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坎過不去啊。”
林妍霏一愣,連忙伸手摸自己的眼睛,頓時氣得一拳捶在杜昊身上,什麽脫皮,那是她的雙眼皮貼!
“林妍霏你有沒良心?!好心提醒你還打我……啊你個男人婆!”杜昊吵吵嚷嚷地往郭敖身後躲,被郭敖鉗住手推到林妍霏面前繼續挨揍。
山頂的雲霧被風吹散,陽光透過雲層将陰霾的天色照亮,遠處的景色漸漸顯露出來。鄒斐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發給丁一博,遠遠地看他們鬧,心情挺好。
丁一博估計已經起床了,很快給他回了信息,問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鄒斐回一句“馬上”,走過去撈過杜昊的脖子往山下拖:“走了,回去了。”
“哎哎!這才剛到呢怎麽就下山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怎麽回事!”
後來林妍霏回酒店看到丁一博時,依然難以遮掩內心的嫉妒,她不是真的放下,只是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鄒斐的心意,她無比羨慕丁一博有這樣的運氣可以得到鄒斐的溫柔,羨慕到心裏生出黑暗的花,想要讓他們痛苦,讓他們分離,讓他們也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她被自己陰暗的想法吓到,不敢直視鄒斐的眼睛,怕他知道後連朋友都不願和自己做,自顧自地悶頭喝酒。
她喝多了,一片重影中只看見丁一博将熱水放在她手邊,擔憂地問鄒斐要不要先把她送回房間。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地呢喃:“如果明年你沒有來……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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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妍霏: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ひ╯
34.
鄒斐回學校的第二天,鄒母就打來了電話。
“聽說妍霏下周就要回去了?”
“……我不知道,她沒和我說起這個事。”鄒斐剛和丁一博在食堂找到位置坐下,正是飯點的高峰,食堂裏很吵,鄒斐朝丁一博指了指手機,起身去外面說話。
“怎麽才這麽幾天就急着回去,你們……沒談成?”
“我把她當妹妹,你們讓我談什麽?”鄒斐的語氣有點沖,顯然是沒了耐性,“以後我的私事你們別操心,這年頭了還有操辦婚姻的?”
鄒母在電話那頭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不屑地嘲諷自己兒子:“我們是逼你了還是怎麽你了?要不是看妍霏對你有點意思,你林爺爺還不願意把寶貝孫女往你這送,自以為是!”她頓了頓又開口,“你早點說有喜歡的人不就行了,鬧這麽個烏龍。”
“我什麽時候說有喜歡的人了?沒事我先挂了,吃飯呢,妍霏那邊我會去和她說的。”鄒斐沒掉進他媽的圈套裏,挂了電話回食堂,丁一博已經把飯菜都打好了,他的餐盤裏滿滿一摞菜,兩葷一素,還有丁一博夾過來的菜,“幹什麽呢,喂豬啊?夾回去。”
丁一博挺愁的,鄒斐平時運動量已經那麽大了,怎麽還要控制飲食呢。
鄒斐見他慢吞吞的,直接把自己的大排放進他盤裏,壓着聲說:“我的體力體現得還不夠是吧?你自己給我多吃點,沒弄兩下就要厥過去。”
丁一博臉紅了,四處張望,見沒人注意才低頭啃大排。
再說陸文蔚放下手機後越想越不對勁,她又不是不讓談戀愛,這麽遮遮掩掩的幹什麽呢?她自诩作為家長還算開明,因為她自己做事便是雷厲風行,追求獨立自主,所以對待鄒斐也是從小給足他私人空間,只要不是太出格,她都不會幹預,鄒斐這樣的态度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過懷疑歸懷疑,陸文蔚并未太放在心上,就像她說的,她不會過多幹涉鄒斐的私生活,她着急也不是為了窺探兒子的隐私。
一到周末,她照例約了朋友相聚喝咖啡,方醒的母親姚芮也在,見她來立刻坐到她身邊。
“笑得那麽開心,好事成了呀?”姚芮問得很直接,她一頭短發燙得微卷夾在耳後,彎眉大眼,臉型微圓,聲音也很溫婉,平日裏人緣頗好,當然消息也比誰都靈通。
要換作別人,陸文蔚肯定不會理的,但她和姚芮是幾十年的老友,早就知根知底了,沒什麽不能說的。她煩躁地揮揮手:“成什麽成,我那是見到你開心!養的孩子越大越不省心,防賊一樣防我。”
姚芮呵呵地笑了,說:“你以前怎麽教育我們的,不要把重心放孩子身上,要讓他們盡早獨立,省得——”
“好了好了,你也和我擡杠,”陸文蔚連忙打斷她,“我現在還是這個觀點,所以我們不要說這些讨債鬼了,難得休息天還要煩心。”
