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徐清晝摸了一下外套兜,平時一直揣着的奶糖已經吃完。
“前面靠邊停一下,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司機将他從路邊放下來。
徐清晝在街邊站定,他一路都沒看窗外,天黑的早,思量了半天,他才想起來這是哪。
這裏離森诰只有兩條街的距離。
朝森诰的方向看了一眼,徐清晝轉頭徑直走向面前的超市。
他在糖果區站定,沒有他習慣吃的鹽永奶糖,拿了一袋大白兔。
“結賬。”
徐清晝二維碼還沒來得及掃,就被旁邊一只手搶了先。
他對這雙手認得很清楚,略微詫異一瞬。
“沈天杳?”
“嗯。”
“放學不回家?”
“來這邊幹嘛。”
沈天杳順帶掃了自己的關東煮。
徐清晝看向自己手裏的糖,覺得被發現愛吃甜有點不好意思,他利索地把糖放到口袋裏,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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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幹嘛。”
沈天杳沒再看他,只是拿着關東煮坐到窗邊。
“着急回嗎?”
徐清晝看向他的背影,搖下頭。
“不着急。”
然後,他就看見沈天杳拉開他自己身旁的椅子。
“那過來坐。”
徐清晝拆開一塊奶糖,放在嘴裏,書包放一邊,他坐到沈天杳身旁的椅子上。
“你晚上就吃這個?”
“怎麽,瞧不起關東煮。”
沈天杳半歪過眸,聲音帶了幾分懶散。
“那就讓你嘗嘗。”
這句話說完,沈天杳沒有一絲猶豫地攬過徐清晝的後頸,往前一帶,然後插起一塊蝦餃直接塞進徐清晝的嘴裏。
沈天杳的動作很快,但從他摸過來的一瞬,徐清晝就開始覺得脖頸發酥,麻麻的感覺一直朝下鑽過去。
“诶,你……”
徐清晝愣了一瞬,人還沒反應過來,蝦餃就已經進了嘴裏。
然後,像那天在校醫室徐清晝對沈天杳做的一樣,沈天杳也在徐清晝臉上拍了拍,只不過力道輕了很多。
和着奶糖味,蝦餃帶着甜,滑過喉嚨,落進胃中。
“好吃嗎。”
沈天杳看着窗外的夜色,沒有轉頭。
“嗯。”
徐清晝看着他的側臉,幾秒鐘後,垂眸嗯了一聲。
可能這聲音過于沉重,沈天杳轉過頭來,看他。
“怎麽了,徐小少爺,心情不好?”
“沒有,心情很好。”
“甚至想喝一杯。”
徐清晝聲音低低的,眼角有些無精打采。
沈天杳唇邊哼上一聲,他把吃完的關東煮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裏。
“走,我送你打車。”
徐清晝跟在沈天杳身後,他走路沒看前面,結果一下就撞到了一個女人。
“抱歉,不好意思。”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沈天杳拉着到他身後。
突然的拉扯使徐清晝緩過神來,他擡眸看向面前的人,卻發現沈天杳正在和那個女人對視着,視線中隐隐有些劍拔弩張。
略有半分鐘,那女人面無表情地側身走進商店。
兩人錯開之後,沈天杳拉着徐清晝,轉眸說了句。
“走。”
徐清晝感受到自己手腕上被拉住的力道逐漸加重。
他回頭看去,徐清晝莫名覺得那女人的眼睛有些眼熟,但是他還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見到過。
“先跟我回森诰,晚點我送你回去。”
“不用。”
徐清晝甩開沈天杳的手,卻又迅速被再次按住手腕。
“這次聽我的。”
沈天杳的聲音堅定,讓人無法拒絕。
說完後三秒,他才再次放開徐清晝的手腕,他此時的目光與往日都不相同。
已經到了臘月十二三,人們大約也從蝸居中解放出來。
今天的森诰,非常有酒吧的氣氛。
“诶诶诶,調酒師回來了,服務生,過來,我們要繼續點酒。”
沈天杳回身讓開吵鬧的人群,帶着徐清晝往樓上走。
徐清晝跟在沈天杳後面,目光中的帶着些許好奇。
“你平時都住這?”
“嗯。”
沈天杳帶徐清晝走到二樓卧室。
“洗手間在出門左轉第二間,今晚我會提前打烊。”
他一邊說,一邊把臺燈調亮。
“你在這學習。”
“我先下去。”
還沒等徐清晝說話,沈天杳就已經獨自一人走了下去,順帶關上二樓的房門。
關上那道門口後,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是樓下的喧嚣與吵鬧。
徐清晝坐在學習桌面前,莫名愣住一瞬。
視線裏,他看見一副眼鏡,銀絲邊,帶着一道小鏈子,細細的,做工很好,是沈天杳偶爾戴的那副。
鬼使神差,徐清晝把眼鏡架在鼻子上。
“奇怪,怎麽這麽模糊……。”
徐清晝把眼鏡放回原來的位置,轉眸向四周看去。
深藍色的床單,白色的枕套,被子鋪的整齊。
再朝前面看去,床的不遠處立着一個書櫃。
徐清晝看向裏面的書籍。
大部分都是金融,經貿,股市方面。
“原來沈天杳喜歡這些……”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面前的臺燈,心裏莫名有些亂。
他和沈天杳已經熟悉到,可以就這樣進他卧室了嗎?
