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六部,齊了

聽着門口鈴铛又開始叮當作響了,不免嘆了口氣對七條說道:“七條,你幫我去看是不是吏部的那位大人到了,若是就讓人擡到竹樓二層去,那是個大通鋪,和刑部大人一人一半吧。谷裏沒床了。”

“好。”七條應道便向院門口走去,不一會兒就看見有人擡了進來。

“還真是吏部錢大人。”何管家說道。

“六部大人都昏迷不醒,這可真的是出大事了。”張管家看着院內的人說道。

跟着昏迷不醒的吏部尚書進院的男子這時朝我這邊急忙跑了過來,與衆人寒暄了一番。

“杜管家,你家大人也昏迷不醒?”張管家問道。

“可不是嘛,急死我們了。”杜管家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說道:“本來一早就出發的,偏偏遇見我家夫人不放心交待許久才讓出門,我們一路急趕現在才到。”

“杜管家別急了,這子心姑娘會治好大人的。”何管家安慰道。

杜管家随即朝我拜了拜:“求姑娘救我家大人一命。”

“走吧,帶我去看看吧。”我心情很似無奈,六部齊了,若是明王能再來,我的神龍就要出現了,我一定會說我的心願,我希望世界和平。

不過好在這六部的家仆都很敬心,我只需要交待清楚後,他們就會各自安排妥當,特別是七條,年紀這麽小,居然也能做事有條不紊的,随時還會來報告自家公子的情況讓我知曉,像個小大人一樣。

“子心姐姐,你在看什麽呢?”因為七條比我小,他叫我子心姑娘,讓我聽着自己有些顯老,于是在下午時分威逼之下,讓他改口叫我姐姐了,他見我站在這片褐色草前問道。

“在看這些小寶貝什麽時候可以長大。”我笑道。

“這些是什麽草?”七條蹲下去仔細瞧着。

“毒草。”

啊。吓得七條立即起身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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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姐姐,你怎麽把毒草放在這麽顯眼讓人輕易觸碰的地方啊?”

“雖然是毒草,但現在還沒毒。”我白了眼七條說道:“不然,我幹嘛要讓你們把那些血倒進去!就是為了讓它們慢慢吸收變成毒草!”

“姐姐為何要種這片毒草。”七條擡眸看着我。

“不是我種的。是我師父種的,他說種了十多年了,這草都沒變成毒草,讓我再接再厲。”我笑道。

呃,七條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猜想他心裏可能再罵我師父是個奇葩,嗯,我也覺得!

這一下子來了六個中千香醉的人,谷裏的藥草怕是連存貨都要搬出來了,這兩日谷裏患者也多,只好叫來了幾個平日與谷裏經常走動的大夫,他們負責附近百姓的頭疼腦熱,我則重點觀察治療這六部大人的毒,這六人體質不同,而且有幾個年紀大的,平時補藥應該是喝多了,弄得我這裏有些藥不敢亂用,都得問過他們管家,讓管家找出方子給我看後,才敢配藥,比當初醫明王的時候費心費神多了。

七條家的公子是昨日夜裏醒的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誰知道,施針去瘀血時,脫了他外衣,才發現居然是個有肉的漢子,和明王一樣六塊腹肌,看得人魂牽夢萦的,他的弱不禁風全是因為風寒拖久了不治引起的假象。

不過想想也對,兵部尚書,沒點肉怎麽服衆呢!

今日早上,按着順序我先到了竹樓檢查,這時的兵部尚書葉公子已經下地走路了。見了我進來颔首微微一點,溫文爾雅,俊美無濤。

“喲,葉公子起得這麽早?”我打趣道。

“睡了這麽久,也該起來站站了。”葉公子朝我笑道。

因為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他們的管家都再三交待我都不要叫大人,這樣來谷裏看病的百姓,也只會道大戶商賈,不知是朝廷官員。反正我無所謂,怎麽稱呼都行。

替這位葉公子診完脈,我看着他說道:“公子恢複的不錯,再調理幾次就可以回京了。”

“多謝姑娘了。”

