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男人沒料到他這麽說,一下子愣住了。“你什麽意思?”

單臨溪眼也不眨的看着他,在貓咪的世界裏,眼也不眨直視對方是一種挑釁行為:“就字面意思呀。”

男人真是氣死了,他說一句單臨溪頂一句,這性格哪裏像傅以恒說得那麽好?這根本就是只刺猬,別人一點都說不得。

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是,我确實不白,但男人要那麽白有什麽用?黑點才更帥。”

“你這就是偏見了,男人為啥白就沒用?我覺得很有用啊,你不是說自己是傅以恒的白月光嗎?那他為什麽沒和你在一起呢,難道不是因為你不夠白嗎。”單臨溪道:“你看我就很白。”

“……”

男人屁話都講不出來了,一副知道真相受到打擊的樣子,眼睛都瞪大了。

顫抖着:“不,不可能,以恒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單臨溪點頭:“這怎麽就膚淺了我不是很明白,我能長得這麽白也很不容易的,那假設傅以恒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可是他看過內在後也沒喜歡你,說明你內在也不行啊。”

“你——”男人血要吐出來了,這他媽的是魔鬼吧!哪裏像傅以恒說得那麽盡善盡美,被傅以恒形容得他還以為是塊橡皮泥,好欺負呢,結果一句話能把你紮個對穿。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我什麽呀,你不說明白我怎麽知道。”單臨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男人道:“我才不跟你這種假惺惺的人說話!”

“居然說我假呢。”單臨溪抱着手臂:“你可是連自封的稱號都是假的,比假誰能假過你啊,黑月光。”

“…………”

男人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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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人看他們少爺眼看就不行了,趕緊勸道:“大少,我們還是先下去吧,夫人在家等你呢。”

男人不走,受了這種奇恥大辱他怎麽能輕易就走,他一定要讨回個公道,“我和以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之情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比的,就你這種牙尖嘴利,是傅以恒最不喜歡的類型。”

“一個自封白月光的人在本正宮面前瞎比比啥呢,你搞清楚,我是傅以恒的親口承認的對象,你算什麽啊,你再怎麽竹馬,傅以恒喜歡的人也是我,而且誰要跟你比竹馬情啊,我們倆是正正經經的愛情!”

我的天哪!

再說下去,他們少爺就要氣得嗝屁了。

旁邊人趕緊拉住男人,男人被單臨溪說的臉都氣紅了,單臨溪卻不痛不癢,等着他再說些胡言亂語,好給他噴回去。

這時,董事長辦公室門開了,大概是聽到外面有動靜,助理先露出臉來,傅以恒随後走了出來。

男人立馬叫屈:“以恒!你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嗎?我還什麽也沒說呢,已經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了,這就是你嘴裏樣樣都好的人嗎?”

他剛才沒忍住也是因為受到太大刺激了,剛才來看傅以恒,話沒說多少,都挺傅以恒在那說一個叫單臨溪的人。那誇的,簡直天上有地上無,滿心滿眼就只有這一個人了,一點都沒有為他考慮,他來這裏可不是聽他誇自己對象的!

而且,說得好像誰都比不過似的,這讓他十分不服氣,憋着一股氣,看到單臨溪身影,忍也忍不住,那就無需再忍,反正他蔣小爺就不是那種忍耐的人。

等着吧!讓傅以恒看清楚你的本性,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傅以恒看向單臨溪,男人也幸災樂禍的看着。

單臨溪眼神怔愣着,小心翼翼道:“怎,怎麽了?我是說錯什麽話了嗎?”

男人:“……”

你的尖酸的刻薄呢??你的不屑一顧呢??

怎麽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怼他可不是這個無辜樣,吓人得很呢!

男人趕忙對着傅以恒道:“你別信他,他在裝無辜呢!”

傅以恒蹙眉。

男人心裏一樂,就讓你看看傅以恒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蔣雲齊。”傅以恒轉過臉來看着他:“你跟臨溪說什麽了?”

蔣雲齊愣住了,“你是說我嗎??是他對我說了什麽才對!你不知道,他剛才——”

單臨溪牽強笑笑:“沒什麽啦以恒,蔣少爺只是開玩笑啦,其實蔣少爺說得也對,我真的挺羨慕你們這種竹馬情,不是我這種外人能比的。”

草草草!這朵白蓮花!!

蔣雲齊都快吐血了,剛才他以為單臨溪已經夠黑的了,結果現在才是真的黑!

蔣雲齊話都話都說不出來了,傅以恒擰着眉頭,“臨溪是我愛人,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要是真沒事幹,回你爸公司上班去。”

蔣雲齊這會真的快哭出來了,可眼看着傅以恒已經完全不相信他,連逐客令都下了。

他好委屈啊,哇啊啊啊啊啊!

為什麽要相信這個表裏不一的白蓮花!明明他才是好人!

