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接着。”花木蘭抽刀出鞘,扔給了在一旁待着的祝英臺。

自兩人那日在狼口脫險互相吐露心扉之後,感情就一日好過一日,就如蜜裏調油一般,把多多少少知道其中一些隐情的秦舞羨慕的不行,直呼齁得慌。

還好這年頭還有親近同性之間握手交歡,抵足而眠的說法。兩人又是将軍與主簿的關系,這般親密才沒引來人說閑話。

兩人正在院內舉刀對練。

花木蘭的腿上傷口不深,沒有傷及筋骨,在秦遠的照料下現在已經長出了新肉。只是還沒有完全長好,不得擅動。

即便是這樣,收拾祝英臺也綽綽有餘了。

“使刀,攻擊我。”

花木蘭還是站在原地,笑看祝英臺舉刀。

看着這笑祝英臺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人,明面上看起來是運籌帷幄的大将軍,實際上就是一個幼稚胡為的任性鬼。不就是仗着父親以前是百夫長,退伍後家裏又以打獵為生,所以她才能自幼武藝谙熟,兵法韬略蘊藏于胸嘛。

成天就知道笑自己武藝差,就知道笑,氣死人了!

也不動腦子想想,自己哪能和她比啊。她在學習兵法韬略,或者同父親去山上打獵練習武藝的時候,自己指不定在被族學的夫子如何磋磨呢。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非要比。

一刀斬下,和前面許多次一樣,祝英臺又斬空了。

花木蘭受傷的右腳未動,左腳稍一側,刀就擦着她的面門過去了。

“英臺你心不在焉啊。”花木蘭低笑一聲,也不見她怎麽動作,祝英臺手中的刀就回到了她的手上。

揉了揉手腕之後的祝英臺開始賭氣:“不練了。”同時心裏暗暗發誓,今天晚上非把花木蘭臨摹的字帖挑個十七八處錯誤出來,狠狠地罰她練字。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總而言之一句話,弄她!

“好好好,不練了。”花木蘭倒是沒察覺出什麽異樣,一瘸一拐的過來給祝英臺擦汗。

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女孩鬧脾氣,自己小時候也是常有的,等脾氣過去了就好了,渾然不知晚上等待她的是怎樣的悲慘命運。

天上的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兩人便直接坐在了石凳上稍作休息,順便讨論一下最近的軍報。

不得不說,自從祝英臺這個讀書人來了之後,花木蘭還真輕省了不少。不僅僅是每次向上呈遞的軍報有人捉刀,令她可以少咬壞幾只毛筆,平常倆人共同讨論還能撞出不少新點子。

“軍糧、武備可曾備好了。”

“備好了,可供三月使用。”

花木蘭聞言扣了扣桌子,皺眉道:“不夠,再多囤一個月。”

祝英臺不解:“為什麽要準備那麽多糧食,我已經按照往年陳例多備了三成了。”

“今年較往年不同。天子新喪,蠻子們可不會講什麽禮數,定會趁我們虛弱傾巢而出,犯我邊境。前幾個月大雪堵着,他們進不來,咱們出不去,倒可以相安無事。眼看着這天氣就要轉暖了,我估摸着這幫餓了一個冬天的混蛋就要動手了。”

祝英臺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還有,英臺你等會幫我寫一封禀事軍報上去,不用寫什麽虛的,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咱們的做的事禀報上去就行。”

“這又是?”

“前幾日都護派人來給我傳了信,說是太子登基,朝裏那群鮮卑老臣又開始蹦噠了,正在游說太子換邊将。我是個漢人,還是先夾緊尾巴做人吧,免得被人攻诘。英臺你文筆比我好,身家性命可就盡托于你了。”

聽着是大事,祝英臺神色也嚴肅了幾分:“嗯,你什麽時候要?”

“這兩天吧,越快越好。送去晚了指不定又得被彈劾。”

“那我現在就去。”祝英臺聽了也不耽擱,轉身就走,把花木蘭一個人晾在了原地。

摸着自己的傷腿,刺痛感不斷襲擊大腦。花木蘭站了起來,看着萌發綠意的大樹長嘆一聲:“大好頭顱,誰當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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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立場不堅定的十二又被說動了。

從這開始,接下來都是金戈鐵馬,不喜歡的繞道。

順便說一句,這本以後的更新會很慢,軍争黨鬥它廢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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