,心裏有些郁悶。
還知道囑咐他好好休息,應該還有救。
單臨溪有個認識的叔叔知道他開餐廳,一定要給他宣傳,單臨溪拒絕了一番,結果這位叔叔不幹,硬是要領他做宣傳,單臨溪無奈,到底跟着去了。
這位叔叔和他媽媽認識,多年來一直很照顧他,姓唐,叫唐濟舟,是a市有名的房地産大老板。
單臨溪本以為他要領着自己去吃飯,結果是去打高爾夫。
單臨溪從小倒是有學過,但是很少打,生疏得很。唐濟舟見到他,很是開心,“我剛從外地回來不久就聽說你要開餐廳,怎麽不跟唐叔叔說一聲?跟叔叔見外了不是!”
單臨溪哪好意思麻煩人家,他這餐廳跟唐濟舟分分鐘賺到手的錢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只歉意地笑着:“哪能啊,我就是怕做不好在您面前丢人,想等着步入正軌再告訴您,不也是一樣的嘛。”
“那不一樣!”唐濟舟領着他進了場:“既然被你叫一聲叔叔,幫你那也是應該的,以後再說以後的事,現在我是絕不能讓你空着手回去!”
進了場,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一共兩撥人。
一撥有三四個人,都是些年輕人,擠在一起說說笑笑,不像是來打高爾夫,像是來聚會的。另外一撥人離着不遠,但是被擋住了,單臨溪看不着也沒硬要去看個一清二楚。到了地方,就在唐濟舟身邊站着了。
“唐叔!好幾不見!”
幾個年輕人上前打了招呼,看見他笑着道:“這位是哪家大少爺?”
唐濟舟道:“我親侄子!帶他過來玩玩。”他也不含糊,直接道:“小孩最近開了家餐廳,馬上就要開業了,你們賞個臉,別忘了去坐坐,唐某在此謝謝各位了!”
“那有什麽不行的!”
“不給誰的面子也不會不給唐叔的!”
“正好我們都是同齡人,小哥姓甚名誰啊?”
這幾位不像是北升圈子裏的,看着眼生,單臨溪正要回答,聽唐濟舟道:“喲!傅董!”
單臨溪一愣,這周圍叫傅董的還有第二個人嗎?
他看過去,一下子愣住了,戴着墨鏡的臉,即使遮住眼睛也再熟悉不過。單臨溪眉頭微動,這人不是說出差去了嗎,怎麽在這裏?
傅以恒戴着墨鏡,看不清視線在那裏,單臨溪卻覺得臉上熱乎乎的,太過于集中,有聚光成點,想把人點燃的嫌疑。
單臨溪撇開臉,不去看了。
既然不想見面,那他也不會硬要把人看個一清二楚。
也沒什麽好看的。
傅以恒摘下墨鏡,與唐濟舟握手:“您好唐董。”
唐濟舟哈哈大笑:“今天可真巧了,要不我怎麽覺得今天天氣格外的好,原來是傅董在這裏。”
“您謬贊了,我也是逮着天氣好才來的,倒是唐董,一看就常來,真是慧眼如炬。”說罷,眼光從唐濟舟肩膀掃過去,視線落在某人身上,待人看過來時,又将視線收了回去。
在場年輕人除了單臨溪都打過招呼了,唐濟舟便對傅以恒道:“忘了介紹,這是我侄子,姓單,叫單臨溪,我帶着他過來宣傳宣傳自己開的餐廳,這孩子倒是不太好意思張口。”
“這位是傅董,大名鼎鼎,就不用我介紹了。”
兩人對視着,明明互相認識,卻誰也沒有說出口。
明明在打球,卻說自己去出差了,單臨溪想,這人應該也不想見到他吧,他何必上趕着讓大家不自在呢。
傅以恒看着單臨溪逃避的視線,又想起在夜市時,聽到別人建議公開關系時,單臨溪想也沒想就拒絕的樣子。
心裏一疼,到底為什麽這麽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呢。
是還沒原諒他嗎,傅以恒想問問清楚,又怕得到害怕的答案,更怕自己吓到單臨溪。想來想去,決定先冷靜下來,在此之前,兩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來打高爾夫,也沒什麽興致,一直坐着沒動彈,剛才聽到開餐廳,一下子就想到單臨溪,站起來一看,果然是小朋友。
兩日不見,他已經如此想念。
如果單臨溪此時跟他說句話,他便決定不再糾結,可是單臨溪始終沒有開口,傅以恒眼神暗淡下來。
唐濟舟看兩人客氣握了手,深深覺得自己帶單臨溪過來實在是太對了,沒想到竟然遇到傅董,這下要是攀上交情,那以後可少不了他們好處。
不過這傅董好像對臨溪不太敢興趣的樣子,握完手就不再說話了。
打球的時候,唐濟舟便悄悄對單臨溪道:“你別不好意思,找個機會跟傅董說說話,他在北升市說句話比我們說十句都有用,你的餐廳有他照顧,不愁沒有出路。”
單臨溪禮貌笑笑:“我知道了唐叔。”
說着好卻沒有動彈,兩人明明離着不遠,卻像是隔着堵牆。
這時,有個年輕人主動跟單臨溪說話:“咱倆交換個微信吧,等會你把餐廳地址發給我們,我們幾個一定過去給你捧場!”
