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熱搜20

戀愛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熱戀中的人像中了蠱一樣,眼睛一刻不願意從對方身上挪開,情不自禁就想靠近對方,甚至恨不得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只是他們默契的,沒有告訴陳芸這件事。

他們在家住了兩天,年初三帶着陳芸做的香腸臘肉回了S市,正式開啓了同床實驗。

他們用的洗護用品都是一樣的,夏涼思就把自己的牙刷毛巾之類的放到了黎洲的浴室。

确認戀愛關系不過兩三天,卻因為彼此都小心翼翼保持距離,反而更像患了肌膚饑渴症一樣,渴望更親密的觸碰。所以他們會在陳芸不在場的時候,頻繁的牽手,拉近距離。

而為了這一晚,夏涼思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但洗澡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緊張,他在微信上和袁醫生聊過,告訴她自己戀愛了,準備和戀人慢慢進行親密接觸。

袁醫生似乎并不驚訝,還給了他一些建議,囑咐他循序漸進,不舒服的時候要喊停,如實告訴戀人自己的感受,并提醒他別忘了春節後預約的診療。

道理他都懂,但是操作起來,未必會順利。就比如他明知道身邊的人不會傷害他,但是在對方突然靠近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躲避觸碰。這不是意識上清楚就能解決的問題,否則也不會稱之為“心理疾病”了。

他很擔心自己像前幾次一樣反應過激,抗拒黎洲的觸碰。因為他清楚,只要他抗拒,黎洲一定會停止。所以這件事,必須他來主動,以及親密到什麽程度,也必須由他來把控。

但是,這……很不好意思呀……

黎洲先洗了澡,靠坐在床頭給袁醫生發微信。夏涼思進了浴室一直沒出來,黎洲也沒催他。

袁醫生:【注意事項我都給你倆說過了,你呢,記得千萬別着急,配合他慢慢來。】

黎洲:【好的,謝謝袁醫生。】

他給袁醫生連發了五個紅包,袁醫生收下後和他道了晚安。

夏涼思終于洗好出來,黎洲立刻坐直身,看到他被水汽蒸得紅潤潤的臉頰呆了一秒,又見他頭發還是濕的,忙下床拿起放在床頭的吹風機:“過來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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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思走過去,剛要接過吹風機,黎洲試探着問他:“我幫你?”

“好。”夏涼思沒想到黎洲會主動提議,笑着在床邊坐下。

黎洲站在他身邊,一條腿跪在床沿上,打開吹風機的暖風,在手上試了試溫度,對夏涼思說:“我要開始了。”

“嗯。”

夏涼思感覺到暖風輕輕掃過他的頭發,黎洲的手懸在他頭頂,卻只感受着風的溫度,始終沒有觸碰他的頭發。

夏涼思感覺到了,擡頭,抓住手腕,輕輕按到自己頭頂,黎洲動作一頓,只剩手中的吹風機嗡嗡地工作着。

“我回來半年,一共剪了三次頭發。”夏涼思說。他不愛出門,頭發很長才去剪一次,也就錄真人秀節目那次,拍MV和寫真那次,以及過年前剪了一次。

“發型師都能碰,你幹嘛還不敢?”他松開了黎洲的手腕。

黎洲沒說話,只是動手輕輕揉他的頭發,一邊用吹風機輕輕的吹。

夏涼思知道他的意思,黎洲比他還要在乎他的感受,以至于變得小心翼翼。

吹到另一側的時候,黎洲跨上了床,盤腿坐在夏涼思身後,這樣一來就清楚看到了夏涼思後頸那顆紅痣。

那是他咬下的痕跡。

他沒忍住用手碰了碰,夏涼思立刻縮了一下脖子。

“抱歉。”黎洲立刻道歉,正好夏涼思頭發已經吹幹了,他關了吹風機,手也收了回來。

夏涼思摸了摸脖子,轉頭看他:“沒事兒,我這有顆痣,是不是特明顯?”

“嗯。”黎洲垂眼掩下眸中的情緒,把吹風機收在床頭櫃上,“很好看。”

“好看嗎?”夏涼思脫了鞋子上床,和他面對面坐着,“我以為痣這種東西,還是沒有更好,你覺得好看?”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照鏡子的時候看見,覺得怪別扭的。”

“你不喜歡?”黎洲問他。

“也沒有……倒不至于想弄掉它,反正就一顆痣而已。”夏涼思想了想,“以前有個同學說,脖子後面有痣就是有靠山的意思,表示做什麽都會有貴人相助。”

黎洲:“哪個同學?給你寫情書那個男的?”他上回問出來了,給夏涼思寫過情書的有好幾個,但是都是不認識的學妹或者同級女生,他都沒什麽印象,只有一個同班的男同學給他寫過,搞得怪尴尬的。

夏涼思:“……”還真是。

“你怎麽知道?”

黎洲:“能給你講這些的,和那些講星座、看手相的沒有區別,都是目的不純。”

夏涼思:“……”似乎,有那麽一丢丢道理。

“那……你怎麽不猜別的女同學?”

黎洲聳肩:“……我随便猜的。”

夏涼思呼了口氣,道:“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黎洲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嫌他管多了,還是不喜歡他吃醋,頓了頓,說:“反正,我沒收過情書。”

夏涼思眨了眨眼,笑了,伸手抓住黎洲的手:“你吃醋了。”

黎洲別開臉不吭聲。可不是醋嗎?那可是老子咬出來的痕跡,上頭是老子的妖力,跟那個男同學有屁關系!輪得到他發表意見嗎?!

