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手輕撫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低聲道:“劉海,你現在還想不想到……那個……我的身體裏?”

劉海搖頭道:“睡覺吧,我困了。”

吳宗倫苦笑:“我只問最後一次,下次可再也不問了。”

劉海悶頭道:“不管怎樣,吳大哥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吳宗倫翻過他:“可是你不舒服啊,我不能讓海兒沒福氣。今天讓為妻來伺候你好了,劉海哥……”

他故意發嗲,終于讓劉海撲哧一聲笑出來。吳宗倫見他笑了,放下了心,飛速脫了剛才才穿上的衣褲,摸索着拿出藥膏,自覺用了。

視死如歸地張開雙臂躺在床上:“劉海哥,來吧!”

劉海也沒客氣,只是當他摸索着學着吳宗倫對他做的那樣,親吻對方時,卻覺得吳宗倫身體緊繃,雙拳緊握,看來真的是把這件事當作苦差事了。

他嘗試着進入吳宗倫的身體時,漸漸覺得那裏似乎越來越濕潤,似乎有液體滴落在床上。吳宗倫微顫,喘息聲卻變弱。

他覺得不對,忙停下動作。

“吳大哥?”

他在兩人結合處摸了一把,那液體竟是血!忙離開吳宗倫身體。

吳宗倫舉起一只手臂遮住了臉:“在下面竟然這麽痛……以前我真是……太混蛋了……”

劉海取了溫水過來,要給吳宗倫擦拭血跡,吳宗倫掙紮着坐起來道:“我自己來。”

劉海咬牙道:“吳大哥,其實只要吳大哥在我身邊就夠了,其他的我不在乎。吳大哥已經為我犧牲很多,我不想在這些事上,吳大哥還為我做犧牲。”

吳宗倫原本确實是這種心态,一旦被劉海點破,倒覺得自己确實太過狹隘,兩情相悅原本是世上最美最自然的事情,何必硬要将它跟自尊犧牲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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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犧牲,是喜歡。”吳宗倫将劉海摟在懷裏道:“我喜歡摟着我的海兒做些快樂的事,至于怎麽做,只要海兒覺得舒服就好。”

劉海點頭:“那吳大哥下次還在下面好了。”

吳宗倫嘴角抽搐:“海兒……”

劉海笑道:“我開玩笑的!吳大哥在上面,從沒把我弄出血的,可我卻把你……在上面這種事,以後等我熟練點再說吧……”

于是,吳宗倫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危機就此解除!

故人

九、

今年的夏天不是很熱,臺風天一來,打魚的便多半歇了,魚行的事情少了一多半,原本吳宗倫就要跟着歇業,事有湊巧,有天下午坐在門前等活的時候,聽到裏面有個夥計跟人聊天說是要到街上找個先生幫忙寫封家書,吳宗倫問道:“寫封家書多少錢?”

夥計道:“五個錢,有時自己帶紙,只要三個。”

吳宗倫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做些粗活,沒做先生賬房之類的事情,其實有點掩藏行蹤的想法。他是江南的大族出身,卻放棄功名與個男子厮守,雖說已被家族除名,卻總是怕會有些有心人找上門來,惹出是非。

可是自起了臺風,魚行幾日沒有活做了,他們這些做短工的,都是愁眉苦臉。想起劉海每天辛苦砍柴的樣子,吳宗倫道:“你拿紙來,我現在就幫你寫,只要兩個錢。”

夥計将信将疑:“你會寫字?別費了我的紙……”

這話問的,赴過瓊林宴,打馬禦街前的堂堂探花郎能不會寫字?

吳宗倫苦笑:“紙拿來,我寫給你看。”

夥計口述,吳宗倫便記錄,夥計說完了,家書也寫完了。

夥計還是不太相信,雖說紙上龍飛鳳舞的的确像是字不錯,可怎麽看怎麽跟平時見過的字不太一樣呢?

“你等會,我拿去給人看看,這要真是字我才給你錢!”

吳宗倫笑了:“行!你拿去吧!”

夥計進去找了賬房先生問這紙上是不是字,賬房驚呆了:“這是不是字?這麽流暢的行書沒個二三十年的功夫練不出來,這是哪位高人?給我引薦一下!”

夥計愣了:“高人?高人蹲在門口等活呢!”

賬房聽了不信,那夥計叫了吳宗倫進來。賬房見他氣宇軒昂,心下先信了三分。

問他姓名,夥計搶着說:“他叫吳二。在魚行幹了幾個月短工了。”

賬房沒好氣看夥計一眼,又道:“這家書是你寫的?”

吳宗倫不知他用意,道聲:“是。”

賬房眼睛一亮:“小哥可曾讀過書?”