“謝謝!”
兩人交換了微信,單臨溪立馬把地址發過去了,有人笑道:“這地方不錯,我去過,風景還挺美的。”
單臨溪趕緊趁着機會宣傳自家餐廳:“不僅風景美,人也好看,我們餐廳服務生都是帥哥美女。”
“喲,那感情好,我愛看美女。”
“有帥哥嗎那我可以!”
“我看還是老板最好看,我不信你們服務生能比你這個老板還帥氣!”
也不知道是奉承話還是真心這麽覺得,單臨溪客氣笑着:“你們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還是吃飯要緊,顏值是其次的——”
“砰!”
大家被這聲音吓了一跳,轉身看去,原來是傅以恒打了一球,但是好像打得有什麽問題,球飛出老遠,“砰”地落在草地上,難怪剛才聲音那麽大。
傅以恒打完,嘴巴崩成一條直線,目光淩厲,好像要把那球吃了似的,拿着球杆的手都露出青筋。
大家回過神,也來了打球的興趣,紛紛提杆上陣,打了一會發現,單臨溪技巧生疏,便要教單臨溪打高爾夫的技巧,說着便行動起來。
有人從側面半抱住單臨溪,道:“這樣發力——”
哪想剛抱住沒多久,就被人猛地分開了。
身後那人還沒站穩,就看見單臨溪被傅以恒帶走了。
比起拉開他的程度溫柔多了,卻透着霸道狠絕的氣勢,抓着人就走了,連唐濟舟在後面喊都沒搭理。
所有人都一臉驚呆的看着。
剛生了什麽?尤其是唐濟舟,剛才介紹的時候,兩人不是不認識嗎??!怎麽轉眼的功夫,人都給拉走了?!
他又驚又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趕緊給單承簡打電話。
“喂,老簡!不是,老單!”唐濟舟趕忙道:“你告訴我,臨溪和傅董到底認不認識?”
單承簡一聽到傅以恒名字就不樂意:“怎麽了?”
唐濟舟道:“剛才也不知怎麽了,傅董突然把臨溪帶走了,我就瞅着有人在教臨溪打高爾夫球,也沒咋地。”
單承簡哼了一聲。
隔着這麽遠他都聞到醋味了。
道:“沒事,他倆認識,可能覺得自己球技更好,在傳授臨溪秘訣。”
那也不用帶走啊,反正唐濟舟是不信的,但是聽說兩人認識,倒也松了口氣。
招呼其他人繼續玩,看着兩人消失在盡頭,搖了搖頭,明明認識,為啥都不說呢。而且看傅以恒這架勢,兩人關系好像還不只是朋友,難道——
唐濟舟睜大眼。
好嘛!他還張羅着給單臨溪介紹幾個富家少爺好去給餐廳捧場,結果人家認識更牛批的。而且不僅認識,這這這莫不是在談——
傅以恒進了休息室,關門,上鎖。
單臨溪看着他的動作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怎麽了,難道是爸爸随兒子,也跟奶球一樣,犯病了?
傅以恒回頭貼過來,将單臨溪逼到牆角,鼻尖頂着鼻尖,目光緊緊鎖着,卻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離,不碰到單臨溪的肚子。
聲音隐忍又深沉:“別逼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以恒:給親嗎寶貝?
單臨溪: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