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報仇開始時
白佑逸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淺笑,英俏的臉上帶着從容不迫的氣勢。他說“楊大俠這麽好的劍法,又怎麽會想要皿珂劍譜哪”
兩劍相擊,兩人面對着面,“學劍者無不為更高深的劍法。楚少俠又為什麽要這劍法哪?”
兩人腳一使力,各自占據一方。“哈哈,好一個追求更高深的劍法”
他的笑,失了些溫雅,微紅着眸,白佑逸說。“楊沐華,這就是你潛入我家,盜竊劍譜的原因?”
楊沐華瞪大了眼,驚訝的看着白佑逸。“你說什麽”
白佑逸手掌翻轉,劍尖指着他,“我要這劍譜,只因它本就是我皿珂山莊之物。”
在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白佑逸和楊沐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白佑逸笑了出來,然後瞪着他“楊大俠,不記得我了?當年你可是輕易便将我擄走啊”
會場頓時喧鬧了起來,唯有南宮霖依舊不緊不慢的喝着茶。
“楚少俠可真愛說笑,楊某何事将你擄走了”楊沐華笑着說,但是卻已經動了殺氣,手中的劍淩厲的出招。
白佑逸輕而易舉的閃躲,然後攻擊着楊沐華,一一化解他的招式。
會場之上的讨論傳入耳邊,楊沐華見自己逐漸落入下風,足一點地,運用輕功逃了去。
白佑逸嘴角淺笑,握着青絕劍也追了上去。
兩人直到木白山莊後不遠的一處山坡。
“你是誰?”楊沐華問,
“白佑逸”白佑逸冷笑。“楊大俠當年喂我吃□□之時,是斷不會以為在下還能活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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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沐華皺眉,同時提足氣,對着白佑逸。
遠處有利刃穿破風打來的聲音,白佑逸身形一晃離開原地,周圍迅速圍了數十名蒙面人。“看來楊大俠準備很足啊”
楊沐華大笑。“我本是無論如何也要拿到劍譜的,沒想到順便還能解決一個遺留的禍害。”
“哦?看來楊大俠信心很足啊”話音未落,已經和周圍的蒙面人扭打起來。
“你怎麽來了。”白佑逸打開又一個上前的蒙面人,驚訝的看着南宮霖。
南宮霖一點頭,對着白佑逸說,“這裏交給我,你去對付他吧”
“盟主也要參合”楊沐華問。
“前輩,十三年前我沒有能力救下小白,這次”南宮霖笑着說。“是斷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他了。”
白佑逸飛身上前,很快的和楊沐華打鬥起來,劍身相碰,兩個同樣的使劍高手,不分上下。
白佑逸眸中一片猩紅,看着這個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手中青絕劍發出寒冷的光芒。
“青絕劍”楊沐華驚恐的看着白佑逸的招式。
只見白佑逸提起內力,一招劍法使得無比詭異,原本的一把劍仿佛化作千百把,讓人無處可逃。
“厲害,噗……”楊沐華誇贊着說。“能在死前看到真正的皿珂劍法也不枉費我做錯了這麽多”
看着閉上眼的男人,白佑逸不屑一顧,“誰告訴你這是皿珂劍法了。”
“小白,你沒事吧”将蒙面人收拾完的南宮霖也過來了,擔心的看着白佑逸,
“多謝盟主大人出手”白佑逸說“不過,在下可不記得有求盟主出手相助?”
“小白,我之前就已經查到了十三年前的事情和楊沐華有關,辦這場比試一是為你,再來也是為了引他現身,只是……”
“只是在下壞了盟主大人的計劃?”白佑逸靠近他。
“小白”南宮霖有些疑惑白佑逸的反應,反而對他嘴角的笑有些寒冷的感覺。
“你怪我出手?”白佑逸問,身子幾乎倚到了南宮霖身上,
“我擔心你受傷”南宮霖實話實說。
“哦?”白佑逸嘴角淺笑,嘴唇在即将靠近南宮霖嘴角的時候突然離開。“我們該回去了,盟主大人。”
南宮霖看着轉身離開的那人,心裏默默念着他的名字,然後也離開了。
“沒想到這一向愛劍如癡的楊大俠竟然能做出這等事。”有人讨論着。
“是啊,這可真是丢我們武林盟的臉。”
“沒想到劍仇大俠竟是白大俠的公子”
“有這樣的兒子,白大俠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白佑逸嘴角淺笑,依舊是那個翩翩公子的形象,劍早就扔給了劍宿,他拿着把折扇笑意盈盈的對着面前的幾位前輩。
“楚少俠,不,白少俠不知以後要去哪裏?”
