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出現在這上面的。”
“為什麽?”蘇雅雅剛想回首問問褚君,包廂外所有燈光同時熄滅,走廊一下子就暗下來了。
拍賣會要開始了!
從包廂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宴會大廳中央專門準備出來的拍賣臺上的情況,同時,切換顯示屏上的內容也可以看到下面實時出現的拍賣品,全部取決于顧客的喜愛。
甚至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坐到下面的大廳去,不過一般不會有人這麽做,對于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來說這樣的行徑着實有失身份。
首先上臺主持開場白的是沽琅館一直以來對外的負責人董經理。
“歡迎各位于百忙之中抽空在今天晚上來到沽琅館,參加我們會所組織的拍賣會,董某謹代表沽琅館感謝諸位賞臉。董某也知道諸位的時間都很緊,但董某人也更希望看到那些代表着人類文明輝煌的精美藝術品最終能夠尋獲真正的有緣人。在下也不再多廢話了,讓我們有請今夜的拍賣師,來自蘇富比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柳含煙小姐。”
董經理的話音剛落,一位身穿大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就走到了拍賣臺上。
“柳含煙小姐是一位非常值得人尊敬的‘白手套’,相信她能夠完美的主持今天晚上的拍賣會。”說完後,董經理就走了下去。
39 競争
“柳含煙小姐是一位非常值得人尊敬的‘白手套’,相信她能夠完美的主持今天晚上的拍賣會。”說完後,董經理就走了下去。
“褚君,什麽是‘白手套’啊?”蘇雅雅不解的拉了拉褚君的袖子輕聲問道。
“它是拍賣師這一職業的最高榮譽,凡是被授予白手套的拍賣師,那就意味着一場拍賣專場達到百分之一百的成交率,代表着對拍賣師最高度的認可。”
“這麽厲害啊!”蘇雅雅驚嘆道,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拍賣會這個行業。
褚君笑着點了點頭,他輕輕的摸着蘇雅雅的頭發,心裏滿足的喟嘆道,手感真好啊。
蘇雅雅羞澀的把他的手扯下來,低聲道,“快看,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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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後,褚君就把視線集中到了宴會大廳中央的拍賣臺上,他今天來是帶着公事來的。
“大家好,在下是今晚的主持人柳含煙……”
負責主持拍賣會的柳含煙是一個樣貌美豔的大美女,大紅色的旗袍凸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上臺就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眼球。
在簡單的介紹了一遍拍賣會的流程之後,柳含煙就正式進入了拍賣會。
此刻,第一件拍賣品已經被服務員捧上來了。
“第一件拍品,清代乾隆禦窯黃底青花正龍捧壽紋六棱瓶,底價八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兩萬,現在請有意者出價!”
“沽琅館的主人對于瓷器情有獨鐘,所以一般拍賣會的開場都是瓷器。”褚君對于瓷器的興趣不大,所以他也沒有出手的打算,才有閑心慢悠悠的跟蘇雅雅解說,“一般來說,好東西都在後面,我們慢慢來,不着急,你要是有什麽喜歡的,可以和我說,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要給老婆你買下來。”
“嗯。”蘇雅雅随口應道,她就是來看個熱鬧的,哪裏就真的要給她買東西。
在他們倆交流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人開始加價了。
“八十二萬!”康乾盛世的官窯歷來是國內外瓷器藏家們的最愛,而眼前這件又是難得的精品,所以拍賣師話音剛落,周圍包廂的人已經絡繹不絕的開始出價了。
就算自己沒有興趣,買回去也可以拿來送禮啊。
好歹念了一個學年的歷史專業,對于這件乾隆禦窯的六棱瓶,蘇雅雅也曾經在書上見過,當時書上是這麽形容的,“敞口,長頸,雙螭龍耳,豐肩,下收,足部外撇,修長美觀,氣勢莊重。整件作品以檸檬黃打底,青花紋飾,圖案豐富,層次分明。”
蘇雅雅在這方面唯一的印象就是書本上的圖片和文字描述,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系統的開始學習相關的知識,所以她也只能看看而已。
轉念一想,蘇雅雅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今晚能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社會的知名人士,不論是沽琅館,還是蘇富比拍賣行,他們都不會拿贗品來自毀名聲。
蘇雅雅天馬行空的想象着,而外面包廂的競争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每個包廂的窗戶下方都有配一個顯示器,還是自帶語音播報的那種,每當包廂的主人開始出價的時候,顯示器就會把它顯示并播報出來。
“一百萬!”這是蘇雅雅他們對面的十七號包廂。
“一百四十萬!”這是十七號包廂旁邊的十八號包廂。
“一百五十萬!”十八號包廂才剛報完價,十七號包廂又跟了上去。
“一百七十萬!”十八號包廂也不示弱,接着開始加價。
周圍加價的只剩下十七號包廂和十八號包廂,蘇雅雅這時候才也開始注意到,這兩個包廂裏的人好像是卯上,她回頭問褚君。
“十七號包廂和十八號包廂,他們?”
