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午,學校禮堂。
陳駱給兩人占了個絕佳的好位置,中前排,看節目剛剛好。
徐清晝過去沒有很喜歡藝術節,因為長唯總是在藝術節第二天期末考試。
雖說他并不care考試,但是難免會稍微影響一點情緒,就是那種玩也玩不好,學也學不舒坦的感覺。
不過今天完全沒有。
他一顆心裏,就只剩下高興。
他不用考試,沈天杳還在他身邊。
而且身邊人,也完全一點都不在乎明天的期末考試。
那還有什麽好焦慮的呢?
往日裏沒覺得藝術節這麽好看的。
這次卻連合唱都看得津津有味。
幾個小時過去。
藝術節漸漸接近尾聲。
又到了最後的抽簽游戲環節。
這個環節之前,是藝術節的結束舞蹈,然後攝影記錄師,以及學校的領導,老師都會離開,給同學們一個大約半個小時的自由時間。
這段自由時間,由學校的學生會進行組織,在場的所有同學共同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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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簽游戲是藝術節的傳統,大家都很喜歡。
規則也很簡單,就是一共抽取兩個幸運同學,到最前面的箱子內進行抽簽。
然後再根據抽簽上面的內容,進行進一步的活動。
“驚險不驚險,刺激不刺激。”
徐清晝轉眸看向沈天杳,聲音帶笑。
“太驚險。”
“太刺激了。”
沈天杳聲音懶懶散散,看起來某些地方和以前一樣,卻又似乎在內裏有着什麽說不出的不同之處。
在之前的藝術節中,徐清晝從來都沒有在屏幕上看見自己熟悉的名字。
畢竟全校這麽多人,怎麽就那麽恰好天選之子是自己認識的。
徐清晝又不是交友家。
但是這次,不然。
徐清晝看見了韓蘇願的名字。
不過另外一位,依然不認識。
韓蘇願走上臺,朝一顆巨大的球內伸手摸過去。
然後,她拽出一枚千紙鶴。
主持人在她身邊,此時正激情飽滿地說道。
“現在,請韓蘇願同學打開千紙鶴。”
韓蘇願臉上帶着笑容。
她輕輕拆開千紙鶴。
主持人遞到她手裏一支話筒。
韓蘇願眸中微亮,聲音似有一些顫抖。
“我抽到的內容是,我可以向全校任何一位同學,提出一個問題。”
“所以,韓蘇願同學,你想問誰呢?”
韓蘇願似乎正在緊張着。
她捏了捏手裏的話筒,終于再次擡起眸,似乎鼓足全部勇氣。
“我想問,徐清晝。”
主持人示意:“請問徐清晝同學在哪裏?請在我們場下的同學手裏接一下話筒。”
徐清晝整個人愣上一瞬,他看向一邊的沈天杳。
眸中似有些疑問。
沈天杳朝他左邊伸出手,示意他接話筒。
徐清晝沒再猶豫,手持話筒站起身。
禮堂上一道燈光追過來。
禮堂下有些人在竊竊私語着。
“是徐清晝诶!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來上課了!沒想到他會來參加藝術節!姐妹這波好賺,嗚嗚嗚,徐清晝可是在是太好看了!”
“前面朋友,有人拍照嗎!能不能給我拍一張徐清晝啊!我到現在都沒有近距離看過他!我正好在他背面,我看不到,我太悲傷了!”
沈天杳微微掃向身邊,眸間略有一絲無奈。
低低的喧鬧聲中,韓蘇願在臺上輕輕咳一聲,然後她目光堅定地看向徐清晝。
“請問,徐清晝,你。”
“有喜歡的人嗎。”
這一聲之下。
禮堂內的都是正熱血的荷爾蒙少年,女生男生的聲音拌在一起,帶着青春的燥熱。
徐清晝輕輕垂眸掃下一眼,與沈天杳對視一瞬。
他握住話筒,聲音極為認真。
“有。”
一個字,淺淺淡淡傳遍整個禮堂。
刻在每個人的心裏。
徐清晝再次說上一句。
“而且他,就在這裏。”
“他,聽得到。”
場下的嬉鬧聲漸漸止息,然後響起細碎的掌聲,最後,變成整個禮堂的掌聲。
陣陣回響,聲在禮堂,卻也在每個人的心裏。
掌聲過後。
徐清晝眸中發亮,再次補上一句,聲音帶着笑意。
“不過各位同學,早戀不提倡,我已經拿到A大預錄取,所以,還是可以稍微地那麽單戀一下,各位還是以學習為重。”
禮堂上一陣哄笑。
陳駱在下面嚷嚷一句。
“行啊你,開屏了啊,晝哥!”