夏涼思握住他的手:“可我覺得他說的那個也挺對的——”黎洲扭頭瞪他,就聽見他說:“我真的有命中貴人。”

夏涼思看着他,滿眼都是他。

黎洲心髒悸動,撲通撲通跳,他翻身爬下床:“我去給你倒水。”

夏涼思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笑着笑着往床上一躺,抱住手邊黎洲的枕頭聞了聞,惬意得不像話。

黎洲拿着保溫杯進來的時候,夏涼思已經在床上躺好了。黎洲床上原本有兩個枕頭,如今已經收了一個起來,換上了夏涼思的。

他身邊空了一半床位,抓着被子看着黎洲。

黎洲把保溫杯放到夏涼思那側的床頭櫃上,爬上床躺下。他不敢挨太近,繃着身體躺在床邊緣,側身看向夏涼思:“我可能睡相不好。”

夏涼思也側躺着面向他:“會把我踹下床嗎?”

“那肯定不會。”黎洲又往後退了退,“就是怕碰到你,把你吓醒。”

夏涼思失笑,伸手拉他:“你都快掉下去了。”

但沒拉動黎洲,于是他主動往前靠了靠,把黎洲的胳膊抱進了懷裏。黎洲的胳膊連同半邊身子立刻僵住了,夏涼思笑他:“你怎麽比我還緊張?”

黎洲喉結動了動,問他:“會不舒服嗎?”

夏涼思搖頭,直接蹭到了黎洲的枕頭上,臉和他挨着不過十公分的距離,呼吸相聞:“我發現,只要是我自己主動靠近,就沒那麽緊張。”

黎洲想了想,另一只手伸向他:“也就是說,如果我突然觸碰你——”

夏涼思目光看向他那只手,頓時有些緊張,緊緊掐住了黎洲的胳膊。

而黎洲輕輕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問他:“這樣呢?”

隔着衣服,夏涼思又知道他的動作,有心理準備,并沒有感覺不适,他放松下來,搖了搖頭,笑着又往黎洲那邊靠了靠:“你看,又近了一點。”

黎洲察覺到他的膝蓋挨着自己的腿,下身頓時不敢動了。

夏涼思卻說:“我感覺,只要不是突然的觸碰,應該都能接受。”

黎洲聽了,手就從他的肩膀探到背後,輕輕摟住了他:“這樣?”

夏涼思輕輕抖了一下,手卻抱緊了黎洲的一條胳膊,人往下縮了縮。隔了幾秒,他把下巴枕在黎洲肩膀邊上,仰頭看着他:“我覺得可以再抱緊一點。”

于是黎洲伸手把他撈進了懷裏。

夏涼思挨着他,被子下四條腿蹭在一塊,夏涼思動了動腳,踩了踩黎洲的腳背,然後仰頭看他,唇角帶着狡黠的笑:“比我想象中順利多了。”

黎洲看着他,心裏暖的發脹。今天第一次親密接觸,進展太不可思議了。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設想過,能有和夏涼思這麽親密的一天。

胸腔裏的暖意沖到了喉間,他說不出話來,于是低頭,吻向夏涼思的額頭。

夏涼思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額頭濕潤的觸碰讓他有點心慌,他顫抖着,抱緊了黎洲的胳膊,喊他:“黎洲。”

黎洲立刻退開,緊張地看向他:“不舒服?”

“……也不是……”夏涼思臉色一變,抱緊他的胳膊,“你要掉下去了!”

話還沒說完,黎洲吧唧掉到了床下,一屁股摔地上不說,後腦勺正好磕在床頭櫃上,咚的一聲巨響。

夏涼思忙坐起來,伸手摸他的後腦勺:“沒事吧?疼不疼?”

黎洲捂着後腦勺坐在地上,因為疼痛皺起眉,擡頭看見他一臉關切,突然捂住臉:“草……好蠢。”

夏涼思笑了,趴在床邊給他揉腦袋:“快上來,我給你揉揉。”

黎洲見他取笑自己,越發羞惱,覺得實在沒臉見人,幹脆咻地一下變回原形,從地上跳上床,鑽進了夏涼思懷裏。

夏涼思先是吓了一跳,愣住,等黎洲鑽進他懷裏才反應過來,笑着把他抱進懷裏,重新躺下。

他把黎洲放在自己胸前,讓他枕着自己肩膀,然後一手摸着貓屁股,一手揉着貓腦袋:“好啦,不疼了。”

黎洲扭了扭身子逃開他的“魔爪”,伸出爪子按在他嘴唇上推了推表示抗議。夏涼思輕笑,抓住他的爪子親了親:“好吧,不笑你了。”對黎洲的真身,他半點抗拒都沒有。

見他真不笑了,黎洲才往他脖子邊拱了拱,兩只爪子扒着他的脖子,就像抱着他,乖乖地不動了。

夏涼思親了親他的腦袋:“晚安。”

鑒于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喜人進展,兩個人在接下來幾天又增加了不少接觸,從簡單的握手,到隔着衣服擁抱,再到親吻額頭,黎洲發現,夏涼思越來越放松。

偶爾自己從後面抱住他,他也不會再吓得推開他,一開始只是輕輕顫抖,後來則是完全習慣了。只是自己在他脖子後面輕輕嗅或者吻的時候,他會癢得躲開。

黎洲連工作都不想幹了,可惜畢竟是個當紅流量,行程不允許。而春節假期結束,工作室也開工了,因為接了新的工作,夏涼思也忙碌起來。

但到了晚上,他們還是會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接着黎洲發現,夏涼思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偷親他。

他警覺性很強,經常夜醒,檢查夏涼思會不會不舒服,沒想到發現夏涼思偷親他。

于是,晚上就更睡不着了,時刻警覺着,等着蠢蠢欲動的夏涼思。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我努力恢複日更的頻率

如有意外不能更就挂請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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