吳宗倫道:“不曾讀。只上過一年學,些許認得幾個字。”

賬房問:“可會算賬?”

吳宗倫:“不會。”

賬房有些失望,說:“這字是好字,可惜了。不瞞小哥,老朽雖只是賬房,當年也中過秀才,慣會附庸風雅,這字你就賣給我吧。”

吳宗倫搖頭:“不敢當賣。魚頭阿三的家書您拿着也不合适,先生若是愛看信,我再給您寫一封就是。”

賬房道:“真的?!我可不愛看信,是愛你的字。我想想,寫個什麽好呢?就寫個鵬程萬裏,大展宏圖的長幅好了。”

吳宗倫擡筆給他寫了。

賬房極滿意,将魚頭阿三攆出去做事,才将封好的一包東西遞給吳宗倫道:“這是潤筆費,先生務必收下!”

片刻,連稱呼都變成先生了。

吳宗倫捏了,知道是碎銀子,撐開取了一小塊,剩下的遞了回去笑道:“寫個字不值當這麽多,有先生以後多多照顧,小人便感激不盡了。”

賬房激動地胡子都翹起來了:“老朽果然沒看錯,不貪圖蠅頭小利,将來必定大有可為。這些銀子不多,你且收着,只要老朽在,你盡管來做事就是。只是小哥,”他鄭重其事靠近吐了六個字來:“茍富貴、勿相忘!”

吳宗倫差點笑出聲來,敢情這老爺子是演義話本看多了吧……

抱拳道:“先生說的,小人雖不是太懂,不過将來若有出頭之日,必定不會忘記先生賞識之恩。”心裏補充一句:可惜我将來可沒有什麽出頭之日。

吳宗倫拿了銀子,開心回了家。推門正要喊劉海,看着眼前的情景呆住了。

邵安正靠在劉海肩上,劉海居然擡手輕拍邵安的後背!

早就看這個邵安有問題!

吳宗倫氣得眼前發黑,劉海見了他,忙離開邵安懷抱,迎上前道:“吳大哥,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吳宗倫悲憤:“是啊,我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劉海一愣:“吳大哥?你……怎麽了?”低頭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還買了肉?”

吳宗倫狠狠瞪了邵安一眼,徑直進了屋。劉海見他臉色發青,遲疑道:“吳大哥?”

吳宗倫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麽?!”

劉海這才反應過來:“哦,邵安哥剛才過來報喪,還有三天要過門的新娘子得了場急病去世了。我看他哭得傷心就安慰他。”他偷偷看了吳宗倫一眼:“吳大哥,你……生氣了?”

吳宗倫一邊收拾肉一邊冷笑:“安慰就要摟在一起嗎?”

劉海沉默片刻:“吳大哥,你是不是在吃醋?”

吳宗倫把肉用力摔在了案板上:“我要是和別人摟在一起你吃不吃醋?!”

劉海低頭把肉拿起來,放在水裏泡了,吳宗倫見他沉默,心裏反而沒底,心裏火大,賭氣也不說話。

吳宗倫見劉海把肉拿過來,用力過猛,一刀剁下去,木墩案板被他砍翻,恰好砸在劉海的腳上,劉海痛的抱着腳蹲了下去。

“沒事吧?沒事吧?我看看!”

吳宗倫心裏一驚,他又後悔又着急,硬是扒開劉海的捂着的手,見他腳背倒是沒事,腳心卻磨出了水泡,還有處新鮮傷口,因為沒處理過,血跡斑斑。

吳宗倫咬牙:“鞋底都磨穿了,才會紮着腳,你怎麽不說呢?我去給你買雙新的。”

劉海笑道:“上山多費鞋啊,買新的做什麽,這雙補補還能穿。”

吳宗倫起身端了溫水,路過外面見邵安不好意思地告辭,沒好氣地點了頭,想了想,又加了句:“節哀。”

扶着劉海坐在凳子上,把他的腳抱在懷裏,仔細用濕布擦幹淨血跡,又上了些草藥,吹了吹,用幹布裹了。

他認真敷藥時的樣子把劉海看得心裏暖暖的,不禁微笑起來。

“下次不許抱別人。”吳宗倫扶他坐在桌邊,“我會吃醋。我吃起醋來很難看的!”

劉海笑了:“連小孩子也不能抱麽?我娘可以麽?”

吳宗倫也被他氣笑了:“劉海你是我的人,你心裏有數就好。”

他這時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可是當劉海跳下椅子,從背後摟住了他:“我知道了,吳大哥你別生氣。”

說了軟糯的一句話而已,滿天的雲彩都散了。

吃飯時劉海問了吳宗倫哪來的錢買肉,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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