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群主就是徐鳴塵
有時候徐鳴塵就想不明白,女人為什麽總要為難女人。
他問好兄弟吳軸,吳軸說:“她們不打游戲不打籃球,上課期間沒空兒購物,那點兒精力不用在倒是非上還能用在哪兒?”
徐鳴塵一想也是,啧啧兩聲感慨幾句也就算了。
吳軸忽然想起個事兒,就問他:“你上次不是說得空兒把駕照給考了麽,搞的怎麽樣了?”
不提他都忘了,徐鳴塵就問他:“今天幾號?”
吳軸也過糊塗了,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才說:“28。”
徐鳴塵問:“幾月?”
吳軸說:“三月。”
徐鳴塵又問:“今年是幾幾年來着?”
靠。
徐鳴塵說:“昨兒個要考,我給忘了。”
吳軸:“哈哈哈哈。”
考駕照這個事情是徐父之前說的氣話。
原話是:“你天天就惦念着念大學的時候要開個什麽樣的車,你連個駕照都沒有,你哪來那麽大的臉。”
然後向來不走正道的徐鳴塵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駕照’這個詞彙。
對噢,你開車得有駕照的,沒駕照怎麽讓交警扣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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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邏輯沒毛病。
徐鳴塵抽空兒就找了個駕校,抽空就報了名,抽空還去摸了兩把手動擋,抽空拎着幾本交規的書回去擺在書架上……然而他沒抽出空兒來考。
吳軸說:“你這腦子簡直不是人腦子。”
徐鳴塵說:“滾。”
第二節地理課上徐鳴塵拿出手機偷偷給教練發了短信,言簡意赅:“教練我想重報名。”
徐鳴塵的教練回複的也快:“你還想幹點兒啥?”
徐鳴塵沒聽出來這話裏有話,難得傻白甜地回:“不想幹別的了,手頭兒就想把駕照給考了。”
教練問:“你還記得你要考試這事兒?”
徐鳴塵覺得好笑,這麽點兒破事兒我還能記不住?當即就回:“我也是有個正常的人腦子的好麽,不就是3月28號嗎?”
教練說:“科科。”
随後沒了動靜,課間操的時候再一看多了一條彩信。
吳軸啃了一口面包問他:“杵這兒幹嘛呢?”
徐鳴塵說:“沒什麽,就是心塞。”
吳軸歪着腦袋看了一眼他的手機,笑的面包從嘴裏都掉渣。
“哈哈哈哈,你連約考年份都能填錯你還能幹點兒啥!”
駕照是一時半會兒不想考了,過了那個新鮮勁兒就不想倒騰了,再說這報考的事情本來就瞞着徐父,要是鬧大了被他知道自己逃課搞這些,怕也逃不過打。
徐鳴塵心裏有點兒不自在,一不自在就不想進教室,一個人逃課還嫌無聊,伸手就把已經進了班的吳軸拽了出來,特別正義地說:“逃課吧。”
這所高中算得上是出名的私立高中,進來的非富即貴,而且只能是非富即貴,成績好的還不一定能擠的進來。
用吳軸的話說:“這就是個圈子。”
算不得亂,也不怎麽幹淨的圈子。
這個圈子裏終日喂養着那些不用上進的富家子弟,日複一日,熬過了高中再進大學,熬出了大學再進企業,自家企業裏還有為自己提前預留了好幾年的高管位置。
放眼望過去人生一片平坦。
吳軸說:“這個圈兒不是誰都能進的來的。”語氣頗為驕傲。
徐鳴塵呸他一口:“有本事的還真不想進咱們這個圈兒。”
是這個圈兒裏的彼此都熟悉,自己不熟自家爸媽總是熟對方爸媽的。
可這個圈兒裏有時候也有異類。
蘇荔就算一個。
操場上打夠了籃球的兩個人坐一旁喝水,徐鳴塵說:“我今天咋又聽班裏那幾個是非們叨叨蘇荔呢?”
吳軸平日裏不怎麽跟女生打交道,也反問:“沒有吧,大家不都知道她沒懷孕麽,還叨叨什麽?”
徐鳴塵說:“說什麽五一跳舞?“
吳軸一聽五一大假就跟喝了假酒一樣興奮起來:“哎喲對對對,快五一了是吧,哪兒浪去?”
徐鳴塵一臉鄙夷:“你還能不能行了,一個五一大假讓你活生生樂成一個一米七的傻子。”
吳軸反駁:“老子一米七二。”
徐鳴塵:“呵呵。”
五一學校有聯歡會,徐鳴塵這班裏會跳舞的多,湊巴湊巴就是一個群舞。
吳軸椅子往後一靠對徐鳴塵說:“群魔亂舞還差不多。”
徐鳴塵就笑,手裏拿着書敲了一下吳軸的肩頭。
為了五一那個群舞表演,班裏的女生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上午早來半個小時跳,中午抽出半個小時跳,放學以後再留個一個小時跳。
下了課還聚在一堆讨論隊形和舞步。
吳軸沒事兒就看着她們讨論,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上完廁所剛回來的徐鳴塵就說他:“閑的你。”
“不閑啊。”吳軸壓着聲兒跟他彙報,“好像這次跳辣舞,啧啧,有眼福了啊。”
“有什麽眼福。”徐鳴塵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書和筆一股腦兒全部塞進了桌肚,扭過頭掃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女生,不客氣地評論,“平的連胸罩都不用穿。”
吳軸不太贊同:“上面是沒什麽看頭,但下面有啊,你看那大長腿,到時候高跟鞋一踩,熱褲一穿,誰還看胸啊!”
徐鳴塵說:“那你去看男人跳舞得了,腿比他們的都長,一樣是沒胸。”
吳軸說:“好像有時候男人的胸都比她們的大。”
徐鳴塵成功的把吳軸帶進了溝裏,功成身退:“是吧,我就跟你說沒看頭,你還不如查查那三天去哪兒玩比較好,發我,晚上就把機票給訂了。”
吳軸高興這次出去玩有人陪,高聲喊了句:“得勒!”
班裏有個群,群主就是徐鳴塵。
五一的前一天徐鳴塵在群裏說:“N城有個地兒是打同心鎖的,挺出名,這次我和吳軸去那兒玩幾天,有要的提前知會我一聲。”
群裏炸開了花。
N城離的遠,來回就得兩天,既然要玩總不能玩一天就回來,怎麽推算徐鳴塵和吳軸都得請上幾天的假,一群人笑稱公子哥就是不一樣,曠課就跟玩似的。
徐鳴塵沒搭理,有啥好搭理的,群裏的人有幾個是沒請過假翹過課外頭野過的?
手機剛準備扔一邊兒的時候收到了一條消息。
私聊裏,蘇荔問:“你能幫我買一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
徐先生的悔過書
男朋友都沒有一個,要同心鎖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