“不必客氣。”我起身再向二樓走去,大通鋪上莫管家的沈公子是今早天蒙亮之時醒的,此時已穿着月白錦衣半靠坐在床上看着書了。見我走了進來,便笑道:“子心姑娘來了!今早勞煩你了。”

“沈公子不必客氣,還是你們年輕人醒得快,其他四位老爺還在昏迷之中。”我側頭看了眼另一邊的吏部尚書,“沈公子,無花谷內床位不夠,這幾日委屈一下了。”

“無礙。”這刑部的不應該是兇狠惡煞的才能鎮住犯人嗎?怎麽這位沈公子瞧着有些溫柔呢?但也不能這麽快下決定,也許他像明王一樣有兩幅面孔呢,當官的很可怕!

“子心姑娘,我的病怎樣?”見我診脈結束,沈公子擡頭看着我問道。

“在調理一兩日就可以了。”我走到吏部尚書這邊看了看。

“那姑娘,我這病是什麽病?”

“不是病,是千香醉與白芷相克引起的中毒。”

嗯,這吏部大人的面色恢複了些紅潤,應該也快醒了。

沈公子低頭呢喃道,中毒?千香醉與白芷相克?

“姑娘,這千香醉是何物?”沈公子擡眸問道。

“春藥。”我轉過頭看着這刑部尚書,職業病嗎?這剛醒就要查案了?

“姑娘可沒逗我?”

我輕笑一聲:“你是刑部尚書,我敢逗你嗎!沈公子準備深查這六部尚書中毒的原因嗎?”

“正是。朝廷六部主事官員均被下毒,這可是驚天大案,不查出是何人所為,難以服衆。”沈公子的眼神變得剛硬堅定,我就說嘛,當官的都有兩幅面孔。

“姑娘剛所說的,嗯,這歡愉之藥,可知從何而來?”

這些人對春藥二字很避諱嗎?非得換個說法。

“千香醉,是西域所傳進來的,不過,這些年中原也有很多人會配制了,不是什麽稀罕之事。”我聳聳肩表示無奈,随後繼續的說道:“不過,公子怎麽就不會覺得是自己家中嬌妻造成的錯事呢?”

沈公子被我這一說,臉色有些泛紅:“其他幾部大人且不說,我與兵部的葉木樨都未娶妻納妾,怎麽會有家中嬌妻這一說。”

呃~~~這兩人還未娶妻納妾,看着年紀也都有二十多了,怎麽會沒有娶妻納妾呢?他們沒有生理需求嗎?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們只是平常公務繁忙,顧不上罷了。”

我什麽眼神?我就不能好奇一下嗎?公務繁忙,那聖上應該給你們頒一個敬業獎的,以茲鼓勵。

“小~~子~~心~~,小子心。”此時村口的楊大夫在院子裏喊着我名字,跟喊魂似的。

“那沈公子你慢慢琢磨這中毒之事,我先下去了。”

來到院內看着已經胡子花白的楊大夫,年過七十,嗓子還是如此的大。

“楊大夫,什麽事啊?”我問道。

楊大夫指了指門口說道:“門口來了一隊軍爺,說是要找你,本來他們是要進院的,可這院中人有點多,我怕他們進來了吓着人,就讓他們在院門外等着了。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軍爺?我疑惑的走到院門口,見韓耀傑和慕樾邠及虎衛軍衆人在小院外站着,挺拔的身姿引得一些小男孩紛紛模仿,跟在他們後面站着,我敢打賭這些小屁孩裏面絕對有被這虎衛軍高大威猛飒爽英姿的模樣洗腦了的,心裏已經有顆長大成為軍人的種子落地了,想當年,我也是這麽被騙的,這人吶,很容易被表象所騙,特別是處世未深的時候。

“你們怎麽來了?”我上前打着招呼。

“子心姑娘,又見面了。”韓耀傑行禮說道。

我走過去,對兩人說道:“熟人熟事的就不要喊我子心姑娘了,叫我子心就可以了。”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

“那子心,你這幾日可好?”慕樾邠開口說道。

“沒啥好的。累成狗了。”我嘆氣說道。

随即,擡頭問道:“诶,你們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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