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手腳都放輕着點!”
袁弘說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知道見到這個人自己就會變得暴躁易怒,又不是女人,難道做過那種事情後,便會失身又失心麽?那種開玩笑一樣的純屬意外的失身過程……想起來都是災難……
可是這種沮喪的仿佛失戀的感覺是腫麽回事……
太熟悉這種感覺了……
發現喜歡的歆意是親妹妹的時候……就是這種痛苦的感覺……
張智堯飛一般地逃出,上了官道後遙望身後的小小縣城,這才松了口氣,姓胡的小小海盜竟敢如此猖狂,等這仗打完,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他恨恨咬牙切齒,不料一人一騎擋在路中央。
“喂喂!何人竟敢阻擋晉王大軍?!”
馬上的那人笑了:“智堯,自己大哥都不認識了?”
張智堯一驚:“大哥?你怎麽燙了一頭卷發?你不是在晉城做官的麽?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張智霖笑了,臉上小酒窩若隐若現:“卷發才是男神。我是為了你的糧草來的,因你冒用晉王名義征糧,一路上民怨沸騰。你說回去之後晉王會不會罰你?”
張智堯擦了擦汗:“自然不會。我如期征糧,甚至還有超額,殿下目前手頭緊張,肯定開心,說不定還會大大地獎賞我。”
張智霖道:“晉王如今為了備戰,無所不用其極,晉城因為民不聊生,多有嘯聚山林做土匪的,其中有個連雲寨,大寨主叫鐘漢良,你聽說過沒有?”
張智堯搖頭:“我記得那寨主不是叫顧惜朝的麽?怎麽變成鐘漢良了?”
張智霖騎馬走近,拍拍他的肩頭:“是我給他改的,我覺得顧惜朝這名字不吉利。”
張智堯渾身一麻,竟是被他點了麻穴和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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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棄官,正考慮去做連雲寨的二當家,你這些糧草不好帶,我看看,喲,真的有銀票!就當做大哥的投名狀吧!後會有期!”
張智堯不能反對,急得嗚嗚直叫。
張智霖伸手在他身上掏了銀票,呼嘯一聲,一人一騎絕塵而去。
“好好的官不做去做賊!是了!全是那個卷毛大寨主勾引的!”心中罵了顧惜朝,不對,鐘漢良千百遍。
張智霖一路飛奔,還未到連雲寨,見前面一旗亭酒肆,遙望一人在裏面寫寫畫畫,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大寨主鐘漢良。
張智霖下馬,提提空了的葫蘆,叫打瞌睡的夥計去打酒,走到鐘漢良面前便一把摟住了。
鐘漢良擡眼:“東西拿到了?”
張智霖點頭,低頭見紙上密密麻麻,皺眉道:“親親,怎麽又寫這些個話本?省着些眼睛好不好?你現在看我的眼神都已經朦朦胧胧的了!”
鐘漢良嘆口氣,伸手道:“寨子裏都是老弱病殘,我不寫話本掙錢,糧草從哪裏來?對了,我讓你去打探的,京城裏頭現在流行什麽話題打探到沒有?”
張智霖笑眯眯地掏出五十萬的銀票放在他手上:“打探到了,現在煙花之地特別流行玩“爹爹在這裏”的一種游戲,聽說是高麗傳來的。還有京城裏頭有個名妓叫花千骨也被很多人追捧。”
鐘漢良原本想生氣的,叫你打探個流行情報,你給我去逛青樓了是吧?
看清楚了銀票上的數字後,心髒驟停了一小會兒,緩緩道:“額米豆腐,謝天謝地,下半輩子終于不用寫話本掙糧草了!”
恰好夥計把酒送來,張智霖就着葫蘆喝了一口:“費神寫什麽破話本,等我做了二寨主,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好了!”
鐘漢良道:“二寨主?誰?你?”