“皿珂山莊已經不在了,白少俠要重建嗎?不如老夫派幾名弟子前去幫忙吧。”
一群人圍着白佑逸熱情的說着,白佑逸搖搖頭,一一謝絕。“多謝各位叔伯美意,只是侄兒潇灑慣了,更喜歡到處游走,找高手切磋武藝,暫時還沒有重建的打算。”
有人流露出不悅的深色,白佑逸知他們都是些門派觀念很重的人。立即說。“不過,等侄兒尋的更厲害的劍法之後,定會重建山莊,将家父的劍法發揚光大,到時就要拜托各位長輩了”
“不知白少俠何時離開”突兀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看着白佑逸。
白佑逸手中折扇搖啊搖,笑着說。“自然是……”
“白少俠已答應本尊留在木白山莊一段時間”南宮霖在一邊接話。
聞言,白佑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對着這些前輩微笑。
“那好啊,白少俠肯多留一段時間就太好了。”一個老人說話。
“淩前輩”白佑逸看着他。
淩前輩只是眯着雙眼不住點頭。
等到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走了,白佑逸也回了栖白園。
劍宿看着坐在石桌邊飲酒的青年。“公子,我們當真不走嗎?”
“怎麽了嗎?”白佑逸問。
劍宿低下身子為白佑逸倒上一杯酒。“公子,小靈傳來消息,三公子被囚禁了”
白佑逸手中折扇慢慢拍打石桌,眼角帶笑。“恩,我知道”
“那公子為何如此冷靜”劍宿疑惑。
“三師兄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囚禁他的便是當年害他中毒之人”
劍宿一驚。“仇人?”
白佑逸手中折扇搖了搖,說,“不,愛人”
“愛人?既然是愛人又為什麽害三公子中毒。”劍宿不知。
白佑逸僅是繼續淺笑,因着酒的緣故讓他臉色微紅。他原本就生的俊俏,此時唇紅齒白,臉色微紅,當真襯的他是眉眼如畫,無比風流,讓人呼吸緊致。
南宮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心心念念了十二年的人兒坐在石桌邊,纖纖玉手好看的不像是舞劍之人,倒真像是适合彈琴做畫之人。此時白佑逸執起一杯酒,慢慢遞到紅唇邊,輕起紅唇,慢慢飲下,一雙風流的眼睛含笑,不經意的瞥過南宮霖。
南宮霖竟一時看迷了,愣愣的盯着那人看。
白佑逸皺眉,笑着說,“盟主大人要看到幾時?”
南宮霖咳嗽幾聲,掩蓋自己的尴尬。“咳咳……小白”
“恩?”白佑逸喉中發出一聲單音,倒更像是挑逗一般。
饒是見識後再大風浪的武林盟主一時也被他引惑了,等到看見那雙含笑的眼眸一直盯着自己,南宮霖俊朗的臉也被他看紅了。“小白,既然你不用掩飾身份了,為什麽不認我?”
“認你?”白佑逸冷笑,然後繼續喝酒。“盟主大人威名遠望,誰人不認得”
“小白”被他眼裏的冰冷刺的心痛,南宮霖嘆息。“你為何如此恨我?”
“恨你?在下不敢”白佑逸冷笑,借着醉意趴在桌上,然後示意劍宿送客。
“小白”南宮霖喚他。
劍宿擋住南宮霖的手。“盟主大人,我家公子喝醉了,請回。”
南宮霖一愣,感覺到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這只手有多少內力,竟讓他這個盟主一時也不絕有些酸麻。
“小白,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從未抛棄你。”離開時,南宮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睡在石桌上的青年。
“盟主,請”劍宿說。
等到身邊人都離開了,趴在桌上的人擡起頭。
“從未抛棄我?”冷笑。“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
回來的劍宿看見白佑逸殘忍的表情,眉角跳了跳,然後不動聲色的收拾桌上的東西。“公子,計劃開始嗎?”
“恩,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白佑逸站起身。“南宮霖,你欠我,我定要你痛不欲生。”
一邊的劍宿僅是嘆了口氣,然後召來在天上不斷盤旋的四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