“秀啊!”
下面起起伏伏幾聲秀啊!
韓蘇願站在臺上,盡力穩定着自己的情緒。
半分鐘之後,她擡眸看向徐清晝。
“好,徐清晝,我祝你一切都好。”
說完以後,她走下臺去,身影雖然有些落寞,但昂首挺胸,并沒有一點狼狽。
臺下再次響起掌聲。
這是對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生,最肯定的寬慰。
主持人出來控場。
幾句話過後,她再次邀請另外一名女生上臺。
那位女生在抽出千紙鶴之前說上一句。
“剛才韓蘇願同學,讓我們全校見到了校草之一徐清晝。”
“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
“那我一定會造福全體同學,不管我抽到什麽,我都會點我們另外一個校草,沈天杳。”
“畢竟兩位都快要保送走了。”
“多見一面,是一面啊,朋友們。”
禮堂內一片哄笑。
徐清晝看向一邊的沈天杳。
“怎麽樣,安排上了吧。”
沈天杳看向徐清晝,笑裏,帶着無奈。
臺上的女生拆開自己抽出來的千紙鶴。
接過話筒念起來。
“我抽到的是,請一名同學,上臺演奏一個樂器。”“
“樂器,可以由抽簽者來選。”
女生轉頭看看,臺上剛好有剛才并沒有擡下去的鋼琴。
“好,那我就請沈天杳同學,來給大家,彈奏鋼琴。”
“不會的話,就彈小星星,會的話,還請為大家,演奏一曲。”
沈天杳再次垂眸看向徐清晝。
他視線中徐清晝正在憋着笑。
沈天杳湊到徐清晝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仔細聽。”
“聽好了。”
徐清晝怔住一瞬,不明所以。
說完之後,沈天杳徑直走上臺去。
“多謝邀請。”
說完以後,他坐在鋼琴前,黑白鍵跳躍。
指尖流淌出音符。
臺下的徐清晝目不轉睛地盯着沈天杳。
他彈奏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好像落在他的心尖上一樣,震蕩起層層漣漪,無法消散。
臺上的他,仿佛是王子一般,舞臺上的燈全部暗下,僅僅打在他身上一處,就仿佛是世界上唯一的光都照在他身上。
徐清晝眼裏。
此刻,沈天杳就是那個最光芒萬丈的人。
曲調悠揚美好。
這是第一次,徐清晝知道沈天杳會彈琴,還這麽好聽。
臺下的人紛紛安靜下來。
沒了嬉鬧,似乎都沉浸在面前這極美的畫卷之中。
沈天杳的容顏和氣質是天賜的。
沒人有異議。
一曲終了。
沈天杳微微轉眸,極穩極準地抓住徐清晝的目光,幾息之後,他輕輕挑眉,唇角勾起一個笑。
燈光逐漸亮起。
站在最近位置上的主持人甚至一瞬間忘記自己的該說的話。
短暫地不專業過後,她迅速恢複微笑。
“這首曲目,是《愛之夢》中,崇高的愛,對嗎?”
她為沈天杳遞上一支麥。
“對。”
沈天杳頓上一瞬。
“這首曲子,我彈給我喜歡的人聽。”
他的聲音很蘇,透過聲波,傳到徐清晝耳朵裏。
徐清晝的耳根,再次不争氣地發紅。
臺上。
沈天杳深情款款,眸色沉穩,他繼續說道。
“我喜歡的人,就在這裏。”
“他,聽得到。”
臺下再次掀起一陣狂潮。
沈天杳似乎也被氛圍感染,笑出一聲,他聲音很低,擴散至整個禮堂。
臺下,很多人都因為沈天杳而呆住。
最嚴重的。
當然是徐清晝。
“再多說一句,早戀,不提倡,不過我已經拿到美國B大的offer,所以,單戀也沒有關系,但是各位同學,還要以學業為重。”
沈天杳話尾壓着淡淡笑意。
聽完他的話後。
徐清晝驚住。
“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臺下的同學甚至也愣住一瞬。
“诶,這話,不是剛才徐清晝說的嗎。”
“對啊,沈天杳為什麽把徐清晝的話再說一遍呢。”
……
“卧槽,不是吧,兩個校草,這是在……”
“我靠!!這也太震撼了吧,這就是學霸加顏霸的人生的嗎?我開多少個挂我也趕不上啊。”
……
“哇,這也太浪漫了吧。”
“愛之夢,崇高的愛,我天,我酸了!”