張智霖笑了:“怎麽?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我告訴你,晉城校尉我昨日已經把官印都留給知州老爺了,你不收留我做二寨主我就……綁了你做大寨主。”
鐘漢良愣了一會,揉揉眼睛:“行,以後糧草的事交給你了,我便專心寫話本。到天下太平之時,我也名滿京城了,到時你我金盆洗手,開幾家連鎖的話本鋪子,本寨主賞你個掌櫃的當當。”
“我只想當你的掌櫃的……” 張智霖喘息漸粗。
這不過是最便宜的濁酒,喝起來嗆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兩人因是久別重逢,不一會兒便摟在了一起……
連雲寨因有了張智霖坐鎮,再不愁糧草,又因張氏家族勢力在晉城盤根錯節,其後不斷發展壯大,此後更是成了晉城附近的一大地方勢力,後來與南方的虎頭堡分庭抗禮,暫且不提。
再說回到縣衙養傷的袁弘,養傷期間還是與胡歌挑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他雖然嘴上不願承認,心中卻知道對方救了自己的性命,也占了自己……至少一大半的心,胡歌在他面前蹦達,他便鬧心,沒有胡歌在身邊,日子又孤零零的,過起來沒有一點滋味。
養傷期間,他雖沒有假以辭色,卻也再沒有抗拒對方的戲弄。
袁弘也知道天下大勢,他十分不看好胡歌的匪徒行徑,之前若說打家劫舍是行俠仗義也就罷了,現在卻是與朝廷做對,明顯是死路一條。
之前他沒有立場也沒有心情去阻止胡歌。一天夜裏,對方摸到自己榻上欲行非禮時,袁弘咬牙順承了下來,于是這一次行事意外地順利,順利到胡歌都有點不太相信的地步。原本完事就走的胡歌破天荒地留了下來,摟着袁弘的臉蛋親了一口:“花花,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終于想通了?不想扮演良家婦男了?”
袁弘紅着臉道:“我知道你現在做的只是在戲弄我罷了,可是你畢竟救過我的命,以後你若想來,我不會抗拒,只是我的心永遠不會屬于你。”
胡歌沒心沒肺的笑了:“老子要你的心做什麽?”
袁弘覺得血往頭上湧:“不要拉倒!”翻身下床,卻因為腳不靈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胡歌哈哈大笑:“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心不屬于我了,快起來啊!”
他等了半天,見袁弘肩膀聳動,仿佛哭了,撓了撓頭,下床去拉他:“怎麽跟娘們似的,摔一下就哭,有這麽疼麽?”
袁弘咬牙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可惜他到底是個文人,雖然有力氣卻無章法,胡歌開始還躲着,後來被他撓了幾下有點惱火:“喂喂!你夠了啊!來真的你可打不過我!”
袁弘一邊哭一邊發狠了打他,胡歌怒了:“擦,不教訓你不行了這是!”
兩人在卧室裏乒乒乓乓半天,胡歌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有點不忍心,坐在袁弘身邊喘了口氣:“沒想到你還蠻有骨氣,被我打了一聲不吭。好不容易今天氣氛好,想送你這個的……”
伸手遞過去一只藍色絲絨盒子,裏面竟是一顆碩大的熒光閃閃的夜明珠:“這是西洋船隊運來的珠子,你喜不喜歡?”
袁弘當然喜歡,不考慮價值,光看這珠子如此圓潤可愛,是個人都會喜歡。
“拿走!我又不是女人!”他嘴上卻一點不願承認。
“也對,那你喜歡什麽?”胡歌竟意外地溫柔。
袁弘心裏湧起一絲甜蜜,即使他不願承認,可這種被人寵的感覺不壞。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立刻将他打入地獄。
“睡了你好多次,從來沒送過你東西,傳出去顯得胡爺小氣。你不喜歡夜明珠,我再去找點你喜歡的來,只要你每次都像今天這樣,要什麽給什麽!”
文人就是心眼多,胡歌見袁弘臉色紅白交加,也知道自己大概說錯話了,便在心中暗暗腹诽。
其實胡歌也沒別的意思,他從小到大都是天生天長,大了以後在海盜窩裏厮混,從來也沒談過戀愛,更不用說跟男人談戀愛。在萬花樓裏遇到的情人,都是你情我願,上了床便了事,哪有這縣官這樣,明明在床上兩人都開心得很,下了床立刻甩臉子的?!
他想着送女人珠寶,她們都會開心,沒想到對男人卻不适用?
他說了句實話而已,對方卻把臉埋在腿間哭了。剛才把他打得像個豬頭,他都一聲不吭,現在說了他一句居然哭了。
胡歌有點頭疼,站起身道:“下次我再來!”
袁弘擡頭道:“你個賊海盜!千刀萬剮的賊頭!你若敢再來我就殺了你!”
胡歌道:“好啊!胡爺等着你過來殺!”眨眨眼:“就像這次這樣殺!”
袁弘聽他推門走了,悲慘地痛哭起來。
胡歌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聽他抽泣聲漸大,颠來倒去無非是“惡賊!混蛋!”地罵自己,覺得有點好笑,正要走,聽到極小聲的一句“我怎麽會喜歡這種惡賊,真是報應!”他愣了半晌,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惜眼下情勢緊張,若不是忙着聯絡北方的綠林們,他必定要好好地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