“哦,沒事,他們就是杠上了。”
看着蘇雅雅困惑的臉龐,褚君又開始盡職盡責的給她解答。
“這個在拍賣會上很常見的,幾個人為了一件拍賣品争相加價。不過嘛,”褚君皺着眉頭看向十八號包廂,“今天這兩個人情況又有些不同。”
“嗯?怎麽了?”蘇雅雅更加不解了,這拍賣會怎麽這麽複雜。
“好了,這裏面的門道多着呢,你在呀看看就好了。”
蘇雅雅聞言只好背過身去,接着看窗外的競價,她不喜歡褚君這種糊弄他的語氣。
而就在剛剛的幾分鐘之內,十七號包廂和十八號包廂已經把那個清代乾隆禦窯黃底青花正龍捧壽紋六棱瓶的價格擡升到了二百六十萬的高價!
“二百六十五萬。”十八號包廂緊跟着又把價格往上加。
“二百七十萬。”十七號包廂只能接着往上加價。
所有包廂裏面的人都震驚了,連蘇雅雅這個外行都知道現在這個價格已經超過了清代乾隆禦窯黃底青花正龍捧壽紋六棱瓶本身的價值了。
十八號包廂內。
偌大的沙發裏坐着一個年輕男子,一頭茂密亮麗的酒紅色長發,一雙劍眉下倒是長了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看了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特別是他左耳閃着炫目光亮的藍色鑽石耳釘,襯托的他越發的放蕩不羁……
本來正想接着加價的男人,卻被突然來的手機短信打斷了動作,他拿起手機看了之後,低聲笑道,“呵,便宜那個醜小子了。”
“十七號客人出價二百七十萬,還有出價更高的嗎?”拍賣師反應過來後,立即高聲道。
“二百七十萬一次。”
“二百七十萬兩次。”
“二百七十萬成交,恭喜十七號包廂的客人。”
可惜,對于十七號包廂的韓啓明來說,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裴邢凱,你這個龜孫子,老子遲早有一天弄不死你。”韓啓明氣的一把掃掉桌子上的東西。
旁邊同行的幾個年輕男女吓得畏畏縮縮的往沙發裏邊躲。
害他多花了這麽多的冤枉錢,面子裏子全丢光了,這個該死的裴邢凱果然是他的克星。
他現在恨不得跑到隔壁十八號包廂狠狠的揍裴邢凱一頓。
40 打臉
韓啓明現在恨不得跑到隔壁十八號包廂狠狠的揍裴邢凱一頓。
沽琅館三樓包廂的客人都是固定的,A市就這麽大,誰還不知道誰。
韓啓明早就知道十八號包廂裏的人是裴邢凱,從裴邢凱開始緊跟着他加價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王八蛋今天又要和他擡杠,偏偏這個清代乾隆禦窯黃底青花正龍捧壽紋六棱瓶是他們家老爺子點名要的,哪怕是價格加到天際去了,他也得把它拍下來。
“混蛋。”韓啓明越想心裏越窩火,恨不得現在就甩袖走人,偏偏他已經答應了老爺子了,哪怕屁股長痔瘡了,也得在沽琅館坐到拍賣會結束,韓啓明心裏那個氣啊。
六號包廂,褚君解決了對面兩間包廂的擡杠之後,才發現蘇雅雅似乎不太高興,他以為可能是她太無聊了,正想陪她說說話,又被突然來的電話打斷了。
“你最好有什麽要緊的事?”言語間的不滿引得蘇雅雅也忍不住回頭看。
褚君以為他把蘇雅雅吓到了,連忙安撫的摸了摸蘇雅雅的頭發,又對着她做了一個沒事的口型。
看到蘇雅雅又回過頭去看下面的拍賣會了,褚君怕待會兒又吓到她了,就拿着手機站到了門口處。
手機另一頭的裴邢凱直接無視了褚君語氣裏的怒氣,“我說哥們,這拍賣會才剛剛開始,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就去樓上開間套房,你可千萬不要在包廂裏亂來,要不然明天……”
那又賤又騷的語調氣得褚君額角青筋直跳,忍無可忍,褚君直接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你哪那麽多廢話?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對着裴邢凱的時候,褚君不自覺的就會帶些兵痞氣。
“啧啧啧,瞧瞧你這欲求不滿的樣子。”
裴邢凱也知道過猶不及,但是他還是氣不過剛剛褚君阻止他的行為,他就是知道韓啓明今晚專門為了那個清代乾隆禦窯黃底青花正龍捧壽紋六棱瓶而來,才特地來參加拍賣會的,如果不是剛剛褚君中間插了一手,他一定要讓韓啓明那個混小子好好的出把血。