臺下。
陳駱帶頭喊了一句。
“好!”
然後拼命地鼓掌。
幾息之後,禮堂內掌聲雷動,經久不散。
大抵上過去一分鐘。
臺下人開始不停喊着。
“徐清晝!”
“徐清晝!”
再然後。
“徐清晝上臺!”
“徐清晝上臺!”
徐清晝愣在位置上,感覺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
陳駱在他後面一排踹了一腳他的椅子。
“想什麽呢晝哥!”
“上啊!”
條件反射。
徐清晝瞬間站了起來。
他眼中,沈天杳正在臺上,朝着他微微笑着。
不由自主,徐清晝慢慢走上臺去。
一束光,一直追着他,直到他一步步走到沈天杳跟前。
他面前。
沈天杳臉上帶着笑,正在朝他輕輕張開雙臂。
徐清晝再也沒有絲毫顧忌,直接上前,擁他心尖上的人入懷。
臺下,掌聲不止。
全校,都見證了他們在一起。
帶着祝福,飽含美好。
一束光落在兩個人身上。
緊緊地相擁,他們可以聽見彼此之間最熾熱的心跳。
主持人離席。
幕布緩緩拉起。
在其徹底關上的那一瞬間。
沈天杳低聲啞着嗓子。
“本想等你正式成年那天,抱歉,今天,難以忍住。”
沈天杳的唇,落在徐清晝的唇上。
他輕輕地吻着,極致虔誠,像是品嘗着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徐清晝手按在沈天杳肩上,生澀地回應着他的吻,努力又認真。
半晌。
沈天杳輕輕地用鼻尖蹭蹭徐清晝的臉,似乎連喘息聲都帶着溫柔。
“清晝。”
“你願意讓我結束這場單戀嗎。”
徐清晝輕輕吻上沈天杳的唇角,眼中仿若星子璀璨。
“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呼~完結啦!
大結局結束,就是沈哥晝哥兩人的甜蜜蜜番外辣!大約幾萬字~
感謝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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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例求個作收啦!然後恩寶的圍脖是“雪納脆烤鴨”,歡迎來玩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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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推一下,恩寶的下一本接檔文!
大家都很熟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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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且還沒出道的時候梁散池就已經是內娛頂流,顏霸冰山,紅透半邊天。
戈且當時年輕,對他的人設深信不疑。
十八歲成年,戈且帶着兩年內不登頂內娛就回家繼承億萬家業的許諾自立門戶。
然後,他就憑一張照片異常順利地和梁散池簽了同家公司,戈且面容清冷,眉眼中那股極致的疏離感總是讓粉絲大呼蘇斷腿,故而同走淡漠冰山路線後迅速蹿紅。
爆紅後必然要營銷造勢,他從經紀人那收到了和梁散池捆綁營銷的合作合同。戈且表示同意,原因是他覺得倆人都性冷且話少,後續營業簡單幹脆聯系少沒麻煩。
合同生效,兩人第一步合拍一部耽改。
進組後,戈且悟了,人設都nm是假的。
片場梁散池,只想加戲。
“小且,我覺得這應該加一場吻戲。”
“小且,你話好少,我說得口幹,所以這應該舌吻,然後接共浴和床戲。”
收工梁散池,只想攪基。
“小且,明天這場吻戲,你我今晚預排一下。”
“小且,外面打雷下雨風好大,我今晚抱着你睡。”
後來,這戲爆出圈,為了避免進一步合作,戈且迅速和公司提出解約。
總裁辦公室。
戈且意外地盯着面前氣定神閑的梁散池,唇邊哼出一聲不屑。
“我還真是被潛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