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沈天杳嘴裏嚼着肉,徐清晝包得很滿,他一時間沒有吃完。

徐清晝耷拉着眼睛,卻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也是,你之前沒談過戀愛都對不起你這張臉。

沈天杳用力咽下那一口還沒嚼完的包肉。

“沒有。”

“沒有?”

徐清晝背刷得挺直,然後擡頭看向面前人。

“真的?”

沈天杳給徐清晝倒了一杯涼茶。

“自始只有你一人。”

“而且,希望你可以給我自終的機會。”

徐清晝揉了揉喉結,囫囵地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

但其實這句話足以讓他開心很久。

甚至一直到吃完飯回家,他也還在想着這件事。

回到家以後,沈天杳去書房忙工作,徐清晝在客廳裏和奶糖親親愛愛。

正在玩着,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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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姜班?”

“徐清晝,在家呢?”

“嗯。”

徐清晝嗯上一聲。

“三天後的聯考,你和沈天杳都得過來。”

“你跟他說一聲,我就不聯系他了。”

姜班在話裏說得清清楚楚。

“為什麽啊?”

徐清晝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學校裏要求的,往日都是這樣,除了長唯以外,大多數學校也都設有競賽班,現在其他學校競賽班的同學還沒有離開的,長唯突然兩個市前十都不考,排名可能會受到影響。”

“就考這最後一次,下個學期,其他學校競賽班的同學也都不參加考試。”

“過會,考試安排我讓陳駱發你微信上。”

姜班頓了頓。

“雖說老師很相信你,但畢竟也是松懈了這麽久沒來上課。”

“這三天在家好好複習複習,別掉鏈子。”

“啊……”

“行。”

徐清晝挂斷電話。

講道理,雖然說不打怵考試,但是他也并不熱愛考試,将近兩個月不摸書本,突然再回去考,他還真有點心裏沒底。

徐清晝打算去沈天杳那邊跟他說說這事,還沒走出去,沈天杳就從書房出來接水,鼻梁上還架着那副眼鏡。

“天杳哥。”

“嗯?”

“剛才姜班給我打電話,說讓咱們去參加聯考。”

“嗯。”

沈天杳似乎有些疲倦,對這事沒發表什麽看法。

“你需要複習嗎?”

徐清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随便翻翻,不太有時間。”

沈天杳走到徐清晝旁邊坐下。

“對,送你個禮物,上午到的,去看牙醫耽誤時間,忘記給你。”

“什麽?”

徐清晝心裏很是期待。

沈天杳重新回到書房,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紅絲絨的長方形盒子,不算小,包裝很精美。

“不會吧……”

“該不會是戒指……”

“不過戒指盒好像沒有這麽大的。”

沈天杳拿着手中的盒子坐到徐清晝跟前。

“閉眼。”

徐清晝閉上眼睛,心裏莫名忐忑。

然後,一個涼涼的東西插過他的耳邊,什麽東西架在了他的鼻梁上。

思考一瞬,徐清晝猜到。

是眼鏡。

幾周前沈天杳說了要給他一副帶着玩玩。

再睜眼的時候,沈天杳手裏拿着鏡子。

徐清晝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對比沈天杳。

竟莫名覺得兩個人有三分相似。

兩個人的眼鏡是一樣的,微微閃着銀光,唯一不同的就是,沈天杳的眼鏡鏈條在左邊,而徐清晝的在右邊。

兩個人站在一起,明顯可以看出,就是一對兒。

“我回法國的時候,找設計師定的。”

“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鏡片也是最好的,平光,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總帶,再好的也會傷眼睛。”

沈天杳喝着手中玻璃杯裏的水。

“謝謝。”

“我特別喜歡。”

徐清晝将鏡子舉在兩個人面前,兩個人的臉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上,莫名就覺得和諧。

“等等,我想拍個照。”

徐清晝突然萌生了這個想法。

他拿出手機。

“天杳哥看這邊。”

沈天杳攬過徐清晝的肩膀,兩個人頭微微靠在一起,一同看着手機鏡頭。

原攝像機,調了個淺灰調的濾鏡。

兩個人的臉在夕陽下,溫暖迷人。

徐清晝對照片極其滿意,獨自回到卧室,打開微信,他開始編輯朋友圈,選擇圖片,文案配了一顆心,一個“你”,點擊發送。

一套動作完成之後,三分鐘之內,就收到了好多評論。

一些不知情的同學,評論了一個問號。

還有一些評論是,晝哥真的帥。

陳駱還是那麽騷,評論了幾個字。

“事後拍照?”