如果韓啓明知道裴邢凱此時內心的想法,他一定會哭暈在廁所的,大哥我已經這麽慘了,你居然還嫌不夠盡興。
“說正事。”
大概是褚君的聲音太過于咬牙切齒了,裴邢凱終于開始進入正題了。
“我聽說今天晚上的壓軸是海洋之心。”
“你确定?”裴邢凱難得這麽嚴肅讓褚君也不得不鄭重起來,對于一家珠寶公司來說,如果有海洋之心作為鎮店之寶,對于銘爵集團來說,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擴大影響力的絕佳機會。
“我什麽時候有過假消息?”裴邢凱沒好氣的說道,這四九城裏誰不知道他裴大少是出了名的百曉通,居然敢懷疑他!
“行,我知道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多說什麽了,過兩天我做東,地點你随便挑。”褚君只是太激動了,作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褚君很清楚能讓裴邢凱如此鄭重其事,那這個消息就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得知了這麽一個消息之後,褚君明顯對接下來的拍賣品重視多了。
此刻剛剛拍完一株素冠荷鼎,這樣一盆成交價一千五百萬的蘭花再次震驚到蘇雅雅。
不論是作蘇氏藥業的大小姐的時候,還是曾經岳氏地産的少夫人,蘇雅雅一直以來的生活條件都很優渥,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了所謂上層社會的奢靡,在這裏,錢真的只是一組數據,這裏坐着的人根本就不拿錢當錢看吶。
蘇雅雅還沒有意識到她今天一身的行頭的價值,別的不說,就單單她手上戴的那個手镯就已經價值千萬了。
緊接着,一名體态輕盈的旗袍美女捧着一個托盤走上來。鋪着暗紅色天鵝絨布的托盤上靜靜地躺着一顆珠子,不,應該說是一條項鏈,只是鏈子幾近透明,珠子卻紅得滴血,一眼望去仿佛靈魂都要陷進去。
蘇雅雅此刻只覺得靈魂都在顫動,之前看到了在場的女士為了珠寶首飾不斷的競争加價的時候,蘇雅雅嗤之以鼻的同時,堅信自己才不會為這些死物動心,但是現在她為自己之前的大言不慚而覺得打臉,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令人驚心動魄的東西。
“喜歡嗎?”褚君也注意到了蘇雅雅的失态,銘爵集團作為國內珠寶行業的龍頭企業,chuj自認為也見過不少的珠寶首飾,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條項鏈絕對是人間極品。
不管怎樣,他是一定要把它拍下來的,不過既然蘇雅雅喜歡,到時候還可以給她一個小驚喜。
拍賣臺上,柳含煙正在賣力的解說中,作為一個女人,她怎麽可能不為這樣的頂級珠寶動心,可惜的是,作為拍賣師,她是不能參與拍賣的。
“這條項鏈被命名為朱砂痣,Cinnabarmole,透明的鏈子,頂級水鑽組成的,而這中間珠子,想必大家也知道去年在緬甸公盤發現了一顆重達十五克拉的鴿血紅紅寶石,這中間作為吊墜的珠子就是由那顆紅寶石打磨而成的,這可是PalomaPicasso大師的收山之作……”
“PalomaPicasso大師?那是誰?”本來好好的文科生自從轉專業念了醫學之後,蘇雅雅覺得她離文學藝術時尚這些東西越來越遠了,她已經進化成了徹頭徹尾不懂風情的理科生了。
好在,她還有褚君在,她不懂沒關系,褚君會就行了。
當然褚君也沒有辜負她的希望,名人典故張口就來。
“PalomaPicasso大師,人稱珠寶界的畢加索,擁有時尚界最特立獨行、最精明的大腦,最負盛名的珠寶設計師和商人,被譽為‘珠寶設計界的金色靈感’,曾經設計出無數驚世駭俗的彩寶飾品,是珠寶時尚界的傳奇人物。”
“這麽厲害!”在這場拍賣會上,蘇雅雅有種開啓新世界的大門的感覺,原來這世上,除了人體的心髒胸腔和骨骼,還有這麽多與衆不同的神奇事物。
41 贏家