雖說心裏如此想,但徐清晝覺得,沈天杳的卧室的确很整潔,且屋子裏略微有一股沈天杳身上的冷香味,只不過,要淡上許多。
放到嘴裏一塊奶糖。
徐清晝重新回到桌邊坐好,他拿出昨天沒做完的午自修題。
“反正也走不了。”
如此想着,他倒是徹底靜下心來,題目做得飛快。
時間大約過去半個多小時。
徐清晝做完全部午自修題目,糖帶來的那些滋味徹底消散下去。
他覺得有點餓,接着,徐清晝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吃晚飯,餓意愈發洶湧。
他翻出手機給沈天杳發微信。
“我餓了。”
消息回得很快。
“忘了你沒吃。”
“揚州炒飯?”
“嗯。”
徐清晝回了條消息,看向身邊的床,他思考一瞬。
“我有點累,可以脫了外套躺你床上歇會嗎。”
“你穿着躺也可以。”
“先不聊。”
雖說沈天杳說穿着也可以,但徐清晝還是脫了外套,畢竟是別人睡覺的地方,總不好穿着外衣躺。
盯着天花板發呆,徐清晝胡思亂想着,他腦海裏浮現出沈天杳在下面調酒時的樣子,莫名就想去看看。
不過還沒等他動,外面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過來外面吃。”
徐清晝尋着聲音走出去。
二樓的一大半都是庫房,餐廳不算很大。
沈天杳把炒飯放在桌上。
“大約還有一個小時打烊。”
“你吃完飯随意歇會。”
“有點忙,我先下去。”
“其實我可以自己離開的。”
徐清晝站在卧室門邊。
沈天杳回頭看向他,聲音有些發沉。
“今天,我送你。”
“可是為什麽?”
“你連原因都不說嗎,很莫名其妙。”
徐清晝走到沈天杳面前,聲音帶着點煩躁。
沈天杳和面前人目光對視着,他視線裏徐清晝生着一雙清澈又幹淨的雙眸,幹淨到沒有絲毫複雜。
沈天杳轉眸朝下,心上有些發緊,他什麽都不能說。
其實,他就是擔心于青會把徐清晝半路劫走,但是這話就算沈天杳說出來,徐清晝會信嗎。
就算徐清晝信了,再問原因,他又要怎麽解釋,家裏的那些彎彎繞繞,牽扯不清。
沈天杳也不想讓徐清晝知道。
在他剛才看到于青的一瞬間,沈天杳就後悔了,他後悔把徐清晝牽扯進他家的事情中。
于青在沈家沒有消息要傳達的情況下,即便是處處監視沈天杳,她也不會主動出現在他的私下生活裏。
剛才的那次相遇絕對不會是意外。
于青想幹什麽,沈天杳,不能确定。
一系列的思慮只在一瞬間結束,沈天杳壓下心裏的情緒,挑眉,唇邊彎起一個淺笑。
“我想送你,很想送你,特別想送你。”
“可以嗎?”
“你有病?”
沈天杳剛才的話砸在徐清晝的心裏,使得他這句話特別沒有底氣,甚至有些發虛。
“你第一天知道?”
沈天杳聲音裏悶了一絲笑,轉身朝樓下走去。
二樓,徐清晝一邊吃着炒飯,一邊懷疑剛才發生的事情。
一句毫無意義的解釋,他就這麽莫名其妙又留在了這裏。
今天的揚州炒飯有點鹹,徐清晝吃了會嘴裏發幹。
他看見餐桌旁有一個盛水的容器,只不過看上去像個裝飾品一樣考究。
不過他可以确定裏面的東西是喝的水,畢竟旁邊還放了兩個杯子,一個扣着,一個正放,一看就是不久前用過。
徐清晝給自己倒了一杯。
渴得要命,他一口氣全部倒進嘴裏。
“……”
一股熱氣唰得沖上大腦。
徐清晝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這根本不是水,這是酒。
他剛才就應該留個腦子,調酒師的桌子上怎麽可能裝得是水呢。
徐清晝看向一邊的飲水機。
“我究竟為什麽不去飲水機裏接水。”
胃裏發熱,剩下的揚州炒飯他也有些吃不下去。
他去洗手間洗了個臉,讓自己勉強清醒一下,如今這個狀況已經是沒辦法繼續學習了。
徐清晝縮在沈天杳的床上,小聲嘟囔着。
“好辣……”
森诰一般情況下都會營業到後半夜三點。
今天特殊,沈天杳在十點的時候就說了打烊,并且給還沒玩夠的客人們,免了一半的單。
安排服務生也下班後,沈天杳上樓去接徐清晝。
“徐清晝?”
推開二樓的門,燈開着,哪裏都靜悄悄的。
半晌。
“我在這。”
一聲綿軟軟的聲音,從卧室口傳出來。
沈天杳不經意間松了一口氣。
“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
“嗯,你過來幫我。”
徐清晝靠在卧室門邊,看着面前的人。
“嗯。”
沈天杳朝徐清晝走過去,靠近後,莫名聞到一股酒氣。
“诶,你喝?”
然後,沈天杳一下失重,被壓着直直地朝身後栽倒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沒來得及檢查,等下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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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假千金只想變有錢》by暴躁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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