單臨溪看着他,輕輕地露出勝利的笑容,蔣雲齊一口老血梗在喉頭,腦瓜子都冒火星了。

傅以恒轉身又柔和下來,“進來吧。”

又吩咐助理去送蔣雲齊,和單臨溪一齊進了辦公室,單臨溪把保溫桶放下來,道:“我去送送蔣少爺吧,再怎麽說大家都認識,不能讓孩子就這麽置氣走了。”

蔣雲齊在等電梯,擡頭看見單臨溪走過來,條件反射緊張起來:“你又想幹什麽?”

“來送送你。”

說着電梯來了,蔣雲齊不是很相信走進電梯,轉身高高在上看着單臨溪,只見單臨溪對他笑了笑:“其實我剛才說錯了,你還真的挺白的。”

蔣雲齊愣愣的,這貨居然知道錯了?哼,剛才耍嘴皮子那麽痛快,這會道歉可沒那麽容易,他蔣小爺不接受!

電梯正要關上的時候,單臨溪呲牙:“白癡的白。”

說罷手臂一抱,高高擡起下巴。

你能把我怎樣!

啊啊啊啊啊他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蔣雲齊氣到爆炸,血都吐幹了,被身邊人好歹給拉住了,外頭人就見蔣雲齊通紅着臉出去,劃根火柴扔上去,就能點燃的樣子。

單臨溪回了辦公室,傅以恒已經把吃的拿出來了,見他回來道:“人走了?”

單臨溪點頭:“放心我有好好把他送走。”

助理小心看了一眼單臨溪,那可确實是給“送走”了,蔣雲齊這會估計已經氣得不能自理了。

傅以恒嘆氣:“他就那個樣子,要是惹你生氣,你就罵回去。”

單臨溪搖頭:“罵人多不好我做不出那種事。”

助理顫抖。

助理擺好吃的就走了,大門關上,看着傅以恒拿起筷子吃,單臨溪在他對面坐下來,拄着下巴道:“好吃嗎?”

傅以恒道:“很好吃,正好現在餓了,這些我都能吃完。”

單臨溪點頭:“好吃就多吃點,我就做這一次了,下次讓你的白月光給你做吧。”

傅以恒一愣:“什麽白月光??”

“就剛才那個黑皮啊。”

“……”

單臨溪道:“他可是在我面前好一頓炫耀呢,說什麽竹馬情深不是我這種半路插/進來的人能比的,呵。說實話。”單臨溪認真的看着傅以恒:“像這種自認為是你白月光的竹馬還有多少個?”

傅以恒真是要被蔣雲齊氣死了,見單臨溪這樣,着急麻慌的解釋着,“什麽白月光黑月光,我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東西,你別聽他瞎說,我身邊也就這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朋友,怎麽可能還有第二個。”

傅以恒極力解釋着:“我們倆都多少年沒見了,其實也算不上竹馬,就小學一個學校的。”

單臨溪點頭:“那行我相信你,但你記住了,要真出現一個白月光,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孩子可不缺爸爸。”

傅以恒要給他跪下了,他哪裏會有白月光啊,他從五歲就開始跟着學習做生意,一心只撲在怎麽拿到當家的位置上,單臨溪是他唯一的劫,“我從來不搞求而不得那一套,你看我喜歡你有憋着不說嗎?白月光是什麽?聽起來好像很純情又隐忍的樣子,在我看來就是吃着碗裏看着鍋裏那一套。”

單臨溪認可他說的話了,道:“老子現在可是懷着寶貝呢,再來一個,吊都給他撕吧了。”

傅以恒:“……”

——

“會不會是心裏壓力太大?所以情緒會有點不穩定?”趁着單臨溪去洗澡,傅以恒抱着電腦跟醫生朋友打聽道。

對面道:“有可能是,懷了孕會有新的人生體驗,性格變化也能說得過去。”

傅以恒點頭:“我倒是不在乎他把誰的吊撕吧了……”想起單臨溪的表情,傅以恒還是忍不住又深吸口氣。

“我只是擔心他再這麽下去,脾氣真的暴躁起來,對自己和孩子不好。”

“傅以恒。”單臨溪突然拉開浴室門,甩甩濕乎乎的頭發,像是落水的小雞崽,祈求着道:“我忘記拿新毛巾了,你能不能拿給我?”

傅以恒悄聲對着電腦道:“你先等等。”說着下去給單臨溪拿了毛巾。

單臨溪對他道:“謝謝!”

回到床上,傅以恒害怕單臨溪聽見,戴上耳機。

對面道:“我看他情緒挺好的啊。”

傅以恒嘆氣,“你是不知道蔣雲齊今天跟他對上後,差點沒把自己氣死。”他其實哪裏看不出來是怎麽回事,小朋友平時很有分寸的,輕易不生氣,肯定是蔣雲齊惹到他了。而且,就算是小朋友不對,他也會毫不猶豫站在他這邊。

對面道:“我說蔣雲齊怎麽在朋友圈裏發火呢,原來是這麽回事,居然能把他氣炸,你家這位看來是真不好惹啊。”

傅以恒無奈笑了,嘆氣:“那絕對是一點都不好惹,我都怕着呢,幾個月前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剛說完,頭頂有聲音道:“你說什麽呢,你是嫌棄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傅以恒:呆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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