“底價八百萬,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二十萬,現在請有意者出價。”柳含煙話音剛落,叫價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瘋狂的加價,開玩笑,PalomaPicasso大師的收山之作,如此意義重大的珍品怎麽能放過。
褚君也開始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次競價,就連蘇雅雅也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褚君,要是褚君能把那天項鏈拍下來,她是不是也就有機會近距離的觀摩一番,想想就覺得好激動啊。
蘇雅雅興奮的小臉都紅了,溫潤白淨的臉頰微微泛紅,像極了誘人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行動比大腦反應更快,心裏才想着,褚君已經湊過去親了一口,當然不能真的咬,要是咬壞了,心疼的不還是他嗎?
蘇雅雅迷茫的看了褚君一眼,不明白褚君明明剛剛還在競價,怎麽突然就跑過來親她了,單純懵懂的眼神看的褚君心潮澎湃,恨不得現在立刻把蘇雅雅就地正法了,可惜了……
褚君又愛又恨的眼神成功的引起了蘇雅雅的注意力,整個拍賣會在柳含煙的引導下,氣氛不斷的火熱起來,就連平時極其自律從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蘇雅雅也開始放飛自我了,她嘟着嘴,不滿的催促到,“你在幹嘛呢?快點啊,你看,外面已經開始加價了。”
那撅着小嘴的模樣看的褚君又是心裏一緊,早知道拍賣會這種場所可以讓她的情緒如此多變,看到她這麽多不同的方面,他早就應該帶她來了。
在各個包廂的不斷加價下,這條項鏈已經飙升到了八千萬,整整翻了十倍,看的蘇雅雅直吸冷氣。
三十九號包廂裏,白思雯整個人都快挂到岳銘飛身上了,“銘飛哥哥,那條項鏈好好看啊,你一定要拍下來送給人家,好不好啊?”
看着白思雯那崇拜的小眼神,岳銘飛的自尊心與滿足感瞬間爆棚,他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沒問題,不過就是條項鏈而已嘛,小事情。”天真的岳銘飛還沒有意識到PalomaPicasso大師的作品到底有多搶手,尤其是這還是她的收山之作,更是價值連城。
一開始,他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跟着大家一起加價,但是,當他看到價格翻到八千萬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
這個時候白思雯還在一旁不斷地撒嬌,“呀,銘飛哥哥,快啊,快點加價啊,不然項鏈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尤其是當白思雯知道六號包廂裏就坐着蘇雅雅和褚君,而六號包廂從一開始就參與了競拍,到現在他們還在加價,白思雯心裏嫉妒的要死,她怎麽可以輸給蘇雅雅那個女人,她一定要拿下這條項鏈,對蘇雅雅的嫉妒已經讓白思雯沖昏了頭腦,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岳銘飛尴尬的眼神和已經僵硬的手指。
岳銘飛心裏也很郁悶,八千萬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算,他手裏哪有那麽多流動資金,而且就在剛剛,褚君又再次加價,直接把價格提升到了一個億了,見鬼了,他怎麽會想到這麽一條破項鏈居然會有這麽多人競争,還有冤大頭願意出到一個億。還有雯雯,平時看着挺善解人意的,今天怎麽這麽不懂事。
岳銘飛不知道他眼裏善解人意的雯雯現在面對蘇雅雅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個曾經被自己打壓到泥土裏面的女人,現在卻要把她壓下去,她心裏怎麽能不氣?她以為她已經毀了蘇雅雅所有的退路,卻不曾想離了婚以後,蘇雅雅反而找到了更好的選擇,尤其是那個男人居然願意為了她豪擲一個億,這讓她如何保持冷靜?
