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夜的對話

“你最近在忙什麽？”睡覺前，兩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應則成突然開口問道。

“啊？”安然被突然提問，有點沒反應過來，扭頭看了看他。應則成正仰面躺着，雙眼緊閉，如果不是确定剛才不是幻聽，安然差點以為他睡着了。

“我說，你最近在忙什麽？這麽晚了，還在查資料。”應則成睜開了眼，轉身看着她，又問了一遍。

安然想起他回來時的情景，頓時明白了應則成的問題。“哦，我在準備學院的辯論賽呢。”

“什麽辯題？”

“知足者常樂和不知足者常樂。”

“你們是哪一方？”應則成繼續問道。

“我們是反方。”安然有點詫異應則成竟然會主動問這麽多問題，但還是耐心的一一作答。

“你做幾辯？”

“沒有，我現在大二，已經不打比賽了，主要做領隊。”

“沒想到啊，安同學已經是小領導了。”也許是黑夜讓人放松，應則成講話竟罕見地開了句玩笑，腔調中還帶着點北市人特有的痞氣。

安然無聲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拜托，在最不缺大官的北市，扔塊磚頭砸到的都比我官大好吧。”趁着氣氛輕松，安然得寸進尺的怼了一句。

應則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但他輕咳一聲，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态，開口又複那個清冷的調調：“你們一辯陳詞準備的怎麽樣了？”

安然吃了一驚，“看不出來啊！你怎麽這麽了解，你以前也打辯論賽？”

“怎麽，不可以？”應則成不滿地挑了挑眉。

“哪裏，哪裏~原來是前輩啊！”應則成明顯感覺到安然聲調都輕快了不少，帶着點他鄉逢故知的欣喜。“到底還是個小女孩呢！”他在心裏暗暗想道，帶着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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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您困嗎？我正煩惱着一個問題呢？”安然興奮得都坐起來了，一臉真誠的看着他。

應則成一向拒絕不了她這樣的眼神，只順着她說：“什麽問題？”

牆上鐘表的分針一圈又一圈無聲地走着，屋內讨論聲一直未停，直到兩人都支撐不住，昏昏睡去。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應則成正翻看着安然的朋友圈。大一的時候，她的朋友圈是更得比較勤的，參加社團活動的記錄，和朋友們發生的趣事，又或者是當天吃到的好吃的東西，滿屏都透着活潑的生活氣息。但是暑假過後，她就沒再發過朋友圈了。

應則成定定的看着她上學期在校辯論賽的比賽照片，燈光下舞臺上的女孩自信飛揚，穿着筆挺的西裝套裝，笑眯眯的捧着“最佳辯手”的證書，糅合着清純與幹練，美麗的奪目。

可惜那時的自己，并不認識她。

突然，她的朋友圈多了一條更新，“越來越冷了，什麽時候可以迎來初雪？”下面配了一張冰雪挂在樹梢的圖片。

中午，應則成有個飯局。一起去的，除了陳助理，還有市場部的幾名骨幹。車廂內靜悄悄的，應則成沒開口，大家都不怎麽敢說話。沉默間，應則成開口問了一句：“今年這天氣比較反常，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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