徐清晝嘴角挑起一瞬,更騷地回了一個字。

“嗯。”

然後,就是陳駱一連串問號。

徐清晝秀得心滿意足。

他剛打算把微信關掉,就發現沈天杳也發出一條朋友圈。

配圖是一樣的。

文案是:不是單身。

徐清晝迅速點了個贊,然後在下面評論一句。

“帥哥男朋友管得嚴嗎?我看上你了。”

過了幾秒鐘,沈天杳回過來一個問號。

徐清晝愣一瞬,并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重新刷新朋友圈。

他流下了卑微的淚水。

他是弱智,他不配。

徐清晝發現他剛才打錯一個字,一句話就變成。

“帥哥男朋友管得嚴嗎,我想/上你了。”

他剛默默把這句話删掉,沈天杳就走了進來。

他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走進來後,他直接抱住徐清晝,然後朝床上栽倒過去。

徐清晝墊着沈天杳的胳膊,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

“你還是個孩子。”

“不能這樣□□熏心。”

沈天杳抱着徐清晝,閉眸此般說着,聲音雖然低沉,但聽上去還是帶着些不正經。

“我?”

“□□熏心?”

徐清晝伸手對着沈天杳的腰就來了一下。

“我本來是打錯了。”

“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剛才打錯,都是上天的旨意。”

徐清晝耳根帶着紅,臉上卻依舊倔強着裝平靜。

他把沈天杳壓在身下。

“你剛才看見了沒。”

“我,要上你。”

說完以後他臉上帶着笑,伸手就朝下劃去。

沈天杳任由他肆意妄為,伸手把手指插進他的頭發,或輕或重,一下又一下。

後來的三天,沈天杳當真沒複習什麽。

只是在徐清晝偶爾拿起書掃知識點的時候,過來蹭幾眼,順便聽聽徐清晝跟他念叨念叨重點。

徐清晝看書的時候,又深切贊嘆下自己腦袋好用,這麽多天沒有碰書本,還是沒有忘記,本以為會手生的競賽題,竟然也沒有。

“晝哥無敵。”

徐清晝幽幽地嘆上口氣,臉上卻滿是開屏的意味。

考試前一天晚上。

沈天杳訂了兩張徐清晝一早就想去看,卻遲遲沒有看上的電影。

因為票房賣得好,本來都已經撤檔,又公益上線一段時間。

時間點比較晚,加上大多數人都看過,所以偌大一個影廳,只有一小半的人。

多數都是情侶,大家都想偷這黑暗裏的一小杯甜。

所以基本上都心照不宣。

電影開場以後,确定了人很少,大家幾乎也都分散地坐開,稀薄得很,不耽誤別人真心實意看電影,也不耽誤自己心猿意馬談戀愛。

徐清晝兩人的位置,左鄰右舍都沒有人,輕松地不行。

他對這部影片期待很久,燈關下的那一刻,徐清晝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大熒幕上。

沈天杳手裏拿着爆米花。

徐清晝就一下又一下地吃着,徹底把他當成一個爆米花機器人,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妥。

直到爆米花全部吃完,他不小心抓到沈天杳的手。

徐清晝微轉眸一瞬,然後再次把目光放在熒幕上。

過了會他感覺到指尖一陣微涼的觸感,轉眸看去是沈天杳正在用濕巾幫他擦手。

徐清晝把兩人中間的扶手擡起來,抓住沈天杳的指尖,放在手裏,随意地捏着。

沈天杳的手指并不光滑,上面有刀傷的痕跡,不大,平時看不出,摸起來卻很明顯。

徐清晝一直在他食指上那處刀疤摸來摸去。

沈天杳微微咳嗽上一聲。

“最開始學調酒切冰的時候,刀劃的。”

聽完之後,徐清晝揉地更心疼了,就好像自己這樣一直揉下去,就能讓這塊刀疤消失一樣。

電影慢慢接近尾聲,徐清晝就一直捏着沈天杳的手,開心的時候捏,緊張的時候捏,激動的時候也捏。

沈天杳把工具人這個功能發揮了個徹徹底底。

熒幕還黑着,眼見就要開始演職員表。

沈天杳握住徐清晝的手,一拉,就把徐清晝拉到自己身邊。

徐清晝的頭靠在沈天杳的肩膀上,他擡眸看着突然拉過自己的人,眸子被熒幕的光染得晶亮亮。

“怎麽了?”

沈天杳臉上挑起一個笑,他伸手拉過徐清晝的脖頸,輕輕地捏着,捏得面前人微微發癢。

“徐小少爺,你是不是看電影看得也太過專心了。”

徐清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陷入一個溫柔的吻中。

四周雖然是黑的,但是餘光還是能看到人。

徐清晝偶爾還會擔心頂燈會什麽亮起來,和在家中接吻完全不同,他心裏莫名有一種格外刺激的感覺。

他一只手抓着沈天杳的大腿,被吻得忍不住從鼻尖哼出來。

徐清晝的頭不自主被沈天杳親得朝後面靠過去,然後再次被面前人溫柔地拉回來。

輕輕淺淺,每個吻中,都是無盡的情誼。

頂棚燈亮起,徐清晝整個人一僵,一陣緊張的刺激感湧上頭,沈天杳卻把他拉得更近,吻得更加深切。

徐清晝微睜開一雙眼,看着沈天杳近在咫尺的面龐,緊緊攬住他的腰。

一直到彩蛋結束。

一直到工作人員進來收場。

兩個人才再次分開,眸中只有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完全想不出什麽可愛的作話騙各位小可愛的評論。

我是弟弟。

弟中弟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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