褚君當然也知道三十九號包廂裏坐的人是誰,他直接把價格加到一個億,除了因為他是真的想要把這條項鏈拍下來送給蘇雅雅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羞辱岳銘飛,從心理上打擊他、挫敗他,讓他喪失信心走向絕望,這是褚君打擊報複岳銘飛的手段之一。
而正如他所料,在他的猛烈攻勢下,岳銘飛根本就毫無反擊之力。
對于白思雯的撒嬌和催促,岳銘飛只能選擇視而不見,想到之前開場前他見到的那個男人,岳銘飛在憤怒與嫉妒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無奈,那個男人就像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一樣壓着他,讓他無力掙紮,甚至他還衍生出了一絲後悔之情。
在褚君直接把價格加到一個億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加價了,衆人心裏都相當驚訝,褚總裁居然也有為了美人千金一擲的時候,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十八號包廂裏,就連裴邢凱都在懷疑蘇雅雅是不是給褚君灌了什麽迷魂湯,那麽精明睿智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麽瘋狂的時候。
從褚君帶着蘇雅雅進場的時候開始,裴邢凱心裏就一直想不明白褚君怎麽就和她好上了,天底下好姑娘多了去了,再不濟以前那個誰也挺好的,褚君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包廂外,拍賣會還在繼續。
“一億一次。”
“一億兩次。”
“一億成交,恭喜六號包廂的客人。”柳含煙激動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這條項鏈拍賣出去,她也是有分成的。
對于這個成交價,柳含煙也很意外,這是PalomaPicasso大師所有作品中價格最高的一件珠寶了,雖然它是PalomaPicasso大師的收山之作,雖然它真的很美,但是一個億真的是太瘋狂了。
就連蘇雅雅都有點難以置信,褚君居然用一個億買下了一條項鏈,這也……太敗家了吧,蘇雅雅至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和所聽到的。
一直到包廂外傳來了敲門聲,董經理已經帶着服務員把項鏈送上來了。
在沽琅館,拍賣會上的東西在成交之後,沽琅館就會直接把拍賣品送到客人所在的包廂。
42 後悔
在沽琅館,拍賣會上的東西在成交之後,沽琅館就會直接把拍賣品送到客人所在的包廂。每一位客人在進場之前都是交足了保證金,而每個人所交的保證金也就決定了他們所享受的待遇。
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拿了東西不付錢,這種賴賬的行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沽琅館。能來沽琅館的都是在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耍賴皮這麽跌份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會去做,所以沽琅館很放心的直接就把東西給客人送到包廂裏去了。
“恭喜褚先生。”董經理笑呵呵的讓身後的服務員把項鏈放到跟前的矮幾上,“那東西我就給您放這了。”
“嗯。”
董經理瞄了蘇雅雅一眼,瞬間秒懂,他識趣的帶着身後的服務員出去了,順便把門帶上。
包廂外,董經理不由搖頭感嘆,英雄難過美人關吶,想不到一向生人勿近的褚大少也有不惜江山棄畢精,只為博紅顏一笑的時候。
包廂裏,褚君拿過桌子上的包裝盒,十分随意的把裏面的項鏈拿出來,然後沖着蘇雅雅招手,“過來。”
蘇雅雅一臉緊張的看着褚君就這麽随便的把那一個億拎在手上,蘇雅雅很擔心他等會兒不小心手抖把“朱砂痣”弄掉了,“你小心點。”
“呵呵。”褚君好笑的看着蘇雅雅顫顫巍巍的樣子,他故意晃了晃手上的項鏈,弄得蘇雅雅更加緊張了。
她趕緊從原來的窗邊小跑到褚君身邊,褚君用空出的左手拉着她坐下。
“低頭。”
蘇雅雅不解的看着他,幹嘛啊。
“乖,聽話,我幫你把它戴上。”
“啊?”一聽到褚君說要把那條項鏈戴在她身上,蘇雅雅吓了一跳。
“這個……我……我不要,那麽貴的東西,我怎麽能……”
“你怎麽不能,這就是買給你的。”褚君不滿的說道,“你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就扔了啊。”
褚君拎着手中的項鏈,對着不遠處的窗戶動作着,仿佛下一秒就真的要把項鏈扔出去。
“不要。”蘇雅雅緊張的跳起來,抱住他高舉着的胳膊。“我要,我要!”