幾個女人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自然也會聊到別人的八卦,陸文蔚平時是不屑湊這些熱鬧的,但閑來無事聽個新鮮,也挺有意思的。
只聽姚芮講:“要我說你們的孩子都算省心的,那點小打小鬧算什麽,宋敏才是真的為她兒子操碎了心,說起來她兒子和阿斐一樣大,也是下半年畢業,不住學校在外面租房子,談了個女朋友兩人一起住着,年紀輕不懂事,懷孕了還不和家裏說,以為生個孩子蠻蠻簡單的,結果等宋敏發現的時候,都快要生了!直接氣倒送醫院,我昨天才去看過她,不說話一直哭,真的是……”
都是為人父母,光聽着就夠鬧心的了,別說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紛紛搖頭嘆息。
陸文蔚起初不覺得有什麽,這年頭什麽稀奇古怪的事兒沒有,可越聽她越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住外面、談女朋友、瞞着家人……她心裏一驚,手中端着的咖啡差點灑出來。
其他幾人還在小聲議論,陸文蔚卻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心不在焉地等到下午茶結束,便找了個借口說有事先走。
“才聊一會兒,怎麽說走就走了。”姚芮免不了要抱怨兩句,但見陸文蔚臉色不好,心知她确實有急事,也不過多客套,将她送至門外,“下次叫上阿斐一起,我們兩家人好久沒一起吃個飯了。”
“……好。”
陸文蔚一路上給鄒斐打了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等開到鄒斐家樓下,人也逐漸冷靜下來,不免好笑自己的擔心,年紀大了,腦子也跟着遲鈍,聽風便是雨,連一點基礎判斷力都沒了。她停車熄火,想着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
陸文蔚一年來不了一趟,連門牌號都忘了,幸好看到鄒斐門上那格格不入的吉他塗鴉,才毫不猶豫地确定是這裏沒錯。她今天沒帶備用鑰匙,鄒斐要是不在家,那只能白跑一趟了。
她站定,試探性地敲門,怕鄒斐睡着聽不見,又重重地敲了三下。屋裏沒有動靜。她嘆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門就被打開了。
“來了,剛在——”在看清來人不是鄒斐後,那道聲音猛地停住。
陸文蔚也頓住,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生,忍不住後退幾步又看了看門上的塗鴉,敲錯門了?不可能,裏面的家具就是鄒斐的。
“你是鄒斐的朋友嗎?還是同學?”她問,一邊細細打量面前的人,長得清爽白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和鄒斐完全不同的風格,然而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直到陸文蔚看見他身上穿着的明顯不合身的衣服時,才終于明白那一絲違和來自哪裏,那件衣服是她去年買給鄒斐的,因為鄒斐嫌醜一直不願意穿,所以她印象非常深刻。
陸文蔚倒吸一口氣,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産生那樣荒謬的猜測,明明在朋友家洗澡,甚至穿同性朋友的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是嗎?
丁一博腦子裏一片空白,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亦或是什麽都沒有說,他只知道,原來鄒斐是像媽媽的。
鄒斐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幕,那兩人站在家門口,像是被遙控器按了暫停似的,定定地看着對方不說話。他沒想到陸文蔚會在今天這個點來這兒,而恰好又是丁一博給她開的門,一切都太……該死的巧合了。
鄒斐是做了打算和家裏公開的,但不是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他頭疼地往前走一步,發現自己其實在緊張,“……媽,你怎麽過來了。”
丁一博一抖,這才從某種窒息的情緒中脫離,白着臉看向他,眼睛裏滿是驚慌,陸文蔚也回頭看他,她的神情讓鄒斐放棄了先糊弄過去的打算。
陸文蔚說:“讓他回避一下,我要和你談談。”
丁一博想說“好”,可是那個字堵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口,他要拼命咬緊牙關才不至于讓自己粗重的呼吸溢出聲。他擡起僵硬的腿往外走,卻被鄒斐拉住。
“你待在這,我出去一下。”鄒斐壓低聲音,又對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