生怕晚一秒,褚君真的把項鏈扔出去。
“這才乖嘛。”褚君滿意的摸了摸蘇雅雅的頭頂,惹得蘇雅雅又瞪了他一眼。
褚君先是幫蘇雅雅把她原先戴的項鏈脫下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幫蘇雅雅把朱砂痣戴上。
本來項鏈戴的好好的,結褚君的眼神瞄着瞄着又不小心粘到了蘇雅雅的背上去了,雪白的肌膚如綢緞般的華麗,性感迷人的腰溝線,褚君感覺越和蘇雅雅待在一起,他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深呼吸,屏蔽內心的躁動,結果他呼吸出來的鼻息剛好落在蘇雅雅的玉頸上,原本比象牙還要潔白光鮮的皮膚慢慢的變成粉紅色,猶如上好的胭脂,讓褚君有些恍神。
“你自己去衛生間照鏡子吧。”真的是要瘋了,褚君內心有些躁動不安。
沙啞低沉的聲音讓蘇雅雅紅了臉,她不明白褚君這是怎麽了,但是她莫名的覺得有些害羞,忍不住想要逃離這暧昧緊張的氛圍。
蘇雅雅解脫的往衛生間走去,褚君見狀,不由低聲笑了出來,反手扶着額頭,靠在了沙發上,看着蘇雅雅窈窕的背影,心裏卻在暗自感嘆,真慫,褚君吶褚君,這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你在害怕什麽啊。
沽琅館的每一個包廂都帶有衛生間,此刻蘇雅雅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着剛剛戴上的項鏈,低聲私語道,“難怪叫這麽個名字,可不就是一顆朱砂痣嗎?”
鏡子裏,身穿深紫色抹胸晚禮服的女人,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襯托的那顆鴿血紅寶石越發鮮豔,垂在頸間猶如一顆誘人的朱砂痣。和臉上鮮紅的口紅相得映彰,蘇雅雅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臉頰,這真的是我嗎?
蘇雅雅呆呆的在衛生間裏對着鏡子發愣,她總覺得今晚很不真實,恍惚間,好似還在夢裏,她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她怕如果用力吸氣的話,夢會不會就這麽醒了,她想着就這麽沉醉下去,久久不能回神……
久到褚君都擔心的跑進來看了,結果一看到鏡子裏的倒影,褚君當時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太般配了,這條項鏈仿佛就是專門為她設計的,仿佛它本來就是她身上的一部分。
“真漂亮。”褚君一邊感嘆着,一邊走到蘇雅雅的身後,伸手将她摟進了懷裏,緊緊的摟着,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想什麽呢?”褚君忍不住将頭埋在她肩上,似乎這樣就可以緩解內心的饑渴。
“感覺有些不真實。”蘇雅雅輕輕的回答着,“這一切就好像夢一樣。”
“呵呵呵”褚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雅雅剛想問他,你笑什麽呢,就被褚君轉過身子,然後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看見褚君黝黑的眼睛。
她可以感覺到他俯身探了下來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是兩片薄薄的唇就那麽壓下來了,她有點慌,緊緊的閉住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
就這樣,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眨眼間,就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淩結。
暖黃的燈光下,她的睫毛在微微的顫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顫動。
“咳咳咳,”許久,褚君才回過神來,“我們出去吧,拍賣會還沒有結束。”
“嗯。”蘇雅雅輕輕的附和着,聲音就和蚊子一樣小聲。
拍賣會在褚君順利的拍下了海洋之心之後,就結束了。
今晚這場拍賣會,褚君雖然只入手了兩件珠寶,但是就是這兩件珠寶讓他大出風頭,同時也讓A市上層社會都知道了他褚君有了新歡,即岳氏地産總經理的前妻。
而即将成為衆人輿論中心的岳氏地産總經理,岳銘飛,現在已經被無盡的後悔淹沒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43 争吵
岳銘飛自從那晚參加了沽琅館的拍賣會之後,一連好幾天心不在焉的。
就連他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趴在白思雯的肚子上,和寶寶講話,都沒有興趣了。
白思雯看他做什麽都興致不高,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們離開沽琅館的時候的情形。
那天,蘇雅雅離開沽琅館的時候,戴着的是“朱砂痣”,當時不知道她又再一次驚豔多少男人,羨煞多少女人,畢竟能夠有男人願意為你千金一擲,也是很難得的。
白思雯情清晰的記得岳銘飛當時的反應,那個眼神讓她霎時間又回想起,他們上大學的時候,岳銘飛就是經常用這種迷戀的眼神看着蘇雅雅的,就是那一個眼神,讓她從此愛上了他。
那時候,白思雯唯一的願望就是要讓岳銘飛的眼裏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才能夠看到那麽癡情的眼神。
為了這些,她丢下自尊,抛開臉面,她不顧一切的倒追在他的身後,她想盡辦法的離間他和蘇雅雅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學校裏有些人在背後罵她不要臉,第三者,插足別人的感情。
但是那有怎麽樣,只要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再苦再難,她也不怕,何況只是一些流言蜚語。而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只要她努力,她就一定能夠得到她想要的,你看現在,他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她怎麽能容許岳銘飛的眼神看向了別人,尤其是那個人曾經是被她打壓到泥土裏的人。
白思雯的心裏不斷的隐忍着,嫉妒之火在岳銘飛的漫不經心中越積越多,終于有一天爆炸了。
和往常一樣,岳銘飛在下班之後,就去了他為白思雯購置的房産,和白思雯一起共進晚餐。
對于岳銘飛來說這樣的一天只是在例行公事,這些往常令他溫馨幸福的場景,他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但是對于白思雯來說,今天是特別的一天,她特地和劇組請假,親自下廚做了一整桌的好酒好菜,且不提這中間她被燙到了多少次,起了好幾個泡泡,就連保姆阿姨都心疼她。
但她還是專門為岳銘飛準備了燭光晚餐,她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能和岳銘飛好好談一談嗎?她想要讓岳銘飛更多的關注她和孩子,而不是整天想着蘇雅雅,卻總是對她敷衍了事。
可惜,結果注定要讓她失望了,對于岳銘飛來說今晚的菜色真是糟糕極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去責怪保姆阿姨,是不是不想幹了,煮了這麽一大桌亂七八糟的豬食。
岳銘飛一絲表現的機會都不給白思雯,直接開罵,弄得保姆阿姨裏外不是人,不知道該不該解釋,還在猶豫着,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白思雯終于爆發了。
“你這是後悔了吧……”
“看不慣就滾啊,去找你的蘇雅雅啊!也不看看人家現在什麽檔次,你什麽檔次……”
“你別忘了,是她把你甩了……”
“你是不是犯賤啊……”
接着,白思雯又一把把将自己準備了一個下午的心血全部掃到地上。
白思雯歇斯底裏的樣子把岳銘飛吓得一大跳,尤其是保姆阿姨,吓得戰戰兢兢的躲到角落裏了。
岳銘飛從來沒有見過白思雯如此失态過,在他的印象裏,白思雯一直都是輕聲細語,十分溫柔可人的模樣,完完全全的就是把他當做她的天,可是現在呢?岳銘飛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要造反了不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着他大吼大叫,岳銘飛一怒之下,直接摔門走人,壓根不管身後的哭泣聲和咒罵聲。
看到地上一片杯盤狼藉,白思雯心裏的怒氣并沒有消停,反